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瑪的戰鬥力真的可以說很強了,就算是對抗操真晴人的無限形態也有著一戰之力,就算是只是沒有融合之前的他和無限魔龍的勝負也只五五開之間,更別說現在他的體內的力量起碼是沒有融合之前的五倍。
可即使這樣,他還是被死死壓制,那如同鬼魅一樣的速度沒能碰到那銀白色的身體一下,看起來他們兩個勢均力敵代表的著血色和銀白色的流光互相碰撞最後在各自彈開,然後在繼續的調轉槍頭,再次進行的急速的比拼。
但是如果真的有人能知道交鋒的過程,那他就會明白這並不是的對打或者是戰鬥,而是一場永無止境的追逐戰,而那個被追逐的人就是那道銀白色的身影,被血色籠罩揮舞著雙刀的奧瑪,無論怎樣加速,哪怕是用盡他的極限速度都攻擊不到江夏。
那鮮紅的雙刀已經消失不見,那刀刃飛行的速度在奧瑪眼裡似乎是變得極慢,讓他能夠清楚的看到自己的刀刃被那銀白色的斧頭砍成碎片的瞬間。
那銀白色的斧頭就像是山一樣重,僅僅在碰撞的一瞬間,他手中的刀就承受了超乎材料趁手極限的力量,碎裂的金屬碎片化作衝擊不斷的向著四周飛去,而到碰撞的最後,就連手中的刀柄都被擊飛出去。
那銀白色的流光在奧瑪眼前不停的交錯閃過,美的如同天上的明月,銀河垂落。
此刻奧瑪才知道江夏的真正實力,魔法吸收和物理攻擊無效嚴格來說算是個人獨有的能力,但是除開這些能力,他居然發現自己的速度、力量都遠遠不如江夏。
就算是沒有這些亂七八糟的能力,江夏也能以極致的暴力手段將他碾壓在腳下。
這完全是兩個生命的物種了,凡人在怎麼使用計謀在怎麼鍛鍊身體,又怎麼可能達到神明的領域呢,人類的這種生命,他會是有上限的啊。
這場戰鬥終於是進行不下去了,無論怎樣掙扎那結果都是註定的,註定會失敗。
奧瑪自認為已經超越了魅影,超越了人類,他能使用魔法改天換地,但他卻無法戰勝一個已經到達神之領域的怪物!
那密集的刀光如同熱刀切牛油那樣,徑直從奧瑪身體的各個部位穿過,無數的寒光化作銀河風暴,最後在奧瑪的背後共同構建出穿著亮閃閃的鑽石法袍,身上光滑如新。
江夏緩緩回頭,看著身體明明已經被千刀萬剮但還保持人形的奧瑪,剛剛一瞬間江夏砍了他三千多刀,世界上凌遲的記錄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應該是3784,而他砍了3783。
奧瑪身上的鮮血噴涌而出,那宛若血海噴涌的血液把奧瑪的整個身體都染成了紅色,但即使遭受到這樣的重重創,他也依舊沒有死去。
兩個世界的他融合之後帶來的力量救了他一命,江夏沒有那麼好的手藝可以讓一個生物在接受這麼多刀而不死,所以奧瑪身上的每一個部位都起碼被反覆刺穿十幾次,刺穿後,那些空洞又再次癒合,而再次癒合後的身體就會再一次被江夏刺穿,如此重複。
「雖然這些不足以償還你所造成的罪孽,但這樣血腥報復再合適不過了。」
江夏話音剛落,奧瑪的身體猛地一震,他站魔法王國的地面上,全身抖得像篩子一樣,他身上那猙獰恐怖的外表瞬間化作血色崩解,恢復成一個癱倒在地的血人。
他倒在地上,身體上的痛苦在那一瞬間沿著神經傳遍了他大腦內的每一個神經元,那種極致的痛苦讓他的神情扭曲的不成樣子,他張大嘴巴想要發出痛苦的哀嚎,但只是不斷吐出滿嘴的血沫。
他喊不出來的,正如同那些被他抓走的人一樣,無法呼喊出任何聲音,因為奧瑪的脖子內的聲帶現在已經血肉模糊,再強的自愈能力也是有極限的,江夏剝落了他發出慘叫聲的權利,他身上那凌遲的痛苦無法通過聲音發泄掉哪怕任何一點,這就是最大的絕望。
不過,還有一個值得讚嘆的事情,奧瑪並不是由兩個人類融合的,他只是擁有人類的外表而已。
如果是體內有魔力的人類,遇到這種情況百分之百是會絕望並誕生出魅影的,而且時間非常快,通常只有幾分鐘,所以幾分鐘後原本的那個人已經死了,取而代之的則是另一個生物。
但奧瑪是魅影啊,魅影本就是絕望的產物,就像是人死了不能再死一次,魅影也不可能再絕望一次,所以這種凌遲的痛楚奧瑪沒有任何的一種辦法逃脫,絕望了也不行。
這也是江夏想要看到的。
賜與好人以希望,賜予壞人以絕望,很公平不是嗎?
江夏看著那個在地上因為痛苦而不斷蠕動的血人,嘆了一口氣,他終究只是一個正常人,看不得如此血腥的場面,還是儘快將他殺掉吧。
他本應該是乾脆利落的將那些該死的人殺死的,但現在這一次,他還是改變了,不過應該沒有下一次了,例外本就只有一次,兩次那就不叫例外了。
折磨不是他所擅長的事情,也並非他所願,他只是在想這麼殺死他是不是太過便宜了。
登上實力巔峰的喜悅,敵人掉進陷阱中的興奮,在到被敵人小看的憤怒,最後在滿臉不可置信的實力差距中享受那極致的痛苦,然後絕望。
這就是讓人絕望的流程,從高處墜落才是擊垮一個智慧生命體的最好方式。
所以現在就應該到最後一步了,那就是送這個人去死。
江夏再次戴上希望魔法戒指,無限形態可不止單純的無限,而是連帶著這與之相關的所有衍生形態。
他掰動腰帶,將手中的希望魔法戒指放在那手掌的中央。
「Finish Strike!最棒!」
水晶色的白龍吼聲震耳欲聾,飛舞在江夏的身邊,將周圍的一切血色全部排開,那如同水晶般的龍翼在空氣中划過鑽石般的花紋。
最後帶著強大的力量猛地轉入到江夏的身體當中,化作了背後的龍翼,龍爪,還有那條散發著亮眼光輝的龍尾。
無限魔龍形態,在無限形態下再迭加所有元素龍的其他身體部件,將魔力完全融為一體。
「以這樣的形態來完成你的終曲,真的是便宜你了。」
江夏高高躍起身上爆發出如巨龍一般的吼叫,帶著混繞在身上那銀白色的魔法陣,宛若最華麗的表演現場。
這就是魔法的攻擊力的極限,再也沒有如此強大的魔法,也從未有著如此閃亮宛若銀河倒掛的攻擊,耀眼的如同天上皓月。
「喝!」
那銀白色的龍頭從那腳上瞬間凝聚出來,在接觸到奧瑪的那一刻,火光宛若光柱沖天而起,魔力爆發而產生的震動甚至比地震的震波更快,銀白色身體爆沖而過。
那鋒利的龍爪在地上留下了數道深深的爪痕,發出刺耳的聲音。 江夏緩緩舒緩身體,那無限形態附加的白龍部件全部化作水晶消失,爆炸中的金色魔法師的錶盤自動的融入他的身體,同時那股不老不死的力量也在他的體內流竄。
「只是這樣而已,這也算不老不死?」江夏仔細體會這股力量後嘆氣的搖搖頭。
總有一些人將漫長的壽命當做永恆,但可惜的是奧瑪甚至連這樣的標準都沒達到,迭加在江夏體內,他獲得的壽命補充就更少了,也對,能被他打爆的人吃起來想來也不會獲得多少。
一千年不夠,一萬年太短啊。
就在這時,天空上忽然響起了一陣連續不斷的龍吟,與江夏相同都是銀白色的。
「看來他也成功覺醒了自己的力量了,就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江夏看著那從天而降的白龍有些感慨。
就在不久前,江夏剛剛走進樓梯,在那道木質洞口關閉一瞬間,兩個不同顏色wizard已經打起來了。
兩個認知相反的自己是永遠不可能和解,就像是衛宮士郎和紅A那樣,一個想要當正義的夥伴,而另一個則是在無盡的殺戮中明白了正義的夥伴到最後也是剝奪性命的劊子手。
所以哪怕殺死過去的自己,也要讓他放棄這個念頭。
操真晴人雖然沒有那麼極端,也一直為了希望而戰,但他現在卻陷入了迷茫之中,有時候為人們帶來希望的內心也有可能會拖累他。
兩道銀白色的刀相互碰撞,爆發出的火花照亮了兩個如同雙胞胎一模一樣的臉,他們形態相同,動作相同,就連戰鬥時在空中旋轉的方式也相同,在不斷的火花閃爍中,兩個人撞在了一起。
兩道寶石般的臉各自倒映出對方的臉,火紅色wizard眼神充滿堅毅,而暗紫色的wizard卻像是冰冷無情的殺手。
「來啊,你是外界來的人,應該會有我不知道的力量吧。」紫色wizard狂揮著手中的刀。
「你為什麼要幫助金色魔法師,你們到底有什麼目的?」操真晴人一邊戰鬥一邊問。
他真的有太多疑惑要問另一個自己,為什麼wizard會成為人類最惡的敵人,又因為什麼的讓自己放棄了希望。
「哈哈,我們需要賢者之石,因為只有這樣才能誕生一個充滿魅影的國度。」
紫色wizard也毫不避諱,直截了當的將他們的目標給說了出來,根本沒有半點隱瞞的意思,畢竟誰能打贏金色魔法師呢?
「你難道墮落成魅影了?」操真晴人一劍盪開劈向他的劍。
「不。」紫色wizard否定。
「你不是最後的希望嗎,為什麼要把魔法師們變成魅影?」操真晴人問。
如果他們真的是同位體,那麼就應該有著類似的性格,就像凜子那樣,就算是換了一個世界,她還是警察,並且她維持正義的心也並沒有變。
如果面前的人真的是自己,那麼就應該同樣擁有類似的心靈,除非是遇到了什麼足以將另一個自己世界觀摧毀的事,而他想問的就是到底是因為什麼事能夠讓自己墮落。
「希望,那是什麼?」紫色wizard說,「我從來都不相信任何希望,這些只是欺騙小孩子的話而已,絕望才是這個世界的常態、」
「我早就已經看清楚了這個世界的真面目,希望只是一個美好的謊言而已,就如同你看到的這個世界一樣,平靜,美好,安寧,人人都可以在這裡幸福的生活下去,但是我卻明白這個世界的黑暗,你所擁有的一切都是建立在殘酷的屠殺之中,沒人可以倖免。」
「什麼?」操真晴人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就是魔力流通系統啊,這東西可是無數個魔法師的骸骨構成的容器才能進行流通的,當時我知道的時候,我真的痛苦的快要死了啊。」紫色wizard輕飄飄地說。
「這就是個虛假的世界,根本沒有希望,還不如將這個世界完全摧毀掉。」
他在高塔下面看到的東西可謂是貨真價實啊,那種絕望的痛楚他怎麼可能不懂,他可是太懂了。
當他意識到所有人的希望都是建立在謊言之中,在那耀眼希望下面是那醜陋的真相現實的時候,他的心就已經死了,一個對世界絕望的人引導世界崩壞不是常規操作麼。
「你不是我。」操真晴人忽然意識到了什麼,「你是魔龍!」
「不,我既是已經絕望的操真晴人,也是魔龍,所以我才會這麼痛苦啊。」紫色wizard大吼。
這個世界的操真晴人在通過高塔魔法師的考試,即將成為一名保護世界安全的宮廷魔法師的時候,偶然間進入了高塔那個隱秘房間看到了塔納托斯容器。
一直想要幫助他人的操真晴人絕望了,因為他從小就生活在這裡,無數次的使用了魔力流通系統。
但現在告訴他這些皚皚屍骨的就是魔力系統的源頭,和隊長一樣,他一瞬間明悟過來,他信仰了二十幾年金色魔法師居然做出這種事情,沒人能承受這樣的痛楚。
之後,魔龍繼承了操真晴人的絕望,並接受了來自奧瑪的腰帶,而這也誕生了一個另一個特殊的存在,那就是紫色wizard,以一個絕望的靈魂和魅影融合而成的個體。
為什麼操真晴人可以在前往的高塔圖書館中暢通無阻,只需要換一身衣服就能順利瞞過所有高塔魔法師,並且用剛學習的禮儀去敬禮都沒人阻止?
那是因為另一個他本來就是宮廷魔法師的一員。
為什麼紫色wizard回高塔就和回家一樣?
因為他本來負責保護這裡。
所以操真晴人不需要換衣服,而江夏也不需要隱形,就這麼進去就行,沒人會阻止他們的。(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