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飛機到達申城,宋知兮這才從清醒過來。
她揉了揉眼睛,下意識就開口問。
「阿狸,我的阿狸呢?」
她尋找著阿狸的身影,挪動著自己的身體,卻聽到腳下發出刺耳的聲音。
低頭一看,她的雙腳——居然連接了一條金色細長的腳鏈!
「傅庭,你!」強烈的羞辱感湧上心頭,她憤怒的質問傅庭,「你發什麼癲?」
傅庭陰沉著臉,「你最好過一遍腦子再說話,把我惹怒了,我直接把這隻丑貓丟下去!」
被喚作丑貓的阿狸不滿地喵嗚了一聲,對著傅庭張牙舞爪地哈氣,似乎在反駁他的話。
傅庭兇狠的瞪了它一眼,阿狸立馬蔫了,耳朵耷拉了下來。
「你別凶它.......」
傅庭諷刺的輕笑一聲,「那我凶你?」
宋知兮不說話了。
私人飛機很快到了南苑,傅庭先一步出來,然後將她硬生生的拽了出來。
她赤著腳,白皙的腳掌在地面摩挲著,腳鏈限制著她的步伐。
「傅庭,我沒穿鞋。」
傅庭瞥了一眼她的腳,眉頭皺成了川字,攔腰將她抱起,還不忘吐槽一下。
「矯情。」
當他們走到門口時,李管家和傭人們一排排整齊的站在門口,恭敬地迎接傅庭的歸來。
「傅總,您回來了。」
在看到宋知兮的那一刻,李管家愣住了,傅總這是把人給綁回來了?
傅庭冷漠的點點頭。
李管家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傅庭的臉色。
「傅總,時小姐來了。」
傅庭腳步一頓,語氣冰冷而嚴肅,「你們是廢物嗎?不會攔著?」
「我們盡力了,但確實實在是攔不住。」李管家擦了擦頭上的汗水,戰戰兢兢地回答。
傅庭沒再說話,繼續抱著宋知兮走向客廳。
一進客廳,就看到一個年輕的女孩奔了過來。
「庭哥哥,你回來了!」
女孩穿著碎花裙短裙,梳著丸子頭,一張鵝蛋臉滿是笑容。
然而,傅庭卻皺起眉頭,冷漠地說道:「時念,我不是和你說過,有事沒事都別來找我。」
「哥哥,過幾天是爸的生日嘛,人家是過來跟你說一聲的....」時念嬌柔的說著,想要抱住他的手臂,在看到他懷中的陌生女人時,笑容一僵,「庭哥哥,她是誰?」
傅庭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將宋知兮的臉埋在胸口,徑直的繞過她。
「庭哥哥……」
宋知兮悶著聲音問傅庭,「誰呀??」
「無關緊要的人。」
人家一口一個庭哥哥喊他,曖昧極了,她才不信是什麼無關緊要的人。
這時,時念又湊了過來,繼續追問,「庭哥哥,她是誰呀?你女朋友嗎?」
時念這話帶著濃濃的醋味,宋知兮再怎麼樣都聽出來了。
「那個……我不是。」
「她是。」
宋知兮愕然的看著他,剛剛傅庭說什麼?說她是他女朋友?
時念的眼睛一紅,「庭哥哥,我不信!」
「你愛信不信。」
宋知兮:「……」
人家是個女生,你這麼凶,是不是不太好。
傅庭在時念的注視下,將宋知兮抱到三樓房間。
宋知兮雙腿搖晃著,「放我下來,我自己可以走。」
傅庭一巴掌打在她屁股上。
「別動。」
「啪」的一聲,宋知兮一下子羞紅了臉。
到了房間,傅庭把她重重的摔在床上。
宋知兮被摔的七葷八素,腦袋嗡嗡作響,她強撐著爬起來,然後左掌心對著傅庭。
「傅庭,我的手機。」
傅庭冷笑一聲,聲音帶著諷刺,「你就這麼迫不及待?這麼關心他?」
被戳穿了心思,宋知兮怒瞪著他。
「傅庭,你是風油精嗎?這麼會說風涼話。」
傅庭沉著臉,眼神陰鷙,「宋知兮,你沒懷上孩子之前,休想離開南苑。」
一提孩子,宋知兮就來了氣,心中的怒火蹭蹭上漲。
「傅庭,你把孩子當什麼?當成捆住我的工具嗎?你知不知道我們這種情況,孩子生下來是不會幸福的!」
傅庭看著她憤怒的樣子,沉默片刻,突然開口。
「既然如此,我們結婚吧。」
宋知兮瞪大了眼,難以置信地看著他,聲音都拔高了幾分,「你說什麼?你是不是瘋了?」
「我沒瘋,我是認真的,你懷上孩子,我們就結婚。」傅庭挨著她坐了下來,摸了摸她的肚子,「你不用擔心孩子生下來上不了戶口,以後,傅家,也會是他的。」
他語氣平淡自然,好像只是說在跟她商議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我拒絕!」宋知兮打掉他的手,「結婚,必須是兩個相愛的人。傅庭,我不願意嫁給你。」
空氣一瞬間凝固了起來。
傅庭咬著後槽牙,「你不願意嫁給我,那你想嫁給誰?那個小白臉?」
他胸膛不斷起伏,牙齒咬的咯咯作響。
他猛地站起身來,將桌上的東西全部拂在地上,然後大步走向宋知兮,將她從床上拽起來,重重地按在了桌子上。
「傅庭!家裡還有別人在,你能不能收斂點!」
「你在教我做事?」
身體的痛還沒完全好,宋知兮艱難地掙扎著。
「放開我!放開我!」
「嘭嘭嘭。」門外響起急促的敲門聲。
「庭哥哥,你在裡面嗎?」
「滾!」傅庭的聲音透露著明顯的不滿。
時念被嚇得身子不禁顫抖了一下,但還是硬著頭皮。
她的眼裡閃爍著濃烈的恨意,腦袋裡不斷想像著門內的情景,她愛的男人和她沒見過的女人,此時正共處一室。
宋知兮推了推傅庭,「她還在外面,停下來,好嗎?」
她的眼裡充滿了驚慌和不安,傅庭眉頭皺的很深,鬆開手,宋知兮跟個泥鰍一樣就從他身下鑽了出來。
傅庭打開門,冷著一張臉面對著時念。
「時念,這是在南苑,不是在傅宅。你隨心所欲的性格,該改改了。」
意思就是在這裡,我可不會慣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