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一輛黑色轎車停在那裡,車身線條流暢,在月色下泛著冷冽的光。
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斜倚在車上,指間夾著一支香菸,菸頭處閃爍著微弱的紅光,煙霧繚繞間,他的面容顯得有些朦朧。
言一沐一出電梯就看到了這個身影,一如初見。
男人似乎也察覺到了她的目光,抬起頭來,深邃的眼眸望向她。
四目相對的瞬間,言一沐的心猛地一跳。
「你等很久了?」她輕聲問道,聲音中帶著些許不確定。
兩人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面了,上次說話還是半夜語音聊天的時候。
如今突然見面,言一沐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鍾離言看了她一眼,沒有回答,只是默默地將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
言一沐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下意識地拉了拉自己的衣角。
「走吧。」鍾離言突然開口,然後率先轉身朝著小區外面走去。
「喂,去哪裡?」言一沐連忙快走幾步追上他,不解地問道,「不開車嗎?」
鍾離言腳步不停,頭也不回地答道:「不開。」
他的語氣突然變得冷淡疏離,仿佛變了一個人一般,讓言一沐有些摸不著頭腦。
「那……總得告訴我去哪啊?」言一沐覺得男人莫名其妙。
看著男人沉默地背影,言一沐也不慣著,直接轉身往家走。
可惜沒走幾步,身子突然懸空,被男人打橫抱起,扛在肩上,幾經顛簸。
「餵……放我下來……」言一沐全身沒有著力點,雙手只能無助的抓緊男人的襯衫,兩腳胡亂的踢著男人身前。
許是她太過鬧騰,男人竟然猛拍了下她的翹臀。
「啊啊啊……姓鐘的,你找死!!!你到底想幹嘛?」言一沐羞恥極了。
她腰部摁著快折斷一般,只能靠男人寬厚的肩膀和有力的手臂托著。
不知過了多久,言一沐終於被放下來。
她感覺自己的身體都要散架了,眼前天旋地轉。
等她緩過來,才發現自己來到了春河橋邊。
言一沐皺起眉頭,不明白男人大晚上為什麼會帶她來這個鬼地方。
難道他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嗎?
言一沐越想越害怕,不禁往後退了幾步。
「呵,現在知道怕了?是你先招惹我的……」
男人幾步逼近,眼底浮現一絲笑意,猶如一隻獵豹,正一步步靠近自己的獵物。
女人看著他逼近,穩了穩心神,這男人的身份特殊,不可能知法犯法。
「我怕什麼,反正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言一沐壯著膽子,開始調戲起男人來,猶如一隻狡黠的狐狸,正試圖挑釁面前的雄獅。
男人領口大開,性感的喉結不時滑動,言一沐最喜歡看男人的眼神變化,從高冷清醒到逐漸熱烈沉淪,仿佛一場華麗的舞台劇,在她面前上演。
可惜,今晚,男人表現得十分讓人掃興。
哪怕她指尖已經摸完他緊緻的腹肌,往下滑動停在了某處,他才有所反應。
男人抓住她的手,摸了摸,放在唇邊吻了吻,猶如一個優雅的紳士,輕輕地親吻著他的愛人。
「今晚,我們不做,只談情」鍾離言說著,挑眉看著面前的女人,仿佛在向她挑釁。
艹,這人大抵是腦子有毛病。
「嚯」的下,言一沐收回被男人吻過的手,仿佛一隻惱怒的兔子,迅速撤離了壞人的懷抱。
她算是明白了,這男人是來跟她聊哲學的,真是醉了。
果然,接下來的時間,男人拉著她沿著河邊壓馬路。
美其名曰:他們關係的發展順序錯了,現在重新來糾正。
言一沐一萬個不願意,她抗議道:「鍾先生,你想重返青春談情說愛,可別拉著我啊!」
「怎麼,你不想?」男人眼睛一眯,危險地看著她。
「……」
言一沐知道,如果她說不想,男人肯定會把她扛起來繼續走。
於是,她選擇沉默不語,心想:算了算了,和這個狗男人講道理是講不通的,還是識時務者為俊傑吧。
「來吧,來吧,誰tm想談,我看你能談出花來」言一沐皺著眉頭,垂頭喪氣的認命。
男人裝作看不懂她臉色,作勢又要扛她,他真的強到可怕。
言一沐只好乖乖聽話,但很快就走不動了,她直接坐在路邊的石凳子上耍賴,不起身了。
她低頭看了眼自己酸痛無比的雙腳,眼中滿是委屈,可憐兮兮地對面前的男人說道:「我腳好疼啊,你能不能背我呀?」
鍾離言嘴角微勾,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呵,哪個男人談戀愛的時候沒背過女朋友?」
言一沐聽後,立刻伸出雙手,撅起嘴巴,滿臉期待地等待著鍾離言來背她。
鍾離言看著站在昏黃路燈下嬌氣的少女,恍惚中好似真的回到了青蔥歲月。
然而,鍾離言的那段時光回憶起來十分模糊。
那個階段,他的大部分時間都花在了緊張的學習和艱苦的訓練之中。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緩緩蹲下身子,將言一沐背起,然後輕輕往上顛了一下,調整好姿勢。
鍾離言突然開口問道:「你怎麼這麼瘦,是不是最近過得不好?」
言一沐聞言,趴在他寬闊的背上嬌笑著反駁:「鍾先生,我現在可是能撩到男明星的人呢,怎麼會過得不好呢?」
鍾離言聞言,心裡一亂,忍不住又拍了一下言一沐的臀部。
言一沐頓時瞪大了眼睛,憤怒地喊道:「鍾離言,事不過三,你不要太過分了!」
她放在鍾離言脖子上的手緊緊收攏,眼神中充滿了威脅之意。
然而,她的聲音並不嚴厲,反而帶著一絲撒嬌的味道,這讓鍾離言不禁心情好轉,笑出聲來。
「餵……」言一沐感覺男人在嘲笑,握緊拳頭捶了捶他的背。
鍾離言的笑聲在夜晚的空氣中迴蕩,仿佛是一串銀鈴,清脆悅耳,卻又帶著一絲戲謔。
等到小區時,言一沐都快睡著了,迷迷糊糊從男人的背上下來,又跌進了男人的懷裡。
男人體力驚人,竟聽不出大的喘息。如果是某些細狗,怕是要趴在地上吐舌頭。
言一沐抬眼看去,男人額頭冒出了一層薄汗,有些順著臉頰滑下來,有種說不出來的性感。
「鍾先生,我能不能預支女友的福利」說完,言一沐摸著男人硬邦邦的胸肌,咬著紅唇,咽了下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