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大河小河
冬季食物匱乏，山中有很多飛鳥以野果和草籽度日，保不准它們餓慌了，會衝進領地覓食。
果香蘭神賜之種臨近成熟期，龍柏不建議墨蘭離開領地。
另外，
如今的蟻群中有特化工蟻和兵蟻51隻，嗷嗷待哺的工蟻幼蟲大小22條，這些大個頭對食物需求頗大。
蟻群結構中，負責獵食的兵蟻數量不足，獵食能力不足，臨行前必須得儲備足夠的食物。
龍柏和墨蘭商量好了，待到隆冬季，果香蘭神賜之種收穫了，再出發。
……
陰冷小雨連著下了兩天。
雨過天晴，
墨蘭捕殺了一頭野豬。
龍柏指揮蟻群分割，切成細絲，擺在山坡的一塊石板上晾曬。
連續數個暖陽天，氣溫有所回暖。
肉絲曬成了肉乾。
沼氣池本來就快竣工，特化工蟻幹活沒力，龍柏就親自上場，加班加點，挖了出來……
……
寒風瑟瑟。
新一輪的降溫。
陰雨綿綿。
遠處的高山之上停了一層白雪。
一年當中最冷的時節。
山北。
墨蘭捧著原石，站在果香蘭神賜之種的母株前，捕捉足趾尖刮動，一層層的白色晶石粉末被刮下來。
原石晶粉迅速變成灰色，精純的原力逸散，又被果香蘭神賜之種吸收。
成熟的最後階段，
分株蒴果，外表顏色由生機勃勃的青綠，一天天地，向色澤暗淡的墨綠轉變。
三天後，通體墨綠，開始泛起枯黃色澤。
又四天後，果皮黃綠，室間開裂，露出裡面顆粒飽滿的蘭籽。
果香蘭籽終於成熟，放到太陽底下晾曬乾燥。
中途沒有出現任何意外，零折損，滿額的308粒。
按照約定，龍柏分到154粒。
蛛絲袋收納保存。
全部準備工作完畢，可以放心出發遠行。
……
寂靜寒冬，偶爾聽見一兩聲鳥雀的鳴叫。
平靜的河面。
統御王座低空飛行，慢悠悠的，順著河流蜿蜒向前。
此地已經完全沒有原力，王座自動釋放出一層淡藍色原能罩，防止自身原力流失。
龍柏和墨蘭並排趴在王座軟墊上，一動不動……
不愧是神賜之種，果香蘭籽的強化效果不是一般的厲害。
七齡期小蟻王，吃一粒就得花費幾乎一整天的時間來消化吸收。
每天一粒都有些吃不消。每吃兩粒，必須得歇息一天才行。
對應的是能夠清晰感受到的飛速成長。
神賜之種太強了。
龍柏估摸著，最多只需要吃下大概30粒果香蘭籽，自己便能進化8齡期。
墨蘭是1齡期中級戰士，消化能力高出龍柏一個大層次，每天能吃下兩顆果香蘭籽。
……
艱難完成今天的蘭籽原力的吸收，龍柏從軟墊上站起身，張開膜翅抖了抖，活動筋骨，同時好心提醒身旁的墨蘭。
「墨蘭，你節制點。再吃，下次蛻殼進化，你又會長胖。」
「喔——」
墨蘭的自制力非常差。
龍柏給它的建議是，拿出100顆果香蘭籽出售商隊，換成其他的強化肌肉、內臟、血液、力量、速度等等體質方面的原力食物。
綜合強化，均衡發展，對戰力提升和成長進化均有益處。
其道理墨蘭懂，但它就是忍不住地嘴饞……
墨蘭心虛，也有些不耐煩龍柏的反覆嘮叨，趕緊切換話題，質問道：「龍柏，你都七齡期了，為什麼統御王座還是飛這麼慢？」
龍柏：「齡期進化的提升本來就不大嘛。」
龍柏反問道：「墨蘭，上次伱是跑了多遠？都一整天了，還沒看見你說的那條特別大的大河。」
「我飛得快呀。」
墨蘭又質問道：「龍柏，會不會是你算錯了？這條河它不會併入大河。」
「不可能！」龍柏篤定道：「絕不會錯。」
落藜曾經講過的，自然界的水脈演化鐵律：溪流匯入小河，小河匯入大河，大河又會匯入一條特別大的河，然後向南匯入大海。
龍柏是順著距離山脈領地四五公里之外的，河道寬度四五米的大河，順流而下。
順著河流走不會迷路。
但這條河它拐來拐去的……
但落藜不會錯，龍柏堅信，此河一定會匯入墨蘭所說的那條特別大的大河。
事實也是如此。
次日，
遠行探索的第三天，上午時候，一條寬度好幾十米的大河出現在視野中。
「墨蘭，到地方啦！」
龍柏控制統御王座傾斜上升，懸停高空眺望。
河道兩岸都是青黃長草澤和焜黃蘆葦叢，與深青色的江水連成一片，一望無際。
「墨蘭，下游還是上游？」
墨蘭：「下！」
龍柏控制統御王座懸停於大河上方，道：「這條河太大了。左岸還是右岸？」
墨蘭略微思索，道：「左岸！」
龍柏控制統御王座側移，貼著右岸，順流而下。
墨蘭和龍柏都暫停了食用果香蘭籽，並排趴在軟墊邊緣，探出兩顆腦袋，向下張望，專注搜尋。
統御王座確實有點太慢了。
一天一夜又半個白晝的飛行，墨蘭突然跳了起來，四下張望，蹬腿離開王座，振翅懸空，道：
「龍柏，就是這裡！」
「那邊！」
「冰火造水壺是在那邊找到的。」
墨蘭解釋完，傾斜著，降落在河灘的一片雜草叢中。
距離河道挺遠。
龍柏控制著統御王座，不緊不慢地跟了過去。
低空懸浮，四下打量。
雜草大面積倒伏，還有凌亂的枯枝敗葉。
非常明顯的洪水沖刷的痕跡。
龍柏詢問道：「墨蘭，是在這裡發現的嗎？」
墨蘭：「當然。」
龍柏：「具體點呢？我記得你說在草叢裡面找到的？」
墨蘭：「暴雨漲水，衝倒的草叢裡面，只露出了一點點，我視覺強大，敏銳地發現了有金屬反光。」
「明白了……」
龍柏輕輕點動觸角，分析道：「那應該是大水將冰火造水壺從上游衝下來的。」
「我也這麼認為！」
墨蘭贊同，又道：「但咱們一路找來，什麼也沒找到呀。」
龍柏：「哪有那麼容易……」
龍柏頓了頓，道：「順流而下，再走兩天，找找看，若無收穫，咱們便掉頭，從大河另一岸逆流往回找。」
「好！」
墨蘭不假思索，答應下來。
將附近仔細搜了一遍，出發向下。
兩天時間過去，依舊沒有任何收穫，沒有任何發現。
按照計劃，逆流上行。
又是三天時間，仍舊沒有收穫。
直線返回山脈領地休整。
給蟻群儲備食物。
統御王座恢復原力儲備。
五天後，重新出發上路，順著大河繼續往上游搜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