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如朝露,兩天時間一晃而過。
天氣逐漸變得炎熱。
獸王城給新來的雌性們留了兩三天的適應時間,迎新宴會也終於要開始了。
白天的太陽酷熱能灼傷雌性的皮膚,所以迎新宴會是在傍晚舉行。
地點就定在獸王城前面的那座小島上。
「小生生~準備好了嗎?」
「來了。」
聽到姣玉的聲音許生生從樹屋裡走出來。
她今天穿了一件銀色的吊帶裙,很簡約的款式,不算出挑,甚至有些低調。
遠比不上前兩天姣玉說帶她認識新夥伴時的穿著。
姣玉見此眼角微挑,邊和她並排走邊問她,
「小生生考慮的怎麼樣了?紅淢可是準備了兩天,今晚要獵一頭大海獸給你。」
原本許生生還有顧慮,不過那天聽了無落的話,她就放下了顧慮。
既然熱季用水的問題已經解決了,那之後的事就隨緣吧。
聽見姣玉的話,她開玩笑的說道,
「那就看他的誠意了。」
兩個雌性說說笑笑的往那邊走。
這次的迎新會並沒有舉辦的太複雜,就在小島邊緣的地方削了幾棵樹,樹樁用來給雌性們當桌子。
不過獸世的樹木粗壯,樹樁直徑約有兩米,上面鋪了獸皮,別說用來坐和吃飯了,就是在上面睡兩三個雌性都能放得下。
最前面稍微高一些的樹樁就是留給她們這些新來到獸王城的雌性們的。
她來得不算早,其它樹樁上已經分別都坐了雌性,許生生在前面找了個邊緣一些的樹樁坐上去。
姣玉就跟在她旁邊選了她後面的樹樁。
姣玉倒是沒想再找西大陸的雄性,這次主要就是陪她來的。
原本已經早到並找到位置坐下的晴雨三個看到她們坐在這邊,也招呼著伴侶收拾東西坐了過來。
「你們怎麼也過來了?」
見她們過來,許生生彎起她那雙好看的桃花眸笑著和她們打招呼,並看向鹿寧調侃一句,
「這邊可能看不到前面的雄性。」
瞎說,樹樁位置是半弧形的,明明坐哪裡都能看見,就是可能她們的位置看得最多的是雄性的側面。
鹿寧眨著她那雙濕漉漉的圓眼看著她,語氣頗為真誠的反駁她的話,道,
「不會,你在這,肯定有不少雄性會過來。」
這張臉又嬌又媚,她身上還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吸引人心神。
到時候那些雄性圍過來,她只要在旁邊撿一兩個就好。
「鹿寧這話說得倒沒錯。」
秋水在一旁笑著附和道。
至于晴雨,她是覺得沒所謂,畢竟她也不缺伴侶。
說話間,這場迎新會已經開始了,旁邊的篝火燃起。
其實倒也沒什麼特別的節目,就是有意參加的雄性們到雌性們面前露個臉,然後去狩獵一頭海獸獻給心儀的雌性,證明自己的實力。
有些有心的雄性還會提前準備一些小禮物用以打動雌性。
流程倒是簡單,只不過雄性太多,單是露個面就費了不少功夫,還有之後的狩獵環節,也絕不會是簡簡單單獵一頭普通海獸那麼簡單。
許生生才來沒幾天,平時出去玩也不怎麼注意外城那些雄性,所以她看誰都眼生。
上一張臉在腦子裡還沒成型,下一張臉就又出現了,這就導致她看著看著臉盲了。
偏偏鹿寧在這個時候問她,
「生生你覺得那個怎麼樣?」
許生生眨了眨眼,搖搖頭,還沒說出那句:我沒看清。
鹿寧就已經接收了她的錯誤信號,說道,
「那我再看看。」
行吧,看吧,多挑挑。
許生生閉了嘴,不再看前面那些鶯鶯燕燕,而是回頭看向身邊的雄性。
對上她的視線,墨眼底的淡漠之色化開,柔情的看著她,輕聲道,
「餓了?」
「我看她是煩了。」
夜斜靠在她身後,手裡把玩著她垂下來的長髮,起身頂著那張俊臉湊近她,勾起唇角玩味的道,
「怎麼,是不是發現他們都沒我好看?」
難得的,許生生沒和他頂嘴,誠實的點點頭,
「對。」
她發現外面那些鶯鶯燕燕還沒有『家花』美。
「呵,知道就好。」
夜輕笑一聲,在她臉頰落下一吻,又放鬆的靠回去,只不過那勾起的嘴角顯露了他的好心情。
金翎溫柔的看著她說道,
「生生如果餓了就告訴我。」
家裡這麼多雄性,沒必要等著外面那些追求者送食物。
「我給生生準備了果汁。」
白逐也湊過來說道。
無落拿出家裡幾個雄性準備好的水果、飲品和小零食,擺放在她面前。
「煩了我們也可以先回去。」
白辰在一旁補充道,反正這些聚會又不會強迫雌性參加。
「好,知道了。」
許生生笑著朝他們回應一句,只不過姣玉都那麼說了,她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反正回去也沒事,在這還可以和姣玉她們聊聊天,再等等吧。
「生生快看,是紅淢!」
聽到鹿寧略顯激動的聲音,許生生品出一絲不同尋常的意味,她看向姣玉和她對了一個眼神。
姣玉一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看了一眼睜大眼睛往前看的鹿寧。
算了,看他自己吧。
露面的環節完成,接下來就是狩獵展示雄性實力的機會。
水面炸響,站在海岸邊等待的雄性們紛紛化作獸形入水。
接下來雌性們就是等著,看誰第一個出來,誰又能給她們帶來驚喜。
太陽還沒完全落下,月亮就已經露出了頭。
篝火把島上這一片地方照亮,坐在樹樁上一襲銀色鮫紗裙的許生生就如同一道灑下的月光,不知道迷了哪個獸人的眼。
不知情的許生生正和姣玉說著話,聽著晴雨她們三個談論著哪個哪個雄性。
突然,海上浪起三丈,有一個龐然大物破水而出,被重重拍在海灘上。
「嘶,那是海獸王!」
許生生還沒來得及問海獸王是什麼,就見一條紅蛟緊隨其後破水而出。
他身上奇異如紅寶石般的鱗片在月色下閃著光,竟叫她看得有幾分眼熟。
「這?」
還不等她說話,就聽身後傳來姣玉語氣不怎麼好的問話,
「他怎麼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