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一,我不是要辜負你的心意,」夏小草心急解釋,「我只是有些飽了,才會如此。」
「我都明白。」蕭鶴一苦笑,「而且這蝦確實有些髒了,都是血。
不乾不淨,吃了對身體也不好。」
「鶴一……」
「好了,你不用解釋了,」蕭鶴一裝作不在意的模樣,「我都餓急了,你不吃,我還巴不得。」
蕭鶴一剝了蝦殼,開始享用手上的大蝦。
唐曼妮還是心軟,沒了要玩下去的興致,「沒意思,把剩下的,分給他們吧。」
她走到水龍頭邊洗了洗手,這才進自己的帳篷休息了。
瞧著天色很晚了,大多數人收拾過後也進了帳篷休息。
稍晚時候。
唐曼妮又做了一樣的夢。
可這次夢裡的對象卻是她覺醒後看到的,自己在未來被一群歹徒欺負的場面,那樣真實又可怕,
睡夢中的唐曼妮呼吸越來越急促,強烈的恐懼,逼得她睜開了雙眼,入目卻是郁斯禮的臉,
又是他。
唐曼妮想推開他卻推不開,想喊唐澈卻被他單手封住了唇,
她緊緊抓著男人的胳膊,表達自己的不滿,可郁斯禮只是變本加厲,
她咬住了眼前男人的肩膀,
男人親吻著唐曼妮肩頭,亦到了極限。直至結束。
……
【餘下被審核砍了】
緩過來後她便給了他一巴掌,「你知道這是在哪兒嗎?你怎麼還敢……」
唐曼妮欲言又止,難以啟齒,讓她換了說法,「我沒有買藥,要是懷上了怎麼辦?!」
郁斯禮卻一點都不擔心,「懷上就生下來,你爺爺不是想抱小孫子?三年抱兩也不是不行。」
「你現在是破罐子破摔,不怕夏小草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了嗎?」唐曼妮滿是難以置信,「讓她知道我們孩子都搞出來了,你覺得……
你跟她,還有可能嗎?」
郁斯禮沉默了,
老實說,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為什麼那麼對唐曼妮上頭,
本能的被她身體吸引,只想跟她發生點什麼。
這種感覺,在小草身上是不存在的。
理智告訴他,他愛夏小草,可大腦和行為卻忍不住偏向唐曼妮,
這讓他覺得自己仿佛什麼絕世大渣男。
可他迄今為止都還沒談過戀愛,也沒女朋友。
唐曼妮算是第一個他的女人,真正意義上的女人。
見郁斯禮不說話,唐曼妮想離開的,可偏偏男人拉住了她,
唐曼妮都能預知到後面會發生什麼,她急了,「你幹什麼?還沒結束嗎?!」
可郁斯禮仿佛聽不進去她的話,再一次破戒。
就在這時,外面響起了唐澈的聲音,「大小姐?帳篷里會不會很悶很熱?
還有多的風扇,要給你拿進去嗎?」
唐曼妮抓著枕頭,沒辦法回應。
因為她的不回應,唐澈再次輕聲詢問,這次已經很是壓低自己的聲音,仿佛在自言自語,「睡了嗎?
那我……我就放個風扇給你吹著,再走?」
聽到帳篷拉開的聲音,唐曼妮急了,「別!」
唐澈似是聽出了端倪,微開的帳篷也讓他看到了男人的背影,
那樣的背影,那後腦勺,頭髮……唐澈已經能猜到一二,
他紅了眼眶,將帳篷拉上了,心裡難受得快要窒息,可卻還在強忍,還在壓抑著不想讓唐曼妮覺得他對她有非分之想。
因為他不想以後連主僕的關係都沒有。
因為在意,唐澈故作不知,強顏歡笑,「算了,大小姐睡眠淺,要是被吵醒,肯定心情不好。
我就不進去了。」
唐澈起身,離開了唐曼妮的帳篷外,回到了自己的帳篷里,獨自一人傷心難過,自我內耗。
想起當初他還是小乞丐的時候,討了些錢,想進大型購物中心買身衣服,吃點好的,結果卻被保安趕了出來,
那時大小姐出面,說他長得好看,她喜歡,隨即便讓他跟著做了她保鏢。
因為感激這份恩情,所以保鏢特訓的時候他格外認真,甚至脫穎而出,成為了大小姐最得力的保鏢。
作為貼身保鏢,唐澈隨叫隨到,事事周到。
小到唐曼妮擰不開瓶蓋,大到唐曼妮遇到幾個難纏又風流的富家子弟讓他去廢掉他們。
在唐澈的印象中,大小姐雖然脾氣不好,趾高氣昂,
可她也會低調做慈善,不留名字;會收留很多流浪貓狗,還為此開了一家寵物店;會看到有人被欺負時,讓他挺身而出;
也孝順爺爺。
口是心非的,即便嘴上得理不饒人,可心卻是暖的。
唐澈了解她,與她相處得久,逐漸被吸引。
不僅是被大小姐迷人的外貌吸引,還有他的性格都讓他著迷。
所以他可以放棄國外的事業,放棄繼承,放棄他所擁有的一切,只做大小姐的貼身保鏢。
他可以拋棄一切榮華富貴,他只要她。
可大小姐卻未必需要他,可大小姐以後結了婚或許就會避嫌。
到時他又該何去何從?
就算大小姐願意收留,他又真的能看著大小姐跟別的男人在一起而毫不介意嗎?
他那麼喜歡她。
*
帳篷內,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久到郁斯禮躺在她床上睡了,唐曼妮這才能解脫,
許是因為她睡得早,又被郁斯禮折磨了太長時間,現在已經不困,徹底清醒了,
睡不著也不想睡,她還不想早上起來的時候,讓外面的人發現她跟郁斯禮躺在一個帳篷里。
郁斯禮不要臉,她要。
唐曼妮作勢就要離開帳篷,郁斯禮拉住了她,「去哪兒?」
唐曼妮甩開了他的手,冷冷道,「不想我現在就把夏小草叫來,你最好別繼續挑戰我忍耐的極限。」
她拉開帳篷,走了出去。
這次郁斯禮沒追上去,
而唐曼妮越走越遠,只是想透透氣,
走到沒人的地方,看著天邊月色,她從口袋拿出了電子菸,吸了起來,
與此同時,司暮淵剛從帳篷出來,因為睡不著而想一個人散散步,卻看到了不遠處瘦小身影,
僅一個側臉,便攪得他心亂如麻。
男人朝她的方向走近,但又不太確定,「曼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