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狂風從天而降,帶著希望的完全包裹住了操真晴人的身體,那如水晶般璀璨的光芒驟然炸開,銀白色的法衣緩緩垂落,當巨龍化作劍斧的時候,龐大的魔力噴涌而出!
那閃亮的光芒化作河流向著紫色wizard沖刷下去,那如同實質化的彩虹之河將他死死的拍擊在牆壁上,動彈不得。
「我之前搞錯了一件事,把你當做了絕望之後的我,導致我對你遲遲下不了手,但是現在我才明白,你不是我,在你失去希望的那一刻,你已經不再是操真晴人了。」
操真晴人抓住手中的輝煌劍斧,看著踉蹡站起的紫色wizard開口:「我現在無論遇到什麼情況,都不會失去心中的希望,我已經成為了很多人的希望。」
「哈哈,別以為換了一身衣服我就會怕你。」紫色wizard擺出一個操真晴人最常使用的戰鬥姿勢,準備反擊。
「來吧,Show Time到了!」
操真晴人的身體瞬間化作一道銀白色的影子,身體在高速移動中消失不見。
「嗯?去哪裡了?」紫色wizard驚懼異常。
「砰砰砰!」
那鋒利的劍刃在那璀璨如銀河的光流中飛快刺出,利刃撕裂空氣,留下的淡淡螢光,紫色wizard的身體在一瞬間被那銀白的劍刃飛速籠罩,那白色的刀光組成了一個巨大的網,帶著刺眼的火光將紫色wizard的身體籠罩。
轉眼間,他身上的紫色寶石猛的炸裂,甚至都沒有做出任何的其他動作,他無法判斷攻擊是來自哪裡,但哪裡都是攻擊。
他身上的寶石已經達到了材料承受的極限,所以在攻擊開始的那一刻就已經開始崩毀,紫色的魔寶石碎片向著四面八方四散,他也在爆炸聲中撲倒在地。
紫色wizard腰間的腰帶也在那清脆的響聲中化作碎片,露出了那張和操真晴人一樣的臉,或者說這本該就是他的臉。
「怎麼了,為什麼不繼續動手了,看到自己的現在倒在地上難道還有一絲不忍心的嗎?」他露出那滿是紫色裂痕的身體,此刻一對紫色的龍翼正在他的背後,就像是破繭到一半的怪物。
「不,終曲了!」
操真晴人看著另一個已經成為了怪物的自己,雖然心裡仍然有著心痛和難以言喻的悲傷,但心疼他和將他打倒是兩碼事。
無論變成什麼樣,那都不是無緣無故傷害無辜人的理由,哪怕那個人是自己。
操真晴人將是手中的輝煌劍斧的斧面正過來,用手迅速拍擊,他縱身一躍,手中的輝煌劍斧在半空中迅速旋轉,而在那旋轉的過程中,原本手中正常大小的輝煌劍斧的體積正在飛速的擴大。
當旋轉結束後,輝煌劍斧的直徑已經接近十米了,如此巨大的帶著紅色的斧頭豎立著,如同頂天立地的巨刃,可以把前面阻攔的東西全部切開。
這場戰鬥終於到了尾聲,畢竟沒有魔法師能抵抗的像山一樣的大小的斧頭向著自己砍過來,就算是防禦魔法也變得沒有任何意義起來。
紫色wizard帶著咆哮的龍吼聲拔地而起,他揮動著背後的雙翼,居然想要用身體去攻擊在半空中墜落下來的十米高的斧頭。
只不過這個世界上並沒有奇蹟發生,這種舉動是毫無意義的,無限形態的大招幾乎沒有幾個魅影能接的下,在它面前更像是蜉蝣撼樹,就算是再怎麼抵抗,也撐不住的它的攻擊。
操真晴人揮動手臂,就像是小孩子掄大錘一樣,狠狠的對紫色wizard砸了下去!
下一刻,那巨大的刀鋒將他的身體完全擠壓,那在半空中的身體以更快速度再次被轟下了地面,畢竟體積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
巨斧砍中了他胸前,把這個相對渺小的人形魔龍壓在地上,上面蘊含的魔力驟然爆發,接著銀白色的巨龍咆哮一聲。
「轟!」
橘黃色的火光帶著高溫煙塵向著四周散去,那爆炸產生的氣浪讓街道兩側的房子都搖搖欲墜起來,在那熾熱的氣流中,唯一毫髮無損並閃閃發光的只有操真晴人。
操真晴人緩緩走向大門凜子身邊,從右側的腰帶地方取出來一枚戒指,輕輕的將她原本手上的變身戒指取下,替換成自己的連接魔法戒指。
「connect!」
操真晴人魔力順著連接魔法戒指注入到了大門凜子的身體中,這樣能夠讓已經耗盡魔力的人迅速恢復清醒和行動能力,這樣救治起來就方便多了。
……
「看起來,事情完美解決了,這一次都有了最好的結局。」江夏站在他們過來時候的天台上,風吹動了他衣角,同時也帶給了這個處於魔法石中的王國新生。
「嗯,魔力流通系統已經被王國廢除,他們今後應該會用其他的東西來代替交流吧,說不定會去我們的世界去學習。」操真晴人雙手插著褲兜,輕輕吐出一口氣。
「那也是,魔法師的數量一下子變多起來,只不過這些人大多數都是不合格的。」江夏回頭看著操真晴人和站在的身後的笛木歷,「我們也該離開這個世界,幕後黑手也消滅了。」
「嗯。」
江夏張開手,龐大的彩色風暴猛地將三個人的身體包裹起來,在那如彩虹般的龍捲中,三個人的身影一點點的消失了。
大門凜子看著這連接天地的彩虹風暴,輕輕的揮了揮手,表示再見。
操真晴人,她記住這個名字了。
「對了,我想這東西應該是你的吧。」在他們剛剛落在那已經破敗不堪的祭壇後,操真晴人從懷中掏出了wizard錶盤遞給江夏,「我看到了,仁藤的錶盤也是在你的手中出現的,我想這東西也應該和那個是一樣的才對。」
江夏沒有第一時間接過來,而是詢問操真晴人:「既然你看到了,那我獲得錶盤後的仁藤攻介的情況你也知道了嗎?」
「嗯,他身上的腰帶和戒指都消失了,所以我想如果我將我手中的錶盤交給了你,我應該也會失去魔法師的資格吧。」操真晴人微笑地說。
他好像一點都不在乎這一點。
「你真的願意讓自己的力量消失,你不是希望的魔法師嗎?如果失去了力量,那麼你應該怎麼樣成為其他人希望?」
「不是因為擁有力量而成為別人的希望,而是因為擁有著想要幫助他人的心,所以才會被稱為希望的魔法師,所以我相信我的力量在你的身上應該能發揮出更大的作用。」操真晴人將手中的錶盤強行放到了江夏的手中。
就在的江夏觸及到wizard錶盤的瞬間,一股奇異的感覺頓時湧上心頭,他這一次好像不只是獲得了wizard的歷史,甚至還能透過錶盤來對這段歷史進行刪改。
他只要輕輕動動手指,wizard就會消失在歷史長河中,甚至之前發生的一切都會推倒重來,成為一個全新的世界,就像操真晴人成為wizard歷史會被一條新的時間線覆蓋。
而和之前獲得錶盤的唯一區別就是,操真晴人在知道會失去力量的情況下,還是將錶盤交給了他,這難道條件就是要當事人願意麼?
不過江夏並沒有去動wizard錶盤中歷史,而是保持原樣。
「為什麼力量並沒有消失?」操真晴人疑惑地問,他覺醒無限形態後就能感知到魔龍的狀態了,可是現在他將自己的錶盤交了出去,但現在居然一點變化都沒有。
「因為我不想奪走屬於你的東西,仁藤攻介是因為奇美拉魅影跑出來了,所以我用錶盤吸收了它,但你不一樣,正如你說的,我相信魔法師的力量在你的身上應該能發揮出更大的作用,比如把人從絕望中拉出來什麼的。」江夏笑了笑。 「對了,小歷,我還有東西要交給你。」江夏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用棕色皮革包裹的本子,「我把屬於你的東西都放在這裡面了。」
「屬於我的東西?」笛木歷雖然不明白,但還是將它接了過來。
她輕輕翻開,那有著藍色條紋的白紙上,用娟秀的字跡在紙上清楚的寫著每一天所做的事情——這是一本日記,而且是她自己的日記。
「那麼,下次再見了。」江夏將日記本交給笛木歷後,就準備離開這個世界了。
「我們還會再見嗎?」笛木歷將日記本抱在懷裡小聲地問。
「當然,如果你需要幫助,那時候我就會過來。」江夏點了點頭。
畢竟現在笛木歷的身體裡蘊含都是他的力量,所以感知到異常什麼的還是可以的。
「白色魔法師,我們下次見面會在哪裡?」操真晴人看著江夏離開的背影問,他知道有一天會離開,但沒想到這麼快。
「嗯?可能是另一個世界吧,如果下次在那裡遇上了,那時候再一起戰鬥吧。」江夏擺了擺手,灰白色的極光帷幕憑空出現在他的面前。
「另一個世界啊。」操真晴人看著那灰白色的牆壁上的陣陣波紋感慨地說。
「阿歷,晴人,你們怎麼樣了?」
正心生感慨的操真晴人忽然聽見了極其熟悉的聲音,他回頭一看,大門凜子、奈良瞬平,甚至是大叔輪島繁也拖著胖胖身體趕了過來,只不過沒跑幾步就累得大口喘氣。
「大叔,年紀大了就不要跑步了。」操真晴人向著趕來的幾人跑了過去,並把輪島繁扶住了。
所以希望是什麼呢?
對於操真晴人來說,可能就是和阿歷,凜子,順平,大叔他們經常見面,然後將那些陷入絕望之中的人們拉出來,僅此而已。
所以,魔法師的故事並沒有終結,或者說故事本身永不終結。
……
在一簇僻靜的森林中,灰白色的透明牆壁的忽然出現,一道身影緩緩從中踏出,而就在他的腳面落這座森林的草地上的那一刻,那些纏繞在大樹上的那些藤蔓好像忽然活了過來。
並像游蛇那樣從那粗壯的樹幹處蜿蜒而下,說來也奇怪,這座樹林和正常的樹林完全不一樣,一般的樹木身上就算是有著共生的藤蔓,但也不至於每一顆大樹上都被纏繞著樹藤,而且更奇怪的是,在這些樹藤的下方結了許多包裹著紅色外皮的果實。
而這東西卻不是屬於地球上的任何一種水果,這裡的天空也是藍色中泛著綠光,而且奇怪的點也不止這樣,這片森林實在是的太過安靜了,沒有鳥叫,沒有蟲鳴,甚至連那些以草葉為食的細小爬行類生物都沒有。
仿佛沒有任何生命能夠在這裡活下來去。
風吹著樹這片巨大的森林,這些樹木從遠處看真的是層層迭迭像海,蒼青色大海,當那個人影完全降臨在森林中時,那成千上萬的樹梢全部動了起來,組成那沖天而起的海浪,好像要把那個人一口吞下去。
「剛來就這麼大的陣仗,這威力簡直和千手柱間的樹界降臨沒什麼兩樣啊。」江夏看著如同海嘯般的樹木輕笑一聲。
這陣仗就連擁有無限查克拉的九尾都會被纏繞封印,可是他不是九尾,這層層迭迭的樹浪也不是樹界降臨,這裡如同活物般蠕動的樹木有著另一個名字,赫爾海姆之森。
當然這個名字不是他定的,是世界樹的集團的研究者定的。
至於為什麼赫爾海姆會在現在這樣瘋狂的攻擊他,這完全就是一個失誤,赫爾海姆之森察覺到了江夏體內那近乎毀天滅地的力量,並且他是通過極光帷幕傳送過來的,一來就給他安排了身份。
這次的身份是一名可以化為人類形態的異域者,結果赫爾海姆之森感覺到了強大的力量已經入侵到內部了,結果發現是自己人,但是仔細感知一看,發現這並不是自己人,體內連半點赫爾海姆的力量都沒有,所以還是力量太強,一靠近就被察覺了。
就像是你半夜睡的好好的,忽然看到一個人影出現在你的床邊,周圍一片漆黑,而感覺告訴自己,這是你的家人,所以你暫時放心準備睡覺。
結果再一看,這傢伙只是長得和你的家人很像但並不是,而且手裡還拿著一把大砍刀正站在你的旁邊,面露凶光,換誰誰都會急的。
赫爾海姆之森有自我意識,是推動種族進化的存在,但他也有著自己的規則,是人類種族的挑戰者也好,是其他殘餘下來的種族也好,要按照規矩來,而不是這樣從虛空中直接掉出來一個來歷不明的傢伙。
看著遮天蔽日的藤蔓和蠕動的樹木,江夏只是做了一個動作,他用手一摘,把藤蔓上的一顆輕輕的扯下來,一邊以急速和那不斷蠕動的樹木拉開距離,一邊將果實剝皮,品嘗著散發著誘人香味的晶瑩果肉。
「味道還行。」江夏在吃完之後,隨手將果皮丟到一邊,這裡沒有垃圾桶,只能隨意丟一下。
「那麼,現在該我了。」
江夏已經停下,但那如海潮樹木卻還沒停,它張開由許多藤蔓構成的大嘴,對著他奮力一咬,直接將他的身體整個淹沒在樹海中。
「啪!」
一道清脆的響指聲,從那不斷涌動的樹海中響起,明明聲音並不大,但卻在一瞬間傳遍了整個赫爾海姆之森,那蠕動樹海好像是遇到了什麼天敵一樣,瞬間分開,露出一塊綠意匆匆的草地。
江夏正完好無損的站在這裡空缺出來的草地上,連衣服都沒有破。
「取得控制權也太簡單了,只要能抗住赫爾海姆之森的轉化就能獲得操控樹木和異域的能力,要不說這是促進種族進化的寶物呢。」江夏感慨一聲。
這時那些粗大的樹木上居然憑空長出了一把木質的椅子,而他正坐在上面。
其實別看取得赫爾海姆之森的控制權過程非常簡單,只需要吃過果肉就行,但實際上,這只是赫爾海姆之森用來淘汰失敗者的誘餌,因為在沒有任何準備的前提下,吃下了這裡的果實就會強制轉化成一種失去理智的怪物,而只有極少數的人在吃下果實的人能夠保持自我並於此獲得強大的力量。
這是進化的鑰匙,同時也是致命的毒藥,而這東西對於江夏來說,更像是飯後甜點。
赫爾海姆之森的力量已經被他吸收,他就是那極少數的人之一,而且他在吃下後沒有任何奇異的反應,包括痛苦,絕望,身體改造,或者是被藤蔓纏繞的異常現象統統沒有。
這就表明,他對於赫爾海姆之森的能量絕對是適應性拉滿的存在。
而能做到如此地步的也只有在使用的黃金果實部分力量並逐漸轉化成異域者葛葉紘汰,異域者吃果實當然沒有問題,不僅沒有痛苦,還會覺得很好吃。
和葛葉紘汰相反的就是驅紋戒斗,不僅吃下去後痛苦萬分,並且在那一刻他被赫爾海姆之森的樹藤完全包裹身體,在極其痛苦的情況下靠著自己的意志力進化成霸主。
從這裡來看,就能明白兩者對於赫爾海姆之森力量適應的差距。
這裡的果實對能對江夏造成的影響微乎其微,他對所有能量都來者不拒,他已經不再是那個被力量屬性影響的他。(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