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寧愁,全部都試?
那不如要了她的命好了。()
燕寧眼見這件事情躲不過去了,打著商量:「妾挑一套最喜歡的去試,其它的就不試了,好不好?」
齊橫元卻不干,堅持道:「都試,朕都要看。」
「……」
見燕寧不動,齊橫元低聲說:「不然,朕幫你試?」
燕寧眼皮一跳,心想,你個昏君!
燕寧當然不可能讓齊橫元幫她試穿衣服的,她乾巴巴的笑了一聲:「妾可不敢勞煩陛下,不過也用不上這麼多宮女,妾讓念蝶和郭惜伺候就行了。」
李媽媽和郭惜進宮之後,李媽媽管理鳳儀宮裡的雜事,目前還在學習階段,不在燕寧跟前伺候。
郭惜跟著念蝶學習,隨行燕寧身邊。
剛剛吃飯的時候,郭惜和念蝶一起去吃飯了。
此刻在門外候著。
燕寧把念蝶和郭惜喊進來,兩個人看到屋內的陣仗,有些驚。
念蝶一直伺候燕寧,剛來的時候,念蝶也是謹小慎微,但一年多的歷練,她已經十分穩重了,起初有些驚,很快就穩重下來。
郭惜還不行,郭惜剛到燕寧身邊伺候,也是第一回進宮,對郭惜來說,這裡的一切都很陌生,也很驚奇,還很令人忐忑。
郭惜也沒見過這麼大的陣仗,一時竟有些怕,緊緊跟在念蝶身後。
燕寧掃了一眼郭惜,沒安撫她,對念蝶說:「你們進來伺候,我要試穿這些衣服。」
念蝶瞪眼,從門口走過來,她將幾十個宮女們手上的東西都看了一遍,十套衣服啊,還有頭面鳳冠,這一套試下來,少說也得一個時辰,十套衣服,不得十個時辰?
念蝶湊近燕寧,小聲說道:「娘娘,這麼多東西,今天可能試不完。」
燕寧也壓低了聲音:「今天試不完,那就明天試,能試多少就試多少,陛下非要看,我也沒辦法啊。」
念蝶:「……」
她點頭:「奴婢知道了。」
既然全部都試,那就不用去挑選了,按順序來。
念蝶讓最近的宮女們端著衣服、鞋子、鳳冠進到屏風裡面。
念蝶又拉了郭惜,一起進去了。
齊橫元沒進去,拿了一本書,坐進軟榻里翻看。
他很有耐心,等著燕寧換衣服出來。
燕寧進宮之後,按份例,也分發有衣服。
但等級越低,衣服的款式和樣式也越少,顏色布料等也多有限制。
即便如此,齊橫元也沒看過燕寧穿過什麼隆重的宮裙,她好像並不太喜歡隆重的東西,印象中,她的衣服都十分素雅,頭上經常只是插著一支簡單的簪子,並不會有過多的墜飾。💛🐙 6❾Ş𝔥Ữˣ.Ćό𝐌 ♖😺
如今燕寧貴為貴妃,平時衣著也多以簡單為主。
齊橫元挺期待的,不知道燕寧穿上他特意為她準備的這些衣服,會是什麼模樣。
剛開始只有念蝶和郭惜兩個人在屏風裡面伺候,後來因為郭惜有些手忙腳亂,念蝶又喊了兩個宮女進去。
並沒用到一個時辰的時間,半個時辰,燕寧就換好了一套衣服,頭髮也打理了一下,戴上了一個貴妃鳳冠。
燕寧先站在銅鏡前,對著銅鏡照了照自己。
這是一套桃色的宮裙,繁瑣花紋,並沒有鑲金帶銀,簡單中帶著高雅,跟她平時穿的宮裙好像沒什麼區別,但一眼掃過去,還是感覺有很大的區別。
具體也說不清是哪裡不一樣,就是覺得這套裙子越發高貴體面。
齊國陛下是了解她的,這一年多的相處,他大概也琢磨出來了她的喜好,知道她不喜歡太招搖的東西,就算是特意讓人給她做了宮裙,也以簡單為主,但那簡單之中,又蘊藏貴氣。
燕寧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這個齊國陛下,在一點一點的滲透她,打動她。
他雖然平時不說,但似乎,他很清楚,她並不願意留在皇宮。
跟這位齊國陛下相處越久,越讓燕寧心驚。
他太聰明了,聰明的讓人防不勝防。
他如此貼心,處處為她考慮,分明在奪她的心。
燕寧對著銅鏡看了一會兒,轉身朝屏風外面走。
裙擺雖然長,但沒有觸及地面,也不會妨礙走路,燕寧沒讓人牽著,她自己往前走了。
念蝶、郭惜,還有宮女們全部跟上。
屏風那裡傳來動靜之後,齊橫元就抬起了頭,他看到了燕寧從屏風後面轉了過來。
她眼睛搜索了一下,找到他的位置,朝著他走過來。
齊橫元擱下書籍,目光一瞬不瞬盯著燕寧看著。
她柔弱的身骨包裹在那件漂亮的衣服裡面,眉眼沉靜溫柔,帶著淡淡的笑容。
桃色宮裙很艷,襯的她的人都跟著亮了。
燕寧走到齊橫元跟前,站住,說道:「陛下,妾覺得這套宮裙挺好的,顏色、樣式、款式,都是妾喜歡的,那後天公主府宴會,妾就穿這套吧?剩下的就不試了,嗯?」
齊橫元聽到燕寧說她喜歡這套宮裙,臉上露出笑容來,但聽到後面,燕寧說不試別的了,笑容一滯。
她哪裡是喜歡,她分明是不想試了,這才說喜歡這一套。
齊橫元說道:「你轉過去,朕看看後面。♔🎄 ➅➈ѕ𝕙ᑌχ.𝓒𝓞M ✎☠」
「……」
燕寧翻白眼,但不得不轉身,讓齊國陛下觀摩她。
齊橫元從後面打量了一眼,覺得後面也很好看,又讓燕寧轉過來。
燕寧轉過來後,齊橫元評價:「是挺好看的,公主府宴會是喜事,穿這套也顯喜氣,但還有一套是紅色的,朕覺得你穿上應該也很好看,你去穿到身上,朕看看。」
燕寧挑眉:「妾能穿紅色?」
「又不是大紅色,再說了,朕讓你穿,你就有資格穿。」
「……」
真是昏君啊昏君。
燕寧說道:「那妾去試紅色的。」
齊橫元點頭,示意燕寧趕緊去。
燕寧又重新進入屏風裡面。
齊橫元拿起書籍,繼續看書。
半個時辰後,燕寧出來。
齊橫元手指頓住,目光如同那衣服上的紅色,有些炙熱。
他站起身,不等燕寧走近,他先走到她跟前,伸手拉住她,轉了一下。
他仔仔細細將她從頭到腳,從前到後看了一遍,開口:「還是紅色好看,後天公主府宴會,穿這套。」
想到什麼,唇角勾起淡淡的笑容。
等封她為皇后的時候,她穿上正式的大紅色,必然還要絕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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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橫元挺期待的,但也知道,這件事情,急不得。
燕寧問道:「這件比桃色那件好看些嗎?」
「嗯,好看很多。」
燕寧無語:「原來陛下也會被衣服左右看法呀。」
她其實想調皮的加一句:「說來說去,陛下喜歡的是衣服,不是妾吧?」
但以她和齊國陛下這樣的關係,是不適合說這樣的話的,燕寧就沒說。
齊國陛下既喜歡,又說了後天公主府宴會穿這套,那燕寧就不試別的了。
燕寧撒嬌:「衣服就放這裡,等下回再試給陛下看?」
齊橫元不說話。
燕寧打了個哈欠:「妾有些困了,想睡覺。」
齊橫元眼眸一動,掃一眼燕寧身上的紅色宮裙,雖然不是大紅色,但也是紅色,這像不像是燕寧提前為他穿新娘服?
齊橫元抬起手臂,揮退所有宮女們。
宮女們魚貫而出,去安置東西。
念蝶和郭惜留下來,要為燕寧脫衣服,但齊橫元說了句:「你們也出去,沒有傳喚,不要進來。」
念蝶和郭惜對看一眼,福了個退禮,出去了。
燕寧說道:「這宮裙不太好脫,她們出去了…」
「朕來幫你脫。」
「……」
燕寧驚,抬頭,看到這位陛下黑眸里翻騰的欲色,立馬知道他要做什麼了。
燕寧轉身就要往門口走,齊橫元從後面摟住她,笑著問:「去哪兒?不是困了嗎?我們睡覺。」
說完,打橫將燕寧抱起來,去了屏風後面。
他沒把燕寧放在床上,而是把燕寧放在床前的地上。
他伸手解著燕寧宮裙前的襟扣。
燕寧小小的抗議:「陛下,就只睡覺,不做別的,大白天的影響真的不好。」
齊橫元專心為她寬衣,聽到她的話,他眼皮抬都不抬:「又不是第一回,如果真的影響不好,也已經這樣了,再說了,朕又沒曠朝,也沒荒廢國事,哪裡就影響不好了?」
燕寧正要開口,齊橫元打斷她:「你別說話,回了宮,在這種事情上,你總是推三阻四,朕不要聽你說話,你說多了,朕會動搖的。」
「……」
要的就是你的動搖啊。
「陛下…唔。」
齊橫元吻住她,將她外衣脫下來掛在屏風上,他則是摟著她,上了床。
燕寧還在做最後的抗爭:「陛下,晚上吧?」
齊橫元嗯一聲:「晚上也要。」
「……」
白天晚上的輪流轉,你還真是吃得消!
燕寧渾渾噩噩的睡著了。
齊橫元摟著她睡了一會兒,起床去了書房。
王公公將奏摺都搬過來,齊橫元坐在書房裡批閱奏摺。
付黃賀安頓好九個指揮侯,進宮向齊橫元匯報,出來之後,碰到了念蝶。
念蝶愣了一下,沖他行禮:「付大人。」
付黃賀掃她一眼,她唇紅齒白,比起剛進宮,真的漂亮了很多,因為燕寧升了貴妃,跟著燕寧的念蝶也提高了待遇,宮裙都特別好看了。
她盈盈的站在那裡,像一朵水潤的花。
只是這朵花帶刺,還跟她的主子一樣,特別有心機。
用你的時候,你是她的天,不用你的時候,你就是她手中丟棄的物件。
付黃賀冷哼一聲,那模樣,跟第一回,在宮裡,看到鬼鬼祟祟的念蝶一個樣。
他冷漠道:「還以為你眼中看不到我呢。」
念蝶垂著眸子,本本分分道:「付大人說笑了,付大人這麼大的人,奴婢怎麼可能看不到呢,付大人有事嗎?沒事奴婢去忙了。」
付黃賀冷笑,還是那句話:「念蝶,你以後真的別用到我,用到我的時候,看我怎麼收拾你。」
說完這句話,他從念蝶身邊走過去,大步離開。
念蝶覺得她不會再用到付黃賀了,對付黃賀說的話,也沒放在心上。
但事實難料,後來念蝶想方設法找付黃賀,請他幫一個小忙,卻被付黃賀逮著欺負到哭。
燕寧睡一覺起來,開了神通,去探燕家人那邊的行蹤。
齊容初已經接到了燕家人,燕家人也在返回的路上,還有三天,才能到達歸陽城。
那些派過去保護燕家人的殿衛軍們也隨行在一起。
原本燕寧算的時間是十天左右,考慮到燕家一行人中有女眷,又加上他們發配流放了四年,騎馬肯定吃不消,定要坐馬車,時間上就會慢一些,現在還真的要用十三天。
這個時間,燕朗早就抵達蘭州關了。
燕寧又用神通去探知了一下燕朗和蘭州關的情況。
剛探到燕朗的蹤跡,門外有宮人傳話,說劉寶羅來了。
燕寧收起神通,出去接見劉寶羅。
燕朗確實已經到達蘭州關了,他是第八天抵達的蘭州關,比姜乘池和孫長策早了一天。
姜乘池和孫長策是第九天抵達的蘭州關。
姜乘池和孫長策進了姜國關城,燕朗沒進齊國關城,燕朗在外面找機會,混進巡邏的齊國士兵裡面。
燕朗到達蘭州關之後,開啟了半神通,他隨時隨地能知道姜國關城的情況,姜乘池並沒有讓人撤掉白旗,而不撤掉白旗,姜國就不能發動偷襲的動作,燕朗抓緊時間,找齊國巡邏的士兵們。
郭信跟著他,騎馬四處打探。
兩個人轉過一個樹林,看到了巡邏的齊國士兵們,他們正圍住一個人,看樣子是在盤問。
那個人背對著燕朗和郭信,燕朗和郭信都看不到那個人的樣子,但他的身形,他們瞅得見,有些矮小,雖然骨架不算小,但比起男人,那骨架算小的了。
那個人正被齊國士兵們輪番盤問。
也是,這個時候,突然出現一個人在巡邏範圍內,士兵們當然會格外的警惕。
那個人大概被問的不耐煩了,忽然扯掉頭髮上的簪子,然後飄逸的長髮披散開來。
燕朗和郭信微微一愣,兩個人對看一眼,眼中都露出驚疑的神色。
女子?
那個女子開口說道:「我叫孟輕箏,是東昌關關侯孟子良的女兒…」
她只說了這幾個字,燕朗猛的一夾馬肚,奔了過去。
孟輕箏是第一個女關侯,她的成侯之路也是從這裡開始的。
她不是燕朗的真命天女,但她是燕朗實打實的戰友。
期待一下孟輕箏的成侯之路。
晚安,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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