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白頭翁」無真子聞聲而至,擠開人群,大喝了一聲:「怎麼回事?是誰在戲弄何掌門的?找死呀?不把我們崑崙山過來的人放在眼裡嗎?什麼東西?」
蔣伙添原本就是想藉此機會狠揍何必多一頓的,此時見打不起來,又見無真子撞上門來找罵,便揚手指著無真子的腦門,怒罵道:「哇靠!你這老頭是誰呀?哦,不對呀,你這頭髮都掉光了,聰明絕頂啊!怎麼連何必多想要打架也看不出來嗎?咦,你這老頭好像是老太監無真子呀?」
「哈哈!」
各門各派的人又退後數步,但是,仍然遠遠的圍觀吃瓜,見狀又是一陣轟然大笑。
他們看到無真子來了,感覺又有戲了。
誰都知道無真子與何必多是好朋友。
這兩個人幾乎形影不離的,遂都感覺這場打戲會更加精采。
都期盼明教江南分舵的人能夠與虬枝劍門、離門劍門的人打起來。
唯有打起來,這場戲才更加好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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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真子剛剛擠進來,尚不知道發生何事,便遭到蔣伙添的一頓臭罵,不由氣的滿臉漲紅,嘴巴歪曲,雙目翻白,正想要張口說話。
魯得出將含在嘴裡的酒咽下去,就不給無真子還口的機會,當即跨步上前,也指著無真子的鼻子,怒罵道:「你禿頂有個鳥用呀?你以為你禿頂就真的能夠變的很聰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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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伙添有一群兄弟撐腰,更是心雄膽壯,遂又走到無真子跟前,又故意舌頭亂伸,口沫橫飛的譏笑無真子,說道:「你以為你真的是很聰明呀?誰知道是不是你自己扯光頭髮的。你不就是因為當不了武林盟主而煩惱並且故意把頭髮扯光的嗎?」
「哈哈!」
各門各派的人,頓時無不捧腹大笑起來。
他們對於無真子的事情,倒是有些耳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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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真子被蔣伙添濺得滿臉口水,醜事又被蔣伙添揭發,不由「呼呼呼」的直喘粗氣,渾身發抖,額頭青筋畢露。何必多原本就氣得七孔生煙,又見無真子來救,登時膽壯,遂忍無可忍,揚起了手中劍,指向蔣伙添。
金六福握刀一橫,壓住了何必多的劍尖。
何必多內力一吐,又挺起了劍尖。
金六福力透刀身,用力一壓,又壓住何必多的劍身。
兩人遂比拼內力起來,一會兒是劍挺,一會兒是刀壓,如此鬥法,相當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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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啪啪!」
四周圍觀的各門各派的人,看得精彩,頓時喝彩起來,歡聲雷動。
有的人拍掌,其手掌心都拍紅了。
「唰」的一聲,無真子神情恍惚的也拔劍出鞘。
之所以神情恍惚,根本原因就是被明教江南分舵的群雄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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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仁老成持重,可不想明教江南分舵落的一個無理取鬧的壞名聲,遂用雙鉤,扣住無真子的劍,又機智的給無真子戴了一頂高帽,說道:「真子道長,有話好好說,你是武林之中德高望重的泰斗,何必跟小輩一般見識呢?」
無真子真想說:「是你們明教江南分舵無理取鬧在先的。」
豈料,無真子剛張口,田英洛已經走了過來。
田英洛摟著無真子的肩膀,說道:「真子道長,算了,真打起來,都會出洋相的。這可是天下武林的新秀大賽,各路英雄雲集,還有少林高僧、武當前輩、全真名宿。來來來,消消氣。」
說罷,便橫臂攬著無真子,低聲好言好語的又哄又勸無真子。
無真子原本就是與少林的方丈空心大師、武當派的樂意道長、全真教的掌門人玄機子是同一個輩份的,也是齊名於天下武林的九大門派掌門人之一。
田英洛現在如此好心的相勸,在無真子聽來,似乎自己連輩份也降低了。
如此,無真子不由氣的臉色發紫,更是無名火起,遂抬肘反撞,並且怒罵道:「田英洛,你他娘的,你說什麼屁話呢?你說的是人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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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列早就見勢不妙,早就有所準備,見狀上前,橫掌一封,用手掌心托住了無真子的手肘。
以這一招「似封如閉」,化解了無真子的橫肘反擊之力。
緊接著,陳列又勸說道:「真子道長,田掌門是好心相勸,可別把事情鬧大。天下英豪都在看著吶!誰若出醜,瞬間便會傳遍天下。」
田英洛嚇了一跳,也惱火了,隨即朝無真子怒吼一聲:「無真子,老夫敬你年邁,才過來相勸的,你別把好心當成驢肝肺。姥姥的,你去打吧。你死後,老夫不去參加你的葬禮。」
「你?你?!」無真子氣的眼珠都快要凸出來了。
他揚手指著田英洛,想吼想罵,卻久久發不出響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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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楚清見金六福在與何必多比拼內力之中,青筋畢露,甚是擔心,不由驚叫道:「金大俠,小心啊!」田采苓走過來,摟著譚楚清,不讓譚楚清太靠上前去,生怕譚楚清會被誤傷,並且,又好言相慰譚楚清,說道:「妹子,別怕,金大俠不會輸的。」
田采苓此言,在何必多聽來,尤其刺耳。
仿佛會輸的是何必多一樣似的。
霎時間,何必多的心頭氣苦,渾身一陣哆嗦。
其如此一氣,內力倒收,劍道勁力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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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
何必多的劍,頓時竟然就被金六福的鋼刀壓斷了。
「喔噻!金大俠這麼厲害的!」
「好!金六福果然內功深厚。」
「金大俠好武功!」
「何必多那個老太監,哪裡是金大俠的對手呀?說話的聲音就不像男人。」
「哈哈!」
「啪啪!」
各門各派的人見狀,又是一陣歡聲雷動。
有的人讚嘆出聲,翹指稱讚金六福。
有的人謾罵出聲,趁機貶低何必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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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論內力之強悍,自然是何必多的內功強。
論臂力,是金六福勝。
兩人各有千秋,旗鼓相當的。
奈何何必多先是被蔣伙添氣了一通,在比拼內功之中又被田采苓出言譏諷。
所以,何必多才敗下陣來的。
金六福能夠取勝,其實也有田采苓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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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見狀,便走過來,對著何必多大吼一聲:「何必多,你想鬧事呀?這是天下武林的新秀大賽,這裡不是崑崙山,不是你鬧事的地方。
誰跟你打呀?你他娘的,不把空心大師、樂意道長、玄機子真人放在眼裡嗎?你想讓天下英雄都看不成等了二十多年的新秀大賽嗎?
你不知道這裡天寒地凍的,各路英雄來此聚一趟不容易嗎?你是江湖小混混嗎?
你一把年紀了,你怎麼還這麼不懂事?你堂堂一個門派的掌門人,還用得著老子來教你做人嗎?」
實在忍不住了,便也過來摻和,又朝何必多虎吼幾聲,狠狠的教訓了何必多一頓。
而且,嘟嘟身材魁梧,身高一米九一,體重三百多斤,往何必多的身旁一站,居高臨下,猶如訓小孩一般似的。
如此這麼一說,又好像是何必多先無理取鬧的,還扯上武林的泰山北斗來威壓何必多。周邊的各門各派的人,此時仍然在大聲喝彩,拼命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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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何必多與金六福比拼內力,輸了一仗,原本就感覺顏面無存,此時被嘟嘟一氣,更是胸悶之極,又難以承受周邊異樣的眼光,忍不住一口血吐了出來。
頓時,何必多萎倒在地上。
陽光明媚,風和日麗。
枯枝款擺,殘葉曼舞。
「師父!」虬枝劍門的弟子,此時聞聲而來,一起跪在何必多跟前,淒婉而喊,真怕何必多就此慘死過去,真怕虬枝劍門從此會解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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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鳴嬌俏的走過來,對嘟嘟說道:「相公,你好厲害啊!剛才,我真擔心死了,真怕你鬥嘴鬥不過何必多這賊人,人家都當太監好多年了,那可是在皇宮見多識廣的人。」
如此柔情的相伴嘟嘟,故意的氣氣何必多。
美人相伴,眾目睽睽之下,嘟嘟連忙低聲謙虛的說道:「哪裡呀?相公可沒有娘子說的那麼厲害,只是何必多無能而已。」
就是要狠狠的諷刺何必多。
這麼多年來,何必多與無真子都不止上千次的暗殺圍殺追殺嘟嘟和石天雨了。
報仇正當時啊!
報仇也不一定就要動用武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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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圍觀的各路英豪,聞言又是仰天大笑起來。
不過,也有人竊竊私語起來,指著嘟嘟,議論起來。
「那壯漢是誰呀?真是老牛吃嫩草啊!」
「哪裡話?這叫英雄攬得美人歸。」
夭夭、淑慎、美玉等等諸美,皆都竊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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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話,在何必多聽來,對他又是一番譏諷。
頓時,剛剛被虬枝劍門的弟子扶起來的何必多,又氣的眼前發黑,金星亂冒,差點暈厥過去。
蔣伙添見狀,遂握著鐵桿,又走上前來,對何必多說道:「何掌門,你別裝蒜啊!你要這樣裝法,沒有親眼所見的人,還以為金大俠打傷你吶!誒,你這麼做,真的很不仁義,真的很沒道德啊!
好歹你也是一個門派的掌門人啊!你怎麼可以這般不仁不義的呢?」
說罷,又探手而出,扯著何必多的耳朵,並且搖了搖,搖得何必多的頭顱左擺右晃起來。
何必多原本就是暈乎乎的,此時更是眼花繚亂,徹底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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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
各門各派的人見狀,頓時笑的直打跌。
有的人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有的人笑的肚子發疼,伸手直揉肚子。
「哇哇!」何必多在一陣蹊笑聲中,雙眼翻白,口吐白沫,又吐一口血出來,便暈厥過去了。
曾幾何氣的七孔生煙,「唰」的拔劍出鞘,揚劍指著蔣伙添,怒罵道:「蔣伙添,你這人不人,鬼不鬼的老妖猴,你再要胡說八道,老子就宰了你。」
嘟嘟伸手按在曾幾何的肩膀上,說道:「小曾,做人要厚道啊!為人徒弟,要懂得報恩。令師都氣成這個樣子了,你還要逞強?虬枝劍派就培養出你這樣的高徒嗎?你不覺得很慚愧嗎?」
曾幾何的右肩立沉,其肩胛骨「格格」直響,「哎呀哎呀」的慘叫起來。
其身子頓時矮下來,渾身無力,接著,又跪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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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門劍派的弟子杜鋒尖聲叫道:「明教江南分舵的人就會欺負人呀?喂,你還不放手?」
繼而,其師兄弟韓風、滿文清握劍而來,又朝嘟嘟齊聲大吼。
金六福虎吼一聲:「想打架呀?老子沒怕過?來呀!」遂握刀一橫,攔住韓風、滿文清等人。
韓風頓時心頭一震,感覺有些頭暈。
滿文清耳膜難受,雙腿發軟,跪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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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列遂把握機會,又勸說無真子,說道:「真子道長,算了,你是得道高人,又與空心大師是同一個輩份的。何必與田掌門這樣的一個小輩一般見識呢?」
明面上稱讚無真子,貶低田英洛,實是譏笑無真子。
恰好,此時的金六福又贏了何必多。
再看看蔣伙添手握開叉鐵桿,虎視眈眈。
魯得出手執銅壺,呷著一口酒。
而無真子自己手中的劍,仍然被公孫仁手中的一雙吳越鉤鎖著。
此時,無真子又聽陳列此言順耳,便趁機下台階,說道:「田英洛,好,老夫給陳掌門面子,放過你。哼!」
公孫仁趕緊移開雙鉤,鬆開無真子的劍。
無真子走過去,扶起何必多,臉紅耳赤的走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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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放開曾幾何,又訓斥曾幾何,說道:「小曾,往後要乖哦,你年紀也不小了,身子這麼弱,又是一個太監,活著真不容易,過幾天回家之後,找你師母,好好補一補。」
「呼呼!」曾幾何的臉,都紅成了一塊豬肝,喘了幾口粗氣,實在羞愧難當,掩臉而去。
「哈哈!」
各門各派的人,又是一陣放聲大笑。
蔣伙添看看各門各派的人仍然在望著自己,便朝各路人馬揮揮手,又蹦出一句怪話來,說道:「走吧,都走吧,都回去找師母吧。」
「哈哈!」
各門各派的人,在一陣陣轟笑聲之中散開了。
他們急忙去擂台下爭搶位置。因為有的人武功不高,個子又不高,生怕待會比賽開始,擠不進人群去,如此便會白來嵩山一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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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散去,蔣伙添所站位置的這一邊,就只剩下明教江南分舵的群雄了。
魯得出遂問蔣伙添,說道:「兄弟,你說說,如果當選了武林的新一屆天王天后之後,會有什麼樣的好結果呀?」
蔣伙添笑道:「武林新秀大賽,其實就是名利場。誰要當選新一屆的天后、天王、劍客,誰就將成為江湖上的紅人,就可以為本門派爭光,還可以獲得銀兩和純金的獎盃。
此後,江湖上有什麼喜事,或是有大商鋪和什麼場礦開業,就會請他們前去慶典、剪彩、表演武藝,那可是一夜暴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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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伙添這麼一說,很多人即刻就轉移了視線,又紛紛圍上前來,聽他胡說八道一些古古怪怪的事情。
蔣伙添見這麼多人聽自己胡說八道,心頭很是高興,精神大振,眼放異彩。
吹牛,原本就是蔣伙添的拿手好戲。
於是,蔣伙添又繼續大吹特吹起來,又大聲說道:「如果,當選新一屆美女天后呢?可以簽約京劇團,到各地巡迴演出,僅是票房收入就嚇死人。男的要是紅了,不僅會有擁有這麼多的銀票,而且,那些崇拜他的小女生就可以任挑任選。比如,虬枝劍門的掌門人何必多,都娶了好幾房媳婦,都是當年從崇拜他的少女中騙來的。」
說著說著,又拿何必多來開涮。
~
「哈哈!」
圍過來吃瓜的人,均是捧腹大笑起來。
鹿鳴調侃的說道:「蔣兄,有沒有少女崇拜你呀?」
蔣伙添隨即摟過魯得出,就像摟著一個胖嘟嘟的小孩一樣,說道:「有啊!這不就是一個大美女嗎?」
「哈哈!」
各門各派的人,均是笑得前俯後仰。
於是,更多的人又圍了過來。
樂山不解的問道:「何必多娶了這麼多的小妾,他的大婆娘不鬧嗎?」
蔣伙添笑道:「江湖上現在流行三妻四妾,有人為此還概括了一首打油詩,在江湖上流傳甚廣。」金六福好奇的問:「什麼詩呀?李白寫的嗎?」
蔣伙添道:「叫作!叫作!叫作什麼了?哦,是李白的哥哥李黑寫的。」
如此,又賣了一個關子,吸引更多的人來到了他的身邊。
圍著蔣伙添的人紛紛叫道:「叫作什麼呀?李白真的有個哥哥叫李黑嗎?好像叫作李逵吧?」
有的人焦急的大叫起來:「蔣大俠,快說啊!小弟這可急死了。」
有的人擠不進人牆來,便從地上爬過來,又站起身,拉著蔣伙添的手直搖,說道:「蔣大俠,求你了,快說吧,小弟都快要憋死了。」
蔣伙添笑道:「唉,蔣某很會忘記的。不過,要是有人鼓掌,蔣某又會記的起來的。」
~
和風輕送,蒼穹高遠。
天空湛藍,白雲悠悠。
「啪啪!」
眾人被蔣伙添吊足了胃口,只好拼命的鼓掌。
田采苓、譚楚清怔怔出神的望著蔣伙添,心裡甚是羨慕明教江南分舵的群雄,感覺他們就像是一家人,感覺他們就是親兄弟,親兄妹。
蔣伙添雙手一擺,得意洋洋的說道:「好了,老子把人生的總結念給你們聽。這首打油詩叫作:一等男人家外有家,二等男人身邊有枝花,三等男人整天不回家,四等男人很晚才回家,五等男人收工就回家,六等男人的婆娘整天不在家。」
~
「哈哈!」
圍觀吃瓜的人,均是笑的直揉肚皮。
也有人含笑的問:「六等男人的婆娘為何整天不在家呀?」
蔣伙添原本就是胡說八道的,所以,也就胡說八道的解釋:「因為他婆娘陪別的男人去了。」
「哈哈!」
各門各派的人又是一陣捧腹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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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西軟飯山莊的莊主李軟聞言,很不服氣,遂走過來,說道:「蔣伙添,你說的那麼動聽,那你算幾等男人呀?」
蔣伙添笑道:「蔣某是特等男人,獨身一族。怎麼樣?還不服氣嗎?」
「哈哈!」
人群之中,又是一陣轟笑聲。
李軟聞言,頓時心頭氣苦,一時無語。
晉西軟飯山莊的副莊主包強,急忙走過來,氣呼呼的對蔣伙添說道:「蔣伙添,別胡吹海侃了,你沒娶媳婦,恐怕是因為你的身體不行吧?」
蔣伙添也不生氣,說道:「哇靠!包強,你敢說蔣某不行?你帶蔣某到你家的軟飯山莊試試?」
包強一笑,也不氣惱,調侃的說道:「哈哈!可以啊!怕你呀?帶你去就帶你去,包某的婆娘多的是,只怕你到時會更瘦,走路都走不了。」
「哈哈!」
各路武師笑的腰都彎了。
譚楚清聞言,俏臉泛紅,急忙側開臉去。
田采苓急忙伸手捂耳朵,低下頭來。
~
娛樂幫的幫主崔春生走過來,笑道:「蔣兄弟,既然有這麼多的好處,你幹嘛不參加天下武林新一屆天王的競選呀?」
蔣伙添哈哈一笑,說道:「蔣某長的這麼有骨氣,倘若我報名了,那些候選人還有機會嗎?」
周圍的幾個幫會好漢聽了,看著又瘦又長又丑的蔣伙添,又忍不住又哈哈大笑起來。
人群之中,也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要是舉辦長頸鹿大賽,蔣大俠肯定能夠奪得冠軍。」
「哈哈!」
人群登時又轟然大笑起來。
譚楚清回過頭來,一看蔣伙添果然猶如那人所說的那麼形象,不由「格格」直笑。
田采苓瞧著蔣伙添那副醜樣,不由也是「撲哧」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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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的俊的人在聽到別人說他俊的時候可能會謙虛幾句,可是長的丑的人從來就不喜歡別人說他丑。
蔣伙添本來就長的丑,聞言登即大怒,遂揚手指著那人罵道:「你他娘的長的很有創意嗎?瞧你那張老臉,長的那麼驚險,簡直就是野狼派的掌門人。」
「哈哈!」
各門各派的人,都笑出眼淚來了。
他們聽蔣伙添說長的很有創意,就更捨不得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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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伙添又大聲說道:「要是舉辦狗屁大賽,肯定就是你這狗娘養的放的屁最臭。蔣某肯定力捧你作一代臭屁大王,你可獲得五頭雌鹿,六頭大象,七名母夜叉。」
他個子高,能看到人群之中剛才譏諷他的人是誰,遂也揚手指著那人如此的調侃起來。
「哈哈!」人群又轟笑起來。
那人不敢再吭聲,溜到另一邊去了。
蔣伙添在江湖上是享名甚久的「口水多過茶」的人,誰惹到他了,都會不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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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轟笑聲過後。
劉平擠入人群,說道:「蔣兄,請您繼續說說獲獎之後的好處吧。」
感覺蔣伙添也不是胡說,認為蔣伙添所說的也是很有道理的,真是深受啟發。
感覺當今江湖,確實是一個名利場,尤其是從天下武林中人那麼多年追殺石天雨一事,就可以看出來。
天下武林大多數人參與暗殺追殺圍殺石天雨,其實都是為了揚名天下。
當然,更重要的是為了錢。
這麼多年一直都在勸說天下武林中人別再去暗殺追殺圍殺石天雨的劉平,希望能夠藉此機會,更好的勸說那些武林中人,別再去追殺暗殺圍殺石天雨了。
不然,以後,天下武林更是人才凋零,甚至都無法再舉辦武林新秀大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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