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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4章 陳東雁的強勢

2024-08-07 20:13:38 作者: 繁華錦世
  燕寧寫好信,把信給了李媽媽,李媽媽拿著信出去,很快信就被送去了寧家。

  燕寧有些疲憊,回床上午睡。

  迷迷糊糊看到床邊坐了一個人,她揉了揉眼,睜開看了一眼,見是齊橫元,她立馬坐起來,問道:「陛下,你什麼時候來的?」

  齊橫元看她一眼,伸手將她摟到懷裡,問道:「吵醒你了?」

  「也不算,妾原本也要醒了。」

  齊橫元嗯一聲,親了親她的臉:「起來吃飯,再給你說一個好消息。」

  燕寧下意識問:「什麼好消息?」

  齊橫元笑著說:「有人找到了陳東雁。」

  燕寧咦一聲,立馬問:「陳東雁在哪兒?」

  「博北關。」

  「……」

  居然在那裡。

  燕寧問道:「是誰找到了陳東雁?陳東雁既出現了,那姜國的間諜們呢?還有,陳東雁沒事吧?」

  齊橫元笑著說:「你問那麼多,讓朕怎麼回答你?你先穿起來,我們吃飯,吃罷飯朕給你看信,看完信你就知道了。」

  齊橫元喊了念蝶進來伺候燕寧,他先出去了。

  燕寧收拾好,先陪齊橫元用了晚飯,之後齊橫元把今天收到的來自博北關的信件遞給了燕寧。

  燕寧迫切的打開看。

  信很長,內容很多,燕寧一個字一個字的看著,看的很認真。

  看完,她合上信,重新裝入信封,喃喃道:「竟是這樣的。」

  她先前用神通探知過陳東雁的行蹤,但就是探知不到,那個時候她就知道,陳東雁肯定變了個身份,而他之所以變身份,要麼是主動,要麼是被動。

  如今一切都明白了。

  他是被動的變成了另一個人。

  不過這對他來說,是件好事。

  他變成了另外一個人,讓她窺探不到,自然也讓姜國間諜們找不到。

  這就等於是他由明化暗。

  如今他殺死了那七個姜國間諜,至少是減輕了在博北關的威脅,博北關以外的地方,或許還有姜國的間諜們在找陳東雁。

  陳東雁不讓屈根民和紀弦江宣揚他的身份,是明智的。

  就燕寧對陳東雁的了解,陳東雁會在離開博北關之後,宣揚自己的身份,引來姜國間諜們,再將他們圍剿擊殺。

  或者,陳東雁因為還有事情要做,不方便宣揚自己的身份,這才沒有宣揚的。

  不管怎麼說,陳東雁活著,又擊殺了潛藏在博北關裡面的姜國間諜,這確實是一件大喜事。

  燕寧問道:「那七個姜國間諜的身份底細,查明白了嗎?」

  齊橫元點頭:「屈根民送信的時候,附送了那七個人的畫像,朕已經讓人查過了,其中一個人是姜王叔手下很厲害的一個暗衛頭目,叫寒鐵,其他幾個人確實是姜國暗衛。」

  燕寧說道:「殺了間諜隊長,那麼其他姜國間諜們就沒什麼可怕的了。」

  又問齊橫元:「齊容初那邊有什麼消息傳回來?」

  「還是沒找到陳東雁,不過齊容初不在博北關,他一路尋找陳東雁,後來也殺了一些姜國間諜,如今潛入到齊國的姜國間諜可能也沒多少了。」

  頓了下,又道:「就算齊容初在博北關,陳東雁易了容,又失憶,齊容初也辨認不出來他,陳東雁也辨認不出來齊容初,他們還是會錯過的。」

  燕寧問道:「關於陳東雁失憶,易容成夜笛,陳東雁不讓人宣揚這件事情,陛下你是什麼打算呢?」

  齊橫元早已經想好了,說道:「依陳東雁的意思。」

  燕寧也是這種想法,她點了點頭:「陳東雁不宣揚,應該有他自己的用意,我們確實不該打破了他的用意和布局。」

  齊橫元嗯一聲,拉著燕寧去書房。

  齊橫元是在申時一刻的時候拿到的博北關信函,看完內心大喜,但他沒有跟任何人說陳東雁已經找到,而是繼續批閱奏摺,到了晚上吃飯的時候,他這才來鳳儀宮,跟燕寧說這件事情。

  也是想聽聽燕寧的意見。

  如今燕寧也贊同繼續隱瞞陳東雁行蹤一事,齊橫元就要去寫回信了。


  信里的內容不多,就是誇了紀嫣,誇了紀弦江,誇了屈根民,沒提獎賞的事情,但紀弦江和屈根民明白,這獎賞一定會有,只是可能要等陳東雁回到歸陽城之後。

  齊橫元刻意強調了繼續隱瞞陳東雁身份的事情,這也是對紀弦江和屈根民的支持,同時也是給他們定心,讓他們不用擔心這件事情如果被陳東雁知道了,陳東雁會怪罪他們,因為有他這個君王在,陳東雁不敢的。

  寫好回信,齊橫元讓人送往博北關。

  此時的博北關已經進入到了晚上,整個紀府熱鬧非凡,燈火通明。

  沒有那七個姜國間諜的變數之後,晚上的宴席非常順利,一直熱熱鬧鬧持續到丑時,這才賓客散盡,該收拾的收拾,該睡覺的睡覺。

  紀冰茹明天就出嫁了,心情激動的睡不著,拉著紀嫣和她一起睡,兩個姑娘嘰嘰喳喳的說著話。

  陳東雁晚上喝了酒,他去紀瑞章那裡討要醒酒藥,紀瑞章也要喝醒酒藥呢,他已經讓姚平取了藥去熬了,反正就是一碗藥的事情,紀瑞章也沒吝嗇,順便讓姚平也給陳東雁倒了一碗。

  兩個人坐在那裡喝醒酒藥,喝完姚平將碗收走。

  陳東雁看了一眼紀瑞章,問道:「你的堂妹要嫁人了,這是大喜事,怎麼看你好像有些不太開心的樣子?」

  陳東雁故意戳他的心窩子:「是不是看到紀冰茹要嫁人了,就想到了紀嫣,覺得自己對不起她?」

  紀瑞章冷聲說:「我哪裡對不起她了?我又沒害過她。」

  陳東雁諷刺道:「你把她趕出家門四年,不算對不起她嗎?」

  紀瑞章要張嘴,說那是她活該的,但陳東雁先一步出聲:「四年前的事情,不是紀嫣的錯,如果你非要怪罪紀嫣,那我也沒辦法,不過,你總要給她一個改過的機會吧?她當年那么小,犯錯是情有可原的,你不能因為她犯了一次錯,就怪罪她一輩子,你這一生,難道就不會犯一次錯吧?」

  紀瑞章毫不讓步:「我就是犯錯,也不會錯的那麼離譜!」

  「是嗎,你是軍醫,也許到現在為止,你沒醫死過人,但你怎麼敢保證,你未來不會醫死人呢?如果你醫死了人,你要怎麼懲罰你自己呢?」

  紀瑞章抿了抿唇,有些接不上話。

  陳東雁又道:「就不說你了,說一說你的父親,他為醫多年,難道他就沒犯過致命的錯誤嗎?」

  「紀瑞章,做人不能太計較,尤其不能跟自己的親人太計較,你已經失去了父親母親,你難道還想再失去妹妹嗎?」

  「紀嫣可是你在這個世上,唯一一個,最最親的親人了,說句難聽的話,她若真出事了,你定然會後悔的。」

  紀瑞章紅著眼眶說:「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事情沒發生在你身上,你肯定看的開,如果事情發生在了你身上,我看你能不能看得開。」

  陳東雁沒應這話,只道:「紀嫣很努力的在彌補了。」

  陳東雁把紀嫣在山上做的事情說給了紀瑞章聽,也把紀嫣的打算說給了紀瑞章聽。

  當然了,紀嫣的打算,是陳東雁猜出來的。

  但陳東雁覺得,他的猜測肯定沒錯。

  紀瑞章聽了陳東雁的話後,眸色微驚:「她研究人皮面具,又研究解藥,竟是要……」

  「是,她想讓你父母『活』過來,再給他們吃下她研究出來的解藥。這四年,你有心結,她也有,只是你們的心結不一樣,你的心結是恨她,她的心結是……為父母解毒。」

  嘴角勾起一絲弧度,諷刺道:「你雖然是哥哥,但你遠沒有她想的深遠。」

  紀瑞章不服氣:「我這四年也在研究解藥的,我也想為父母解毒。」

  陳東雁就等著他的這句話呢,聽完後說道:「既然你也在研究解藥,那何不和紀嫣一起呢?你們兩個人分開,各自花費了四年時間,卻沒有研究出解藥,可見想要研究出這個解藥,是有些難的,但如果你兄妹二人聯手了,或許就很容易了呢?」

  陳東雁打算徹底解決紀嫣和紀瑞章之間的僵硬關係,讓紀嫣回到紀家去,完成他和紀嫣之間的約定,然後他再履行另一個約定。

  陳東雁不給紀瑞章拒絕的機會,一錘定音道:「就這麼說定了,明天等紀冰茹出嫁後,我讓紀嫣住回來,跟你一起研究解藥。」

  紀瑞章跳起來:「什麼說定了,說定什麼了?我沒同意!這是我家,你能不能別到我的家裡來指手劃腳?」


  陳東雁真沒興趣到紀瑞章這裡來指手劃腳,但這不是沒辦法麼,他不強勢,紀瑞章就一直要死不死的敵視著紀嫣,那怎麼能行?

  陳東雁拿起劍,抱在胸前,冷冷道:「看來你是不想為你父母制出解藥了,說了半天,最不孝的人原來是你。」

  紀瑞章炸毛:「你胡說!」

  陳東雁老神在在道:「你既孝順,那為何不想快點制出解藥呢?既想快點制出解藥,又為何不跟紀嫣一起呢?不要說你排斥紀嫣,但凡你把你父母放在第一位,就不可能再去考慮別的。」

  紀瑞章被陳東雁說的啞口無言,他自己是什麼心思他是知道的,他一直在研究解藥,同時也恨著紀嫣,並不存在陳東雁說的他不孝順。

  可明明很正常的事情,被陳東雁這麼一說出來,好像他真的很理虧似的。

  紀瑞章說不過陳東雁,只得用著很兇的眼神死死地瞪著他。

  陳東雁絲毫不怕他的這種眼神,聳了聳肩膀,說道:「等紀冰茹出嫁,我讓紀嫣住過來,你們兄妹二人一起研究解藥,等解藥研究出來,你還是不接納紀嫣,那我也不會勉強你。」

  那個時候,紀嫣心結已解,能回去當然更好,不能回去,想必她也不會太過傷心了,跟紀瑞章的關係,是可以慢慢來的。

  而等紀嫣為父母研究出解藥,祛除了心底的心魔,他也要帶她去歸陽城,也許會停留一些日子,等紀嫣再次返回博北關,想必紀瑞章也打開心結了。

  陳東雁說完,轉身就走。

  紀瑞章一個人坐在那裡生悶氣,一直到困的不行,他才去睡覺。

  第二天紀冰茹很早就起來了,紀嫣也跟著早早的起來,幫紀冰茹收拾整理,站在梳妝鏡前看紀夫人為紀冰茹梳頭髮。

  紀夫人說道:「一梳梳到頭,富貴不用愁,二梳梳到頭,無病又無憂,三梳梳到頭,多子又多壽,再梳梳到尾,舉案又齊眉,二梳梳到尾,比翼共雙飛,三梳梳到尾,永結同心佩,有頭有尾,富富貴貴。」

  紀夫人梳一下,說一句,梳一下,說一句,說著說著她自己都有點眼眶濕潤。

  這可是自己捧在手心養了十幾年的女兒,如今要嫁人了。

  好在屈家也在博北關,離紀府也近,關係也親厚,不然紀夫人還真要哭死想死了。

  一般梳頭都是當地德高望重的婦人來,而博北關這裡,屈根民的官位最高,其次就是紀弦江,那麼,屈根民的夫人就是最德高望重的人了,其次就是紀夫人。

  屈根民的夫人是紀冰茹的未來婆婆,是不能來給紀冰茹梳頭的,那就只有紀夫人自己親自來了。

  梳好頭,換好嫁衣,再是描眉撲粉等一系列的事情,忙完之後基本都到巳時了。

  紀嫣去拿了一些吃的過來,坐在那裡陪紀冰茹吃。

  紀冰茹吃的緩慢,臉上有歡喜,也有不舍。

  差不多吃飽,又坐了一會兒,屈子駿就來迎親了。

  紀冰茹告別父母,向父母拜別的那一刻,還是沒忍住,眼淚流了下來。

  紀夫人也流淚,但她強迫自己不哭,又拉起紀冰茹,說道:「今天是你嫁人的好日子,可不許哭,很不吉利的,好在你嫁的近,以後天天都能回來看娘,娘也能天天往你夫家跑。」

  紀弦江斥了她一句:「哪裡有天天往夫家跑的岳母,你不要丟人現眼。」

  紀夫人哼道:「我就要去,誰敢說。」

  紀弦江心想,是沒人敢說你。

  紀弦江對紀冰茹說:「好了,時辰到了,你出去吧,爹爹幾乎每天都去屈府呢,去了就會看你的,你想家了,也可以回來,反正這麼近。」

  紀冰茹嗯一聲,上前抱了一下紀夫人,又抱了一下紀弦江,這才在紀嫣和丫環婆子們的攙扶下,走出院子。

  月底了,還是求求月票啊。

  情節是,收復九關九城,滅掉姜國,燕寧離宮,陛下追妻,再之後就是一些日常。你們跟著這個情節走,心裡有個數,不要問我多少字完結啊,情節寫完就完了,我也不知道多少字完結,多少章完結,寫多少就多少的,反正寫完就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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