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 寵

2024-08-07 20:13:43 作者: 繁華錦世
  陳東雁眼眸微動,看著摟著他,吻著他的女孩兒,他靜耳聽了聽,周圍沒有人。🎈🐠 ❻9𝔰hᵘЖ.ᶜ𝑜m ☯🍫

  只在西門口的地方,察覺到了有人的聲音,應該是春雨和春思。

  她二人雖然跟了過來,卻十分有眼色的沒有過那道西門。

  陳東雁摟住紀嫣的腰,回吻了她一會兒,鬆開她,低聲說:「都不能矜持點?在你二叔和你二嬸的面前,把我拉走,又做這事,你二叔和二嬸會如何想我?」

  紀嫣不管,她想吻他,就想吻他,在這樣的時刻,在這樣煙花美麗的天空之下。

  紀嫣摟住陳東雁的脖頸,整個人騎在他的身上,陳東雁怕她摔下去,只得兩手摟緊她,任由她在自己身上作威作福。

  她得寸進尺,吻了還要吻。

  陳東雁從來沒跟一個女子做過這麼親密的事情,但認識了紀嫣之後,紀嫣總是這樣膽大妄為,在山上的時候,她就時常親他,抱他,那個時候陳東雁失憶,又顧忌著紀嫣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多次反感,卻還是由著她了。

  如今她是他的未婚妻,他縱著她,寵著她,也願意配合她,有些東西,也許一開始不會,不懂,可隨著時間推移,隨著經驗增加,慢慢也就會了。

  陳東雁抬起左手,輕輕按住紀嫣的後腦勺,右手繼續托著她,將她輕壓在牆壁上,重重的深吻了下去。

  他的主動進攻和紀嫣的主動完全不一樣。

  他強勢、兇悍,不給紀嫣留一絲喘息餘地,紀嫣從來不知道,親一個人,可以把一個人親到這樣靈魂俱碎的地步。

  等陳東雁鬆開,紀嫣整個人都是飄的,她一臉陶醉,紅唇微腫,眼神迷離,身子軟軟的貼在陳東雁的懷裡。

  陳東雁收回壓在她後腦勺上的左手,繞到她耳邊,理了一下她耳側的秀髮,啞聲說道:「這樣夠了嗎?不許再鬧了。」

  紀嫣把臉埋在他的懷裡,聞著他身上清冽的氣息,身體發燙,血液發燙。

  她心想,不夠啊,陳東雁,我想要更多,想要和你做更多更多。

  但這話紀嫣沒說。

  紀嫣小手緊緊抓著陳東雁的衣衫,嘆了一聲,說道:「我腿軟,站不住,你抱我回春棠院。」

  陳東雁:「……」

  他總覺得這樣不好,在紀弦江和紀夫人甚至是紀瑞章面前走開,招呼也沒打一聲,跑到這個無人的地方,做親密之事,再抱著紀嫣回春棠院,雖然西院的僕人很少,但也有僕人的啊,被僕人們看見了,傳開了,傳到了紀弦江和紀夫人以及紀瑞章的耳朵里,他們會如何想他啊,又會如何看他啊,還有那些下人們,指不定會在背後嚼他舌根,也可能會說紀嫣的壞話。׺°」˜`」°º× ׺°」˜`」°º×

  陳東雁愁,不想依了紀嫣,但看一眼懷裡柔的像水的姑娘,最終還是抱著她,走出這個無人的牆角,朝著春棠院去了。

  走出牆角,他用內力喊了一聲:「春雨,春思。」

  春雨和春思聽到了陳東雁的聲音,整個人一震,兩個丫環對看一眼,快速跨過門檻走過來。

  走到陳東雁跟前了,見了個禮,又去看陳東雁懷裡的紀嫣。

  只看了一眼,又迅速收回。

  剛剛春雨和春思確實在紀嫣拉著陳東雁離開之後也趕緊跟上了,她二人跟過西門,跟到那個無人的牆角處,看到自家小姐吻上陳東雁,她二人一驚,立馬快速離開。

  陳東雁被紀嫣那麼一吻,一時也沒察覺到春雨和春思的靠近,只知道她二人在跟著,但不知道她二人看到了紀嫣吻他。

  不過就算看見了,陳東雁也會大大方方的應對的。

  陳東雁說:「紀嫣困了,你們隨她回春棠院,好好伺候她,我送她回去,你們跟著。」

  有春雨和春思跟著,就不怕下人們嚼舌根了。

  春雨和春思立馬應是。

  陳東雁抬步往春棠院的方向走。

  春雨和春思跟上。

  進了門,陳東雁問了紀嫣臥室的方向,春雨指了一下,又在前引路,陳東雁抱著紀嫣進臥室,又將她安置在床上。

  紀嫣拽著他不丟,眼巴巴的瞅著他。

  陳東雁用力拿開她的手,長輩訓小輩的語氣說道:「別再鬧了,好好休息。」


  他扯了被子先蓋在她身上,見她委屈著撅著嘴的模樣,頓了下,還是低頭,在她額頭親了一下:「我去喊春雨春思進來。」

  說完迅速起身,大步離開了。

  不一會兒春雨和春思就進來了。

  兩個丫環笑的曖昧,上前伺候紀嫣寬衣淨面。

  陳東雁走出春裳院,抬頭看了一眼天空,煙花變少了,再看西院的方向,也沒煙花了。

  陳東雁抿了抿唇,還是往西院的方向去了,剛到達前廳,就聽見了謝爾丹的聲音。

  前廳院子裡的煙花炮竹殘剩物還在,有粗使婆子們在打掃。

  陳東雁繞過去,走入堂屋。

  堂屋裡坐著紀弦江,紀夫人,紀瑞章,此刻又多了一個謝爾丹。

  陳管家陪著謝爾丹回來後,就回到西院去了,這會兒不在這裡。

  謝爾丹正在跟紀夫人說話,看到陳東雁進來了,連忙喊一聲:「表哥!」

  紀夫人看一眼謝爾丹,再看一眼陳東雁,微笑問道:「東雁,紀嫣呢?」

  陳東雁聲音如常道:「她剛看了一會兒煙花,後來說累了,就去休息了,我看時間也確實很晚了,就送她回去了,我過來和夫人說一聲。🐝ൠ  😝🌷」

  紀夫人哦了一聲,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確實不早了,守歲的時間也過去了,你們也趕緊回去睡覺吧,明天大年初一,都早些起床。」

  陳東雁嗯一聲,告辭離開。

  紀瑞章從椅子裡站起身,也告辭離開。

  姚平跟上。

  謝爾丹也客氣的告辭離開。

  陳東雁還住在紀弦江這邊,故而,謝爾丹出來後,陳東雁讓紀瑞章送謝爾丹回去。

  紀瑞章看一眼謝爾丹,嗯一聲:「好,我送謝小姐回去,你趕緊去睡覺。」

  陳東雁對謝爾丹道:「今天也累了一天了,回去了好好休息。」

  謝爾丹笑著說好,看著陳東雁離開,這才又看向紀瑞章。

  紀瑞章先讓姚平去問謝爾丹住哪個院子,姚平問到之後,紀瑞章帶著謝爾丹去了。

  紀瑞章和謝爾丹不熟悉,路上也沒怎麼說話,謝爾丹倒是熱情,不停的和紀瑞章說話,聊的都是博北關的風土人情,紀瑞章時不時的搭幾句話,不熱情但也不冷落。

  就這樣一直到了春竹院,春竹院的隔壁就是春棠院。

  紀瑞章站在春竹院的門口,說道:「謝小姐,你的住處到了,你趕緊去休息吧,臥室里已經放了炭盆,房間是暖和的,也有一個丫環在屋裡伺候,你有什麼需要,儘管告訴丫環就是。」

  謝爾丹笑著說了謝,推開春竹院的大門,進去了,之後又將大門關上。

  紀瑞章站了片刻,帶著姚平回去,洗洗也睡下了。

  第二天大年初一,尋常人家在這一天都會走親戚,但齊橫元沒什麼親戚,充其量只有一個皇嫂,一個王叔,這兩家初一可以去,初二也可以去,甚至是初三都可以去,而且去的時間也不一定非得是上午,也可以是下午或晚上。

  昨晚齊橫元喝多了,但還是放縱了大半夜,實在疲倦了,這才放過燕寧,沒再折騰他。

  縱然喝了醒酒湯,起來還是有些不舒服。

  這個時候已經將近中午了,假如宮中有太后,有皇帝,有皇后,或者有很多嬪妃們,有很多皇子和公主們,此刻的皇宮,已經是極熱鬧極熱鬧了。

  可惜如今的皇宮,只有齊橫元和燕寧,那就顯得有些蕭條。

  燕寧承寵半夜,但身子沒有任何不適,她昨晚沒喝什麼酒,起來也不難受。

  她先齊橫元一步起床,去寫了一個方子,又喊了王公公進來,把方子交給他:「去按著這個方子抓藥,再熬煮好端過來,那個時候陛下也差不多醒了,可以喝了。」

  王公公眼皮一跳,問道:「娘娘,陛下身體有何不妥嗎?」

  如果陛下好好的,燕貴妃不可能開藥方。

  王公公一臉緊張。

  燕寧笑著說:「陛下很好,就是昨晚陛下喝多了酒,雖然睡前服用了醒酒湯,但我還是擔心他起來了頭疼,這藥方就是針對治療酒後頭疼的,非常有用,你按著藥量抓藥。」

  王公公哦一聲:「奴才明白了,奴才這就親自去抓藥。」


  燕寧點點頭,揮手讓王公公下去了。

  燕寧又喊來李媽媽,讓李媽媽去盯著御膳堂那邊,保證齊國陛下起床後,立馬能吃上可口的熱飯。

  李媽媽說:「娘娘,你要不要先吃些東西墊墊肚子?」

  燕寧說:「要的,弄碗粥過來,再配些麵食,我先簡單吃一些,等陛下醒了,我還要陪陛下用膳的。」

  李媽媽應了一聲是,趕緊下去了,隨後就有一碗熱氣騰騰的燕窩粥端了上來,還搭配了一些面點。

  燕寧坐在那裡安靜的吃著。

  吃完,王公公那邊也將熬好的藥端了過來。

  燕寧接過藥碗,端進寢臥,一路走到龍床邊,剛將碗擱下,齊橫元便醒了。

  其實從燕寧穿起之後齊橫元差不多就醒了,只是有些不舒服,也貪戀床上燕寧的味道,就沒起,一直躺在那裡,閉眼繼續淺寐。

  燕寧進來之後,齊橫元聽到了聲音,睜開了眼。

  看到燕寧擺了一碗藥,眉心擰了擰,問道:「不會是避子藥吧?」

  燕寧心想,你還在記著這件事情呢。

  她故意道:「給陛下喝的,陛下覺得是不是避子藥?」

  這話真是大膽。

  齊橫元哼了一聲,撐著手臂坐起:「朕糊塗了,你就是真喝,也不會當著朕的面喝。」

  見燕寧將碗端了起來,他問道:「是什麼藥?」

  燕寧說:「解頭疼的藥,陛下你是不是不太舒服?」

  齊橫元伸手按了按額頭,是不舒服。

  酒後縱慾,不管是酒的後勁,還是縱慾的後勁,都挺大的。

  齊橫元拿了個抱枕,壓在身後,整個身子靠上去,一臉慵懶無力的模樣,興味的道:「愛妃餵朕喝。」

  燕寧原本打算讓齊橫元自己喝的,畢竟他已經醒了,他有手有腳的。

  但聽到了齊橫元這話,她輕掀眼皮,看了他一眼,男人俊美慵懶的靠在那裡,褪下了不可一世的尊貴姿態,整個樣子透著不羈隨性,白色裡衣松松垮垮,憑添柔和繾綣,又有些放浪,隱約能看到衣服裡面健碩的胸膛,彰顯著力量感。

  他是練武之人,本就強健,在床上越發將這樣的強健發揮的淋漓盡致。

  她若不依他,他還會胡來。

  燕寧在內心嘆了口氣,端著藥碗坐在龍床上,離齊橫元極近。

  她一手端碗,一手拿著湯勺,先舀了一勺,又吹了吹,將勺子遞到齊橫元嘴邊:「陛下喝吧,看看燙不燙。」

  齊橫元眼睛看著她,嘴巴張開,先嘗了一下,感覺不燙後,把整個勺子含住,藥喝下,鬆開勺子。

  燕寧繼續舀第二勺,餵給他。

  他就那樣一眨不眨的看著她,緩緩將一勺又一勺的藥給喝了。

  喝完,燕寧擱下碗,拿出帕子給他擦嘴。

  他伸手摟住她的腰,低頭親她。

  還沒親到她的嘴上,她嫌棄的說一句:「苦。」

  齊橫元動作一頓,喉嚨里逸出一絲笑,親在她的唇角:「這樣就不苦了。」

  燕寧內心微動,看著他。

  齊橫元問:「幾時了?」

  燕寧說:「快午時了,陛下餓了沒有?御膳房那邊準備好了午飯,陛下起來就可以用膳了,要將午膳傳到御陽宮嗎?」

  「嗯,傳吧,朕也確實餓了。」

  說完,看一眼她的肚子。

  「你餓不餓?」

  燕寧說:「妾起來的早,先吃過東西墊了肚子,不餓。」

  齊橫元唔一聲,大掌隔著她的衣服,揉了一下她的肚子,也不知道這裡面是不是已經有他的孩子了。

  齊橫元鬆開燕寧,說道:「讓王德厚進來。」

  燕寧端著碗出去,王公公跟著進來,伺候齊橫元穿衣洗漱。

  齊橫元出來後,燕寧看過去。

  不上朝的君王,穿的都是蟒袍,今天這一身是偏紅色的,但也不是紅,像紫色,卻又有些像紅色,有些逼人的艷麗感,但那抹艷麗又被君王的氣勢壓著,倒給人一種冷銳的雍容華貴感。

  齊橫元走過來,牽住燕寧的手:「走吧,用膳。」

  燕寧乖巧的跟著,閒話家常般的問道:「陛下什麼時候去皇太妃那裡?」

  齊橫元垂眸看她,笑著說:「你決定。」(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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