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很可怕,一個女人能潛伏下來這麼多年絕對是個老狐狸了,沒想到遇上向東你這個獵人啊,既然知道胡利山的隔壁就是李欣欣的家了,我得安排人去搜查一下,打個電話啊。」黃斌點頭說道,然後就起身去搖電話了。
「對了,我也忘了還有她在招待所的宿舍沒搜查呢,還有老潘的家裡也得搜一搜,我也去安排一下。」余大力也馬上跑了出去。
「領導,這種敵特案子不用移交公安部門嗎?」等黃斌打完電話,王向東就問道。
「最終還是要移交公安部門的,但既然是咱們保衛處破獲的,總得先查清楚吧,畢竟關係到咱們兩個廠的切身利益,最好是把案子結了再移交,要是審查不下去那就只能麻煩公安部門了。」
「希望能讓她們開口。」
「我看懸,還得看謝浩他們的本事了。」
果然,到了下班時間陳科長和謝浩愁眉苦臉的回來匯報了,這兩個女人從始至終都一言不發,上了些手段也還是一幅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這下就麻煩了。
「也算有點收穫了,胡利山和那個姓潘的都招了,聽到證實李欣欣是敵特,這兩個嚇的屁滾尿流的,把這些年來跟李欣欣的交往都倒了出來,胡利山還好些,能接觸到的機密不多,倒是姓潘的交待得有點多啊。」謝浩把幾張筆錄交給黃斌。
「我看看,塔釀的,吃裡扒外的渾蛋,這下得讓他把牢底坐穿了。」余大力看了後氣得拍桌子了。
「咱們還是先去吃飯吧,下午接著審,這兩個女人我看先餓她們兩頓再凍上一晚不讓睡覺,看她們能堅持多久。」黃斌說道。
中午就拿帶回來的雞加了菜,保衛科的隊員們倒是吃得津津有味,能抓到敵特當然讓他們很是興奮了,這可是難得遇上的,比過年還高興。
飯後他們就馬上回去接著審訊,王向東則回招待所休息去了,進門就聽到前台幾個女人在竊竊私語,看到有人進來就閉嘴了,王向東也沒理會,直接上二樓客房了。
睡了一覺後來到保衛處大樓,王向東找到黃斌,反正人已經抓到交給他們了,後續的事情他就不想參與了,反正功勞是跑不掉的。
他已經養成了這種管殺不管埋、虎頭蛇尾的辦事風格,最難的開頭他給搞定了,那剩下的收尾工作再依賴他那就說不過去了,其實也是讓其他人也沾點功勞,這樣就皆大歡喜了。
再說了已經三、四天沒回家,王向東也想兒子了,當然還有他的女人了。
「哦,你兒子快要滿月啦,那你得回去陪陪媳婦和孩子,放你兩天假啊,辛苦了,好好休息一下。」
黃斌當然點頭同意了,不管能不能撬開敵特的嘴,功勞已經穩穩的到手了,這個大功臣自然得放他回去休息了。
然而事不如願,這時陳科長急匆匆的跑進來說道:「王科長,李欣欣想見你。」
「見我?還想挨我一記打啊,哈哈。」王向東笑道,果然女人是最記仇的。
「估計這女人是想不通怎麼被你盯上的,呵呵,怎麼落網的都不知道啊,向東你趕緊下去一趟,看能不能找到突破口。」黃斌馬上推測道。
「好吧,我去會會她。」王向東只好跟著陳科長下樓去了。
關押室和審訊室都在保衛處大樓的地下層,鐵門打開後再鎖上,王向東跟著陳科長走進昏暗的過道中,前面的幾間是審訊室,再往裡頭進去都是關押室了。
打開第二間的鐵門,陳科長讓王向東進去後就關上門,裡頭就兩人了。
房間很小,密不透風,頭頂一個電燈亮著,一張長方桌和兩把靠背椅,對面是李欣欣,雙手被扣在椅子上方的木板里。
「王向東,我一看到你這個名字就很警惕了,自認為沒有露出什麼破綻的,你一個工廠管押運的怎麼可能抓住我的,你還有什麼身份?」
披頭散髮的李欣欣瞪著坐下的王向東咬牙問道,兩邊臉上紅腫著,看來沒少挨耳光了。
「呵呵,想知道呀,交換問題,怎麼樣?」王向東點上一支煙笑道。
「我呸,你想得美,我什麼都不會說的。」李欣欣輕蔑的啐了一口。
「神經病,那你叫我來干屁啊,我可不想再砍你一下了,反正你也難逃一死,浪費時間,我還得回家陪媳婦孩子呢,你慢慢享受這所剩無幾的時間啊。」王向東說完就起身朝門口走去。
「你等等」
李欣欣看他這麼幹脆,心頭的疑問不解開死不瞑目啊,還是忍不住開口了。
「別磨嘰啊,我已經快四天沒看到兒子了,正準備回家呢,快點。」王向東轉頭不耐煩的說道。
「就換一個問題,你先回答我。」李欣欣點頭應道。
「行,反正你也只能帶進棺材去,我除了是軋鋼廠的保衛人員外還是個獵人,搜索、跟蹤、下套、挖陷阱啥的都很精通,胡利山一露面就被我盯上了,他鑽地道過去找你,你去找姓潘的我都知道,也就是說你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的眼皮底下,滿意了吧。」王向東點頭說道,有鷹眼地圖在就別想跑出他的視野。
「什麼獵人這麼厲害啊。」李欣欣愣住了,居然連她家地下的通道都知道了,有透視眼啊。
「專門對付禽獸的獵人呀,現在該我問了吧。」王向東應道。
「你這人年紀輕輕的卻是鐵石心腸,打女人用了那麼大力,好吧,你問。」李欣欣苦笑道。
「你的上線是誰?我要真實名字、代號和詳細地址。」王向東馬上問道。
「我要是說了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李欣欣想了想後問道。
「說吧,我能幫的就幫,幫不上的也沒辦法,反正儘量吧。」王向東點頭了。
「我有一個女兒,名叫李露,年過了就十七歲了,在我上線手裡當人質,每年讓我們母女見一次面,我希望你能把她從上線手裡救出來,要不然我這條線一斷,我女兒也難逃一死的。」李欣欣晃了晃頭髮說道,黯淡的眼神里突然有了亮光。(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