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蜀軍在魏軍眼中,卻與普通蜀軍不同,這些蜀軍要不就是斷了一條胳膊,要麼就是眼睛有傷,殺氣盈野,手段狠辣,而且喜歡用以傷換命的招數,面對對面砍過來的兵器,躲都懶得躲,用自己的身體去接刀,卻照著對面的腦袋上就是一刀劈下。✌👣 69ˢ𝓗Ǘ𝓧.ᶜᗝΜ 💛🍭
結果就是往往對面的魏軍先行畏懼,還沒有能傷到這些蜀軍,就先被這些蜀軍劈死!
這種類似於藏兵洞的窯洞,在整個隴山大營中怕是有幾百個!數千蜀軍不斷的在大營中砍殺,魏軍一來是並無防備,二來這伙蜀軍也太狠了,很快就抵敵不住。
更多的魏軍這才從睡夢中醒來,卻也被淹沒在這蜀軍的喊殺聲中。
可若是繼續這樣下去,等魏軍反應過來,這數千蜀軍同樣逃不脫被剿滅的命運,就在這時,卻見蜀軍將隴山大營的營門給打開了!
白天敗走的李盛帶著他的四五千人馬早就埋伏在左右,見大營門開,直接率軍殺了進來,如此內外夾擊之下,本就缺乏人指揮的魏軍頓時陷入了危機!
那麼魏軍指揮的人呢?還在中軍大帳睡大覺呢!
司馬師白日奪下隴山大營,志得意滿之下,多喝了兩杯,就此沉沉的睡去。
剛做夢夢見自己率領大軍,攻到了成都,後主劉禪出城投降,正在美呢,卻感覺有人在搖晃自己。
努力將眼睛睜開一條縫,卻正好看見自己的副將滿臉焦急的拼命搖晃自己!
司馬師大怒:「魏平,你瘋了!」
魏平急聲說道:「少將軍,蜀賊襲營,兄弟們已經抵擋不住了,快跟我走吧!」
司馬師仿佛如今才聽見大營中的喊殺聲,驚訝的向帳外一看,卻看見帳外早就是沖天的火光亮起!
他隨司馬懿這還是第一次領兵,縱有沖天壯志,在這一刻也處於懵逼的狀態,嘴裡喃喃的說道:「蜀賊,蜀賊如何能入這隴山大營?」
魏平都會快瘋了,若不是看在司馬師是自己主將的份上,他早就逃命去了。
這位少將軍,平時看上去還很鎮定自若,怎麼出了事之後就傻了呢?
難道真是懵逼樹上懵逼果,懵逼樹下你和我?
耳聽得帳外的喊殺聲越來越近,魏平也顧不得什麼少將軍不少將軍,一把將躺著的司馬師拽了起來,從兵器架上取下了寶劍,塞進了司馬師的手裡!
「少將軍,我護著你,殺出去!」
說著,手中刀一橫,撩開大帳,就邁步向外走去!
可剛走出大帳,就見一雪亮刀光從頭上劈落!
魏平駭然,就是用刀格擋,可這刀光又疾又狠,魏平的刀還沒有伸出去,就被一刀劈死!
還在大帳中的司馬師大驚,噌的一聲抽出寶劍,卻見火光中現出一將,頂盔摜甲,手提還在滴血的鳳鸞刀,眼睛緊緊的盯著自己!
待司馬師借著火光看清這員將的長相,頓時大吃一驚:「你怎麼是個女人?」
此將不是別人,正是隴山大營武毅校尉、黃老將軍遺腹女、魏延的乾女兒,黃氏舞蝶!
「你就是魏狗主將?」
原來黃舞蝶聽從馬謖的安排,帶著原本的三千人馬先去的臨涇,將馬謖的書信親手交給了魏延,卻又回到了隴山大營,用自己的親兵在這隴山大營挖下了數百個藏兵洞,每洞可藏數十人!
等到司馬師奪了隴山大營,這些藏兵才從藏兵洞中殺出!
黃舞蝶雖為女人,可武力不弱,膽略更高,帶著眾軍藏身在藏兵洞中,此時率先殺出,魏平已經是她斬殺的不知道多少個魏軍將領了!
司馬師呆了片刻,突然發了一聲喊,仗劍直取黃舞蝶!
黃舞蝶輕笑一聲,手中鳳鸞刀掄開,抵住司馬師!
魏軍如今因為遲遲沒有得到有效的指揮,加上蜀軍如狼似虎,壓根就已經沒有了作戰的心思,早已經散亂不堪,甚至還有人已經開始逃出隴山大營,更不用說去想著司馬師還在。
沒有援軍的司馬師此時很苦逼,若是按照平時來說,他的武藝其實不弱於黃舞蝶,可他酒勁未過,手腳發軟,如何能是黃舞蝶的對手?
戰不三合,手中寶劍就被黃舞蝶打落在地,鳳鸞刀也架到了司馬師的脖子上!
此時的司馬師還不知道問題的嚴重性,猶自怒吼:「要殺就殺!」
黃舞蝶眼中閃過一道精光,淡淡的說了一句:「好!我成全你!」
鳳鸞刀只在司馬師的脖子上一繞,司馬師的脖子上立刻出現了一條紅線,隨即大量的鮮血噴出,司馬師似乎還不敢相信黃舞蝶真敢殺了自己,眼神中還殘留著一絲震驚!
西晉未來的世宗景皇帝,卒!
而就在黃舞蝶誅殺司馬師的同時,她身後響起一個聲音。
「刀下留人!」
只是此時黃舞蝶的刀已轉動,來不及了!
黃舞蝶這才扭頭看去,卻見一人在校尉的保護下,正在向自己這裡跑來。
此人赫然便是應該在上邽城中的馬謖!
卻見他快步跑到司馬師面前,看了看司馬師已經死得不能再死的屍體,嘴裡發出嘖嘖的聲音。
黃舞蝶一愣,還以為自己殺錯了人,頓時有些手足無措起來。
「馬別駕,是不是我不該殺他?」
馬謖搖了搖頭,卻對身邊的袁林說道:「去找兩個魏軍俘虜來,認一認此人的身份!」
很快,袁林就帶了兩個俘虜過來,馬謖這才知道黃舞蝶殺的是司馬師!
我去,黃舞蝶這妞有些生猛啊,連景皇帝都殺了?!
馬謖嘖嘖稱奇,卻還不忘安撫黃舞蝶。
「黃將軍,你殺得好啊,此為大功一件,我當上報丞相,為你請功!」
黃舞蝶這才破涕為笑。
馬謖在定下計策之後,打著出巡的旗號,偷偷帶著隴海的人馬進入了隴山大營,並且與黃舞蝶一起藏身在藏兵洞中,那些斷了一條手臂願意與魏軍以傷換命的,就是他隴海營的士兵!
此時他繞著司馬師的屍體走了兩圈,卻與袁林說道:「找人擦拭掉他脖子上的血跡。」
袁林一愣:「別駕,莫非你還要給他風光大葬不成?」
馬謖嘴角泛起狡黠的笑容。
「將他收拾乾淨了,這屍體我可還有大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