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5章 人都是這樣，在某一次不注意後就會變成另一個人
「神威！」
帶土眼中萬花筒不斷轉動，身體在虛幻與實質之間不斷閃爍，可他的臉色卻是越來越慌張，他居然.無法虛化了。
頓時間，帶土毫無安全感，就像是在浴池之中出來，去到換衣間，發現自己的柜子被人撬開，裡面空空如也，而管理員又催促著打烊趕客一般。
一種被扒光，一覽無遺的感覺充斥帶土心頭，他想逃，但是卻也知道自己根本逃不掉。
帶土驚恐的看著水門，質問道：「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你的萬花筒寫輪眼能力，說白了就是一種時空間忍術而已，要麼作用於外物，要麼作用於自身。
而只要是術，就會有破解之法。」
水門猶如當年那個孜孜不倦的老師一般，為帶土解釋道：「一切時空間的媒介，都是可以被封印的，比如你的身體。」
水門有種隱隱約約的感覺，他不止一次的封印過時空間的媒介，只是自己似乎想不起來了，但.的確可行。
如今的帶土就是最好的例子，他被自己封印了，無法再成為時空間的媒介，因此就無法發動虛化自身的時空間忍術。
帶土在水門看來並不強大，但並非不需要忌憚，帶土的虛化能力，就很值得忌憚。
一旦隱入虛空之中，水門也拿帶土沒有辦法，因此比起發動一次看似可以必殺的攻擊，倒不如穩妥一點，先將帶土虛化的能力給解決掉。
而幸運的是，水門成功了，抹脖子那一剎那的時間，不夠發動忍術，因此水門選擇了將自己的「性命」送過去。
帶土選擇對他發動的木遁攻擊，很致命，但.是實體攻擊，這也就意味著，當帶土攻擊到水門那一刻開始，再到兩人分開，兩人必須處於同一時空維度。
這個時間，用於發動一個克制時空間的封印術，綽綽有餘了。
甚至水門所做的不止如此，他指了指自己心口的位置，對帶土說道：「宇智波斑留在你心臟的咒印，也被我解決了。
如今，你不用再擔心你被宇智波斑控制了。」
「你怎麼知道」
「辰馬告訴我的。」
水門眼裡有著一絲期待，看著帶土，作為老師，他還是希望帶土可以改邪歸正的。
他期盼帶土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因為宇智波斑的控制與脅迫，甚至只要帶土這麼說了，不管真相如何，只要帶土以後不再犯錯，那麼水門就願意去相信。
這是他虧欠帶土的，也是虧欠自己所有學生的。
「波風水門！收起你那看可憐蟲的眼神！」
可帶土卻突然暴怒，怒吼道：「別自欺欺人了！伱是不是幻想著你.玖辛奈所經歷的一切，都只不過是宇智波斑的策劃？！」
水門臉色微微變得陰鬱，的確如帶土所言，他的確有著自欺欺人之意，只是聽到帶土這麼說，聽到帶土喊出那個名字，水門就知道，一切都是最壞的那一面。
「宇智波斑可沒有指使我做那種事。」
帶土突然面露嘲諷，說道：「你可真是偉大啊，四代目火影，為了忍界，你甚至願意原諒我這個殺人兇手。
偉大到替你的妻子、孩子，無數死去的木葉村民和忍者，原諒我。真不知道，在淨土之中的他們，看到你的作為，是否在歌頌你。」
看著水門臉色的變化，帶土似乎十分高興，接著說道：「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我所追求的，到底是何等崇高的遠景！
我要改變的，是這個地獄般的世界，創造一個.有著真正和平的夢想鄉。
對於我而言，有一個讓琳不需要經歷苦痛的世界，對於你而言，沒有我這個惡魔的世界，對於大家而言，沒有戰爭與流血的世界。
可你卻到現在還以為，我所想做的，只是小孩子受委屈之後的哭鬧，以為我是一個可以回頭的失路之人
老師，這樣的你，有什麼資格高高在上？！有什麼資格對我說教？！」
水門沉默不語，的確.他太樂觀了，或者說不願意將帶土想得太壞，畢竟這是他的學生。
但事實是他已經不再了解這個學生了，不知道他在離開自己之後，都經歷了什麼，又成了一個什麼樣的人，還將他視為那個十三歲的孩子。
帶土已經無法回頭了，是什麼時候開始的？是當年他失蹤，自己忍痛放棄尋找遺體那一刻開始，還是琳遇到險境，自己又一次沒能及時趕到？
還是十七年前，自己沒能認出自己的學生？
人都是這樣，在某一次不注意時就會變成另一個人，過往的那個.只能追憶，但往往追憶是無意義的，不如就不會有追憶已成惘然的感慨。
「抱歉，帶土，的確是我太自以為是了，不該將你當做孩子看待的。」
水門嘆息了一聲，臉上的愧疚自責緩緩斂去，看向帶土，說道：「既然如此，我會將你視為真正的敵人看待。」
話落，水門再度化作金色的閃光，來到帶土身前，手中苦無再度朝著帶土脖頸而去，只不過這一次不再是試圖想要輕輕劃開帶土的喉嚨，而是斬首。
「神威！」
帶土眼中萬花筒寫輪眼轉動，他的確無法讓自己虛化，但神威還是可以使用，比如讓敵人扭曲，或是囚禁入自己的神威空間之中。
空間被撕扯，水門的身形似乎也變得扭曲起來，帶土臉上出現希冀之色。
可只是瞬息之後，水門的身影就消失，空間徹底扭曲，但是攻擊卻是落空。
「簌簌簌~」
細微破空聲傳來，帶土左右張望，五六柄苦無同時朝著他飛射而來，以往遇到這種情況，帶土會直接使用神威虛化自己的身體。
但現在卻做不到，而神威的另一種用法，卻無法覆蓋這麼廣的角度，因此帶土只能像個尋常的忍者一樣，瞬身閃避。
「篤篤篤~」
苦無釘在了外道魔像之上，隨後一團團煙霧冒起，只剩下一柄。
「簌簌簌~」
又是一輪破空聲傳來，這一次比先前那要尖銳得多，甚至有著呼嘯之聲。
剛剛落地的帶土抬眼，入目的卻是密密麻麻的苦無，封鎖了他所有的逃離角度。
「木遁！木錠壁！」
帶土雙手結印，外道魔像之上的木質皮肉似乎開始延伸，化作盾牌擋住了攻擊而來的苦無。
「篤篤篤~」
「砰~」
苦無再度只剩下一柄，帶土還沒來得及喘氣，又是一輪輪如雨般的苦無，帶土不斷的閃躲防禦。
鳴人和奇拉比看得有些著急，看似水門壓著帶土在打，但卻沒有什麼實際效果，畢竟頂多就是讓帶土耗費一些查克拉。
但有著柱間細胞和外道魔像在，帶土完全不缺查克拉，可他們也不知道該怎麼指揮水門作戰，畢竟連水門的身影都已經看不到了。
「瞬身之術！」
就在帶土又一次瞬身之後，心頭預感到了強烈的不妙，他可以用神威應對水門從身前來襲，但此時他的身後，有著不止一柄的苦無停留。
「一著急就會出錯，其實你比起當年，也沒有什麼進步。」
耳邊傳來的水門的聲音，此刻猶如地獄的地獄，讓帶土不寒而慄。
「唰~」
苦無落下，血液迸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