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欣的死,不光是讓魏軍嚇了一大跳,就連正在作戰的張郃和趙廣都愣了愣神!
這就是陸吾說的另外5成的把握?
可是陸吾殺了王欣,他自己又該怎麼出來?
此時王欣周圍的親衛也反應了過來,紛紛提著兵器就向陸吾殺去!
陸吾手提匕首,勉強的擋了兩刀,卻沒有辦法擋住第三刀,被一刀從肩膀劈到左腰!
這一刀卻讓陸吾基本上沒有了戰鬥力,腳下一軟卻又跪了下去!
陸吾用匕首支撐著自己,不讓自己徹底摔在地上,一仰頭,怒吼道:「興復漢業!」
可他的聲音還沒有喊完,背後卻又有兩把長戈,刺中了陸吾的身體!
陸吾眼睛瞪得老大,卻是死死的盯著張郃他們的方向,嘴裡不斷的湧出鮮血。
嘴裡似乎還在說著,殺賊!殺賊!
隨即一把大刀掠過了陸吾的頭顱,陸吾的人頭頓時從身體上飛了下來!
陸吾亡!
張郃與趙廣幾乎是出離了憤怒,手中兵器更是揮舞得如同颶風一樣,飛也似的齊齊向陸吾倒下的地方殺過去!
而就在這時,魏軍的外圍突然傳來了馬蹄聲!
無數漢軍騎兵如同一道奔雷一樣衝進了魏軍的陣營!
正是馬岱埋伏在雁門的另外一支騎兵旅!
這一下,魏軍卻是立刻就亂了,王欣身為魏軍戰場的最高指揮官,他一死,魏軍的指揮系統頓時出現了混亂,若是給魏軍一點時間,也不是不能出現新的指揮系統,可問題是,馬岱來的太是時候了!
這一支漢軍騎兵旅加入戰場後,卻是立刻將魏軍想要重新恢復指揮系統的希望給磨滅了!
魏軍頓時陷入了各自為戰的的地步!
內線的張郃和趙廣各自引著一旅騎兵,竟然開始對魏軍進行了反包圍!
數萬魏軍沒了指揮系統,主將被殺,各自為戰,此時卻已經再也做不出有效的反抗了!
魏軍立刻四散而逃!三將立刻引兵追擊!
這一仗除了一開始張郃和趙廣陷入苦戰之外,接下來的所有行為都圍繞著如何更多的剿滅這些魏軍做打算!
戰到了天色將黑,漢軍卻趁機奪下了雁門!
至此,雁門光復!
張郃下令給陸吾收屍,厚葬之。
回到雁門城守府之後,張郃、馬岱和趙廣三人呆坐在這裡,半晌無話!
過了許久,張郃才開口說道:「如今雁門已下,此後我們這條線路上的魏軍都會對我們有所警惕,如之奈何?」
馬岱卻是沉聲說道:「張將軍,我有一言,卻不知道該不該說。」
張郃點了點頭:「馬岱將軍但說無妨!」
馬岱卻是嘆了一口氣,說道:「張將軍,此一戰是陸吾豁出了命去,才幫我們得了此戰的勝利,可接下來,各郡府縣都有了防備,咱們就算動用了軍情局的暗子,怕是也很難取勝了,不如轉向鮮卑!」
「鮮卑?」張郃的目光一凜,他本來的想法是在雁門得到足夠的糧食後,帶兵從代郡繞過去,然後再進攻幽州的薊縣!
可現在的局勢卻發生了變化,雁門被他們給打了下來,而四散的魏軍卻會迅速將消息傳到冀州北部和幽州!
這樣一來,鮮卑或許就成了最好的進攻方向,但是張郃就擔心一件事,若是三個騎兵旅都從鮮卑的地盤繞過去,會不會引發鮮卑人的警惕?
如今的軻比能為鮮卑之主,隨時可以聚集一支數萬人的大軍,若是這支軍隊向自己圍堵過來,自己卻又該怎麼辦才好?
張郃正在想著呢,卻聽到趙廣卻說道:「兩位將軍,先別說咱們從哪裡繞過去,先說說這雁門吧,我們若是一走,此地就再沒有正規軍的存在,那被咱們追跑進了山裡的那些魏軍只要出來就能重新拿下雁門等地!這該如何是好?」
張郃卻是沉默了,他是個帶兵打仗的將軍,這樣的事卻是在他的能力範圍之外!
若是留下大隊騎兵鎮守雁門,那自己手上的部隊也就少了,這以後要是再攻下其他的地方來,自己難道還要繼續留下軍隊嗎?
這樣留下去,到底什麼時候是個頭?
正在他頭疼的時候,卻有人來稟報,言說外面有人要來求見三位將軍!
張郃一愣,卻是有些不耐煩的說道:「是什麼人要來求見?若是城中的官吏,就讓他們過幾日再來,我現在沒空!」
那人卻是露出了一絲疑惑的表情:「回將軍,來人說他是天師道的人!」
張郃確實有點懵了,這天師道卻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呢?
可趙廣卻想到,當年孫即在巨鹿鬧出偌大的聲勢,卻被毋丘儉給打到了晉陽,與匈奴人合流,此人不會是從匈奴那邊來的吧?
張郃想了想,卻對那人說道:「請他上來吧!」
他還是決定見上一見。
過不多時,一人卻被帶了上來,只是張郃一見此人就是眉頭一皺,卻見此人雖然穿的是漢人的衣服,可外面卻披上了一件羊皮。
如今雖然已經到了九月,可天氣卻還依然炎熱,這人這樣穿衣服,就不怕中暑嗎?
「你是天師道的人?」張郃一臉的疑問。
那人卻是向張郃行了一個禮:「在下是匈奴左部帥麾下劉里,奉我家左部帥的命令,前來拜見將軍!」
張郃的眉頭皺了起來:「你不是說你是天師道的嗎?你是匈奴人?」
劉里卻是嘿嘿一笑:「回將軍的話,在下同時也是天師道大祭酒孫祭酒的弟子,說是天師道的人卻也沒有錯!」
張郃只知道如今的匈奴已經席捲了并州北部,就連晉陽也落到了匈奴人的手中,卻還不知道太師道在匈奴中卻已經有了這麼高的地位,就連匈奴人派來的信使也是天師道的人!
如今的天師道,卻與之前的天師道完全不同了,在匈奴的這幾年,天師道在匈奴人中不斷的發展,甚至取代了匈奴人原始的宗教,而成為了匈奴的國教,如今匈奴人雖然名義上依舊是五部共商,可實際上卻是左部帥劉豹說了算,而這劉豹卻是天師道的左護法!
張郃卻是沉聲問道:「你來此就是拜見我嗎?可還有其他的事?」
那劉里卻是笑道:「將軍,在下此來是想要幫著漢軍守這雁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