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老太太沒有理會田小娥的強詞奪理,轉頭看向一起跟過來的村長,「趙村長,你怎麼說,也覺得是東西到了他陳家就是他的東西了嗎?」
趙剛強聽到這話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說是吧,自己女兒也嫁在陳家,對女兒不利,說不是吧,陳家老太太那邊也是個蠻不講理的。
乾脆的和起了稀泥,「這個,都是可以商量的嘛,是不是,大家和和氣氣地商量著來嘛。」
聽到村長親家的話,田小娥更有底氣了,「不可能,沒得商量。到了我家的東西,那就是我家的。」
聽到這話,趙剛強臉都綠了,尼瑪,我在這累死累活的和稀泥,你這倒好,一句話直接就無視了我的努力,再次挑起人家的怒火。
趙剛強表示,帶不動,這個真的沒辦法了。趙剛強的媳婦這時候開口了,「陳三強,你家到底誰做主,你要是在放任她田小娥要是再這麼無理取鬧下去,我們可就不管了啊。」
說完,就氣沖沖地拉著趙剛強準備回家。
趙梅花趕緊拉住了趙剛強,「爹,你再等一下,看一下。」
事情確實也還沒有解決,趙剛強也就順勢留了下來。
魏老太太的臉色已經開始不好了,這個陳家真的是在一步步刷新大家的底線啊。
「我大概算了一下,錢的話,你們家一共賠個五十塊,加上我給我閨女置辦的那些東西,什麼新棉被啊,熱水瓶啊,二十尺的棉布啊,雞蛋掛麵什麼的,你們也知道數量。
我也不跟你們墨跡,你們願意還,就準備好,明天有空給我們送過去,要是不願意還,沒關係,去鎮上的路我們都熟。我們直接報公安就是了,我相信公道自在人心。」
沒有理會陳家人難看的臉色,「還有,我閨女跟你們離婚,這孩子我們也不要了,還給你們家。但是,我們還是孩子的外婆,要是孩子過得不好,你們家也別想好過。
我閨女給你家生了三個孩子,還被陳老太磋磨,這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情,你們陳家必須要賠我閨女兩百塊的青春損失費。
明天,我一共要見到兩百五十塊錢,還有那些東西,你們好好考慮。」
說完,就帶著大舅二舅直接離開了,不再理會陳家一家子難看的臉色。
看到魏家老太太走了,趙剛強也只留下一句,「你們自己商量吧。」也轉身走了。什麼先進集體啊,不重要了,神仙難救無命客,陳家要真的找死,願意去蹲局子,他也阻止不了。
看見大家都走了,看熱鬧的也都散了,邊走邊議論,「這陳家人心可真夠狠的。」
「是啊,不過陳三強也挺沒用的,家裡居然讓女人當家。」
「不過,這個青春損失費聽起來還挺新鮮的哈。不知道他們會不會給。」
眾人議論紛紛地離去,那些話並不小聲,陳家眾人都聽得一清二楚,等到院子裡沒人了,陳建國趕緊關上了大門。
一家人在院子裡幾目相對,無話可說。
最後,田小娥看到了陳安然,「你這個掃把星,就是你去給你舅舅他們通風報信的吧,我打死你個倒霉玩意兒。」
說著,就拿起手邊的掃把,對著陳安然打去。
陳安然一看田小娥的架勢,馬上衝到了大門邊,拉開大門就喊,「救命啊,打死人啦,我快要打死人啦。」
還沒走遠的看熱鬧的人,不約而同地停了下來。
陳建業跟著走了出來,臉色黑沉沉的,還要扯出個笑臉來,「然然,回來,你奶就是逗你的,她什麼時候打過你啊,趕緊回來。」
說完,把陳安然拉進了大門,陳安然也就順勢進去了。
反正她也不是之前的陳安然了,她有信心面對著一群豺狼虎豹的家人可以全身而退。實在不行,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只要他們敢動手,她就遲早會還到他們身上去。
「好了,吵吵鬧鬧的像什麼樣子。」陳三強吼了一句,也不知道具體是在說誰,「老二,你娶的媳婦,你說說這件事情該怎麼辦吧?」
陳建業本來就是個沒主意的,被親爹問到頭上來了,一臉的茫然,「這,我也不知道啊,但是,我們要是不給錢,她是不是真的要告我們啊?」
田小娥雙目一瞪,大吼一聲,「她敢。」
陳安然撇了撇嘴,她娘現在是真的敢。
田小娥聲音太大,陳安然一個沒主意,手裡的小寶被吵醒了,開始哼唧起來。
「爹,小寶餓了,要喝奶。」陳安然開口。
陳明禮從關上門開始,就站在陳安然旁邊,看見小寶醒了,很是好奇,還上手戳了一下,陳安然看著陳明禮小心翼翼的樣子,也沒有阻止。
溫柔地跟陳明禮介紹,「哥哥,這是我們的妹妹哦。」
陳明禮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嘴裡念叨著,「妹妹。」
陳安然點頭,「對,妹妹。」再次轉頭看向陳建業,「爹,妹妹餓了。」
陳建業看著陳安然抱著的小寶,「餓了找你娘去啊,找我有什麼用。」
「可是外婆不是說了嗎?我們應該跟著你呀,那小寶餓了肯定找你啊。」陳安然理直氣壯。
「餓了就餓著唄,小丫頭片子,還能怎麼辦?」田小娥想也不想的開口,她現在看見陳安然就來氣。
「外婆說了,沒奶的話,可以熬點米湯給妹妹喝。哥哥,你去燒火,我們給妹妹熬點米湯,奶,拿點米給我。」陳安然才不管田小娥怎麼說呢,自顧自的安排好了。
陳明禮很聽話地就去燒火了,田小娥不打算理陳安然的,「爹,爺爺,奶奶一點米都捨不得,是真的打算餓死小寶,餓死我們嗎?你們也同意嗎?」
陳建業聽完臉色訕訕的,看了一眼田小娥,「娘,要不……」
「要不什麼要不,想都不用想。」陳建業還沒說完的話就被田小娥打斷了。
陳安然也不在意,也不說話,就直勾勾地盯著陳三強。
陳三強被盯得毛骨悚然,他看得清楚,這次老二離婚,少不了這丫頭的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