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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6章 水溶:做牛馬的寶釵

2024-09-26 10:19:50 作者: 撐死的瘦子
  北靜王府,蘅蕪苑。

  一大早兒,寶釵便起了身,鶯兒一眾人的服侍下洗漱整衣,此時此刻,只見少女一襲杏黃緞面牡丹折枝刺繡的裙裳,髮髻挽起,鬢角插著珠花,不施粉黛的玉頰白膩如雪,婉麗的眉眼間流溢雍容淡雅之態。

  「姑娘,奴婢去準備早飯。」鶯兒捋了捋少女的裙擺,輕聲說道。

  寶釵聞言,柳葉細眉下,那雙瑩潤的杏眸閃了閃,溫聲道:「不用了,昨兒個瞧著顰兒多吃了幾盞酒,這會兒也不知有礙與否,咱們過去看看,順帶與顰兒一塊吃早飯。」

  對於姐夫與顰兒之間的關係,寶釵實屬好奇,借著這由頭,正好過去試探試探,若是黛玉安然無恙,想來是自己多想,可若是身子不適,腳下踉蹡什麼的,那寶釵就心裡有準了。

  鶯兒倒不覺有他,頷首道:「這會兒林姑娘大抵剛醒,那奴婢這就通知灶房,讓她們把早飯送到瀟湘館去。」

  寶釵心下計較一番,道:「先不急,咱們過去再說。」

  早飯是假,探聽虛實為真,萬一如她所料,這早飯反而令人尷尬。

  鶯兒聞言,倒也沒說什麼,旋即便隨著寶釵出了門,只是剛出了院子,寶釵似是想起了什麼,回身看著那一群小丫鬟們,說道:「鶯兒跟著就行,你們都下去做自己的事情去。」

  既是去探查,自然是隱秘的事兒,萬一姐夫與顰兒真有些什麼,人多眼雜的,把消息漏了出去也不好。

  畢竟姐夫瞞著,不也就是不想讓人知曉。

  丫鬟們聞言自是無有不應,退了下去,而鶯兒也沒在意,隨著寶釵沿著遊廊走道,朝瀟湘館的方向走去。

  穿過一道垂形拱門,迎面便瞧見水溶從瀟湘館的院子走了出來,不由的讓寶釵心下一怔。

  大早兒從黛玉院裡出來,莫不是姐夫昨夜留宿在顰兒那裡,豈不是說顰兒已經被姐夫吃干抹淨了?

  水溶剛出了門,也瞧見了寶釵,面上微微一怔,轉而移步近前,凝視著眼前這雍麗淡雅的少女,問道:「寶丫頭怎麼在這?」

  寶釵聞言斂了斂心神,柔聲回道:「想著顰兒昨日吃多了酒,便過來看看。」

  說著,寶釵那瑩潤的杏眸看向少年,眨了眨眼,輕聲問道:「姐夫怎麼在顰兒這兒,莫不是昨兒姐夫忙著沒來慶賀顰兒的生辰,一大早兒便來賠不是。」

  水溶聞言笑了笑,近前捉著少女那柔軟的小手,凝視著少女那雪膩的玉顏,打趣道:「寶丫頭素來聰慧過人,姐夫可不信你沒猜著。」

  以寶釵的聰慧,不可能看不出其中貓膩,怕是瞧出了不對勁,怕他這個姐夫難堪,特意給他尋了閣什麼過來賠不是的蹩腳理由。

  不得不說,寶釵的溫良恭儉,確實是惹人喜愛,貼心的都知道給他尋台階下了。

  寶釵聞言,豐潤的臉蛋兒上浮上兩抹玫紅暈團,柳葉細眉下,那雙瑩潤的杏眸盈盈的嗔了少年一眼,芳心暗啐一句。

  就這般不遮掩,破罐子破摔了。

  微微偏過螓首,寶釵低聲問道:「姐夫和顰兒是不是.」

  「對,沒錯,姐夫和顰兒私定了終身,就與寶丫頭一樣。」水溶毫不遮掩,直言相告。

  既然被撞見了,水溶也沒必要隱瞞,左右他與顰兒的事情是要公開了,讓寶釵知道也好,畢竟以她的品性,私下裡還會幫著他哩。

  寶釵聞言,豐潤的臉頰微微熏紅,暗道果然如她所想,與她一樣,說明黛玉也不在是黃花大閨女了。

  哎~似她們這些小姨子啊,及笄禮便是她們的成人禮,銘刻於心。

  侍立的鶯兒此時也錯愕不已,先前她見著王爺從瀟湘館裡出來,心下也是狐疑,只是倒沒有多想,隨著王爺與姑娘似是而非,恍若打謎語一般的對話,她也是懵懂無知,直到王爺毫不避諱的說了出來,她才明白事情的緣由。

  原來王爺與林姑娘他們不是義兄義妹?

  此時的鶯兒也明白過來,怪道自家姑娘一大早兒便來瀟湘館,還不帶其他人,原是來抓王爺個現形!

  水溶瞧著少女那低眉垂眼的模樣,牽著少女綿軟的手兒,輕聲道:「寶丫頭,顰兒還在睡著,咱們就不打擾了,先回去吧。」

  寶釵心下一頓,瑩潤的眸子不由的看向幽篁的瀟湘館,雍麗的眉眼間,縈繞著幾許羞澀之意。

  這會兒還睡著,十有八九是顰兒昨夜操累,只是以她對姐夫的了解,似顰兒那小心眼的模樣,是怎麼容得下.


  念及此處,寶釵芳心一顫,只是還不等她有所反應,掌心寸寸溫暖傳遞而來,不由的讓少女安心下來。

  姐夫那般溫潤的人,怎會折騰林妹妹。

  兩人牽著沿遊廊而行,走了一段路後,水溶偏眸看著那微微垂著螓首的少女,忽而問道:「寶丫頭,你對姐夫和顰兒的事兒怎麼看。」

  寶釵聞言,芳心羞惱不勝,水潤的杏眸隱有羞意,姐夫把人都吃干抹淨了,她能怎麼看?居然還好意思問。

  抿了抿粉唇,少女輕聲道:「顰兒素來純真率性,既是與姐夫私定了終身,自是打心眼裡認準了的,姐夫莫要辜負了顰兒。」

  對於黛玉,其才識過人、詩詞歌賦拈手即來,寶釵心中還是頗為欣賞。

  除卻欣賞,寶釵對黛玉還又憐惜之情,其自幼迫不得已上京,即便賈母待她如親生孫女一般,但到底內外有別,屬於是寄人籬下。

  而黛玉的性情多愁善感,對這些細節頗為敏感,又加上其率真的性情,並不討喜,在賈家的生活,倒也不算是暢快。

  父母雙亡,又沒個兄弟想靠,已然是孤苦伶仃。

  好在有了姐夫之後,認黛玉做了乾妹妹,才有了義兄作為依靠,黛玉在王府里的暢然,是她親眼所見,做不得假,可見黛玉還是在王府里生活最為適合。

  眼下既然名正言順了,寶釵心中還是為黛玉感到高興的,如若不然,讓黛玉與寶玉.她一早就覺得不適合,光憑那王夫人的厭棄,就沒顰兒好過果子吃。

  現在想想,或許也正是因為姐夫給的安全感,才讓黛玉淪陷,以至於讓素來自尊自愛的林妹妹私下裡與姐夫定了終生。

  若是姐夫辜負了林妹妹,怕是妹妹要慪死了去。

  水溶聞言心下瞭然,同為優秀的女兒家,又是一塊兒頑大的,自是互相欣賞,原著中兩人大抵也是如此,平日裡拌嘴,但心裡都是服氣的。

  當然,與原著不同的是,兩人之間沒有利益糾葛,也就沒有所謂的衝突。

  因為水溶不同於寶玉,且不說北靜王府主母已定,兩人不需要爭什麼,單憑區區國公府二房的妾室身份,如何比得上王府的妾室。

  簡單來說,寶玉的妾室也就是高貴一些的丫鬟,但水溶的不同,不說他老子賈政要敬著,便是榮國公府的老太君也得客氣一二。

  再者說了,沒有主母的位份,不還是有側妃,而那寶玉有什麼?一等丫鬟?二等丫鬟?

  沒瞧見北靜王府的妾室中,要麼是正經門戶的小姐,要麼是權貴府邸的庶女,那寶玉如何能相比?

  捏了捏少女綿軟的小手兒,水溶點頭道:「姐夫自是不會辜負顰兒,等過段時日,姐夫便與你大姐姐商議。」

  寶釵輕點頷首,輕「嗯」了一聲,倒也沒說什麼,畢竟黛玉常常小住,也並沒有什麼差別,無非就是身份上有幾許轉變而已。

  等等黛玉要是進了王府,那她該是什麼名份?

  誠然,黛玉如今孤苦伶仃,但好歹也是正兒八經的侯府嫡女,比她這個皇商之女身份不知貴重多少,起碼也得是貴妾起步。

  若是按北靜太妃對於顰兒的喜愛以及姐夫素日裡的溺愛,便是側妃都有極大的可能。

  好姊妹之間,心裡是盼著對方好,可又有些害怕過的比自己還好,她在王府里盡心盡力的輔佐大姐姐,但顰兒卻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得到,任是溫良恭儉的寶釵心裡都有些膩歪。

  少女的心緒繁雜,水溶自是不大清楚,想了想,說道:「寶丫頭,得閒之際,你幫著姐夫多多照料顰兒一二。」

  寶釵蹙了蹙秀眉,看向少年那瑩潤的杏眸閃了閃,忽而恍然道:「姐夫是想讓我幫著安撫著顰兒?」

  水溶點了點頭,道:「顰兒的性子你也清楚,容易胡思亂想,她素來把你當姐姐看待,由你勸慰著,許是好一些。」

  與原著里相比,此時的釵黛之間,感情更加深厚,兩人都是有心氣的人兒,要想讓兩人和平相處,甚至於達到某種目的,那就必須要有一人服軟,而素來溫婉的寶釵便是最為適宜的人選。

  要問為什麼的話,那便是乖巧懂事的人,總是吃虧吃得多。

  處理人際關係來,還是寶釵適宜,倒不是說黛玉不如寶釵,而是黛玉的性情就不適合處理人際關係。

  懂歸懂,但做起來黛玉卻不如寶釵,寶釵剛客居榮國公府便能得到滿府上下的稱讚,你以為這些都是假的?


  寶釵聽著姐夫「厚此薄彼」的話兒,心中非但不鬱結,反而確實欣喜,瑩潤的眉眼間喜色流溢,說道:「顰兒雖有些小心眼,但也是知書達理,並不會因此而鬧小彆扭,姐夫放心,小妹也會多照料林妹妹的。」

  在姐夫心中,顯然是覺得自己穩重,才會有此言,這不就是大婦該做的事兒

  水溶凝視著少女那豐潤的玉顏,清秀的眉宇下,雙目微微閃動。

  他只是知曉黛玉在小事上會與她鬧彆扭,而那不過是小女兒家愛黏人罷了,但在大事上卻是明事理的很。

  如若不然,黛玉也不會在明知他身邊有不少妹妹的情況下,仍然與他這個義兄不清不楚,他在意的是黛玉放不下羞恥心,忸怩不前,如此,他的小心思豈不是白費?

  不過水溶倒也沒有戳破,有寶釵做榜樣,哪天把兩人湊在一起,當時也就順其自然了。

  壓下心中的悸動,水溶忽而說道:「至於你大姐姐那兒,寶丫頭先幫著姐夫瞞著,眼下還不是與元春挑明的時候。」

  寶釵聞言,心下瞭然,且不說黛玉是大姐姐的表妹,光是與寶玉之間的一些糾葛,姐夫都不好開這個口。

  瑩潤的杏眸斂了斂,寶釵猶豫幾許,小聲的說道:「姐夫,小妹覺得大姐姐好像隱約察覺到了你與顰兒的事兒。」

  其實不光是他覺得兩人之間有貓膩,寶釵覺得元春那兒怕早就瞧了出來,只是並未戳破而已。

  水溶目光頓了頓,心下也計較起來,先前他曾小心試探過元春,其雖然沒有表態,但從隻言片語中,水溶也覺得元春是有所察覺。

  但猜測始終是猜測,抱著僥倖的想法,水溶也沒好意思開這個口。

  念及此處,水溶福臨心至,偏眸看著那雍麗淡雅的少年,輕聲道:「寶丫頭,要不你幫姐夫去試探試探元春的意思?」

  自己張不開這個口,現下不是有個合適的人選。

  寶釵:「.」

  此時少女芳心頓感無語,她不過是提醒姐夫一聲,省得姐夫一葉障目,誰承想姐夫居然將難題往她這兒甩

  早知如此,她多這個嘴作甚。

  貝齒輕咬著粉唇,寶釵那瑩潤的杏眸藏著一抹羞惱、嗔怨,輕聲應道:「那小妹便去試試。」

  姐夫都把話說了出來,她又如何拒絕,只能硬著頭皮接下來,尋個時間試探試探大姐姐的態度了。

  水溶對上少女那無可奈何,甚至於是有些幽怨的杏眸,面上浮上一抹不自然,拉著少女綿軟的小手捏了捏,插科打諢道:「與你說玩笑話哩,顰兒的事情還是我尋個時間與元春挑明。」

  得,又讓寶釵安撫黛玉,又讓她去幫著自己試探元春,什麼髒活累活都幹了,真是當寶釵是牛馬了,讓水溶都不好意思起來。

  這不是欺負老實人嘛!

  寶釵聞言,芳心舒緩,抬著那張豐潤的臉蛋兒,瑩潤的杏眸倒映著少年那清秀的面容,溫聲道:「還是小妹先幫姐夫探探大姐姐的口風。」

  姐夫既然懂得自己的難處,那自己做了這事,倒也沒什麼牴觸之心,反正以大姐姐的寬容大度,也不會與她計較這些。

  水溶頓了頓腳步,心下蔚然,寶釵的溫良恭儉,真真是讓人喜愛,如此貼心周到的人兒,他還能說些什麼。

  偏過身來,水溶低頭噙住少女那粉潤的唇瓣,輕輕捏了捏寶釵粉膩的臉蛋兒,輕笑道:「好了,這事你就不用擔心了,還是讓姐夫自己來解決。」

  讓寶釵探口風是方便,但以元春的聰慧,想來瞞不住她,畢竟是自己沒管住,還是由他親自挑明為好,如此也是對於元春的尊重。

  歪門邪道的,終覺上不得台面,還容易適得其反。

  寶釵玉頰熏紅,流溢著羞喜的杏眸環顧了一圈,見四下無人,芳心緩了緩,轉而羞澀的看向少年,嗔道:「姐夫,你別鬧。」

  姐夫荒唐她是知曉的,若是在屋裡,半推半就也就隨著姐夫了,可是這在外面,且又是大白天的,讓人瞧見了總歸是羞人的。

  瞧著少女嬌羞、慌亂的玉顏,水溶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先前心中的不快也一掃而空,捉著少女綿軟的小手兒,笑道:「怕什麼,瞧見就瞧見了。」

  雖說寶釵一直都是喊他姐夫,可實際上她早就是王府的半個主子了,水溶與自己的女人親近,下面的人看見了能說什麼。

  說著,水溶偏眸看著低眉垂眼的鶯兒,戲謔道:「鶯兒,你說本王說的可對。」

  鶯兒紅了臉,美眸羞澀的看著少年,聲音中似是帶著幾許抱怨似的,啐道:「王爺與姑娘的事兒,問奴婢作甚。」

  她一個做丫鬟的,能有什麼意見,這不就王爺要捉弄姑娘,便拿她一個局外人來揶揄,分明不安好心。

  至於鶯兒為什麼會看的這般清晰,還不是與姑娘一起伺候王爺的時候,王爺總是這般,好似自己是兩人之間的調劑品。

  當然,身為丫鬟,這是理所應當,她也沒有什麼不滿,就是羞人的很。

  水溶挑了挑眉,笑道:「小浪蹄子,還敢貧嘴,仔細戳爛你的嘴去。」

  鶯兒聞言,嬌軀一顫,那張俏麗的臉蛋兒酡紅如霞,柳葉細眉下的美眸,盈盈如水,芳心只覺羞臊不已。

  伺候這麼久了,自己受過幾回了,哪裡不知道王爺是如何戳人嘴巴的。

  寶釵心知姐夫是個不拘小節的人兒,也不與其爭辯,瑩潤的杏眸嗔了少年一眼,說道:「姐夫,你別欺負鶯兒了。」

  實話實說,她可是親眼目睹姐夫是如何欺負鶯兒的,那些個羞人的花樣兒,想想就讓人咂舌不已。

  也好在自己身邊有鶯兒在,要不然還不得都使在自己身上來。

  話雖如此,但事實上寶釵還是半推半就之下嘗試了些羞人的東西,什麼墊子、獨立以及策馬,不足與外人道也。

  水溶聞言撇嘴不語,還欺負,他瞧著鶯兒可是暢然的很哩,真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亦或者說是主僕兩口是心非罷了。

  不過水溶也不戳破,牽著寶釵的手兒,沿著遊廊而行。(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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