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悲慘壯烈，呼邪乎戰死！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中年儒生眉頭緊縮，思考著目前的處看看，他心中也依然明白他們的處境岌岌可危。然而，當他選擇率著僅剩的殘兵深入滄州毒長足，就已經做好了全軍覆沒的準備。
只是這一連串的進攻，始終沒有取得有效的進展，這才是讓他深感遺憾的地方。
就在這時，呼邪乎的目光蜀染布買堅定，心中湧起一股堅決的力量，深吸一口氣，對著中年儒生說道：「軍師，我有一個主意，不知可行與否？」
「什麼主意？」
中年儒生聞言眼底略有過與沖沖異色，側目看向他，有些驚訝的問道：『小再買都是什麼時候，你有什麼想法儘管說出來。』
「軍師，請讓我帶著人將您安全送回去！」
呼邪乎的聲音變得異常堅定清晰，在他看向中年儒生的眸中有的只有無盡的決絕，「北蠻可以沒有我呼邪乎，但卻不能沒有您。您是北蠻的希望，您的一言一行都能改變整個局勢！」
中年儒生愣住，心中一陣波瀾。他知道，呼邪乎的決定意味著什麼。
這不僅是對自己的信任，更是對整個北蠻未來的責任與擔當。然而，他也明白，送他回去的代價將是呼邪乎的安危。
更何況，他也不相信僅憑他們這點的人就能從義軍的團團包圍中逃出去。
「你要知道，這樣做風險極大。」中年儒生的聲音低沉，眼中閃爍著複雜的情感。「既然已經被逼上了絕境，那便是狹路相逢勇者勝，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軍師，您別再猶豫了！」
呼邪乎眼神堅定，繼續固執的說道：「我已經想好了，帶著人從後山繞過去，利用夜色掩護，絕對能避開義軍的巡邏。您必須回去，只有您才能繼續領導北蠻，才能為我們爭取更多的機會！」
這話讓中年儒生心中一陣動容，他明白，呼邪乎這樣做不單單是為了他，更是為了北蠻未來的希望。
正如中年儒生說的那樣，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只是在他看來，如今他所能做的都已經做完，至於之後北蠻的未來如何，已經不是他所能左右的了。
就在這時，寂靜的夜空中忽然傳來幾道耀眼的火光聲，地面開始了劇烈的震動，馬蹄聲更是紛至沓來。
毫無疑問，這時的義軍追上來了。
此刻，派往四周的斥候方才一臉驚慌，踉踉蹌蹌的跑來進來，喊道：「軍師，將軍，義軍……義軍已經追上來了！」
「這，該死的！」
呼邪乎的臉色頓時一變，心中原本的希望瞬間化為烏有。他原先還想著趁此機會將中年儒生護送出去，為北蠻留下未來的希望，現在這個計劃卻是徹底泡湯了。
他怒不可遏的一把揪住那斥候的衣襟怒喝道：「真是一群廢物，要你們有何用？義軍已經近在咫尺，為何現在才發現？」
「將…將…將軍……」
那斥候滿臉的驚恐，顫音求饒道，眼中閃爍著絕望的淚光。「小的也不知道啊，等到發現義軍的時候，他們已經衝到眼前了，現在距離我們就只有五里了！」
「看來此戰是避無可避了！」
中年儒生惡毒臉色也變得極其難看，望著遠處那愈來愈近的火光，沉聲道：「呼邪將軍，如此看來這是天要亡我。」
呼邪乎的臉色依舊難看，不過他也已經反應過來。
本來他身為虎師統帥，就不是什麼仁善之輩，心狠手辣是他的代名詞，死在他手底下的人不計其數。如今在團團包圍的逆境之下，他已然明白突圍無望，這反倒激起了他心中的戾氣。
即便他手底下的人僅僅只有四五百人，也要做一個猛虎從義軍身上啃下一塊肉出來。
「既然如此，便與他們拼個你死我活！」呼邪乎的眼中燃起一團熊熊烈火，仿佛在黑暗中閃爍著不屈的光芒。
他的聲音如同雷鳴，震動著四周的空氣，「「我們絕不能讓義軍輕易得手，北蠻的尊嚴不能在此刻被踐踏！」
中年儒生早已做好了戰死的打算，因此面對這烏泱泱的義軍追上來，並沒有像其他人那的無奈與焦慮，反而是一臉的釋然。
「算到底，我也算是北蠻的勇士！」此刻，他的眼中掠過一絲堅定。
呼邪乎冷冷一笑，眼中閃爍著瘋狂的決絕，「我寧願死在戰場上，也不願意被俘辱沒北蠻的名聲！我們不能讓敵人看到我們怯懦的樣子！」
就在這時，遠處的火光愈發明亮，義軍的號角聲響起，震耳欲聾，仿佛是死亡的召喚。
呼邪乎的心中一緊，感受到了一種無形的壓迫感。他知道，時間已然不多，義軍的圍剿已然如潮水般湧來。
「所有人，準備迎敵！」呼邪乎的聲音如同戰鼓，激勵著剩餘的士兵。他們的眼中閃爍著恐懼，卻也被呼邪乎的決絕所感染，紛紛握緊了手中的武器，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決戰。
他的聲音在夜空中迴蕩，站在大軍面前，身影在火光的映襯下顯得愈發堅定，猶如一座巍峨的山峰，屹立不倒。
火光愈發逼近，義軍的士兵猶如潮水一般湧來，黑壓壓的人影在夜色中顯得愈發猙獰。
呼邪乎和中年儒生的心中都明白，生死一線間，唯有拼盡全力，才能無愧北蠻勇士之名，如此他們才能安心死去。
就這樣，面對義軍的團團包圍。
面對義軍的團團包圍，呼邪乎的眼神中燃起了憤怒與決絕。儘管他們的隊伍已然殘破不堪，但此刻的每一位虎師精兵都如同被點燃的火焰，面容堅定，心中充滿了對北蠻的忠誠與誓言。無論前方的敵人有多麼強大，他們都絕不會後退。
「衝鋒！」呼邪乎怒吼，聲音穿透夜空，激盪在每一個人的心中。
伴著呼邪乎的一聲令下，全軍衝鋒。
虎師的殘兵們齊齊策馬揚鞭，組成戰陣，猶如一把鋒利的刀刃，直指向衝上來的義軍。儘管他們的數量已然不足，但在這一刻，所有人心中都燃起了不屈的鬥志，竟無一人敢退步。
轟轟轟！
大地劇烈震顫，萬馬狂奔之下馬蹄聲猶如晴天霹靂赫然劈下，響徹在天地間。
儘管他們的身後是無盡的黑暗與絕望，但此刻的每一個人都似乎忘卻了恐懼，心中只有一個信念：為北蠻而戰，絕不屈服！
雖是殘兵敗將，此刻卻是爆發出無可披靡的氣勢，五百人衝鋒之下，步頻一致，整齊劃一，猶如一人衝鋒一般。
呼邪乎在前，揮舞著手中的刀劍，猶如一頭怒吼的猛獅，勢不可擋。
這一刻，在絕望的趨勢之下，五千的北蠻騎兵戰意、軍勢都攀升到了極致。所有人都在呼邪乎的帶領之下，面色猙獰地向著遠處追擊而來的義軍殺去。
這樣的衝鋒，這樣的軍勢，讓被裹挾其中的中年儒生眸光閃爍，心中熱血澎湃。
雖然他跟在查干烏力身邊好些年了，但以前都只是遠遠的看著北蠻鐵騎衝鋒的場面，卻始終沒有親自衝鋒過。
這一次，他才算是感受到了這衝鋒之下的不可阻擋，好似先前那個獨霸天下的北蠻又回來了一般。
很快雙方相遇，便猶如水火相遇一般，爆發出激烈的戰鬥。
呼邪喚的絕望衝鋒固然勢不可擋，然而家園被毀的義軍抵抗仍舊激烈，所有人都將心中久久壓抑的怒火發泄在這群蠻人身上。
僅是瞬間，刀槍箭雨，斷臂橫飛，就有不少的人發出悽慘的哀嚎之聲，迴蕩在戰場上空。刀光劍影閃過，瞬間便有數名北蠻騎士應聲倒下，鮮血染紅了大地。
剛開始，虎師的精銳在義軍陣中來回衝殺，士氣變得高昂，將義軍殺個片甲不留。
但很快，聲勢浩蕩的義軍迅速將北蠻騎兵團團包圍，水泄不通，在這樣的阻攔之下，北蠻騎兵的衝鋒也再難以奏效。
儘管面對數倍於自己的義軍，但呼邪乎他們仍舊士氣高昂，既然不能衝鋒了，那便下馬再戰，局勢開始變得愈發慘烈。
「繼續衝鋒！為北蠻而戰！」呼邪乎此刻也側身下馬，沖入義軍之中，猶如虎入羊群一般，勢不可擋。
所過之初，必定是鮮血飈漸，斷臂橫飛，每時每刻都有人受傷或者倒下，發出悽厲的慘叫。
然而他們的兵力終究還是太少，久經沙場的固然讓他們可以以一擋二，以一擋五，但絕對做不到以一擋十。
縱使呼邪乎他們如何拼力的嘶殺，但眼前的義軍仿佛源源不斷一般，無時無刻都會有人衝上來。
因此隨著時間的推移，戰鬥的慘烈程度愈發加劇。
儘管呼邪乎拼盡全力，但身邊的部下卻在義軍的圍攻下，傷亡人數不斷攀升。
他們衝鋒之前的五百人，如今就只剩下了圍繞在他身邊的就只有二三十個人。每一個面孔都顯得蒼白而堅定，然而圍在他們周圍的義軍卻愈來愈多，黑壓壓的人潮如同潮水般湧來，令人窒息。
目睹著自己的戰士一個個倒下，呼邪喚心中愈發沉重，每一位勇士的犧牲都如同刀割般刺痛著他的心。
他的手握緊了刀柄，眼中閃爍著不屈的火焰，然而在這絕望的境地中，她知道，再也無法退縮。
「我們不能就這樣死去！」他的聲音迴蕩在戰場上空，激勵著最後的戰士們，「為北蠻而戰！即便是死，我們也要死得光榮！」
中年儒生站在她的身邊，心中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壯烈感。
他深吸一口氣，鼓起湧起，目光堅定的看向呼邪乎：「將軍，我們開始吧！」
他一臉決然的說道，對於自己的這個結局他很是滿意，自從查干烏力從茫茫人海中一眼挑中他的時候，他就明白他這一生將會為了查干烏力，為了北蠻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呼邪乎點了點頭，他知道，眼下的選擇已無路可退，轉過身，望著身邊的戰士們，聲音鏗鏘：「跟我來！我們要衝破敵人的包圍，哪怕是死也要死的轟轟烈烈！」
在他的號召下，四五十名騎兵們紛紛點頭，面容上流露出決絕的神情。他們知道，這一戰將是生死攸關，然而在這一刻，心中的信念與勇氣讓他們無所畏懼。
呼邪乎一揮刀，帶領著這僅存的殘兵，向義軍發起了自殺式的衝鋒。
「殺！」呼邪乎的吼聲震耳欲聾，刀劍在空中劃出一道道寒光，直指衝來的義軍。
儘管他們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算是勇士了。
然而，迎接他們的卻是一柄又一柄泛著寒芒的長槍。
義軍早已做好準備，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衝鋒，他們毫不留情，長槍如林，直刺而來。
「殺啊！」
呼邪乎一聲高喝，非但沒有一點的避讓，反而直直迎著那鋒利的長槍衝去。
這一刻，他已然放棄了防禦的想法，手中緊握的長刀，在空中划過一個弧度，向著眼前的一名義軍砍去。
「為北蠻而戰！」
縱使那名義軍的長槍已經刺入他的胸膛，但他的聲音依舊鏗鏘有力，拖著踉蹌的身體向著義軍殺去。
呼邪乎是如此，其他的北蠻士兵也是如此，一個個視死如歸，如同瘋魔一般沖入人群之中，哪怕是死也要拉上一個墊背的。
一時間，北蠻士兵被一個個刺倒，鮮血染紅了大地，慘叫聲此起彼伏。
不知道過了多久，這短暫的慘叫聲戛然而止，騷亂也漸漸停止。
片刻之後，義軍之中響起了如潮般的慶賀之聲，震徹天地，所有人的臉上都掛著興奮的笑容。
這也就意味著呼邪乎、中年儒生終究是以他們心中壯烈的方式結束了自己的一生，而這也彰顯著北蠻最後的底牌也徹底用光。
……
而與此同時，中年儒生與呼邪乎在滄州的戰死。
伴隨著李忠武向邏耶城正面發起瘋狂的進攻，這裡的戰鬥也真正進入了白熱化的階段，並且這場大戰也已經到了最後的階段。
因為，無論是李忠武還是鮮于安榮他們都明白，這將是他們之間最後一場決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