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濤現在什麼都不去管了,他只想要做一件事,那就是,直接全軍開拔,跟朝廷來個大決戰,勝了,他登基為王,敗了,那就是萬劫不復。
周濤從未想過要當皇帝,他起初真的只是想要考取功名的,奈何那許良生,那個紈絝子弟勾結山賊想要屠戮他周家寨,天地良心,周濤做這些事情,只是為了活著而已。
他不想讓自己身邊的人被那些山賊殺死,也不想周邊的百姓被山賊掠殺,再加上朝廷的衙役根本無法對付山賊,朝廷的軍隊也沒有來剿匪,所以就只能直接跟起義軍反了這朝廷。
山賊禍害百姓,那就殺了那山賊。
剿匪,周濤顯然是成功的。
如今起義軍的規模跟聲勢,周濤顯然是成功的。
但是,這些都是表象,周濤深知,一旦朝廷派人暗殺,他肯定是躲不過去的。
既然躲不掉,那就趁著自己現在占儘先機,直接挺軍北上,跟大乾朝廷來一場生死對決。
「這是我目前唯一能做的事情了。」周濤做出這個決定之後,這麼對張倩兒說道。
張倩兒點點頭,相公的一切決定,她都是支持的。
張倩兒也知道相公做的是大事,她只是個女子,不求能夠幫到相公,只求不要成為相公的累贅就行了。
周濤似乎擔心張倩兒會胡思亂想,換做溫柔的語氣對張倩兒說道:「娘子,這段時間,辛苦你了,接下來咱們起義軍北上,可能日子又要顛沛流離了,但咱們這麼做,也是為了天下的黎民百姓開太平。」
「娘子什麼都不要擔心,咱們起義軍占據絕對的優勢,大乾的軍隊,根本不是咱們起義軍的對手。」
「畢竟,咱們手裡可是有大殺器的。」
張倩兒點點頭:「相公,你什麼都不用說的,這些我都知道。」
安頓好張倩兒之後,周濤就來到了院子裡,讓周家寨的人去把命令傳下去。
周家寨的人目前就只負責周濤跟張倩兒的安危。
屬於周濤的親衛了。
周濤對大家也是非常的信任。
畢竟,這可真的是一群,寧願豁出自己的性命,也要護周濤跟張倩兒安危的人。
......
起義軍要北上的消息傳開。
大乾朝廷徹底亂了。
他們真的沒有想到,以周濤為首的起義軍竟然會這麼快就北上了。
大乾朝廷目前可是處於劣勢的。
人沒有起義軍多。
武器沒有起義軍的厲害。
就連民心,也都是在起義軍那邊。
躬垂殿。
大乾天子梁徽宗暴怒。
「一群廢物。」
「你們一個個都是吃屎長大嗎?」
「那周濤怎麼還活著,你們不會是派出人去暗殺他了嗎?」
「你們不是說那周濤很好對付嗎,一介書生而已,就算是習武,那也只是強身健體,怎麼周濤竟然能夠率軍作戰,就連李將軍都被周濤斬於馬下。」
「你們誰來跟朕說道說道,這周濤,為何會如此生猛。」
「他此前難道不僅僅只是一個童生嗎?」
面對梁徽宗的怒火,滿堂文武百官,無人敢應答。
他們一個個都低著頭。
十一月初八日。
大乾天子梁徽宗在躬垂殿氣得吐血昏厥。
在梁徽宗昏厥之後的半小時,京都上空黑雲壓境,一股強烈的壓迫感讓京都所有人都感覺呼吸困難。
到了夜裡,更是天雷滾滾,但卻不見有雨滴落下。
民間有傳言。
這是大乾氣數將近的預兆。
「要換天了。」
有老人感到很痛心。
大乾氣數完了。
他們這些老人對於大乾的感情還是很深的。
他們本以為年輕的梁徽宗登基之後,能夠力挽狂瀾的,奈何大乾早已經病入膏肓了呀,又豈是幾劑猛藥就能夠救回來的。
大乾境內,匪患四起,這也讓很多憂國憂民之士痛心不已,攘外必先安內,這麼淺顯的道理,怎麼這個年輕的皇帝就是不懂呢?
其實,他們只是不知,並非梁徽宗不願意剿匪,只是兵力不足,要對抗大金,根本沒有多餘的兵力去剿匪。
治國,可不像過家家。
梁徽宗的做法是在保全整個大乾的土地,至於大乾境內的匪患,不是不剿,只是時候未到,這位年輕的皇帝是準備解決了大乾的外患之後,再來一個肅清。
可這麼做的結果,卻是葬送大乾的國運。
......
十一月十六日,寒風凜冽,仿佛是預示著即將來臨的殘酷決戰。在這黃河之畔,波濤洶湧,仿佛連自然之力也為之沸騰,起義軍的旗幟在夜色中獵獵作響,與對岸大乾軍隊的森嚴陣列對峙,一場關乎國運與命運的較量悄然拉開序幕。
隨著第一縷晨曦穿透薄霧,戰場上響起了震耳欲聾的戰鼓聲,宛如天崩地裂,起義軍與大乾軍隊在黃河口展開了前所未有的激戰。這場戰役,不僅是兵力的碰撞,更是意志與信念的較量。七天七夜,火光沖天,硝煙瀰漫,整個天地似乎都被這無休止的戰火所吞噬。
戰場上,刀光劍影,血花飛濺,每一聲吶喊都充滿了不屈與絕望的交織。起義軍的勇士們,個個眼中閃爍著對自由的渴望,他們以血肉之軀築起了一道道堅不可摧的防線,誓要將壓迫的枷鎖徹底粉碎。而大乾的軍隊,雖裝備精良,訓練有素,卻在這股不屈不撓的鬥志面前,漸漸顯露出疲態。
終於,在第七個夜幕降臨時分,戰局發生了逆轉。起義軍憑藉著頑強的意志和巧妙的戰術,一舉突破了大乾軍隊的重重防線,如同決堤的洪水般勢不可擋。大乾的三十萬大軍,在這股洪流面前,顯得如此脆弱不堪,紛紛潰敗,哀嚎之聲響徹雲霄。
這一戰,起義軍不僅大敗大乾軍隊,更是給了這個曾經不可一世的王朝以致命一擊,仿佛一柄利劍,精準無誤地插入了大乾的心臟,給了它一個難以癒合的重創。大乾的國勢,在這一刻,仿佛被無情地腰斬,從此一蹶不振。
消息傳至大乾都城,皇宮之內一片死寂,梁徽宗聞訊,臉色蒼白如紙,雙目圓睜,幾欲昏厥。御醫們匆匆趕來,手忙腳亂地將他按在床榻之上,用盡渾身解數,才勉強用各種鎮靜藥物讓他恢復了一絲理智。
然而,即便是在藥物的作用下,梁徽宗的心中依舊翻江倒海,難以平復。
他知道,這一戰,不僅是大乾的失敗,更是他個人統治生涯的轉折點,一個無法挽回的噩夢,已經悄然降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