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昀雪指了指夏知柔,委屈道:「紀總是夏小姐把我弄成這樣的,她就是個惡毒的女人。」
紀珩眉毛輕挑,面對著夏知柔:「是這樣嗎?」
夏知柔挽住紀珩的手臂撒嬌道:「老公,她們欺負我。」
紀珩眼角微微彎起,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才喝這麼點就醉了?
「她們怎麼欺負你了?」
夏知柔告狀似的嗲道:「她故意用腳擱住我,我差點就摔倒了。」
陳昀雪突然插話:「你胡說,分明就是你自己沒看好路。」
「紀總,她就是個壞女人,你和她離婚是正確的選擇。」
紀珩用手將她的鬢角的碎發別到耳後:「我們夫妻的事什麼時候用得著你們來評判了?」
夏知柔已經做好了紀珩會對她冷嘲熱諷的準備。
可沒想紀珩的這一行為又讓她迷惑了,她猜對了從始至終紀珩都沒有真心要趕她走。
眾人對紀珩的這番操作疑惑不解,這變臉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果然是星海市整個商圈聞風喪膽的男人,情緒都不輕易讓人把握住。
這讓陳昀雪更加慌亂了,她怎麼也沒想到紀珩會護起夏知柔。
紀珩站起身來,朝著門口的方向走。
夏知柔也隨之起身,快步走到他的旁邊,牽起他的手與他十指相扣。
紀珩的手感受到一陣溫柔,但沒有要甩開她。
經過江律風的面前,說了一句:「和這種人吃飯真是自掉身價。」
被紀珩侮辱的陳昀雪,身子顫抖,臉變得扭曲。
說完,兩人緊貼著,走出了門。
沈微微眼眶帶著不經意察覺的濕意,心頭一陣酸澀。
顧念瑤在身後拍手慶祝:「紀太太也是你倆個能欺負的,真是不自量力。」
兩人一直牽著手往電梯方向走著,一路無言。
直到走進電梯,狹小的空間只有兩人。
夏知柔主動開口,聲音嬌柔道:「我錯了,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紀珩微微勾唇:「今天中午你不是硬氣得很嗎?」
夏知柔:「我再也不會了,等會我就把東西搬回去。」
紀珩冷冷道:「隨你。」
現在夏知柔更加確定了紀珩就是嚇唬她的。
兩人回到紀家,
夏知柔臉上綻放異樣的光彩,小心翼翼的問他:「我要煮麵吃,給你也煮一碗好不好?」
紀珩:「嗯。」
陳嫂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這還是那個說一不二的大少爺嗎?
親自把少夫人趕走,又自己接回來。
年輕人的戀愛真讓人難以琢磨。
紀珩在吃麵時還問了她一句:「你身上的傷怎麼回事?」
她聞言微哽,語速緩慢道:「下樓不小心摔的。」
紀珩輕輕抬眸,眼神柔情幾分:「你真是個笨蛋!」
夏知柔心想那還不是因為有你一半原因,但借她一百個膽她也不敢說啊。
這時她的手機在桌面震動,這麼晚了還會有誰給她打電話啊?
她看了一眼,是她媽媽。
肯定是要問今天的事。
她調整了一下情緒,滑動接聽。
夏知柔:「媽,怎麼了?」
夏母急切聲傳來:「聽說你被紀珩趕出來了,是真的嗎?」
夏知柔鼻子微酸,強忍著委屈:「沒有,我們只是鬧了一點矛盾,現在沒事了。」
夏母:「柔柔,受委屈就回家來,媽只想你好好的,公司什麼的都無所謂。」
夏知柔微微低下頭,掩蓋住情緒:「媽,你別擔心了,真的沒事。」
夏母:「沒事媽媽就放心了。」
紀珩看著她微埋下去的臉,一聲不吭的上了樓,這是她自找的。
晚上,夏知柔自覺的把東西都放了回去。
第二天早晨,紀珩側了側頭,微垂眼眸,少女睡顏安寧,發出均勻的呼吸聲。她的長髮鋪在枕頭之上,臉頰粉撲撲的,他往下一掃,只見淡粉色的唇嬌嫩欲滴。
她的睡衣微微緩到肩下,露出雪白嫩滑的肩頸,他僅看了一會兒便起身去洗漱。
他剛走不久接著夏知柔也醒了,她先看了看身旁沒有見到紀珩。
然後她起床,看到紀珩正臉色陰沉的在繫著領帶,好像因為怎麼系都不滿意,手上的動作變得煩躁起來。
她緩緩走到他面前:「我幫你吧?」
紀珩看了她一眼,隨後放下手來。
夏知柔看了看他身邊行李箱,一邊打著領帶一邊問他:「你要出差嗎?」
紀珩平淡的開口:「嗯,去H國。」
夏知柔又道:「你和誰一起去啊?」
紀珩慢悠悠地答:「你是在關心我?這是要開始扮演一個好妻子的角色了?」
夏知柔:「我既然選擇嫁給你當然是為了好好跟你過日子。」
低頭看著他,纖細白嫩的小手手法熟練的打著領帶:「你的系領帶的手法很熟練啊。」
夏知柔的手微微停頓了一下,隨即又繼續著,紀珩這是又在考驗她嗎?這男人怎麼總是喜歡陰陽怪氣。
她不知道該怎麼答覆,因為會打領帶還是為了姜和州學的。
紀珩看到她有些走神,抬起手輕輕捏住她的下巴:「怎麼?又想起了誰?」
夏知柔被迫仰頭與他深邃沉冷的眸子對視,那片漆黑望不見底,眼神露骨到仿佛帶上了攻擊性。
她與他的身體靠得很近,能聞到他身上清冽好聞的香味,她望著他唇型優美的薄唇突然意識到優秀的男人連嘴唇都完美無缺。
紀珩的手勁突然加重,疼痛感迅速傳來,使她想要後退的衝動,但紀珩沒有放開她。
夏知柔知道她在諷刺自己,不由的煩躁:「沒有,我在想以後我每天都早起給你打領帶。」
紀珩輕笑道:「你最好真的這樣想。」
夏知柔眼神真摯,重重的點頭:「當然!」
紀珩不再和她說話,轉身拿起外套挎在臂彎上,一手拿著行李箱走出了門。
夏知柔聽到門聲響起長呼了一口氣,還好今天沒有說錯話,紀珩的眼神嚇得她後背發涼。
她洗漱好下樓吃完早餐後,又上樓回到房間看她之前買的書。
她今天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看書根本看不下去,才看一會兒就覺得枯燥了,難道她真的不是讀書的料子。
之前因為有姜和州她爸爸基本沒有要求她學習這些商業知識,總說女人就該待在家裡。
導致現在的她一竅不通,還要從基礎開始學。
大腦還時不時重複跳出一個問題,紀珩到底是跟誰一起出差了呢?他為什麼沒有回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