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來福那尷尬的小模樣，把陳大娘和老太太笑得夠嗆。
陳處長也是真的哭笑不得，誰家小孩能幹出這種事兒？
「臭小子記好了，我叫陳杰。」
李來福認真的點了點頭，此時放完東西的吳奇，他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李來福一邊往門外走，一邊對床上的老太太喊道：「陳奶奶，等我回京城就去看你。」
「好好好，奶奶在家等你，」老太太滿臉笑容的說著。
老太太沒有下床，陳大娘和陳杰一起把他送到門口。
陳杰對著吳奇擺了擺手，吳奇愣了一下後快步朝前走去。
擺完手的陳杰，他又摟上李來福肩膀小聲說道：「臭小子，你要是有什麼事情想辦，也可以去市政府找我。」
李來福笑著點了點頭，陳杰白了他一眼又交代道：「事情別太大了，你陳大爺的官兒，也就那麼大點兒。」
有些時候就這麼怪，李來福要抱著找他辦事的目的，估計陳杰連理都不會理他，人家李來福從頭到尾都沒提一下這事兒，他自己反而著急了。
「陳大爺給長城貼馬賽克，這算大事兒還是小事兒。」
李來福突如其來的不著調，直接把陳杰問懵了，這年代的人根本就不會想到有這種問題。
等說陳杰反應不來，李來福都跑沒影了，他一邊哈哈大笑，一邊對媳婦兒說道：「這就是你跟咱娘誇了一天的臭小子，你聽聽他說話氣不氣人？欠不欠揍，還給長城貼馬賽克虧他想得出來。」
不明所以的陳大娘，她是聽見陳杰重複過後才反應過來的。
雖然她心裡也覺得李來福欠欠的，不過，她本著護犢子的原則還是咬著牙說道：「啥叫欠揍，這孩子說話多有意思。」
陳杰撇了撇嘴搖著頭說道：「你就是典型的慈母多敗兒，還好這小子不是咱家的。」
陳大娘則嘆了口氣說道：「我倒是希望他是咱家的，這麼俊的孩子肯定好多人給他介紹媳婦，到那時候我天天啥也不干，專門挑兒媳婦兒，多好玩。」
陳杰都抓住她話里的重點，他緊皺著眉頭問道：「我聽你說話的意思，你是嫌咱家孩子丑？」
陳大娘果斷的瞪了他一眼說道：「你瞎說什麼？誰家娘嫌棄自己孩子丑。」
陳杰剛點了點頭，他還以為自己想多了，誰知道陳大娘卻接著說道：「他們三個，只是沒有人家小來福長得俊而已。」
「這不是意思一樣嗎？你還是嫌棄那三個混蛋丑，」陳杰翻著白眼說道。
陳大娘一邊往包廂走，一邊笑著說道：「他們長得不好看，也是隨你這個根兒，你看看咱家四丫頭長得像我多好…。」
話說一半的陳大娘，她好像想到什麼了？
該說不說，陳杰還是很了解媳婦兒的，他瞪了一眼回過頭的媳婦兒說道：「你少想一些有的沒的，咱閨女才多大啊？你想幹嘛？」
「萬一小來福結婚晚呢」
陳杰靠在過道上抽著煙，心裡卻想著，指望那小子結婚晚，都是不切實際的想法，那個臭小子不光長得好看，嘴巴還特別會說，怎麼可能會結婚晚。
……
回到餐車後的李來福，見餐車裡正是吃飯時間，秦大娘立刻站起來說道：「小來福，你自己找地方坐大娘給你盛飯。」
這年頭張嘴說我不餓，或者拒絕吃飯都會被當成笑話，所以，本來不餓的李來福也沒有拒絕。
已經在吃飯的吳奇，他對著李來福擺了擺手，人也坐到椅子裡邊靠窗的位置。
李來福搖了搖頭，朝著那個中年人付玉走去，看著他此時的造型李來福暗自嘆了口氣，讓他想起70後80後上小學的情景，上午第2節課吃午餐，家裡條件好的吃半根麻花，家裡條件不好的，就把趴在桌子上說是休息，實則…。
李來福把小皮箱放在桌上，還特意放在付玉頭前面，此時的付玉感覺到有人坐在他身邊後，他輕輕的往邊上移了移。
李來福這邊剛點著煙，秦大娘就快步走過來了，她還雙手捧著一個碗，只要她所過之處，就沒有人不看她一眼，因為，筷子上的那兩個大號窩頭異常醒目。
秦大娘把大碗放在桌上慢慢的推到李來福面前，他一邊把窩頭遞給李來福，一邊帶著埋怨的口氣說道：「來福，你咋還把煙點著了，快掐滅，咱吃飯時候不抽菸，等吃完飯再抽。」
李來福主打的就是聽話，隨手把抽丟在地上。
「別踩，李來福別踩！」
一直注意他的吳奇，嘴裡喊著別踩，他的人也跑過來了，先是推了一把李來福抬起的腳，然後從下面撿起抽了兩口的中華煙。
吳奇一邊在牆上掐滅煙，一邊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說道：「李大福你是真敗家呀！」
李來福聽見他的說話，立刻伸著手說道：「你把煙還給我吧，我不敗家了。」
吳奇都被驚呆了，心想，他丟掉的東西，是咋好意思還往回要的。
李來福趁著他發愣，伸手把他煙掐滅的煙拿過來放在桌上。
而此時的吳奇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除了尷尬還是尷尬。
「小吳，別耽誤小來福吃飯，該幹嘛幹嘛去。」
秦大娘這沒好氣的話，反而讓吳奇有了離開的藉口。
「小來福鍋里還有糊糊，要是不夠你就叫我。」
「謝謝秦大娘。」
「這傻孩子跟大娘客氣啥？」
秦大娘走後，李來福用腿碰了碰付玉說道：「起來吧！」
「啊！」
付玉抬起頭以後，他不自覺的吸了一口桌上糧食的氣味，見李來福看著他，他咽了咽口水說道：「公安同志，您來了。」
李來福先是點了點頭，把面前的糊糊碗還有兩個窩頭，都推到他面前，然後又把桌上的小皮箱挪了挪位子正好擋在他頭頂。
付玉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兒，他就聽見李來福說道：「你吃吧！我不餓。」
「這…這可使不得呀！」
李來福瞪著眼睛威脅道：「你要是敢不聽我話，我就把你身上糧食都沒收了。」
……
PS：咳咳！老鐵老妹們，你們這樣真的好嗎？拋開欠帳不談，別的事情咱們都可以談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