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司暮淵戀愛腦

2024-08-07 18:39:15 作者: 早眠
  握著她的手都在發抖。

  刺入他胸口的匕首不斷深入,他不斷重複著,「消氣嗎?」

  只想要她消氣,這已經是最大奢求。

  比起擔心,唐曼妮更多的是恐慌,因為不論是司暮淵還是別人借著她握著匕首的手自殺,她都會抗拒。

  她並不想成為被動殺人犯。

  正因如此,她出聲怒斥,「你要死就自己去死!別借我的手!」

  司暮淵不想讓唐曼妮不高興,便乖乖聽了她的,鬆開了她的手,

  唐曼妮這才得以解脫。

  男人的胸口還在滴血,他的面色亦愈發虛脫,仿佛隨時都要倒下的樣子,

  痛到口吐鮮血,他抓著被子,故作鎮定,誠懇開口,「對不起。」

  「可,看到你擔心我的樣子,」司暮淵苦笑,「好像也沒那麼疼。」

  許是失血過多,男人已經感覺到有些昏厥,

  累得他眼前一黑,倒下了。

  唐曼妮被嚇到了,她推了推他,「你在裝死嗎?」

  然而,男人並未回應,唐曼妮更急了,「你醒醒。」

  與其說是擔心司暮淵會不會死,不如說她在擔心自己的生死。

  畢竟男主如果不是為了夏小草弄死她,那就意味著真正的死亡,而爺爺也沒人照顧。

  無奈之下,唐曼妮只得下床尋找醫藥箱,給他做緊急止血處理。

  感受到傷口撕裂,司暮淵艱難睜眼,卻看到唐曼妮在給他處理傷口,

  這讓他幸福得一點都不疼了,甚至在享受,「曼妮,你擔心我。」

  「我們青梅竹馬,就算成不了情人也是朋友,更何況你確實救過我很多次,」唐曼妮已經釋懷了,「只是作為情人,我們不合適而已。

  但作為朋友,你很合格。

  作為朋友,我也不會棄你於不顧。」

  朋友兩個字如利刃般,一刀又一刀划過他的心口,疼得他臉上笑容漸漸凝固,消失,「我沒把你當朋友。」

  「當不了朋友,也做不了情人。」

  司暮淵只覺得心口更疼了,心如刀絞地讓他快要窒息。

  他只是沉默,深情注視著眼前的女人為他處理胸口上的刀傷。

  看著她耳間頭髮落下,情不自禁伸手想將她頭髮別到耳後,卻又忍不住輕撫她面龐。

  唐曼妮為他擦藥的手一頓,抬眸與他對視上了。

  三秒的對視,她的心跳還是加速。

  好歹是曾經深愛過的人,即便再怎麼抗拒,可心裡的悸動卻沒法撒謊。

  她最先偏過視線,自己將頭髮別到耳後,又離他遠了點,保持了一定距離。

  「你別動手動腳。」她言語警告,「朋友的界限,你應該懂吧?」

  他還是用他那雙看狗都深情的雙眼直勾勾看著她,

  看得她並不敢再觸及他的視線。

  因為她下定決心不會再回頭,就算情感再濃烈,她也會克制住。

  為他上完藥,她起身,做出要離開的動作,「你走,還是我走?」


  「我走。」司暮淵起身,離開了她的主臥。

  他去了廚房給她準備早餐。

  而唐曼妮身上都沾滿了他的血,一大早的什麼都還沒做,就顧著給他上藥了。

  累得她進了浴室梳洗。

  衣櫃裡沒女人的衣服,她就只能穿司暮淵的襯衫當做裙子。

  洗漱完,肚子餓得咕咕叫。

  唐曼妮出了主臥,下樓往廚房的方向去了,

  卻見司暮淵正在製作料理,

  不愧是小說男主,不管怎麼捅,沒一會傷口就自動癒合跟沒事人一樣了。

  郁斯禮先前也被她捅了一刀來著,後來沒幾天,傷口自動癒合,還能抓著她繼續放肆。

  她站在門口,沒進去。

  司暮淵感受到了不遠處投來的目光,便回頭看了去,「餓了嗎?」

  這時,她的肚子不合時宜地叫了出來。

  唐曼妮「……」

  司暮淵笑得溫柔,將兩份早餐端上了餐桌,「過來吃。」

  唐曼妮走了過去,坐在了他對面。

  「作為朋友,」唐曼妮言語強調,「吃朋友做的早餐也不奇怪,你不要多想。」

  司暮淵「……」

  司暮淵一時無奈,倒也沒反駁。

  等到唐曼妮狼吞虎咽開吃時,司暮淵這才將剛剛擬定的合同交到了她手中,「簽了字,以後司家財產歸你。」

  吃的正香的唐曼妮被司暮淵突如其來的這句話給嚇著了,「咳咳……」

  她以為自己聽錯了,拍了拍胸口,

  司暮淵給她倒了一杯水,

  唐曼妮接過那杯水邊喝邊穩定心神,「你……你剛剛說什麼?」

  「你之所以不相信我對你的感情,就是因為你覺得我覬覦你們唐家財產,」司暮淵笑得溫柔,「既然如此,我把你認為最重要的東西送給你。

  這是我的全部。

  這樣能證明我沒有欺騙你,我是真心喜歡你嗎?」

  唐曼妮被嚇傻了。

  她拿起了司暮淵給她的合同,打量了起來,試圖查找有什麼漏洞。

  她看的很是認真,反反覆覆看了好幾遍都沒查到什麼言語上的漏洞。

  這確實是財產轉移合同。

  而且還不是在他死後進行轉移,還是在他尚且活著的時候,只要她有需要,就可以挪走司家屬於司暮淵的所有財產。

  據她了解的,司家集團還有司暮淵25%的股份。

  「你不要以為這樣我就會像以前那樣繼續做你的舔狗,」唐曼妮好心提醒,「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我不會因為你給我轉移這麼點財產就動搖什麼。」

  「我知道。」

  「那……」唐曼妮不解了,「那你幹嘛還要把它轉給我?」

  「證明我喜歡你,不是因為覬覦唐家財產,」司暮淵看向她的眼神愈發溫柔,「僅此而已。」

  唐曼妮咽了咽口水,


  她起身,走到司暮淵身邊摸了摸他的額頭,「你也沒燒啊,腦子沒壞吧?」

  司暮淵苦笑,「就當是我以前虧欠你的補償。」

  「要說虧欠,其實……」唐曼妮語氣懶懶道,「其實現在也沒覺得有什麼虧欠的。

  以前我覺得你虧欠我,那是我喜歡你,

  可現在我不喜歡你了,那你所做的一切在我眼裡都不重要,我也不在乎了。」

  唐曼妮的話看似輕描淡寫,可殺傷力足以擊穿司暮淵。

  「我後悔了,」司暮淵陷入了深思,「可好像來不及了。」

  不僅僅是因為唐曼妮的釋然與拒絕,還因為他身上確實被迫擔了一份責任。

  不願再繼續過去悲傷的話題和回憶,唐曼妮適時轉移了司暮淵的注意力,「你廚藝真好,你也吃。」

  「你還記得小時候蕭鶴一要跟你比喝酒嗎?」

  回想起過去,唐曼妮忍不住笑出了聲,「記得啊,當時你還怕把我喝壞了,說要替我分擔。

  結果你這酒量,比我一個還沒喝過酒的還要差。」

  「我們還沒比過,」司暮淵溫柔地看著她,「你怎麼就知道我酒量一定比你差?」

  「比就比,」唐曼妮起了興致,「不過輸了可是有懲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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