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甜粽!」唐曼妮怒斥。
蕭鶴一一臉驚恐,「甜?粽?
又是誰惹你了?竟要你下這麼狠的毒!
多大仇多大怨啊?」
氣得唐曼妮一腳踹了出去,將蕭鶴一踹倒在地,
蕭鶴一跌坐在地,一臉無辜。
唐曼妮進了浴室,開始清洗臉上的污穢,
蕭鶴一亦進了浴室想跟她道歉,「我真不是故意要吐的,實在是你下的毒下的太狠了!」
「來人,將他丟……」
還不等唐曼妮直接擠進浴室,單手捂住了她的唇,愣是沒讓她把後面的話說出來。
他都快要emo了,「我怎麼知道你在做炸藥?我要知道我怎麼敢吃?!
你要是怪我吃掉了,我再給你做個更毒的,補償你。
你要是覺得我吐了你一臉你不高興,你再吐回來唄。」
唐曼妮「……」
高跟鞋鞋跟狠狠踩了蕭鶴一一腳,
男人吃痛,這才鬆開她。
唐曼妮氣得牙痒痒,「那是我做的甜粽!認真做的!」
蕭鶴一傻眼了。
認真做的,能做那麼難吃?
不愧是它的大小姐。
「那居然是個粽子?!」蕭鶴一驚呼,「還是甜的?!」
唐曼妮「……」
唐曼妮出了浴室,想去嘗嘗自己做的了,
「給唐澈做的,」唐曼妮拿起了一個粽子,「唐澈還說很好吃來著,連吃了六個呢!」
唐曼妮正欲自己品嘗一番手裡的粽子,蕭鶴一握住了她的手,阻止了她,「其實挺好吃的。
你再做六個,給唐澈送過去。
讓他天天吃!」
蕭鶴一內心已經波濤洶湧了,他有一個很大膽的想法,
就讓唐澈被這粽子再毒久一點,毒死去。
他死了,他就高興了。
雖然他也不太懂,為什麼他那麼想讓唐澈死翹翹。
唐曼妮「……」
這男人變臉跟變戲法似的,也不知道要耍什麼花招,
她抽回了自己的手,還想嘗粽子,
然而,蕭鶴一的手直接覆上,害她咬他手上了。
唐曼妮鬆了嘴,「你沒事找抽嗎?!」
她一腳踹向了蕭鶴一的膝蓋,蕭鶴一單腿著地,唐曼妮直接咬了一口甜粽,
「噗,」一頓狂噴,全噴蕭鶴一臉上了,「咳咳……」
唐曼妮劇烈咳嗽起來,蕭鶴一連忙起身,站在唐曼妮身後拍她的肩膀,想給她順順,
唐曼妮只是咳得更厲害,又往他膝蓋上來了一拐,
嫌不夠的,高跟鞋鞋跟再次狠狠踩了他的腳背,
蕭鶴一吃痛鬆手,
唐曼妮跑進了浴室,嘔吐起來,真快要被毒死了。
怎麼會難吃成這樣?!
氣得她出了浴室,當即給傅臨州打了電話。
此時,傅臨州剛買完菜回到別墅,
電話鈴聲也在別墅中響起。
唐曼妮上前直接質問,「根本就不是你給我做的甜粽的味道!
你為什麼要騙我?!」
傅臨州還覺意外,按照他的猜測,唐澈哪怕是覺得再難吃,也不會直接說出來才對。
唯一的變故,
傅臨州注意到了唐曼妮身後的蕭鶴一。
看來問題就出在蕭鶴一身上了。
不過傅臨州臉不紅心不跳,嚴肅回應,「裡面加了苦瓜汁,還有特殊的幾味藥材。
對傷口癒合很有利。」
「你是說那坨屎包的尿?」蕭鶴一直言不諱,「沒把人毒死都不錯了。」
傅臨州繞過二人,直接進了廚房,拿起其中一個甜粽,面不改色,津津有味的,吃掉了一個。
他強撐著,微微一笑,「好吃啊,沒什麼問題。
怎麼了?唐澈覺得不好吃?」
這下給唐曼妮整不會了。
就她跟蕭鶴一覺得很難吃嗎?這真的非常難吃啊。
可傅教授看上去,吃得還挺津津有味的。
唐澈,好像也說,好吃。
可唐曼妮總覺得,她就是真的給唐澈吃屎,估計唐澈也會覺得好吃。
「算了,」唐曼妮懶得想這些,「我去外面買點別的,給唐澈送去。」
唐曼妮直接離開了。
按唐澈的作息,早上八點才醒。
現在才七點,
買個特色早餐趕過去還來得及。
等唐曼妮趕到病房時,唐澈就坐在病床上,望眼欲穿,看上去消瘦憔悴了許多。
目光觸及唐曼妮,男人總算笑了,「我還以為,你再也不想理我了。」
激動得唐澈紅了眼眶,快哭了,「我想去找你,被護士打了麻醉劑,給你的保鏢們攔下了。
我還以為你不想管我了,但你的保鏢又還在。
我一直在等你。」
唐曼妮沒回答他的問題,只是轉移了話題,「你吃了嗎?」
唐澈搖了搖頭。
唐曼妮這才架起床桌,將早餐放床桌上了,「吃這個吧。」
「你做的?」
「不想給你做了,」唐曼妮故意藉此鬧脾氣,「隨手買的。」
「我是不是惹你不高興了?」
「沒有啊。」
「那你為什麼不想給我做了?」
「不想就是不想。」
唐澈連吃早餐的心情都沒了,還鬱悶著,「怎麼才能讓你給我做?」
「不知道。」
這回答給唐澈干著急了,他哪猜得透女人的心思啊?
不僅如此,唐曼妮似是看到他就想起了那天的不愉快,這會更是沒啥好話,「你快吃啊,吃完我就走了。」
唐澈急紅眼了,「怎麼又要走?還走這麼早?你知道我每天都在等你,多想見到你嗎?」
「不知道。」
唐澈急得一把拉過唐曼妮,想親她,想找回當初甜蜜的感覺,
然而,唐曼妮很是恐慌地躲開了,條件反射地站了起來,甚至還後退了幾步,單手捂著嘴巴。
這突然的後退,這突兀的動作,讓唐澈愈發覺得是自己的問題,是他嘴巴臭,亦或者是身體臭。
唐澈有些自卑了。
可因為太在乎唐曼妮,他老不解決這個問題,他跟唐曼妮再也回不到從前,急得他什麼都顧不了了。
「大小姐,」唐澈鼓起勇氣,「是我太臭了嗎?」
「什……什麼?」
「是我身上太臭,還是我有口臭,所以你才這麼排斥我的吻?」唐澈快哭了,「我不知道我這麼臭,玷污了大小姐。
我一直潔身自好,有勤刷牙勤洗澡。
生了病,也堅持自己洗澡了。
最近每天都有噴香水,嘴裡也有噴清新劑。
真的,還是那麼臭嗎?
可是他們都說,我好像不臭的。」
唐澈愈發委屈,「如果還是太臭了,我就多噴一點,洗久一點,我每天堅持洗三次,一定會好的。」
難道不應該是他嫌她臭,才會突然終止那個吻嗎?
「誰知道你,」唐曼妮沒好氣道,「就是當初,你……
你為什麼吻著吻著就不吻了?!
難道不是你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