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父氣到狠狠扇了夏小草一巴掌,轉而看向司暮淵,言語斥責,「這就是你帶回來的女人?!」
別說司父被氣著了,司暮淵更是被嚇到了。
在他印象中,夏小草不該是思想這麼惡毒,這麼沒家教的人。
隔著夏小草的校服外套,他攥著夏小草的胳膊,將其拉出了家門。
見周邊沒人,他才開口,「你怎麼能這麼跟我爸說話?」
「你爸都要把司家財產全部捐出去了!」夏小草急紅了眼,「我能不著急嗎?!」
「你是嫁我,不是嫁司家財產。」司暮淵言語提醒,「不論給誰,你都不該羞辱我親爸。」
司暮淵越發覺得夏小草陌生,「你知道你剛才的行為,讓我覺得,你接近我,似乎目的不純了嗎?」
『女主,糟糕,男主司暮淵覺醒進度已達95%,請女主別崩人設,儘量挽回自己溫暖善良的形象。』
『否則一旦男主覺醒進度達100%,男主司暮淵將會去追尋女二,並做女二的舔狗。』
{不行,絕對不行!}
{司暮淵愛誰都可以,絕對不可以愛唐曼妮那個賤人!}
夏小草急得連忙為自己找藉口,「阿淵,你誤會了,你不能這麼想我的,我不是那樣的人。
我只是為你考慮才會這麼說。
你好歹是司家未來繼承人,是司家獨生子,獨長子!
如果司家遺產不能落到你手上,你不會難過嗎?
我只是考慮到你的感受,我在為你的權益抗衡!
我都是為了你好!」
「司家江山是我親爸打下來的,他想給誰就給誰,」司暮淵語重心長,「但你不該對他惡語相向。
如果換了大小姐……」
司暮淵又想起大小姐了,又思念她了,也因這種對比,內心對大小姐的渴望跟執念更深。
「如果換了大小姐,」司暮淵忍不住回憶,「跟我有婚約之前,她身份尊貴,誰也不放在眼裡,有什麼說什麼。
我爸揍我,她會衝上去言語阻止,童言無忌。
可後來有了婚約,我爸揍我,她卻只是替我挨棍子。
我問她為什麼要挨這一棍,她說……
我爸是我最尊重的人,她會像我對待我爸一樣尊重我爸。
這叫愛屋及烏。
而你……」
男人的聲音已經有些哽咽。
『覺醒進度達98%,覺醒進度達99%』
覺醒進度不斷上升,夏小草恐慌不已,不得不道德綁架,PUA司暮淵,「可這樣的女人,害死了你的親生子!」
覺醒進度停滯了。
夏小草鬆了口氣,{只要你控制F4永遠看不到網上的真相,控制他們不去調查真相,那麼司暮淵就不會覺醒。}
{這逝去的小生命也是我唯一的籌碼。}
『請宿主放心,』大女主系統信誓旦旦保證,『除了已覺醒的郁斯禮和全國非劇情人物,其他都被完全控制了,並不知道您的真面目。』
司暮淵目光呆滯地看向前方,不知道還能說什麼,又還能做什麼。
迷茫的,想要抓住自己想要的,可腳下萬丈深淵,他被人拉住了,
墜落下去萬劫不復。
而抓緊的稻草快要被他從土層里拔出,他的內心也因此不斷放大恐懼。
「今天忙了一天,都很累了。」司暮淵的眼神有些飄忽並未看夏小草,「回去休息,都好好休息。」
司暮淵回到了家中,而夏小草被冷落在了司家外。
夏小草甚至都還沒來得及開口,還沒來得及讓司暮淵陪她。
{你看到了吧,他們都要為了女二覺醒!}
{我不能再坐以待斃下去了。}
{現在只有利用齊森嶼,}
{他的孩子沒了,他應該去報復那賤人。}
{那麼你,作為我的系統,也該開啟我的光環,讓唐曼妮死掉了吧?!}
{只要唐曼妮死了,我以後就不會再破防,不會破防就不會崩人設。}
{只有這樣。}
『齊森嶼並不算男主,如果不是男主殺了主要劇情人物,那麼齊森嶼將會因此被抹殺。』
『你確定要齊森嶼替你殺害唐曼妮嗎?』
夏小草毫不猶豫,{我確定。}
{留著齊森嶼,難保他不會為了得到我,以我跟他發生過關係和有過孩子作為把柄,威脅我,不讓我跟男主在一起。}
{所以就讓齊森嶼跟唐曼妮一起死掉好了。}
{破壞男女主感情的都該死。}
{小說劇情不都該這麼發展麼?}
『可齊森嶼畢竟是你青梅竹馬,而且他們一家也對你有恩,你真的……』
{夠了!}
夏小草已經有些不耐煩了,{都是小說人物!都是虛擬人物!死了就死了!有必要這麼一直念叨嗎?}
{我可是大女主!是這個世界的主心骨!當然一切都以我為中心!按我說的來!}
『好的女主。』
夏小草當即給齊森嶼打了電話,要求見面。
齊森嶼喜不自勝,怎麼都沒想到心上人會主動找他。
倆人在餐廳包廂見了面,夏小草幾乎是全副武裝,就怕別人知道她跟齊森嶼這樣的約會了。
包廂門反鎖上後,夏小草才開始哭訴,「森嶼,我們的孩子沒了,沒了。
我好難過。
都是唐曼妮!都是她推了我!才會讓我們失去這個孩子!」
「我知道,我都知道。」齊森嶼安慰她,「我會殺了她,給孩子報仇。
但我暫時沒找到機會。
為了給孩子復仇,我就是賠上我這條性命也沒關係。」
夏小草心裡狂喜,開始給齊森嶼支招。
作為大女主,靠大女主系統,她就太容易知道唐曼妮的行蹤了。
另一邊。
唐曼妮今天起的格外早,下樓時看到傅臨州在廚房,她走了過去,「不然,傅先生你也教我做料理吧?」
「傅先生?」傅臨州不高興了。
「傅……」唐曼妮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叫他了,主要叫臨州也怪肉麻的。
「叫我臨州有那麼難?」
「同齡人這麼叫似乎還好,但……」
傅臨州「……」沒被她氣吐血,真是他心態好。
「算了,」傅臨州也不為難她,「叫我全名也行。」
「好,那……咳咳,傅臨州,你可不可以教我做料理?」
「怎麼突然想做這個?」傅臨州不解,「我在你身邊,不是能天天做給你吃?」
「那不一樣,」唐曼妮的聲音都嬌嗔了起來,「我想自己做一份料理,送去醫院。」
「給你爺爺?」
唐曼妮無奈地笑了,「爺爺才吃不得糯米和甜食,我是想給唐澈送的。」
傅臨州「……」用我教你做的料理,送給別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