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衛利走到樓下,站在阮必雄面前說道:「罪證指向的是我,政府要的也是我的人頭,不過...」說到這,周衛利的語氣頓了一下,「你的母親和女兒我已派醫生過去,並且給她們送去了巨額物資。」
阮必雄不滿的說道:「老大,你是想威脅我?」
周衛利又說道:「不是,順道再告訴你一下,我樓上的那些金條已經藏好物資的地方,都放到柜子里了,你隨時可以去拿,憑藉著這些,你再次成為園區老大,成為統領幾萬人的『土皇帝』,絕對不是問題,園區老大只是一個位置,而不是具體某個人,等到政府軍來了,這些可就要充公了,你想清楚...」
此時,阮必雄放下了正在腰間準備拿槍的手,如果現在去殺他,和昂山鐵素的戰鬥絕對不是一時半會可以搞定的。
想到這,阮必雄背過了身,周衛利和昂山鐵素以及一眾士兵走出了後門,倒不是他們不想背刺、襲殺,而是他們沒時間在這耗。
一行人在山區之間漫行,在確認了周圍沒有埋伏的士兵後,心裡才放下心來。
可轉眼間,地面出現了大片的毒蛇,如潮水般向眾人身上襲來。
不少士兵身上很快纏繞上了許多毒蛇,或是啃咬皮膚,或是噴射毒液,短短几分鐘時間,大片的士兵倒下。
昂山鐵素「吼」的一聲傳來,身體急劇擴大,變成了如同大象一般龐大的巨狼,身上的毛髮倒豎,猶如鋼釘。
那些毒蛇在他身上如同蚯蚓一般,而毒牙根本刺不穿他的肌膚。
這就是昂山鐵素獸人系異能,能變化出十幾種不同的獸類,以應對敵人。
身上鋼釘一般的毛髮,刺穿了數百條準備向他身上攀爬的毒蛇。
昂山鐵素不停的逗留身上的「蚯蚓」,這些蛇類如同虱子一般從身上滾落,與此同時,他緊緊的將僅存的士兵以及周衛利護在身後。
遠處,一道亮光吸引了他的注意。
那道亮光襲來的速度極快。
「不好,是火箭彈!」昂山鐵素收起毛髮,用前肢輕輕撥弄著周衛利往一旁躲開,接著再一個翻滾,整個身體趴在地上,四肢重重的抓進地里,不讓自己被炸飛。
火箭炮在山路上的一顆大樹上停下,整片山區發出巨大的爆炸響聲。
昂山鐵素感覺身上躺著的土地,地表似有氣息波動,可是他想躲,此刻也已經來不及,因為這一刻起身,必定會被爆炸的餘波給震到,不死也得重傷。
一支巨型長矛從他相對柔軟的下腹部刺過,從背部穿出。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周衛利膽寒到底,昂山鐵素雖然腹部相對較軟,但也不是尋常鋼鐵所能刺穿的,還能從地底埋伏,以如此強大的力道進行襲殺,這肯定是異人所為,只是是哪一方勢力乾的,就不得而知了。
昂山鐵素的口中冒出了大片鮮血,「快走...」
他的話還沒說完,幾百發子彈就已射了過來,此時無法用異能去抵禦子彈的他,只能結結實實的挨了這數百發子彈。
「『鋼鐵獸』昂山鐵素,果然不是省油的燈,要不是他忠心護主,剛剛那一番偷襲,說不定還真殺不了他。」
周衛利往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三名金髮碧眼、個頭高大的傢伙從山下走了上來。
而周衛利身邊的士兵竟忘了開槍。
其中一名穿著鐵板甲、身高180的女子吹了一記口哨,周圍的蛇紛紛離開。
周衛利努力地鎮定下來:「你們...是約翰國人?我可從來沒有詐騙過歐美國家的任何人,與你們也無冤無仇,為何來要我的命?」
那名「玩蛇人」藉助翻譯機械對他說道:「我們是約翰國皇家陸軍旗下的「圓桌騎士」異人小隊,珍娜科尼曼、約翰·維爾遜、阿爾弗雷德,只要你乖乖的跟我們走一趟,給出我們想要的情報,我們就能留下你的性命,並且給予你必要的政治庇護。」
周衛利還想談一下條件,說道:「我憑什麼相信你...」話還沒說完,珍娜一旁的「蘭斯洛特」輕輕揮動手指,一支劍身極細的巨劍從周衛利身軀閃過,他身後僅餘的十幾名士兵統統都被削成了兩半。
能將遠程攻擊的傷害精準控制到如此程度!周衛利當即嚇傻,剛剛只要對方的殺招稍微偏差了一點,他也難逃被梟首、分身的下場。
「有...有話好好說。」周衛利此時已經話都說不利索了,論兇殘、暴戾,他在這群人眼裡,就連個弟弟都算不上!
「蘭斯洛特」帶著蔑視的神情,向他躬身鞠了個躬,隨後攤開手臂,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既然周先生願意配合,那麼就請配合我們,走一趟,已為周先生準備好了牛肉、紅酒,相信會給閣下一個難忘的晚宴!」
周衛利心裡一陣娘希匹,論裝逼論虛偽,你們約翰國絕對是首屈一指的,論兇殘之後的文雅,你們也是第一流的!
地底下,一名異人推開了昂山鐵素的巨大屍身,從地底下冒了出來。
周衛利陪著他們三人來到了他們的房車,果不其然,幾名衣著考究、面容姣好的白人女傭恭敬行禮,而桌上紅酒、牛排也已準備好。
而坐下來的周衛利,卻絲毫沒有進餐的心思。
而這三人卻是在房車外面悠閒的閒談,完全沒有一絲剛剛屠殺了數百人的兇殘樣子。
一旁的女傭卻走過來提醒:「倒紅酒、以及煎好牛排的時間,是我們精準計算周先生來到我們房車的時間,請周先生及時用餐,以免影響食材的美味。」
雖然極是不情願,周衛利還是拿起餐刀,切了一小塊,放進嘴裡。
珍娜科尼曼閒庭信步一般走進了房車,帶著一臉玩味的表情,打量著周衛利,手指點在了他的下巴上。
周衛利卻沒有理會她的挑逗,嚼著牛排問道:「幾位千里迢迢來到滇緬,不會是單獨想見一見我這麼簡單吧,有話請直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