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圍觀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誰都沒想到郁斯禮居然是私生子。
尤其大小姐這脾氣也是越發爆炸了,都敢直接用礦泉水瓶砸帝國首領之子了。
好歹他們現在還都在帝國這片土地上。
夏小草上前,熱切關心,「斯禮你還好嗎,很疼嗎?」
郁斯禮沉默不語,只是緊緊盯著唐曼妮。
而唐曼妮漫不經心,
畢竟是郁斯禮先來羞辱她,說些讓人不高興的話,那就別怪她戳他痛處。
「唐曼妮!」夏小草為郁斯禮開始打抱不平,「你太任性妄為了!你怎麼能仗著自己的出身就這麼欺負斯禮?!」
「哪來的蚊子?」唐曼妮揉了揉眉心,「好吵。」
她上前一把揪住了夏小草的馬尾,就這麼拖著她的馬尾往衛生間的方向走了。
夏小草劇烈掙紮起來,「你幹什麼?!你瘋了嗎?!暮淵救我,暮淵!」
司暮淵本想上前制止,卻被唐澈攔住,
大小姐身邊帶的保鏢實在多,他們反而近不了身,
只能跟上去,眼睜睜看著唐曼妮將夏小草攥進女衛生間,
唐曼妮將夏小草的頭直接懟進了洗手池,打開水龍頭對著她的頭部就是一頓衝擊,「要不是因為你是女主,不能死。
我早把你的舌頭割下來變啞巴了,小草姑娘。」
不能死,不代表不能虐待她。
反正她就是個惡毒女配,惡毒女配折磨女主也很正常吧。
就讓男主們心疼女主好了,這不就是讀者們想看到的嗎?
那就心疼吧~
她這個惡毒女配會將壞事做盡,好好折磨男女主的。
夏小草掙扎著,可敵不過唐曼妮的手勁。
一直到夏小草被淹著,沒法掙扎了,唐曼妮這才抓起夏小草的馬尾,將她從洗手台上撈出,拿了抹布就開始擦她的嘴。
「嘴這麼臭,就該好好洗洗,」唐曼妮邊用抹布擦她的嘴,邊將抹布塞進她嘴裡,「小草姑娘,你可給我記住了,以後得罪我就這個下場。
不然總有事沒事的,在我身邊瞎晃悠,給你臉了。
以前是我喜歡司暮淵,我看在他面子上,不跟你斤斤計較。
但現在,老娘誰都不喜歡。
所以沒靠山的你,給老娘規矩點,別在太后頭上動土。
不然你都沒命賠啊,小賤人。」
唐曼妮鬆開了拿抹布的手,抓著她的馬尾,將她丟進了司暮淵懷裡。
此時的夏小草已滿臉淚水,狼狽不堪。
司暮淵,蕭鶴一和陸淮之眼中都是對夏小草的擔心,
蕭鶴一更是直接抱起夏小草去了醫務室,司暮淵緊隨其後。
而陸淮之沒忘記自己要演戲,自然沒去。
至於郁斯禮,已經覺醒。
沒有被劇情控制的郁斯禮,對夏小草已經沒什麼感情可言。
唐曼妮嫌棄地將雙手放在水龍頭下沖洗。
碰下夏小草,她還嫌髒呢。
·
讀者一號:到底誰是女主?!看得我好憋屈,小草什麼時候反擊啊?!
讀者二號:代入女二我爽了,強烈要求女二上位。
讀者三號:女主愛男厭女還雙標,女二被郁斯禮羞辱,女二反擊,女主擱哪兒為她的親親老公討公道,真的被噁心到了。
讀者四號:樓上有沒有三觀,女二是惡人!
讀者五號:樓上好好笑,這不全員惡人嗎?知三當三的女主什麼時候變好人了?
·
醫務室。
夏小草躺在病床上休息,司暮淵陪在她身邊,
現在就他們兩個人。
司暮淵控制不住內心的衝動,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
這會直言不諱,直接坦白,「有件事我一直憋在心裡沒說,這對你很不負責,我也不想欺騙你。」
夏小草笑臉相迎,紅了臉,「什麼事?」
「我……」司暮淵鼓起勇氣,「可能比我想像的還要愛唐曼妮。」
夏小草臉上的笑容凝固在了臉上,還難以置信,「你說什麼?」
司暮淵低下頭去,「我嫉妒郁斯禮,嫉妒蕭鶴一,嫉妒陸淮之。
每次看到唐曼妮跟別的男人走在一起,我就很不高興,很嫉妒,我想待在她身邊,我想她只喜歡我。
我對她有占有欲,我好愛她。」
司暮淵自己也覺得很荒謬,兜兜轉轉,他居然會喜歡上唐曼妮,「我知道她很壞,我知道她惡事做盡,但我……
我就是控制不住,很喜歡很喜歡很喜歡她。
我沒辦法接受,她身邊的人不再是我。
沒辦法看著她對別的男人好,沒辦法看她愛別人。
她所有的好,本該都屬於我。
我……」
不等司暮淵說完,夏小草直接打斷,「夠了!」
這是夏小草第一次這麼生氣,這麼失態。
司暮淵都被她突然放大的聲音給嚇到了。
·
讀者一號:誰說青梅竹馬敵不過天降?!我狠狠磕。
讀者二號:現在追妻火葬場了?呵,你已經不配了,俺們女二寶寶已經清醒了。
讀者三號:天王老子來了,司暮淵跟唐曼妮也是雙向奔赴!真正的原配夫婦!好磕愛磕大磕特磕!給我複合!
讀者四號:女主是夏小草,女二別加戲了成嗎?
讀者五號:司暮淵OUT!F4全員滾粗!趕緊給我的小草安排一個高大帥氣屌炸天,碾壓唐婊家世身份的男人謝謝。
讀者六號:什麼時候小草逆襲復仇,暴揍女二,讓F4全員追妻火葬場啊?男二上位啥時候安排啊?真不想看這個唐婊到處蹦噠了,煩人得很。
讀者七號:這裡只有曼妮寶寶清醒了,不做戀愛腦且F4全員變舔狗哦~至於小三女主就一直憋屈下去吧,這是她知三當三應得的。
·
僵持著,最終還是司暮淵向她道了歉,「對不起。」
「那我們的孩子要怎麼辦?」夏小草使出了殺手鐧,亦抓住了司暮淵最大的性格弱點,「你希望我們的孩子,以後被嘲笑沒爸爸嗎?」
司暮淵愣住了,「你說什麼?」
「我們有一個孩子,」夏小草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一個多月了。」
「不可能!」司暮淵被嚇到了,他直接反駁,「我從來都沒碰過你,從來都沒有。
怎麼會有孩子?怎麼可能是我們的孩子?!」
「唐曼妮跟郁斯禮在學校接吻的那天晚上,你喝醉了,不是我去接的你嗎?」夏小草陳述,「在酒店,你跟我發生了關係。」
司暮淵還在回想,可什麼都記不起來。
明明那天一點感覺都沒有。
他喝醉了,頭那麼暈,直接睡了,怎麼可能還去跟夏小草發生關係?
跟唐曼妮發生關係的時候,他的肌肉記憶還那麼清晰,
同樣是喝醉,卻偏偏不記得跟夏小草這次,這不合理。
夏小草輕輕牽住了司暮淵的手,「暮淵,你要是不信,我們可以去醫院做檢查,到時你就知道我有沒有懷上了。
當然,
如果你不想對我負責,不想要這個孩子,我也不會勉強你。」
司暮淵的眼神已經飄忽不定了。
他甚至衝動地想說出「打掉」二字,可在跟夏小草對視時,看到她流下的眼淚。
他的責任心,他的擔當,都讓他將「打掉」二字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