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情況就是這樣了。」
用一句楚軒慣用的口頭禪作為結尾,講述完故事的鄭吒瞟了一眼目前還在沉睡的雪娜,在心靈連結中道:「在見識完畢了初代輪迴小隊的過往之後,雪娜就再次動用了時空走廊的力量,將我們送回到了現在的時間點……只是她並沒有給我們共享有關於自己的記憶,可能是不願提及吧。」
「輪迴小隊中,最弱的也是第四階高級基因鎖麼……」
即使不在現場,但僅憑鄭吒的描述,楊雲便已能在心中鉤勒出曾經的初代輪迴小隊究竟有多麼強大:「鄭吒,你親身體驗過當時的情況,自然對此有著最深刻的體會,有何感想?」
「感想就是,我的確還差得很遠……不光是我一個人,我們整支隊伍都還差得遠。」
想起通過時空走廊看到的那些戰鬥場面,鄭吒也能夠明白初代輪迴小隊與如今中洲隊之間的差距:「雖然他們的境界都是四階高級,但在我看來,他們的實力都可以輕易擊敗非面等級的仙人,恐怕就算與初級聖人正面放對,也可以戰而勝之吧。」
「至於那位名為楊頂天的頂尖強者,他不僅是一位初級聖人,還同時是一名天仙級別的修真者,技能使用的則是『補天一指』和『媧神一指』。僅憑一人之力,便能壓制兩名闡教二代弟子……若把我放在他的位置上,決計無法做得如同他那樣出色。」
若無其事地將那場戰鬥中眾人的實力與非面做了一個大致的比較,鄭吒很快就得出了結論。初代輪迴小隊在平均實力上,要勝過如今的中洲隊一個級別……而正因如此,在一萬八千年前將初代輪迴小隊打得近乎團滅的洪荒天庭,才更顯恐怖。
「之前非面帶隊的一支殘軍,便已經讓我們難以招架,天時地利人和下才取得了最終的勝利,而從一萬八千年前的那場戰鬥規模來看,之前洪荒天庭派往外位面的軍團,充其量也只是個偵察兵罷了。」
元神不如狗,仙人滿地走,天仙才能抖一抖,這就是洪荒天庭無數年來的實力底蘊。想到洪荒天庭與主神空間的敵對關係,鄭吒就忍不住嘆了口氣:「而最可怕的是,這場戰鬥中表現出來的實力,也只是洪荒天庭的冰山一角。他們僅僅只出動了玉虛十二金仙中的三位與部分修真者,便可將初代輪迴小隊打得一敗塗地……那麼天庭其他的神仙大能呢?」
「三清四御,五方五帝,西方二佛,還有各神話系的那些主神等等。光是想想,就感覺壓力好大啊。」
明明說著擔憂的話語,但鄭吒的表情卻一點也不顯氣餒,反而鬥志滿滿的樣子。果不其然,接下來他就話鋒一轉:「不過正是這樣,我才知曉第四階基因鎖遠遠不是終點,之後仍舊有路……定個小目標,先成個初級聖人吧。」
——果然,這才是鄭吒。
看到鄭吒把「成就初級聖人」這個常人連想都不敢想的突破,談論得仿佛下一次的隨堂測驗輕鬆拿個好分數一樣,楊雲非但沒有進行反對,反而是會心一笑——這不就是鄭吒的風格嗎?雖然他的話乍聽之下似乎是天方夜譚,但當他開口說出這番話時,任何人都不會去懷疑他是否真的有能力做到。
「我們的故事基本上已經講完了。」
隨著鄭吒的敘述暫時畫上句號,一直選擇安靜聆聽,未曾插話的楚軒突然發聲,他的目光轉向了楊雲,詢問道:「楊雲,在你消失的這段時間裡,你遭遇了什麼?」
「其實和你們一樣,我也通過時間走廊回到了一萬八千年前,就是過程可能有那麼一點小差別……」
聽鄭吒說了這麼久,楊雲也整理好了自己的思緒與記憶:「不過,那就是另一個故事了。」
————楊雲解釋中————
「等會,你說你不僅像我們一樣返回到了一萬八千年前,甚至還可以直接出手,干涉了歷史的走向?甚至於雪娜和阿爾薩斯她們都是你救下來的?」
聽完楊雲的解釋,鄭吒當即目瞪口呆:「等等等等!楚軒,還是你來說吧……這一切真的有可能做到麼?」
楊雲分享的經歷已經遠遠超出了鄭吒所能理解的範疇,這讓他幾乎是下意識地轉向了身邊的楚軒尋求解答,連帶著目瞪口呆的其他所有人也一同將目光自楊雲轉移到了楚軒的身上。
而作為中洲隊,也是整個主神空間最強的智者,楚軒不負所望地,以他特有的方式提供了解釋:「按照常規情況來看,這是不可能發生的。」
「現實已經固定,試圖改變過去幾乎是一項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即便是影響過去的微小細節,也需要付出巨大的代價,更別說參與到如此之重要的歷史事件當中了。完成這一切所需要的因果點,以及要承擔的代價和對抗時空逆流的挑戰,都是一個難以想像的天文數字。」
做出了完全否定的回答,楚軒輕推了一下眼鏡,若有所思的道:「除非……」
「除非什麼?你倒是說啊?」鄭吒最看不得楚軒這種賣關子謎語人的行為,當即便質問道。
「——除非,『主神』親自出手,承擔了這部分的代價。」
楚軒倒也不惱,他給出了一個眾人未曾設想過的答案:「其實在我得知了封神榜所使用的因果點,和主神那裡的支線劇情和獎勵點數其實是一種東西之後,我就有了這樣一種疑問……那就是這一萬八千年以來,主神空間所截留的因果點,究竟去了哪裡?」
「從現在楊雲的情況來看,或許給了我其中一個解釋……」
但還沒等楚軒說完,突然之間,自雪娜的方向傳來了一陣響動,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而在眾人的注視之中,這位剛剛帶所有人來了一趟時空旅行的三眼族末裔睜開了雙眼,眼中先是有些迷惑,但很快這迷惑就轉變為了震驚……
幾乎是瞬間而已,雪娜的目光就盯在了楊雲的身上,而在這一刻,她瞳孔劇震,難以置信地道:「怎麼可能?你是……」
「一萬八千年以前,救下我和母親的那個人?」(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