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巧妮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緊緊咬著嘴唇,繼續哀求道:「我求求你了,給我點時間吧,我一定會籌到錢的。」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期盼,希望著眼前人能夠心軟,能夠體諒自己的難處。
片刻後。
田鳳芝微微眯起眼睛,思索片刻後說:「好吧,我給你三天時間。你要是拿不出一百萬,我就去找你的老闆,讓他開除你。」
田鳳芝的眼神中閃爍著威脅的光芒,那光芒如同一把利刃,刺痛了鄧巧妮的心。
鄧巧妮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無力地說道:「一百萬太多了,我哪裡有那麼多錢?」
她的聲音中充滿了無奈與絕望,仿佛一陣寒風吹過,讓人感到刺骨的寒冷,肩膀微微耷拉著,仿佛承受著無法承受的重壓。
田鳳芝的眼神變得更加嚴厲,強硬地說:「你別跟我討價還價,要是拿不出一百萬,你繼父就會被打斷腿,你自己看著辦吧。」
「我知道了。」鄧巧妮的眼神黯淡下來,低聲說道,她的身體微微搖晃著,仿佛隨時都可能倒下。
田鳳芝狠狠地瞪了鄧巧妮一眼,警告道:「你最好快點想辦法。不然,你繼父要是出了事,我饒不了你。」
說完,她轉身離開,背影決絕而冷漠。
鄧巧妮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眼神空洞無神,仿佛失去了靈魂,沒有一絲光彩,只有無盡的迷茫與痛苦。
她不知道該怎麼辦,一百萬對她來說簡直是天文數字。
鄧巧妮陷入絕望,內心如同被千萬隻螞蟻啃噬著,痛苦不堪,她感覺自己無法呼吸,身體微微顫抖著,淚水不斷地湧出眼眶,滴落在冰冷的地面。
鄧巧妮猶如一個被抽離了靈魂的木偶般,失魂落魄地回到了霍家。她邁著沉重如鉛的腳步,緩緩踏入大廳,那空洞而迷茫的眼神,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光彩。
就在這時,她剛好撞見了坐在沙發上專注辦公的霍焱。
霍焱身著一套筆挺得沒有一絲褶皺的西裝,英俊非凡的面容在柔和燈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冷峻,猶如一座完美的雕塑。
他微微抬起頭,瞧見鄧巧妮這副失魂落魄的模樣,那如劍般的眉毛微微蹙起,關切地問了句:「你這是怎麼了?出了什麼事情嗎?」
鄧巧妮心中猛地一慌,連忙回應道:「沒什麼,我只是有點不舒服。」
她的聲音微微顫抖著,如同在風中瑟瑟發抖的落葉,脆弱而無助。
霍焱的眼神中瞬間閃過一絲擔憂,接著說道:「不舒服?那要不要去看醫生呢?讓醫生給你檢查一下,也好放心。」
鄧巧妮急忙擺手,急切地說道:「不用了,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霍焱微微點頭,語氣輕柔地說道:「好吧,那你好好去休息。如果有什麼需要,隨時來告訴我。」
鄧巧妮的心中頓時湧起一股溫暖的暖流,低聲說道:「謝謝。」
霍焱轉身離開,高大而挺拔的背影,仿佛一座巍峨聳立的山峰,給人一種強烈的安全感。
鄧巧妮痴痴地看著霍焱的背影,心中充滿了無盡的感激,她知道對方是一個極好的人,然而,她也清楚地明白自己與他之間的差距猶如天壤之別。
鄧巧妮不敢有絲毫的奢望,只想著能夠遠遠地看著他,這就已經足夠了。
半晌後。
鄧巧妮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房間,靜靜地躺在床上,雙眼無神地望著天花板,眼神中滿是無助與迷茫。
她究竟該怎麼辦才好呢?
鄧巧妮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自己的家庭,想到那個總是惹是生非的繼父,還有潑辣而又強勢的母親,總是用命令的口吻與她說話。
為什麼自己總是這麼倒霉?
就在鄧巧妮深陷絕望的泥沼無法自拔之時,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
或許,她可以去找喬小姐幫忙?
鄧巧妮眼前倏然一亮,仿佛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般,急忙起身,快步來到二樓的房間門口。
她靜靜地站在那裡,心情緊張而又忐忑不安,等了半晌後,才終於鼓起勇氣,輕輕地敲了敲門。
「叩叩叩——」
輕微的敲門聲在寂靜的走廊中顯得格外清晰,仿佛能穿透人的心靈。
喬沁打開門,看到鄧巧妮站在門口,臉上露出一絲驚訝。
她那如秋水般的眼眸微微睜大,眼神中瞬間閃過一絲疑惑,輕聲問道:「你怎麼來了?有什麼事嗎?」
鄧巧妮的雙手緊緊地握在一起,那白皙的手指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與期盼,說道:「喬沁姐,我有件事想請你幫忙。」
喬沁微微點頭:「什麼事?你說吧。」
鄧巧妮卻咬了咬嘴唇,欲言又止:「那個......能不能進去再說?」
喬沁微微皺眉,目光落在鄧巧妮的臉上,看見她的眼眶微紅,那原本明亮的眼眸此刻蒙上了一層水霧,心中有些好奇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同時側過身子讓出一條路來。
鄧巧妮走進房間,房間裡瀰漫著淡淡的花香,陽光透過白色的紗簾灑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駁的光影。
然而,此刻的氣氛卻有些凝重。
鄧巧妮站在屋子中央,顯得局促不安,雙手不停地絞著衣角。
喬沁坐下,神情一如既往的溫和,如同春日的暖陽,輕聲說道:「說吧,到底是什麼事情?」
鄧巧妮深吸一口氣,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緩緩說道:「我媽來找我了,她要我拿一百萬給她,不然就逼我回家嫁人,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話音落下,她的淚水如同決堤的洪水般湧出,那瘦弱的肩膀微微顫抖著。
鄧巧妮哭得傷心無助,心中被濃濃的愧疚淹沒。
她總是在麻煩喬沁,明明對方已經幫自己夠多了,可如今自己卻又不得不再次向她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