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幹什麼?」江言的聲音從旁側輕輕飄來,帶著一絲疑惑與關切。
他的目光在眾人忙碌的身影中緩緩掃過,目光落在凌雲身上似乎等著他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
凌雲一見到來人是大師兄,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變得慌張起來。
他緊張地瞥了一眼慕雲傾,聲音微微顫抖地說:「你為何不避?」他顯得有些語無倫次。
「因為不怕!」
「你為何不怕?」
「不怕就是不怕」
凌雲:「……」
系統:「……」
江言腳步輕盈地走到凌雲的面前,眉頭微微皺起,目光中帶著一絲探尋的意味,語氣平靜卻透露著不容忽視的嚴肅。
「你剛剛在幹什麼?」
凌雲的心中充滿了恐懼,他最怕的就是這位威嚴的大師兄了。
他的聲音顫抖著,帶著幾分無助和哀求:「師兄,求求你,不要罰我,真的不是我的錯。是慕雲傾,她故意欺負小師妹,我沒有辦法才出手的。」
他緊緊地抿著嘴唇,眼中閃爍著求助的光芒,試圖讓大師兄相信自己的話。
「我就欺負她了,怎麼了?你能拿我怎麼辦?打死我唄!」慕雲傾瞪大了眼睛,言語間充滿了挑釁的意味,努力的在挑戰對方的底線,繼續激怒著對方。
「師兄,你快看她!」凌雲激動地指著我說,眼神中閃爍著難以掩飾的憤怒。
江言轉過身來,目光投向我,我眼中閃爍著無法抑制的興奮之光。「是的,沒錯,就是我,來來來,拿劍捅死我。」
「師兄,真的不是師姐,師姐沒有欺負我,她剛才還誇獎了我呢。」玉瑤說著,臉頰又泛起了一片淡淡的紅暈,就像是晚霞中的桃花,既嬌艷又帶著一絲靦腆。
慕雲傾:「???」
凌雲眉頭緊鎖,目光中滿含痛惜之情,他回頭望著師妹,語氣中帶著無法掩飾的失望與憤慨。
「師妹啊,你怎麼能如此輕易地為那個心腸惡毒的女人辯護?她那般狠辣,她害得讓你昏迷不醒這麼多天,你難道忘了嗎?」
玉瑤眼中閃過一絲困惑,她不太明白凌雲的話中之意,「為什麼你會說是師姐害的我呢?」她輕輕地皺了皺眉。
凌雲有些嚴肅地反問:「難道不是她把你一個人留在了那個危險的秘境裡嗎?」
玉瑤微微搖頭,語氣中帶著一絲辯護的意味,「不是的,師姐,她並沒有扔下我。當時的情況有些複雜,但師姐一直在盡力保護我,我們沒有分開。」
玉瑤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淡淡的感激,她回憶著當時的情景,眼中充滿了溫暖,
「在那片秘境裡,師姐為了保護我,不惜與那些兇猛的妖獸對抗。雖然最後我們因為一些意外被迫分開,但我知道,師姐絕不是有意為之。」
凌雲似乎有些驚訝,他沒有想到玉瑤會如此堅定地為師姐辯護,但從玉瑤的語氣中,他也感受到了她對師姐的深深感激。
難道真的是他們說錯了?
師兄弟們聽到玉瑤的話一個個臉上都露出了驚愕的表情,他們互相看著,仿佛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怎麼可能?不是都說是她把小師妹一個人留在那片秘境裡了嗎?她怎麼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他們的語氣中充滿了懷疑與不解,顯然,這個消息對他們來說太過震撼,讓他們難以接受。
慕雲傾輕輕揚起嘴角,目光淡然地從他們身上掃過,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屑:「哼,你們不是擅長造謠生事嗎?怎麼,這會兒沒話說了?」
師兄弟們低著頭,不敢去看慕雲傾的眼睛。
慕雲傾真的和他們聽說的不一樣嗎?
江言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眼色掃過每一個人的臉龐,嚴肅地說道,
「好了,都別再鬧了!過幾天,我們就要下凡去歷練,現在有時間爭吵,不如多花些時間去修煉武功,增強自己的實力。保護自己,也保護身邊的人。」
歷練?慕雲傾聽到這個,她的眼睛瞬間閃爍出明亮的光芒。
「我可以去嗎?」慕雲傾滿懷期待地盯著江言,眼神中閃爍著渴望的光芒。
江言微微皺了皺眉,眼神中流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擔憂,「你的傷還沒有完全好,現在出去恐怕不太合適。」
慕雲傾的眼神瞬間黯淡下來,但她仍然堅持道:「沒事小傷,我只是想去看看,我不會給你們添亂的。」
「那我問一下仙尊,看看他願意帶你前往。」
「行,你一定要讓他同意哈!」
……
五日之後,即將踏上報知歷煉之路的年輕弟子們,以及負責引領他們的資深長老們,均已整裝待發,齊聚在宗門的廣場之上。
此次外出歷練的弟子陣容頗為壯觀,其中包括了各峰的內門精英弟子,以及少數幾位被師父親自挑選的親傳弟子。這些弟子的修為普遍達到了金丹期,自然少不了團寵小師妹玉瑤。
在眾多修煉者中,元嬰修為者寥寥無幾,其中劍峰派的大師兄墨雲生和江言整個玄冥宗的大師兄,都是修為深厚、令人敬仰的存在。
領隊的長老就是劍峰的峰主,一位以劍法高超著稱的葉清。他的劍法猶如清風徐來,劍尖輕點,便能化解敵人的攻勢,令人敬畏。
另一位是藥峰的峰主宋祁安,他精通藥理,不僅能配製出各種神奇丹藥,更能在戰場上運用藥物,為隊友提供強大的支援。
此外,還有一位仙風道骨的存在,沒錯 ,就是那個陸之亦仙尊。
「大小姐駕到,通通閃開!」一聲清脆的喝聲在人群中響起,慕雲傾身姿輕盈地從旁躍出,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她的眼神中帶著一絲傲氣,嘴角微微上揚,似乎對周圍的注目早已習以為常。
周圍的眾人紛紛退避三舍,自覺地讓出一條通道。
「她怎麼又來了,怎麼到處都是她。」一位弟子忍不住抱怨起來,他的語氣中透露著幾分煩躁。
「是啊,她前幾天才把小師妹弄傷,現在還來,真不知道她怎麼進宗門的。」另一位弟子附和道,他們彼此對視一眼,眼神中流露出一種無法言喻的複雜情緒。
「陸之亦在哪,她就在哪啊,宗門誰不知道她天天粘著仙尊。」第三個弟子皺著眉頭,顯得有些不滿。
而凌雲以及那天聽到真相的師弟都靜靜地坐在角落裡,他們的臉上寫滿了慌張。
這個謠言還是他們先告訴其他宗門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