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以銘親她的頸窩,發出冷笑:「不就是找了個有錢人麼?再有錢,還能比傅家有錢麼!」
江晚意使勁掙扎,臉左右擺動,傅以銘的呼吸卻黏在了身上似的。
親了每一處,都讓她感到噁心,憎恨。
「傅以銘,江城不是你隻手遮天的地方,比你厲害的多了去了!」
江晚意怒道,生氣起來臉色更紅,眼下的那顆紅痣像染了血似的,莫名更撩撥動人。
傅以銘自負道:「在整個江城,除了我三叔,也沒幾個人是我放在眼裡的!」
江晚意顧不上思考,「今天知道,你還碰我!」
說完,她用力推傅以銘,擋住他接下來的親吻攻勢。
跟傅以銘談戀愛那一年,她承認,對傅以銘不算愛。
否則,也不會一直找藉口,不跟他做親密的事了。
但既然在一起,江晚意也是用了心的。
只是她萬萬沒想到,江家會被傅以銘算計,甚至還親手把父親送入了監獄。
就連她蒸蒸日上的事業,也差點劃上一個終結。
這一年來的喜歡,隨著這些算計和污衊,早就已經蕩然無存。
傅以銘動作停下,臉上浮起抹不可思議,「你剛剛說什麼?跟你一起的男人是我三叔?」
江晚意大口喘息,因為太過恐懼,胸口劇烈起伏,好看的面容紅撲撲的,眼神又怒又恨。
「不管我背後的男人是誰,你要敢碰了我,我一定讓你身敗名裂!」
傅以銘陷入遲疑。
換做以前,他根本不會把這些話放在眼裡。
如今卻不一樣了。
江晚意能在短時間內破解所有醜聞,扭轉風評,還能找到霍明徵負責她父親的案子。
背後的這個人,一定不簡單。
放眼整個江城,敢跟傅家作對的寥寥無幾,就算有,也沒人願意為了一個女兒得罪傅家。
仔細一想,這個人一定在商圈,或者政圈地位不小。
他的眼神瞬間變狠,伸手用力掐住江晚意的脖子,「我問你,你到底找了誰?居然能讓霍明徵負責你父親的案子!」
江晚意冷靜下來,沒了剛才的衝動。
生怕說錯話,會惹得傅淮之不高興,「是誰跟你沒關係!傅以銘,你放開我!」
傅以銘滿臉怒色,仿佛沒了理智,手上的力氣又加重,「你最好如實告訴我!江晚意,我跟你一起整整一年,你碰都不讓我碰一下。」
他的目光在江晚意身上肆意遊走,猩紅又憤怒,「如今卻跟別的男人勾搭在一起,我看你真是下賤,給人去當小三了吧!」
辱罵聲仿佛像刀子一樣,狠狠插入江晚意的心臟。
只不過,不在意的人說的話,殺傷力也沒從前那麼大了。
江晚意冷笑:「給誰都不會給你碰,傅以銘,你死了這條心吧!」
話音落下,傅以銘像瘋了似的,狠狠掐住她的脖子。
她感覺呼吸要被奪走,臉色憋的通紅,幾乎快要窒息了。
手一下下去抓傅以銘,尖細的指甲抓的他脖子劃開一道道扣子。
傅以銘眼神猩紅,被憤怒蒙蔽了理智。
江晚意感覺眼前一片漆黑,仿佛墜入海底,窒息感將她團團籠罩。
她好像要死了。
就在她昏死過去之前,車門終於被打開。
傅以銘被從江晚意身上拽下來,華姐看到車廂內的狀況,臉色變得煞白。
連忙脫下身上的西裝外套,衝上車罩住江晚意的身體。
「晚意,你怎麼樣?醒醒,晚意……」
傅淮之身材修長筆直,站在門邊看著車廂里的江晚意,眼底滾動著一絲漆黑的情緒。
「強姦?」
他眼神凜冽,射向傅以銘。
只一個眼神,就讓傅以銘心驚膽戰,「我沒有,我只是問她一些事情,沒碰她。」
傅淮之薄唇抿緊如刀削般,開口便是凌厲,「你最好祈禱江晚意沒什麼事,還有想想,怎麼給你未婚妻交代。」
說完,上了車。
隨後,華姐從車上下來。
車開走了,直奔醫院。
傅以銘扭頭,看見不遠處的未婚妻宋玉枝,身體猛地僵住。
宋玉枝一臉受傷看著他,長得嬌柔可人的臉滿是委屈,幾乎要哭了。
她握著拳走過來,指著遠去的保姆車,「剛才車裡面的是誰?江晚意嗎?」
關於傅以銘和江晚意過去的一段,宋玉枝並不知情。
只是最近,有人在她跟前提起。
起初她還不信,只覺得傅以銘最近那麼冷淡,是因為工作太忙了。
沒想到,跟著過來一趟,居然親眼看到他在江晚意的車上。
傅以銘內心閃過一絲厭煩,卻還是耐著性子拿起她的手解釋,「玉兒,聽我解釋,剛才車裡的是江晚意,但我和她並沒什麼。」
華姐聽到這,鄙夷得看了眼他,抬腳走了。
男人啊。
最是無情,也最是無恥。
宋玉枝苦笑:「有人跟我說,你最近一直和江晚意糾纏不休,我本來還不信,沒想到會是真的。」
傅以銘見她不依不饒,眉眼之中略有不耐煩,「真沒什麼,是她為了救她爸爸,想要勾引我,但被我拒絕了。」
「江晚意那些醜聞,你應該也看到了,你覺得我會喜歡這樣的女人?」
宋玉枝的確看到關於江晚意的醜聞,都說她勾搭人夫,出賣身體。
雖然江家有錢,但前段時間,的確落敗了。
江晚意想要救江家,會這麼做也不是不可能。
宋玉枝內心有所動搖,「真的?」
「當然是真的。」
傅以銘抱住宋玉枝,大手在她腦袋上摸了摸,「我的心就只有你,江晚意跟你比起來,根本天差地別。」
宋玉枝被這句話安撫到,瞬間露出了滿意的笑。
也是。
宋家跟傅家實力相當,門當戶對。
她也潔身自好,是絕對的千金小姐,任何一個男人,都知道該怎麼選。
傅以銘眼神晦暗,想到傅淮之上車帶著江晚意離開,內心翻滾著不爽和不安。
……
一個小時後。
江晚意在病床上醒來,睜開眼,左右看了看,視線才定格在右邊站在窗台的身影上。
「傅總……」
她剛醒來,聲音沙啞還有些有氣無力。
傅淮之緩緩轉過身,眸光幽深漆黑,如黑曜石一般令人難以捉摸。
來到病床邊,俯身,聲音涼薄透著危險,「江小姐好手段,勾引了我,還要繼續勾引我侄子,怎麼,傅家的男人就要這麼被你玩弄於股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