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你又攻略失敗了】一道機械音從腦子裡響起。
【還能換嗎。】少女跪在雪地里,她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仿佛是在寒冷的天氣中,她的整個世界都在顫抖。她的眼睛盯著前方亮燈的屋子。
【宿主,這是你更換的第三個目標了,你沒有機會了。】
【那我怎麼辦,我在現實世界已經死了,要不是因為你沖什麼破數據,把我抓來,我早就入土為安了。】
【宿主,你那時不也同意了嗎。】
【你說我攻略成功了,你可以讓我復活,然後再給五個億的,我現在攻略失敗了,只能留在這了嗎。】
【額……宿主,你實在不想留下的話,你和我一起當系統吧,我們系統局最近缺人,也有錢的。】
【有錢?行,那我怎麼當。】
【脫離世界需要你現在的身體死亡,兩個月時間,兩個月之後還沒脫離世界宿主你就只能留在這裡了。】
【好,那我就淺死一下吧。】
慕雲傾凍得發白的手指輕輕顫抖著,她從深色的衣服里緩緩取出一把匕首。
那把匕首閃著冷冽的光芒,她的眼神有些興奮,她終於可以離開這個破世界了。
她抬起手臂,毫不猶豫地就要往自己的身上刺去。
匕首的尖端距離她的肌膚只有幾厘米,似乎隨時都會刺破那層薄弱的肉體。
然而,就在這一刻,一隻手突然伸出來,緊緊握住了她的手腕。那隻手堅定而有力,阻止了她的動作。
慕雲傾腦子又響起了系統的聲音。
【宿主,你嚇死我了,我剛剛忘了說自殺可不行。】
【為什麼?】
【因為之前就有宿主為了逃避任務,想自殺回到原世界,這樣人人都自殺,就沒人來攻略了。】
【總部為了防止這類的事情發生,給我們每個系統都安裝了自毀程序。】
【只要宿主有自殺想脫離世界的行為。就會觸發懲罰,宿主你不但不會脫離世界,還會體會五馬分屍,碎屍萬段的痛苦。】
【你怎麼不早說,差點就被五馬分屍了。】
慕雲傾抬起頭,目光與那男人相遇,她的眼中閃爍著一絲疑惑和不滿。
她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苦笑,她用一種平靜而略帶諷刺的語氣問道:「師尊,您還有什麼事嗎?」
那被稱為仙尊的男人,面無表情地盯著慕雲傾,他的眼神深邃而神秘,他輕輕皺了皺眉頭。
這是她第一次這麼冷淡的和他說話,平時都是狗皮膏藥一樣天天粘著他,不管怎麼對她,她都會笑嘻嘻的粘著他。
這女人是軟的不行來硬的?
陸之亦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她,想從她眼中看出一絲欣喜。
慕雲傾只定定的望著他,眼中還閃過一絲煩躁。
陸之亦淡淡地開口:「慕雲傾,你少用這種手段來引起我的注意,你明知瑤兒有傷,還把她一個人扔在秘境裡,你怎麼這麼惡毒。」
「我又惡毒了,都不知道事實就怪我,什麼都事是我乾的唄,你這麼心疼她,你怎麼不去陪她。」慕雲傾生氣地吼道。
陸之亦抬手一巴掌狠狠地扇在了慕雲傾的臉上。
那是一個清脆而響亮的巴掌聲,在整個安靜的院子中迴蕩。
慕雲傾的身體瞬間被打得傾向一側,她的臉上迅速浮現出一道鮮紅的巴掌印,疼痛感也隨之而來。
「傷害同門師妹,對師長出言不遜,你自己去受戒堂領罰」他的聲音在空氣中迴蕩,充滿了無盡的怒火。
慕雲傾眼神堅定,她毫不猶豫地將匕首遞給了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蒼白的笑容。
「師尊,您無需如此麻煩。你可以自己親手殺了我的。」她的聲音平靜而堅定,沒有一絲顫抖。
陸之亦的目光如利劍般鋒利,他迅速伸出手,一把將慕雲傾手中的匕首拍掉。
那把鋒利的匕首落在雪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陸之亦的聲音在寂靜的夜晚裡顯得格外清晰而有力:「慕雲傾,你少耍花招,你用死逼本尊也沒用。」他的話語裡充滿了警告的意味,仿佛在告訴慕雲傾,任何的花招在他面前都是無效的。
隨後,他轉身進了房間。
他不信之前那麼愛惜生命的慕雲傾會想死,這一定是她的苦肉計。
……
慕雲傾跪在受戒堂的冰冷地磚上,那冷硬的感覺透過薄薄的衣衫,直刺入她的肌膚。
鞭子揮舞著,一道又一道,無情地打在她的背上。每一次抽打,都像是撕裂了皮肉,鮮血沿著鞭痕緩緩流淌,滴落在地磚上,形成一朵朵觸目驚心的紅梅。
她的背部肌肉緊繃,皮肉綻開,呈現出一種令人心悸的慘烈景象,那場面,無比可怖。
【疼死我了,系統你快想辦法啊。】
【宿主,本系統為你開啟了屏蔽痛覺的功能,但只能屏蔽一半的痛覺。】
【為什麼,被拼夕夕砍了一刀?】
系統:「……」
在屏蔽痛覺功能被激活的那一刻,慕雲傾頓時感到身體的負擔減輕了許多,然而,她的背部依然感到一陣陣的刺痛。
鞭子的破空之聲在空曠的大堂內迴蕩,劃破了夜的寂靜。
慕雲傾有氣無力地走出大堂。夜色已深,月光灑在他蒼白的臉上,映出幾滴未乾的血珠,顯得格外刺眼。
突然,慕雲傾毫無預兆地倒在了雪地上,四肢無力地攤開,接著以一種詭異而急促的方式開始了陰暗的爬行。
她的背在地面上使勁摩擦。
動作迅速地穿梭在每個昏暗的角落,地上被拖出一條長長的血痕,鮮血沿著血痕,逐漸與周圍的雪地融為一體,那些晶瑩的雪花被染上了淡淡的紅色,血融進雪裡,顯得格外刺目。
【宿主,你在幹什麼?】
【在找通往小錢錢的通道。】
【宿主,你一定要這麼嚇人嗎?】
【死都要死了,不嚇嚇他們多沒意思啊,還有這傷可不是我弄的,我這可不是自殺,我就躺在這等著失血過多就行。】
爬得有點累的慕雲傾停了下來平躺在地上,雙手交疊放在腹部。
嗯,很安祥。
慕雲傾靜靜地躺在冰冷的雪地上,感受著背後傷口中緩緩流淌的血液,一滴滴滲透進潔白的雪花中。
她能感受到身體在逐漸失去溫度,像是一塊正在融化的冰雕,慢慢地冷下來。
寒風呼嘯著,帶著刺骨的疼痛,穿透她的衣衫,侵入每一寸肌膚。在這無邊的寂靜中,慕雲傾的意識開始模糊,眼前的世界逐漸變得朦朧。
在徹底失去意識前,她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突然輕飄飄的,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將她從地面托起。
耶!一定是系統來接我咯!
終於可以走了,終於可以不用拿萬人嫌劇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