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妮「……」咱們倆,是我能叫你臨州的關係嗎?
「傅先生是怎麼進我家的?」
「你爺爺要我給你單獨輔導功課,給了我鑰匙,更何況……」傅臨州委委屈屈,「發生的都發生了,你也確實要對我負責。
我來找你,也不奇怪。」
「我已經結婚了。」唐曼妮找藉口委婉拒絕,「這樣,不好。」
「沒關係。」
唐曼妮「???!!!」
「富貴人家姨太太都能娶好幾房,」傅臨州豁出去了,「大小姐身份尊貴,若有這樣想法,我不介意。」
「這……」唐曼妮目瞪口呆,「未免太委屈傅先生了。」
「不委屈。」傅臨州繼續裝起委屈,「能跟大小姐,是我的福氣。
更何況……」
男人起身,靠近唐曼妮,略一俯身,湊到她耳邊低聲道,「大小姐,我是第一次。
我這人情感潔癖很重。
如果不能跟擁有我第一次的女人在一起,那我怕是這輩子都要吃素了。」
唐曼妮一時語塞,反正這傅臨州是賴上她了,非她不可唄?
可問題是,她要跟爺爺離開這個世界的,幹嘛要惹那麼多桃花?
至於,唐澈……
好吧,那個吻是意外,有點心動的意外。
為了讓傅臨州打退堂鼓,唐曼妮也豁出去,「傅先生,實不相瞞,我……
我這人很花心,
不止有你一個男人!還有一群!
我愛上了一群男人!
而您剛剛也說了,您有情感潔癖。」
「我也說了,我可以做小。」傅臨州輕撫唐曼妮面龐,「對你,我可沒有情感潔癖,我的原則都可以為你打破。」
「其實我私下很邋遢。」
「我可以陪你一起邋遢。」
「我是小太妹。」
「我可以教你變好。」
「我不想變好。」
「那我陪你一起變壞。」
「我……」
……
傅臨州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成功讓毒舌且能說會道的大小姐啥也說不出來了。
比嘴巴子,傅臨州這個老男人,確實比她更勝一籌。
臉皮甚至不亞於郁斯禮。
而唐澈,司暮淵,蕭鶴一這三才是最嘴笨的,
唐澈是玻璃心脆弱才嘴笨,司暮淵與世無爭慣了不喜爭辯習慣謙讓,而蕭鶴一純粹就是腦子不好盤不了邏輯。
陸淮之待定,猜不透。
「算了。」唐曼妮敗下陣來,「我肚子餓了。」
「我去做飯。」
「家裡不是有廚師嗎?」
「書上說,抓住一個女人的心,得先抓住女人的胃。」
唐曼妮咽了咽口水,一時語塞,轉移了話題,「咳……那我先回房間休息。」
她回了房間,沐浴了,
沐浴過後,躺在床上睡了會兒,只是睡著睡著,卻覺得腹部一陣酸疼。
似是意識到了什麼,她下了床,進了衛生間,
可衛生間裡也沒放衛生棉,
她又沒拿手機。
真尷尬,
因為都是血,也不好再穿褲子,她只能就這麼走出去,想先拿手機聯繫助理,
然而,
一出浴室,她就看到了傅臨州,
且傅臨州此刻就站在主臥門口直勾勾盯著他。
尷尬靜默三秒。
傅臨州第一時間將門關上了,
唐曼妮社死的想從窗戶口跳下去,瑪德,瑪德,地上都是血了。
[這輩子最社死的一天。]
[瑪德,到底是為什麼不敲門啊?!]
唐曼妮內心哀嚎,只得拿了手機回浴室,給助理髮信息。
等了會兒,
卻聽到了熟悉的男人的嗓音,格外低沉性感,「衛生棉我放在門口。」
「嗯……」
聽著漸遠的腳步聲,唐曼妮這才小心翼翼出浴室,拿了衛生間,洗乾淨後換上了。
但此時此刻,不太想出主臥了。
直到,外面響起敲門聲,
唐曼妮這才開口回應,「進。」
傅臨州進了主臥,手上還端著一碗紅糖薑茶,「很疼嗎?喝點。」
傅臨州將紅糖薑茶放在了她床頭柜上,好聲哄著她,「我給你揉揉?」
「揉……揉什麼?」
「揉肚子,緩緩。」傅臨州溫柔道,「剛看了視頻教程。」
「這不好吧?我們……」
「有什麼不好?」傅臨州卻不以為意,「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
何必生疏?
以後總要慢慢熟悉,慢慢磨合,慢慢適應。」
不知為何,傅臨州說這些話的語氣曖昧得總是讓唐曼妮胡思亂想,想入非非。
唐曼妮還沒想好怎麼回答,傅臨州已經自顧自搓起了手,將手搓熱後這才覆到她肚皮上,輕輕揉搓。
似乎是好一點點了。
男人哄著她,「疼的話,喝點,我給你揉著肚子,不會停。」
傅臨州單膝跪地給坐在床上的她揉肚子,唐曼妮拿起床頭柜上的紅糖薑茶,慢慢喝了起來。
此刻,暖暖的,很溫馨,
唐曼妮想媽媽了。
以前她的媽媽也是對她這麼溫柔,這麼耐心,這麼關心。
一想到這些,就忍不住眼淚,嘴巴一癟,鼻子一酸,眼淚啪嗒啪嗒掉。
感受到手腕上的眼淚,傅臨州緊張了起來,他仰頭看向唐曼妮,「怎麼了?揉疼了?」
「嗚X﹏X」唐曼妮哽咽道,「你好像我媽,媽媽。」
傅臨州「……」
自先前她說他跟她爸差不多大之後,現在又把他當做男媽媽了。
他看上去長得有那麼成熟,那麼著急嗎?
也不知道被當成媽媽,是好是壞。
別到最後真愛上他了,卻告訴他,其實是戀母情結,傅臨州欲哭無淚。
「媽媽……」唐曼妮激動得一把抱住了眼前男人的脖子,眼淚越流越多,「我好想你,你不要走。」
傅臨州「……」能怎麼辦?只能角色扮演。
他輕拍著唐曼妮的肩膀,安慰她,「好,我不走,我陪著你。」
「不要說話,」唐曼妮哽咽道,「聲音太幻滅了。」
傅臨州「……」
*
另一邊。
被控制的司暮淵,回到第一人格的司暮淵,迫於責任,礙於夏小草的壓迫,不受控地答應夏小草,「好,
你想見我的家人,我就帶你去。」
夏小草興奮得不能自已,正欲抱住司暮淵親一口。
司暮淵嚇得連連後退,跌坐在地,「不要過來!」
一種生理的恐懼和厭惡,讓他無法接受,自己被除了唐曼妮以外的女人染指。
「阿淵,你怎麼現在這麼怕我?」
司暮淵急得脫口而出,「我對女人的皮膚過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