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高昌城中,關統卻也在與諸葛恪發起了一場對話。
這高昌城中來自各國的商隊絡繹不絕,各種人種也都紛紛出現在了關統與諸葛恪面前。
他們兩人帶著護衛,換上了便裝,帶上了幾個護衛,卻是要出來看看與中原不同的景象!
一路上嘖嘖稱奇,看得兩人眼睛卻都已經看花了!
高昌卻也不算大,走了不到一個多時辰就將這座城給逛了一圈,關統看旁邊有一座酒肆,卻是邀請諸葛恪進去坐坐。
這是一座胡人開的酒肆,一進來,關統就聞到了一股膻味,卻是與中原的酒家完全不同。
關統皺起眉頭,卻是用衣袖遮住了口鼻:「這什麼味?」
諸葛恪卻是一臉的不在乎,卻還得意的仔細聞了好幾口,卻是大聲對那店家說道:「好羊肉,搞幾斤肥的來!」
卻是拉著關統就在大廳里坐了下來,他們兩人的護衛卻坐在了另外一桌。
等到兩人坐下,關統才一臉嫌棄的對諸葛恪說道:「這裡的味道也著實的難聞了些,虧得你也是江東氏族出身,卻也能忍得下來。」
諸葛恪卻瞥了關統一眼,笑道:「關將軍嘴上說這裡的味道難聞,可真要說I起來,你們在軍校宿舍的味道恐怕還不如這裡的味道呢!」
關統聞言先是一愣,卻也跟著笑了起來,那遮住自己口鼻的衣袖卻也放了下來。
「你這人啊,說話果然是一點面子都不留啊!」
諸葛恪卻也不理會他,自顧自的說道:「關將軍,逛的怎麼樣啊?我看這高昌城的防禦也讓你看的差不多了,有什麼打算?」
關統見瞞不住諸葛恪,卻也不打算繼續瞞下去,卻是微微一笑:「打算是想好了,就是不知道客人什麼時候上桌啊!」
諸葛恪卻也跟著笑了起來:「關將軍,你這是打算畢其功於一役啊!」
「難道你不是這樣想的嗎?」關統卻是反問了一句。
諸葛恪卻沒有回答關統的話,而是抬起頭看向了酒肆外面,過了好一會兒,他卻是嘆了一口氣:「就算我們想要畢其功於一役,也要看看人家是否配合啊,我得到消息,烏孫已經同意發兵了,由他們的左大將親自率領一萬五千人的軍隊前來!」
這個消息很明顯不是走的大漢官方的通道,所以關統看上去卻是一臉的懵逼。
「烏孫願意出兵了?這是好事啊,你的消息準確嗎?」
關統迫不及待的問道。
「放心吧,過幾天,這個消息就會通過軍情局獨特的渠道到你的手上,假不了!」諸葛恪卻說起了另外的一個消息:「而且我聽說,我們漢軍再次出塞的消息已經傳遍了整個西域三十六國,這些國家有對我們的到來求之不得的,也有不願意我們到來的!」
他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乾了下去。
「如今願意加入車師王的軍隊的西域國家,大小已經有十二個了,反正我的消息渠道告訴我,這支所謂的西域聯軍,總兵力不下兩萬人!」
關統聽到卻是幾乎就差點笑出來了:「這樣說起來,就算加上烏孫國的一萬五千人,這支聯軍的兵力也不過就是三萬五千人唄?這也值得我出手?」
這卻而不是關統得意忘形,在中原打了這麼多年的仗了,那一場不是幾萬數十萬人的大戰,而這裡集合了十幾個國家也不過就是三萬五千人,就這點兵力莫說是關統,換成大漢的任何一員將領來都不會太在意!
可諸葛恪卻是瞥了一眼關統,有意的提醒了他一下:「你可不要小看了這西域的各國,別的不說,單說烏孫國的那一萬五千人幾乎就是人人披甲,披甲率之高,超出了你的想像,你可不能太過的掉以輕心!」
聽到諸葛恪這樣說,關統這才收斂了臉上的笑容,神情也嚴肅了起來。
「這個自然不會,我打仗從來都是全力以赴的!對了,貴霜帝國那邊有消息了嗎?」
諸葛恪卻搖了搖頭:「沒有,畢竟隔的就太遠了,我估計我們進入高昌的消息還沒傳到貴霜呢!這樣的一個龐大帝國,指望他們出兵,沒個兩三年的功夫,怕是等不到了!」
「還要等兩三年啊!」關統很明顯有些失望,這與他的初衷有些不符。
只是關統自己調解的速度卻很快,伸手擦去頭上的汗水,嘴裡卻說道。
「既然貴霜趕不上這桌好飯,那就不等了,這幾日車師的那些蒼蠅也太煩人了,我這就下令,從明日起,將車師的這些蒼蠅全都給滅了,讓他們搞不清楚我們到底想要幹什麼!」
諸葛恪卻是輕笑了一聲:「關將軍,一個小小的車師國怕不是你的目標吧?」
關統卻是哈哈大笑起來,指著諸葛恪說道:「一個車師而已,自然不在我的話下,我要的就是將車師給打疼了,這樣他才好找來更多的幫手啊!」
「那不如將交河城給拿下吧!那裡可是安西都護府的故地,若是能奪下這裡,怕是那個車師國王非瘋了不可!」
關統卻是一掌拍在了桌子上,卻是讓整個酒肆的人都嚇了一大跳。
卻聽他說道:「好!不就是一個交河城麼?三日!三日之內,我攻下此城!」
對於關統說的話,諸葛恪還是很相信的,他說三日,那就一個時辰都不會超出去。
而且漢軍在高昌城中這麼多天,也不是什麼都沒幹,不但將從張掖過來的糧草全都囤積在高昌,還在高昌城中打造了不少的攻城器械,如今那三丈多高的井欄都已經造出來了七八架,更不用說投石機這樣的物事。
有這樣的強大支撐,三日別說是關統,換條狗來都能攻破!
此時,店家卻將諸葛恪要的羊肉給端了上來,放在諸葛恪面前後,卻又退了下去。
諸葛恪卻不顧形象,卻是直接伸手拿起了一根羊腿,放在嘴裡大嚼了起來!
關統卻也一點不客氣,也拿過一根羊腿就啃了起來,他與諸葛恪接觸的時間越久,卻越來越喜歡上了這個人。
果然不愧是諸葛家的嫡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