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華燈初上,一輛低調奢華的豪車緩緩停在了宴會門口。
言一沐小心翼翼地提起裙擺,輕盈地下車,心中不禁湧起一絲難以言喻的緊張情緒。
今天下午,她與女兒一同暢遊了海洋館之後,便將她暫時安置在別墅玩耍,隨後緊跟著楚雲舟來到了這裡。
今晚,她特意選擇了低調而優雅的裝扮,身著一襲簡約的抹胸長裙,脖間佩戴著一條精緻的粉鑽項鍊,更顯婉約動人。
相比之下,楚雲舟則顯得更為隨意自在,似乎僅僅是因為出了些汗才更換了一套衣物。
他風度翩翩地站立於車前,等待著言一沐下來。
當言一沐踩著高跟鞋穩穩地站定,她的手自然而然地挽住了楚雲舟堅實的臂彎。
兩人相依相伴,仿佛天造地設的一對佳偶。
「你緊張什麼,怕別人欺負你?」楚雲舟嘴角微揚,輕聲調侃道。
言一沐微微垂下頭,輕聲回應:「呃,畢竟是跟你來來實踐的,總得保持一種學習的態度吧。」
她的目光游移不定,好奇地打量著宴會上的男男女女們。
楚雲舟寵溺地笑了笑,溫柔地叮囑道:「別怕,只要乖乖待在我身旁即可。記住,不要飲酒!」
他的眼神充滿關切,似乎想要保護眼前這個可愛的女人。
言一沐輕輕點頭,表示明白。
然後,楚雲舟摟著她的纖腰,向宴會的主人走去。
這次宴會的主人公是一對聲名遠揚的模範夫妻,今日正是他們的結婚紀念日——金婚。
整個舞台都被精心裝飾成了一種既唯美又浪漫的氛圍,這種場景簡直就是愛情的象徵。
沒過多久,宴會正式開始了。
言一沐優雅地端起一杯香檳,輕輕抿了一口,然後轉頭看向身旁那個似乎心不在焉、正在走神的楚雲舟。
此時,舞台上那對恩愛的夫妻正深情地傾訴著他們對彼此的熱愛以及多年來相互扶持的情感。
然而,突然間,言一沐感到有些無趣和失落。
假如她沒有看到過這對夫妻八年前被曝光的性醜聞,那麼她或許真會被他們之間的愛情所感動,並流下羨慕的淚水。
"真是太假了……我出去透透氣......"言一沐低聲自言自語道,同時向男人示意了一下,便提起自己的裙擺,朝著宴會廳外的小花園走去。
就在快要走出宴會廳的時候,言一沐遇到了幾位剛剛打過照面的富家太太,她禮貌地點頭微笑示意後便匆匆離開了。
儘管已經離她們遠去,但仍能聽到那些女人聊天時發出的陣陣笑聲。
言一沐來到小花園,坐在鞦韆上,深吸一口氣再輕輕吐出,緩緩晃動著雙腳,讓鞦韆開始搖擺起來。
宴會裡的環節似乎到達了高潮,眾人的掌聲如雷鳴般響起,氣氛很是熱烈。
微風拂過,絲絲縷縷的菸草氣息縈繞在鼻尖。
言一沐這才發現,鞦韆旁邊的亭子內,有個男人正背靠著柱子,悠然地坐在那裡。
男人身著深色服裝,背影給人一種似曾相識之感。
察覺到她的目光,男人緩緩抬起頭,眼神銳利如鷹隼,直勾勾地盯著她。
「你怎麼在這裡?」言一沐認出眼前之人正是鍾離言時,不禁驚訝地問道。
她萬萬沒有想到,鍾離言竟然也會出現在這裡。
畢竟男人走的人生賽道不同,好像很少有人參加這樣的宴會。
鍾離言掐滅了手中的菸頭,站起身來,朝著她緩緩走來。
「你能和別的男人一起來,我為何不能來呢?」鍾離言語氣帶著一絲酸意。
言一沐聞言,抬頭看著面前的男人,他背著光,半張臉陷入黑暗之中,看不清他此刻的神情。
鍾離言隨意地推動鞦韆,使得鞦韆晃動的幅度增大,速度加快,讓言一沐如同飛翔一般,不斷升高。
而她坐在鞦韆上,身不由己地隨著鞦韆的擺動,一次次地向鍾離言靠近。
「誒,你走開啊,會踢到你!」言一沐緊張地喊道,她真擔心自己因為慣性而不小心踢到男人。
幸好,鍾離言反應迅速,在快要撞到的時候,他敏捷地用手固定住鞦韆的繩子。
就在這時,兩人的頭貼近,雙唇輕輕觸碰,然後又迅速分開。
鍾離言的目光沉沉地凝視著她,就這樣反覆多次後,言一沐終於感到頭暈目眩,強烈要求停下。
「這樣耍,很好玩?」言一沐剛緩一會,鍾離言冷漠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言一沐看著男人陰沉的臉色,心裡不禁猜測他說的可能並不是鞦韆。
但她裝傻,小心翼翼地開口:「你要不要玩,我來推。」
但鍾離言勾起唇角,卻沒有回應,只是死死的盯著她。
她剛想走開,就感覺到手腕被男人緊緊攥住,身體失去平衡,順勢跌入一個冰冷的懷抱。
鍾離言的胸膛劇烈起伏,顯示出他極度的憤怒。
「我再問一次,言一沐,這樣好玩嗎?」鍾離言咬牙切齒的聲音在她耳邊迴蕩,仿佛要將她吞噬。
言一沐腰間突然被一隻寬厚的手掌緊緊地禁錮住,那手掌還越來越收緊。
她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心裡暗暗叫苦不迭。
她試圖掙扎,但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動彈,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牢牢困住。
「嘶……放開我啊!一點都不好玩……我不想玩了啦!」言一沐求饒道,她疼得生理淚水都冒出來了。
然而,鍾離言並沒有理會她的哀求,反而將她抱得更緊,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狗男人,真是忘性大,明明她早說不玩了,他後來又不甘心求著她玩。
鍾離言垂眉看著懷中的女人,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戲謔的笑容。
他故意問道:「真的不玩了嗎?」
言一沐抬起頭,猜不透男人真實的想法。
但男人依然沒有鬆開手,她決定試探一下他的意圖,於是輕聲問道:「你還想玩?」
鍾離言沉默片刻後,緩緩低下頭,靠近她的臉龐。
他的眼神變得異常深沉,讓人無法琢磨其中的深意。
言一沐不禁緊張起來,心跳加速,察覺到濃烈的危險氣息。
就在這時,鍾離言突然低下頭,狠狠地咬住了言一沐的嘴唇。
他的動作粗魯而狂野,毫無溫柔可言。
像一頭困獸,找不到出路,只能橫衝直撞。
言一沐被嚇了一跳,她瞪大雙眼,試圖推開鍾離言。
但鍾離言緊緊抓住她的手,掐著她腰,讓她不能動彈。
男人的吻侵略性十足,讓她無法呼吸。
她的嘴唇被咬傷,鮮血滲了出來,血腥的味道瀰漫在兩人之間。
言一沐受不住這激烈的掠奪,只能不停掙扎。
遠處宴會廳飄來幸福歡快的愛情進行曲,小花園的暗處傳來的卻是低低的嗚咽聲和悶哼聲。
言一沐幾次想反抗,都被男人給提前發現。
這男人警覺性很強,但還是防不住女人的秘密武器。
尖尖的鞋跟踩下去,就是鍾離言這硬漢都沒法裝作無動於衷。
「啊...嘶,你想要我命啊!」鍾離言痛到差點面部扭曲。
饒是這樣,他也沒鬆開女人,而是抱著她坐在了一旁的石凳上,緩解疼痛。
言一沐還是第一次這樣做,看著腳下那十厘米的細鞋跟,猜測著它的威力有多強。
「我說了叫你放開,我不玩了!你還繼續,看...我的嘴唇都破皮了,好痛啊。」
她晃著白皙的雙腳,毫無悔意的先發制人。
男人眼神觸到她紅腫的唇瓣,心虛又不甘的問:「有你踩我腳趾頭痛?」
問完,男人一把抓住她晃動的雙腳,提起來看了看。
「這致命武器以後不要再穿了!你聽到沒..」男人森冷的聲音在她耳邊警告道。
言一沐沉默地掙脫了男人的手,腳下地,放下裙擺想站起來。
不料,男人不依不饒,扯著她又坐回了他腿上,
男人抬起她下巴,非得要個回應。
兩人姿勢親昵曖昧,更像在調情。
「你們在幹什麼?當我死了?」不遠處,楚雲舟快步走過來,臉上帶著濃濃的笑意。
那笑意十分瘮人,像大雪一樣寒冷刺骨。
言一沐忍不住身子一顫,想逃離卻無力擺脫身後男人的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