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兒決定先不管洵兒,轉頭就對上了小福寶。
「西苑的屋子那麼多,給我們三個一人一間都夠了,為什麼要這么小氣?」
小福寶可不會鬆口,「不行,你們三個太鬧人了,而且主院也能空出房間,實在不行去前院也行呀!」
榮王府的前院都是唐芝凌的地盤,從前還有個譚先生住在那邊,現在譚先生搬到了福寶書院,前院真是完全空出來了。
朝廷官員幾乎沒有人登門來拜訪他的,因此前院大部分的時間都是空著的。
洵兒不大滿意,「大哥,咱們都是兄弟,你就讓我們三個住進去吧,咱們四兄弟在一起多好呀!」
小福寶堅決搖頭,他可不想哄孩子,就算是親弟弟也不行。
小福寶眼珠一轉,雙手一攤,「你們找我其實沒用,宅子都是皇上賞的,你們若是在皇上那邊要來宅子,你們想怎麼住就怎麼住。」
恆兒摸著小下巴,沉思起來。
翊兒也看了一眼小福寶,心裡腹誹道:哼,找就找,你以為老子沒本事?
兩小隻沒有發話,洵兒倒是拍起了巴掌,「對,大哥說的對,我去找伯娘,她會給我宅子。」
沈菲本來是看好戲的,現在聽到洵兒這麼說,心裡酸溜溜,「洵兒,不可以哦!
皇后是你伯娘不錯,但是京城的宅子老貴了,伯娘再喜歡你,也不可能給你宅子的!」
洵兒立即用控訴的眼神看著沈菲,「娘親偏心!」
沈菲:「........」
沈菲急忙過來哄人,她過來把洵兒抱起來,「洵兒,你聽娘說......」
洵兒立即把頭扭到了一邊,「我不聽,娘是大壞蛋。」
洵兒開始掙扎,沈菲的力氣不大,險些抱不住洵兒。
這時候,就有人稟報導,大太監馮寶來了。
沈菲急忙把孩子放下,然後和唐芝凌去迎接馮公公。
馮寶是日常伺候皇上的,所以無論是朝中官員還是王爺王妃的,都要給馮公公面子的。
沈菲也明白這個道理,她帶著唐芝凌和一串孩子來接聖旨。
唐芝凌出現的時候,還給馮公公嚇了一跳。
「榮親王,你的傷還沒好嗎?」
馮寶想問問那是什麼?但是沒好意思開口。
榮王府總有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出現。
唐芝凌笑了一下,他也覺得腦袋上的帽子奇怪,「有勞馮公公掛心,本王已經無礙。」
馮寶點頭,「傳皇上口諭,榮世子三日後隨陛下去相國寺祭祀求雨,欽此!」
旨意也是明顯,但是小福寶卻是皺起了眉頭,「皇上要去求雨?」
馮寶點頭,「是,世子,在大朝會上,有朝臣提議陛下求雨,一解今年乾旱之苦。」
小福寶搖頭,「我不去,讓他自己去吧!」
馮寶:「........」
我的乖乖呦!
這可咋整!
馮寶很無奈,但是他也不敢反駁小福寶,只是把小福寶的回答轉述給了皇上。
皇上聽到了馮寶的答覆,也不惱怒。
他已經想到了法子。
馮寶見皇上這樣,還很奇怪,不明白皇上為什麼這麼容易就同意了,太反常了。
果然,三天後,馮寶就知道了。
皇上在天還沒亮的時候,就派了大內護衛,把小福寶偷了出去。
還在睡夢中小福寶,就被換上龍袍,跟著皇上一起出了皇宮。
皇上的龍輦上,一身明黃龍袍的皇上,懷中同樣抱著一個一身明黃的小孩子。
小福寶睡的不是很安穩,想要翻一個身,皇上急忙搖晃起來。
小福寶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太子騎著馬,跟在一邊,看著這樣的情景,抽了抽嘴角。
等天色大亮的時候,小福寶終於是起來了。
然後他就懵了,這是哪裡?
「藺策,藺策?」
突然到了陌生的環境,讓小福寶嚇了一跳。
他已經很少有這麼慌亂的時候了,他重生回來,可是很惜命的。
現在出現在陌生的房間,讓他莫名的有些心悸。
太子聽到了小福寶的喊聲,急忙推門走了進來,「福寶弟弟。」
小福寶看到了太子,又重新打量了一下房間內的布置,問道:「這是相國寺的客房吧?」
太子點頭,「是,父皇看你沒睡醒,就讓你先休息。」
小福寶哼了一聲,心裡已經知道這事是皇上做的了。
低下頭看到自己的黃色龍袍,還唬了一跳,「我怎麼會穿上了龍袍?」
太子尷尬的摸了一下腦袋,他一下子就猜到了皇上的意思,「這也是父皇親自給您換上的。」
小福寶:「........」
小福寶很想罵人,但是和太子無關,只能嘀咕道:「完蛋玩意,淨弄一些花里胡哨的東西!」
太子尷尬的摸了摸鼻子,「福寶弟弟,父皇說他先祭祀求雨,若是儀式結束了,天象還沒有變化,福寶弟弟再出去求一求!」
小福寶翻了一個白眼,「就他被人家忽悠了,自然天氣,乾旱水澇常有的事,他以為當了皇上,就能管老天了,真是天真!哼!」
小福寶說的一點也不客氣。
這讓心裡沒數想來小福寶這裡找安慰的皇上頓住了腳步。
他默默的退回去了一隻腳,輕手輕腳的退了回去。
跟在皇上身後的一群太監,也急忙後退。
皇上求雨,大臣們也是要來的,只是現在時間還沒到,有些大臣們還沒到齊。
他們看到鬼鬼祟祟的皇上,還有身後那一連串的太監,全都是倒退著走路,也是錯愕不已。
工部尚書李泰來到了禮部上尚書賈老頭身邊,「大人,皇上這是什麼步伐,可是有什麼意義?」
賈老頭也不懂,但他不能在從前的下屬面前丟臉,「皇上的行為,哪能容許咱們這些臣子揣測,總有他的含義。」
誰料,這時候,門口就出現了一個明黃色的小身影。
眾朝臣看到那個小孩,再看到他的表情,這身子一下子就站直了。
原因無他,只是因為熟悉的感覺來了。
小福寶沒覺得穿龍袍是多大的事,上輩子穿了一輩子,不過是一件衣服罷了。
他看向皇上,「來都來了,偷著走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