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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她想玩,那就陪她玩

2024-08-07 20:40:32 作者: wild森林裡的人
  為期半個月的軍訓結束,姜梨感覺自己身體素質都變好了。

  本來又白又瘦得脆弱的人,軍訓後顯得有些精氣神了。

  因為軍訓暈倒事件,姜梨和陸晴朗有了交集,從冷臉擦肩而過,到現在成了可以點頭打招呼的關係。

  陸晴朗趴在葉檸的梯子上,直勾勾地盯著正在換上衣的姜梨,還擦了擦不存在的口水。

  「怎麼會有人軍訓完還白得發光,這身材,這模樣,嘶哈嘶哈的。」

  葉檸正在畫畫,聽到陸晴朗的話,忍不住偷偷瞄了一眼,這一眼就不得了了,悄咪咪加入了嘶哈嘶哈大軍。

  而正在換上衣的姜梨見到兩人的反應後頓了頓。

  這兩個女人……難道在饞自己身子?

  她下意識躲進床簾後面。

  *

  姜梨正式投入推理社的工作後,校園生活變得很充實,感覺時間在快進。

  10月31號是校慶兼遊園會,推理社要辦恐怖劇本殺遊戲屋。

  「馬上就要放國慶假了,假期里我也不折磨大家,但是10號!10號!每個人提供一個劇本喔!夠意思了吧,足夠你們的小腦袋發揮創意了吧!」

  岳悅笑得頗具壓迫感,歪瓜裂棗們痛苦得直撓頭。

  都是因為喜歡玩才加入推理社的,誰知道還要寫劇本,真是要了命了。

  姜梨點點頭,實際上她心裡沒有底,她既沒有玩過劇本殺,也沒有去過鬼屋。

  ——梨:「鬼屋,是怎樣的?」

  ——YY:「鬼屋是我這種小朋友不敢去的,超級無敵恐怖的存在!你要做什麼!!!」

  ——梨:「沒事」

  姜梨想到許長夏,於是給他打了個電話。

  許長夏剛下課,正在醞釀給姜梨發信息,問她晚上去不去the moment,沒想到接到姜梨的電話。

  被姜梨釣得七上八下的心瞬間找到了家。

  「許長夏,你去過鬼屋嗎?」

  「去過,你想去?」

  「陪我。」

  許長夏不爭氣地紅了耳尖,陪,一定陪,上刀山下火海他都陪。

  我就不信玩不過你。

  「好,什麼時候?」

  「明天。」

  許長夏是溪南人,對本地的吃喝玩樂都很了解,簡單溝通明天的行程後就掛了電話。

  *

  翌日,姜梨到校門口時,許長夏被一個長相可愛的女生纏著要電話號碼。

  女孩眼睛大大的,眼尾有顆黑痣,笑容燦爛,說起話來眉飛色舞的,不會讓人覺得吵鬧,只覺得有趣。

  許長夏好像有些煩躁,竟然還有他打發不掉的人,正要發脾氣時,心心念念的姜梨出現在了眼前。

  女孩還在喋喋不休地自顧自地說著,他直接越過女孩,直勾勾地盯著姜梨看。

  女孩注意到許長夏的視線,停下了話茬,也回頭看姜梨。

  平時穿著非黑即白的姜梨,破天荒地穿了一件嬰兒藍的短款T,配黑色工裝寬鬆短褲,露出細腰和一雙腿白得晃眼。

  一頭銀白色長髮紮成兩條麻花辮,辮子上夾了幾個迷你的黑色蝴蝶髮夾,不施粉黛的一張素臉,顯得膚色更加透白。

  原因無他,她怕鬼屋太黑,一身黑的看不見人。

  她走向許長夏時,許長夏臉上微燙,有點擔心自己是不是臉紅了。

  這是他們第一次在白天近距離見面。

  許長夏穿的是淺藍色短袖配黑色短褲,兩人莫名其妙地穿成了情侶裝。

  姜梨沒有完全忽略了那女孩,歪著頭抬頭看許長夏。

  「情侶裝?」

  「……」許長夏炸了,伸手捂住紅透的下半張臉。

  「你今天很好看。」姜梨持續直球發言。

  女孩推開許長夏,站在兩人中間。

  「姐姐,你好漂亮啊,我可以要你微信嗎?」女孩長著一雙星星眼,姜梨很難拒絕她。

  「……」許長夏的母語是無語,剛才明明還纏著他要微信來著。


  於是她調出二維碼,兩人成功加上了好友。

  「姐姐,我叫唐星予,是對面附中的高二生,你真好看,有空來找我玩呀!」

  只見許長夏陰沉著一張臉不說話,不爽的情緒溢於言表。

  姜梨好笑地戳了戳他的手臂,唐星予見倆人的小互動,一臉嗑到了,趕緊識相地告別倆人。

  「我們怎麼去?」

  許長夏鬆開攥緊的拳頭,走向停在路邊的車,打開車門:「開車去。」

  姜梨點點頭上了車。

  車裡早已開好空調,特別涼快,正在播著迷幻調調的歌。

  音響被許長夏改造過,音質是頂好的。

  坐上車後姜梨的褲子上移,露出的肌膚更多。

  許長夏從后座取過一件黑色防曬衣蓋在她腿上。

  「會冷。」他啞著聲音解釋。

  再看下去他都不知道自己的大紅臉什麼時候才能消停。

  他第一次恨自己皮膚這麼白,紅起來肯定很明顯。

  「你暑假考的駕照嗎?」

  「去年暑假,我19了。」

  許長夏很小就跟著爸媽全國自駕游,每年都有一次長途自駕旅行,不會開車也看會了,剛到18歲就考了駕照,一年多的駕駛經歷讓他車技足夠熟練。

  但今天他有點緊張,因為姜梨身上的香氣盈滿了他的鼻尖,車速也比平時慢不少。

  「我想報考駕照,你知道在哪裡報嗎?」

  「我親戚開駕校的,我帶你去。」

  聽說很多教練對學員惡言相向,還有的會揩女學員的油,許長夏光想像一下就無法忍受,決定讓親戚親自教她。

  「好,冬天去。」

  這句話到了許長夏的心裡,就像聽到了希望。

  這才夏天,姜梨已經跟他約好了冬天要做的事。

  姜梨伸出修長的手指翻看許長夏的歌單,覺得他的歌還挺合她的口味。

  大概四首歌的時間就到了遊樂場,遊樂場的地面停車場停好車後,許長夏發了個二維碼給姜梨。

  「門票我買好了,掃碼直接進去。」

  「我把錢轉給你。」姜梨正要轉帳,許長夏伸手捂住她的屏幕。

  「求你,不要再給我轉錢。」他不想再做碎碎冰了。

  這是嚴重到要求她的事情嗎?姜梨疑惑臉,乖乖地點了個頭。

  *

  「歡迎來到絕地戰慄鬼屋!今天的主題是民國時期的中式恐怖愛情故事,你們的主線任務是找到殺害女主小茹的兇手,支線任務是完成小茹的遺願,讓她靈魂安息!」

  這場遊戲每組遊客10名,每場15分鐘,來鬼屋的大多數是情侶,紛紛牽著手進場。

  姜梨低頭看了看許長夏的大手,將自己的手放進去。

  「要牽。」

  許長夏心跳漏了一拍,慶幸室內光線暗,看不清他的表情。

  溫熱的大手握緊姜梨柔軟、纖細、微涼的手,兩人距離很近,行走間兩隻手臂摩擦,親密得像是熱戀中的情侶。

  兩人走過一段紅色燈光渲染的中式婚禮現場,蓋著紅蓋頭的女主躺在地上,露出的下半張臉流著鼻血,嘴唇烏紫,像是中毒。

  一群打扮華麗的中年婦女指著地上的女主罵罵咧咧。

  「還沒行禮就死了,她還不是我們陳家的人!快給我送走!」

  女方親戚哭得淒涼:「人是在路上沒的,你們陳家必須給個說法!」

  一個用手帕捂著鼻子的年輕女人說:「我早就說她晦氣,剋死了二郎還要嫁進陳家,難道要把我的大郎也剋死?」

  一個唇紅齒白,長相斯文儒雅的年輕男人在勸架:「林潔,少說兩句!娘,弟妹已經去世,先給她安排後事吧!」

  「什么弟妹,還不是我們家的人呢!別亂喊!」

  姜梨單手攏在嘴邊,貼近他的耳畔問事情,許長夏知道她要說話,稍稍彎腰側耳傾聽。

  「新郎,怎麼不在婚禮上?」

  「你看桌子上的牌位。」許長夏發現這是一場冥婚。


  姜梨恍然大悟,這還是她以前在讀物上讀過的陋習呢,這一切讓她覺得特別新鮮好奇。

  第二個場景,要掀開貼滿黃符的紅色門帘才能進去。

  兩人剛進去就被不明物體差點撞飛,許長夏眼明手快地摟住姜梨蹲下才倖免於難。

  原來剛才聽到遊客恐怖的尖叫聲來自這裡……

  兩人定睛一看,發現是一個穿著紅嫁衣的女人在空中蕩來蕩去,她身上纏著紅繩,很明顯四個角落都有人在扯線操控新娘子。

  新娘子烏黑長髮及地,五孔流著烏黑的血,死相慘烈。

  許長夏都有點被噁心到,姜梨竟然毫無反應。

  下一秒姜梨小聲呼叫,表情痛苦。

  「怎麼了?!」許長夏被她嚇了一跳。

  姜梨指了指自己的腿。

  「好髒!」

  「……」

  她踩到新娘子的血,濺到了小腿上。

  姜梨不怕鬼,但她怕髒。看樣子潔癖不輕。

  許長夏雖然養尊處優,但沒有潔癖,小時候還跟爺爺奶奶去親戚家下過田。

  他扶著姜梨先退出這個房間,找姜梨要了紙巾,蹲下身幫她擦小腿。

  濕巾剛觸上姜梨的腿,許長夏後知後覺地有些臉紅。

  這個動作,會不會太親密了些。

  「鞋子擦不掉了,先忍一忍。」

  現下沒有垃圾桶,他用另一張紙包住紙巾,放進自己褲袋裡。

  姜梨點點頭,又拉著許長夏繼續遊戲。

  通過這個屋子不難,難的是屋子正中間的神台上放著一封信,應該是他們必須拿到的線索。

  新娘子哀怨的聲音不斷迴蕩在房內:「阿笙,你不是要娶我嗎?你怎麼死了……你死了我也要嫁給你……阿笙……」

  許長夏快速護送姜梨到對面出口,獨自一人動作利落地躲避攻擊,取出信後趕到出口跟姜梨匯合。

  姜梨伸手幫他捋了捋額前的頭髮:「亂了。」

  許長夏不在意地向後撥了撥頭髮,露出光潔的額頭,是很帥氣,姜梨看到目不轉睛的。

  許長夏有些不自在地避開視線,心想姜梨的「見色起意」是毫不掩飾啊。

  他把信遞給她。

  「打開看看。」

  姜梨接過打開信。

  「父親,母親,我已經知道是誰害死了阿笙,我和阿笙有婚約,他死了我也是他的妻。我要嫁到陳家,找到那人害死阿笙的證據!如若女兒遭遇不測,請原諒女兒不孝,不要為我傷心,也不要找兇手,女兒只願您們平安健康。——茹」

  「是新娘子寫的信。」

  兩人對上眼神,對此表示瞭然。

  「所以兇手在剛才的大堂上,陳笙的媽媽,哥哥和大嫂,還有新娘子的親屬都在那兒。」許長夏分析道。

  姜梨的家庭成員簡單,對人物關係不太理解。

  「大嫂說話很難聽,但是壞人不會這麼膚淺地浮於水面,對嗎?」

  許長夏認同點頭,兩人自然而然地牽手繼續向前走。

  中間見過新娘子和新郎生前相處的場景,兩人是青梅竹馬,關係很好,奇怪的是每次兩人相處總會帶上弟弟和弟媳,只是哥哥對男女主特別好,而嫂子總是尖酸刻薄。

  姜梨以為是男女主是未婚狀態,借弟弟和弟媳來避嫌。

  許長夏卻說:「我怎麼覺得弟媳像在……吃醋?」

  他想起自己見過不少男的向姜梨搭訕,他懂吃醋的表現。

  接下來他們走過幾個場景,都有中式恐怖的攻擊。

  比較關鍵的兩個場景,一個是四人出遊時,辦過一次寫詩會,姜梨和許長夏收集了四人親手寫的詩。

  另一個是他們在大紅花轎里找到了小茹的遺書,小茹自述是不想冥婚,又無法向父母交代,只能自殺。

  「前後不一致,冥婚是小茹求來的,怎麼會突然反悔?所以這封信很可能是假的。」許長夏斷定。

  從小練書法的姜梨發現了一個奇怪的事,她拿出女主寫給父母的信、哥哥寫的詩和女主的遺書放在一起。

  「哥哥的詩和女主的遺書,兩種筆跡是一樣的。」

  破案了!許長夏眼前一亮,和姜梨相視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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