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不勝其擾，兩難的抉擇
義軍營地，劍拔弩張的氣氛正在瀰漫。戰士們的心情如同拉緊的弦，隨時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衝擊。
一個時辰以後，「轟隆隆……」滾滾的馬蹄聲再度響起，震得人心顫。
塵土飛揚的方向，似乎預示著一場新的戰鬥即將來臨。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緊張的目光緊緊盯著遠方。
士兵們的手緊握著武器，目光中流露出警惕與堅定。
不同的是，這次義軍已經做好了防守的準備，營地四周的弓箭手已經就位，長矛也在士兵手中高高舉起，準備迎接敵人的來襲。
然而，隨著馬蹄聲的漸近，義軍的心中又不免升起一絲不安。
北蠻的進攻同樣是聲東擊西，和之前一樣光打雷不下雨。
士兵們的心中明白，北蠻的戰術早已不止一次地讓他們陷入困境。
「這次他們又要玩什麼花樣？」一名年輕的士兵低聲問道，眼中透露出疑惑與緊張。
「別慌，做好準備！」老將領沉聲回應，目光如炬，注視著遠方的塵土。
他知道，北蠻的戰術雖然讓人感到不安，但只要保持冷靜，便能應對自如。
然而，這一次的北蠻軍似乎更加狡滑，義軍的士兵們雖然做好了心理準備，但在北蠻這一次次故技重施的戰術下，表現卻是有些防不勝防。
每當他們以為敵人要從某一方向發起攻擊時，北蠻卻總能在最後一刻改變方向，令義軍始終處於被動。
「這北蠻到底想幹什麼？什麼時候變得如此詭計多端起來？」一名士兵不滿地嘟囔，他的聲音在緊張的氣氛中顯得格外刺耳。
「就是，如此婆婆媽媽的，一點都不乾脆！」另一名士兵附和道，心中對北蠻的策略愈發感到厭煩。
「這北蠻軍分明就是不想讓我們安寧！」有人憤憤不平地說，心中對敵人的怨恨與日俱增。
「誒，這一次兩次還行，但這三次四次的話只怕是讓我們不勝其擾啊！」一名老兵嘆息著，神情中透著疲憊。
他們的神經在經歷了一次次的緊張與焦慮後，已經快要崩潰。
就在此時，遠方的塵土再次翻滾而起，義軍的士兵們心中一緊，紛紛抬起武器，準備迎擊。
然而，這一次的馬蹄聲似乎又變得遙遠，北蠻的騎兵在瞬間又一次改變了方向，朝著另一側衝去。
「他們又要聲東擊西！」將領眼中閃過一絲怒火，心中暗自惱怒。「傳令下去，保持警惕，注意東南方向的動靜！」
然而，儘管將領已經發出命令，士兵們的心中仍然感到一陣無力。
明知道北蠻的策略，卻始終無法準確判斷敵人的真正目標。每一次的假動作都讓他們心生疲憊，士氣在這種無休止的消耗中漸漸減弱。
「你們看，東邊又有動靜了！」一名士兵突然高喊，目光緊盯著遠方的黑暗，臉上滿是驚慌。
「快，準備迎敵！」將領急忙指揮，心中暗自焦急。
他深知，北蠻的騎兵如果趁機從側翼發起攻擊，義軍將會陷入更加危險的境地。
然而，眾人的動作卻顯得遲緩，心中對北蠻的詭計感到無比厭倦。
每一次的警報都讓他們疲憊不堪，難以再集中注意力。
「快！集中力量在東邊！」將領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士兵們紛紛調整隊形，朝著東邊集結，然而他們的心中卻始終無法擺脫那種無形的壓迫感。
就在這個時候，北蠻的騎兵再次發起了衝鋒，迅速從義軍的側翼湧來，義軍的士兵們頓時面臨著前後夾擊的危機。
「敵襲！敵襲！」有人驚慌失措地高喊，義軍的防線瞬間被撕裂，士兵們在混亂中四散奔逃。
「不要慌！組織防線！」將領拼命指揮，試圖將士兵們重新組織起來，但混亂的場面讓他感到無力。
北蠻的騎兵如同狂風暴雨，席捲而來，義軍的陣形在瞬間被打亂。
「我們必須抵擋住他們！」將領心中暗自咬牙，拼命鼓舞著士兵們的士氣，「為了我們的家園，為了我們的自由，絕不能退縮！」
然而，儘管他努力地喊著，義軍的士兵們卻已經陷入了恐慌，眼前的景象讓他們感到絕望。
北蠻的騎兵如同狂風暴雨般襲來，義軍的營地在這一刻徹底淪陷。
然而正如先前所發生在他們面前的那一幕一樣，每當他們的援軍抵達的時候，北蠻軍便會迅速撤退，根本不給他們反擊的餘地。
士兵們心中憤懣不已，明明早已做好準備，卻總是被敵人玩弄於股掌之間。
「該死的北蠻！」一名士兵握緊拳頭，憤怒地咒罵道，「他們怎麼就這麼狡猾？每次都在我們準備好的時候就溜走！」
「我們也想騎上戰馬，攔截住北蠻軍，但一是我們的戰馬遠不如北蠻的戰馬來的精銳，根本追不上他們的速度；二是我們若離開營地，營地又失去了防守，恐怕會正中北蠻的下懷。」另一名士兵無奈地嘆息，眼中流露出無力與沮喪。
「尤其是現在外面一片烏漆嘛黑的，還不知道北蠻在外面設下怎樣的埋伏，貿然衝出去風險實在太大。」另一名老兵說道，語氣中透著深思。他們都明白，北蠻的戰術使義軍陷入了兩難之地。
儘管如此，在這樣的困境中，義軍依舊堅守陣地，不敢有絲毫懈怠。
夜色愈發濃重，營地里火把搖曳，映照出一張張堅毅的面孔。
眾人的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雖然心中充滿了疲憊與焦慮，但他們明白，只有堅持下去，才能等到黎明的曙光，才能找到突破困境的機會。
此時，大帳之內，林仲雲臉色鐵青，聽著匯報上來的傷亡，神色極為凝重。
他的心中充滿了焦慮與不安，儘管這幾次北蠻的襲擾，每一次都是在局部進行小範圍的騷擾，他們的傷亡並沒有多大。
然而這不斷的襲擾讓士兵們疲憊不堪，對士氣上的打擊卻是無比巨大的。
「將軍，士兵們的情緒越來越低落，如果再這樣下去，恐怕軍心就會徹底渙散。」袁景新低聲提醒，面露憂慮之色。
「我明白。」林仲雲的聲音低沉而堅定，「如果繼續任由北蠻這樣折騰下去的話，恐怕不出數日，我們就會面臨更大的危機。
等到北蠻真正發起進攻的時候，我們只能硬著頭皮應戰，無法有效反擊。」
他緊握拳頭，眼中閃過一絲決然，心中暗自思索著對策。
戰鬥的壓力如同一座大山壓在他的肩頭，他知道，必須想出一個扭轉這種被動局面的辦法。
「這北蠻的計劃真的歹毒，我們不能再被動等待了。」林仲雲突然站起身，目光堅定地掃視著在場的將領們，聲音中透著急迫和憤怒。「他們想的就是這樣襲擾我們，讓我們不勝其煩。」
在場的將領們紛紛點頭，心中對北蠻的詭計感到憤懣不已。
林仲雲深知，北蠻的戰略並非單純的突襲，更是一種心理戰術。他們通過不斷的騷擾，試圖削弱義軍的士氣與戰鬥力，令他們在焦慮與恐懼中逐漸崩潰。
「我們明白，點燃篝火固然可以將四周的黑暗驅散，但這樣無疑也將我們的兵力部署暴露在北蠻的眼中。」林仲雲繼續說道，語氣中帶著深思，「也正是因為北蠻知道了我們的兵力部署，才敢這樣一次次地對我們進行突襲。」
他環顧四周，看到將領們的臉上流露出深思的神情，心中暗自欣慰。然而，接下來的問題卻讓他感到無比棘手。
「但是，現在我又不可能將營地內所有的篝火全部滅掉。」林仲雲的聲音低沉下來，「那樣的話，固然可以讓北蠻瞧不清我們的兵力部署，但同樣也會給他們的襲擊提供絕佳的掩護。
我們將面臨四面受敵的局面，連反制的機會都沒有。」
將領們默默點頭，心中都明白這其中的道理。營地的火光雖然暴露了他們的實力，但在黑暗中，士兵們也會變得無比脆弱，失去方向感和安全感。
「我們現在可以說，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林仲雲的聲音變得更加堅定，「我們不能再這樣拖下去。
我們的兵力本就不足，如果繼續被北蠻這樣騷擾下去，等到他們真正發起進攻時，我們將無力反抗，甚至可能會被徹底擊潰。」
「殿下，您有什麼計劃？」袁景新打破了沉默，目光中流露出一絲期待與緊張。
「我在思考一個大膽的計劃。」林仲雲的眼中閃爍著光芒，「我們需要採取主動出擊，打破北蠻的騷擾策略。
既然他們總是趁我們準備不充分時發起攻擊，那我們就要在他們意想不到的時刻，給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您是說，派出一隊精銳騎兵，趁夜出擊？」另一名將領試探性地問道，雖然心中有所顧慮，但對林仲雲的信念深感欽佩。
「正是如此。」林仲雲堅定地點頭，「我們可以選擇在夜深人靜之時，悄悄派出一小隊騎兵，繞到北蠻的側翼，尋找機會進行突襲。我們要讓北蠻明白，義軍並非易於被動挨打的羔羊！」
「但將軍，夜間出擊風險極大，萬一被北蠻發現……」副將的聲音中透著不安，想要勸阻。
「我明白其中的風險，但現在我們必須冒險！」林仲雲的聲音鏗鏘有力，「如果我們繼續被動等待，士氣將會繼續低落，最終我們將無力抵抗任何攻擊。
我們必須讓士兵們看到希望，看到反擊的可能！」
將領們相互對視，心中紛紛湧起一陣激動與期待。
北蠻的陰影籠罩在他們的頭頂，但此刻，林仲雲的決心如同一束光，照亮了他們心中的黑暗。
「好！我們支持您的計劃！」一名老將果斷說道，眼中閃爍著堅毅的光芒，「我們願意跟隨您，去迎接這場戰鬥！」
「那麼，立即開始準備！」林仲雲的聲音充滿力量，「我們需要挑選出最精銳的騎兵，迅速整裝待發。時間不等人，今晚我們就要出擊！」
在接下來的準備中，義軍士兵們的神色漸漸變得堅定，火把的光芒映照著他們決絕的面龐。
每個人都明白，這一戰不僅關乎他們的生死存亡，更關乎整個義軍的未來。
夜色愈發濃重，林仲雲站在營地的高處，俯瞰著即將出征的士兵們，心中暗自祈禱。
他知道，只有在這場生死攸關的戰鬥中，才能找到真正的出路。
就這樣，袁景新趁著夜色的掩護，親自率領幾個無當飛軍悄然出了營地，靜靜的等待著合適的時機。
……
而與此同時，接連襲擾義軍計劃奏效的呼延喚，橫刀立馬，仰望夜夜星空，眉頭卻始終緊皺。
現在雖然夜色依舊濃厚，但漆黑的夜色已經漸漸透出一絲亮色，開始變得昏黃起來。
這一切都在說明，距離天亮沒有多久了。
「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呼延喚望著眼前的天色，心中愈發沉重，愈發的緊迫。
剛剛策馬歸來的呼延仲，聽到呼延喚這樣深沉的嘆息，不禁有些疑惑，道：「將軍，義軍已經被我們弄得不勝其煩了，將軍應該高興才是怎麼現在如此愁苦？」
「誒！」
呼延喚扭頭看了一眼呼延仲，隨後深沉說道：「這天色馬上就要亮了，我們襲擾義軍的計劃馬上就要不奏效，留給你繼續出擊的時間只有不到兩次。」
而除此之外，讓他心中更為沉重的是，一旦天亮也就意味著他們要與義軍正面發生衝突，那樣他們現在所擁有的優勢將不復存在。
雖然現在他們的士氣正盛，但這樣的優勢對他而言根本就不夠。
心中的焦慮讓他眉頭緊皺，雙全緊緊握住，整個人也變得焦躁不安起來，「對了，大汗到了什麼地方，如果能在天亮之前與大汗發起一次合攻的話，那對於義軍的打擊無疑是巨大的。」
呼延仲也明白這件事的重要性，因此早在一開始便問過斥候，但是並沒有得到任何的消息。
而也就在這時，李忠武也發現了這邊的動靜……(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