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我為什麼要走？
正所謂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林一誠在得知某度是這個下場的時候，心裡很是懊悔。
早知道會有這麼一出，他高低會趁機做點兒什麼，給某度來個落井下石。
就算不能把某度打死，至少也要給他打殘。
不過，林一誠清楚，老李這次肯定是要挨收拾的。
就算過段兒時間，某度能夠解封，老李本人也得付出慘重的代價。
最起碼，他在某度的股份，就得大幅減少。
這是慣例。
不管是現在還是以後，首富次富什麼的，都不是那麼好當的。
沒犯錯的時候或許還好。
只要一犯錯，就得割肉出血。
等老李大出血後，某度還能不能坐穩搜索領域的龍頭寶座，還不一定呢。
搜狗、360什麼的，早就對某度虎視眈眈了。
如此良機，他們定然不會錯過的。
肯定會趁機搶占原本屬於某度的市場份額。
試試看，能不能把某度從龍頭寶座上拉下來，換自己上去坐坐。
即便拉不下來，起碼也得弄個三分天下，不能繼續讓某度一家獨大了。
——
自古以來，殺雞儆猴都是很有用的。
更何況這次還是殺猴儆雞？
某度都這樣了，優酷、土豆什麼的，心裡怎能不怕？
要知道，他們的視頻網站上，盜版影視劇簡直不要太多。
其中當然包含那種訴說幾十年前崢嶸歲月的。
要是再因此惹到哪位老前輩，或者是老前輩的後人……
惹不起，真惹不起。
從6月28日這天開始。
網民們驚奇的發現，他們常用的視頻軟體，裡面的影視劇資源開始大幅度減少。
很多他們看過的、正在看的影視劇，忽然找不到了，看不了了。
剩下的，還能看的，壓根兒就沒剩多少了。
離了你張屠戶，我還非得吃帶毛豬？
既然你家看不了，那我換一家軟體看就是了。
可惜。
這些網民換來換去，換了好幾個後。
又發現，除了星河視頻和樂視視頻外，其它那些知名的視頻軟體，統統都是這種情況。
那就沒辦法了。
以後就用星河視頻或者樂視視頻吧。
從6月28日到6月30日。
只用了短短三天時間。
星河視頻的用戶註冊量，就暴漲了10%左右！
而且，這個增長趨勢，還會繼續保持一段兒時間。
等這些新註冊的用戶，使用過星河視頻後，就會切身的發現星河視頻比其它視頻軟體的優點——功能性和便利性。
屆時，他們其中的很大一部分，又會轉化為星河視頻的忠實用戶。
聽了顏司明的報喜電話後，林一誠的反應很平靜。
這些，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他又不是聖人。
要是對自己沒好處，對「星河系」沒好處。
他何必苦心積慮，謀劃多時，推動這次的「網絡版權大戰」？——
剛掛了顏司明的電話沒一會兒。
賈老闆的電話也打進來了。
向林一誠道謝來了。
感謝林一誠把那些影視版權授權共享給樂視。
賈老闆很是痛快的向林一誠承認了，這三天裡，樂視的新增用戶，達到了6%左右。
這個數字雖然比不上星河影視。
但賈老闆對此卻極為滿意。
視頻網站最重要的東西，就是用戶。
視頻網站的價值，和用戶的數量，是掛鉤成正比的。
眼瞅著還有一個多月，樂視就要上市了。
在這節骨眼兒上，樂視的用戶數量迎來爆發。
那，樂視的上市前景還用想嗎？
利好！
絕對的大利好！
賈老闆心裡很是感慨。
雖說那天晚上，跟林一誠算是簽了「城下之盟」，被迫給林一誠當了回槍。
可最後的結果，卻是極為美好的。
起碼，等樂視上市後，賈老闆是要「窒息」的，樂視全體上下，也要「窒息」的。
電話里，賈老闆更是拍著胸脯向林一誠表忠心，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
那個意思大概就是「從今往後，主公但有驅使，亭必效犬馬之勞，為主公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聽到這裡，林一誠心裡還有些疑惑。
雖說賈老闆這次也跟著一起吃肉了。
可這都是人家拼死拼活，奮不顧身後應得的。
按勞分配嘛。
要不要這麼卑微，這麼舔狗？
沒等林一誠想明白，就聽到賈老闆開始雲山霧繞的打起了太極。
聽了一兩分鐘後，就在林一誠心裡不耐，想要掛電話的時候。
賈老闆終於開始拐彎抹角的詢問林一誠，跟那位最後出手，一錘定音的老前輩之間，到底是啥關係啊？
林一誠先是一愣，接著恍然。
他清楚那位老前輩為啥出手，是因為乾爹告知，乾爹之所以知道，是因為那位告知。
賈老闆的身份不夠。
很多內幕消息，自然不得而知。
在賈老闆的視角里。
從網際網路大會開始，到上面展開雷霆行動。
這都是一整條線。
那麼，那位老前輩出手，也是線上的重要一環。
每每想到這裡，賈老闆心裡都不由的倒吸冷氣。
林一誠都能請動如此身份的老前輩出手，那林一誠跟那位老前輩到底是什麼關係？林一誠身後，不為人知的背景和勢力，又有多深？
看來，自己以前還是太小看了林一誠啊。
通天，太通天了！
要是可以的話，賈老闆恨不得永遠都給林一誠當小弟！
寒磣？一點兒都不！
林一誠知道賈老闆誤會了。
立馬解釋，他跟那個老前輩之間，沒有任何關係。
這種等級的虎皮，他真不敢隨便亂扯。
只可惜。
賈老闆根本不信。
以為林一誠是在謙虛，是在避嫌。
「林總，我懂，我都懂，您放心，我老賈的嘴嚴實著呢，一個字兒都不會說出去的。」
賈老闆對林一誠的稱呼，不知不覺中已經變了。
從原本平等交流的「你」，變成了帶著敬意的「您」。
你懂個粑粑！
林一誠正要繼續開口，讓賈老闆不要瞎猜測。
「林總，您先忙，我就不耽誤您時間了。以後有什麼需要我老賈做的，您儘管言語，我老賈絕無二話。」
說完，賈老闆就主動掛了電話。
聽著電話里的忙音。
林一誠有些哭笑不得。
想了想。
算了，誤會了就誤會了吧。
賈老闆不是傻子，這種話，肯定不會亂說的。
而且，賈老闆這麼一誤會，也不是沒好處。
賈老闆這把槍，是真好使。
遇到敵人，他是真敢捅！
那下次，再有不方便林一誠親自出手的時候，就可以再用一用賈老闆了。
——
星河視頻和樂視視頻，增長了多少新註冊用戶。
這是商業機密。
別的視頻網站不清楚。
可他們清楚自家這幾天損失了多少用戶。
尤其是優酷和土豆，損失更是慘重。
面對這種情況，優酷和土豆都急了。
這眼瞅著就要赴美上市，以後大把大把的掙美刀了。
結果出了這麼大的意外。
這怎麼能行？
必須得挽回用戶。
視頻網站靠的是什麼？
當然是內容。
現在盜版不敢弄了。
那只能去買版權了。
好在，影視版權很便宜，根本花不了多少錢。
比起因此而導致的虧損，更是連九牛一毛都不如。
以前不買，只是覺得沒必要，懶得買。
現在不成了。
於是，優酷、土豆等視頻網站，紛紛派人，聯繫上了那些數字發行商。
購買他們手中的現有的影視版權，以及委託他們購買別的影視版權。
那些數字發行商頓時樂了。
總算是風水輪流轉了。
如此良機，他們當然要坐地起價了。
原本只值幾千塊乃至幾百塊一集的影視劇，價格直接被他們翻了十倍都不止。
還有一些老掉牙的，二三十年前，甚至四五十年前的老古董，現在也被明碼標價了。
什麼？
你嫌貴？嫌我們臨時漲價？
那你可以不買啊！
或者你去別家看看唄。
優酷、土豆等視頻網站派出來的採購人員，可都是收到死命令了，怎敢不買？
沒辦法，只能去找第二家、第三家數字發行商。
可找了一圈兒後，卻發現一個讓他們不得不接受的事實。
就像《大宅門》里的那個經典鏡頭。
「蟲吃鼠咬，光板沒毛，破棉爛襖一件兒……」
所有的數字發行商，開的價碼，都是一模一樣的！
廢話。
這些數字發行商，這次出了這麼大的力氣，人家當然不能白幹了。
當初聯名上書的時候，他們就彼此約定好了。
統一價格！
誰要是敢私自降價，那就群起而攻之！——
視頻網站的採購人員沒辦法，只能打電話回總部，徵求老闆的意見。
古勇鏘和王微等人，得知消息後，咬咬牙，做出了決定。
買！
雖說花的多了點兒，讓他們有些肉疼。
可要是不買，以後就會更疼，甚至疼死。
不能因小失大。
就這麼著。
從7月份開始。
影視劇的網際網路版權，行情漲起來了。
再也不是以前的白菜價了。
熱播劇、精品劇什麼的，這個先不說。
就說以前那種只能上地方台（市級電視台或者省台的二類頻道）的電視劇，每集的網際網路版權價格，撐死了也就一兩百塊。
整部劇，也就幾千塊。
就這，還都賣不出去。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些視頻網站任意盜版。
現在好了。
一部只能上地方台的電視劇，差不多能賣出幾萬甚至十幾萬了。
千萬別覺得少。
要知道，這種劇，他們賣給電視台，也不過是百八十萬的價格。
就這，還經常被電視台拖欠尾款，甚至最後根本拿不到全款。
現如今，不光是有了網際網路版權的收益。
而且人家數字發行商給錢很是痛快——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這對一些規模比較小的影視公司來說，無異於天降甘霖。
本來資金緊張，只能苦苦支撐，甚至有些難以為繼的他們，頓時煥發出了新的活力。
一些嗅覺敏銳的人都發現了，影視行業的春天，已經悄然來臨。
雖說這只是點點的春意，可能連立春都算不上。
可總歸是個好的兆頭不是？
這一切，都要歸功於誰？
當然是新任的話事人，扛把子，林一誠！
即便，影視業里的人，根本不清楚這次的「網絡版權大戰」是林一誠一手推動的。
可中影、星河、博納、媒通這四家向某局遞交的那份兒申請，他們還是知道的。
別看明面上是中影帶頭。
可誰不知道，中影、博納以及媒通和林一誠是啥關係？
林一誠才是這個小團體裡的帶頭大哥，其它三家都是唯林一誠馬首是瞻！
這不，申請剛交上去，上面都還沒出台相應的法規條文呢，切實的好處就先來了。
要是等法規條文真出來了，那好處，不更是大大的有？
林一誠這個話事人，扛把子，當的好，當的妙，當的呱呱叫！
比以前的華宜強太多了！
下屆，我們肯定還選你！
林老大睚眥必報，心狠手辣又怎麼了？
只要我們不去招惹林老大，乃至不痴心妄想去爭奪龍頭老大的位置。
林老大也不會出手對付我們。
只要我們老老實實跟著林老大，以後有的是吃肉喝湯的機會。
如此一來。
從7月份開始。
林一誠在圈裡的口碑和形象，頓時變得格外高大了起來。
以前，同行們只是被迫承認林一誠的老大地位，心裡難免有些別的看法和意見。
現在，卻是對林一誠變得初步認可了起來。
以後，林一誠有什麼行動或舉措，只要振臂一呼，不說「贏糧而景從」吧，但肯定會有更多的響應者和支持者。
當鍾麗芳把圈子裡的最新動向，都一五一十的匯報給林一誠後。
林一誠滿意的笑了起來。
自今天起，他這個龍頭老大，總算當出感覺了，當出滋味兒了。
真不錯。
不過，這才哪兒到哪兒。
以後，且得繼續努力，爭取把這個龍頭老大的身份徹底坐實，再也無可爭議的那種。
這都是以後的事兒了。
眼下，林一誠還得繼續忙碌——忙著《奪寶聯盟》的剪輯和後期。
——
7月中旬。
羊城。
某家飯店。
這裡今天被包下來了。
「……之前，咱們雖然都是一個團隊，可還沒有線下聚齊過……」
「……為了CC的事情，大家都做了很多努力，我看在眼裡，記在心裡……」
「……這次聚會，一是給大家提供一個互相熟悉和了解的機會，以後可以更好的通力合作……」
「……我也藉此機會，向大家表示感謝……今天就算是一點兒小小的心意，犒勞慰問諸位……」
「……更希望，接下來的電影宣傳中，大家繼續努力……等電影大賣，我們到五星級酒店去慶功，到時候，諸位都有厚厚的紅包……」
看著站在大廳中間，端著一個紅酒杯，正在慷慨激昂，不斷鼓舞人心的中年婦女。
馬英俊，不屑的悄悄撇了撇嘴。
飯店確實是被包下來了。
可這是什麼檔次的飯店？
就是那種路邊兒很普通的飯店——連帶包間都算上，整個飯店，攏共也就十桌八桌的。
而且飯店所在的區域，還是那種比較偏僻的，人流量不多的地方。
對此，中年婦女的解釋是，圖個安靜，不被外人打擾。
馬英俊壓根兒不信。
真想要安靜，那種高檔會所或者私房菜之類的地方，不是有的是？
那種地方，馬英俊雖然沒去過，可卻聽他之前陪過的那個富婆說起過。
說白了，中年婦女還是圖省錢。
特意從港島跑來羊城，找了這麼個破地方。
再瞅瞅桌子上的飯菜。
馬英俊的嘴角又抽了抽。
他們這桌，坐了八個人，攏共就上了六道菜！
還踏馬是四個涼菜，只有兩個葷菜——一道白切雞，一道水煮丸子。
就這點兒，夠誰吃的？
再看酒水飲料。
只有一瓶紅酒，牌子不認識，不過看著就很廉價，撐死幾十塊一瓶的那種。
還有一大瓶雪碧。
然後就沒了。
我呸！
真尼瑪摳門兒到家了！——
馬英俊又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同桌——沒有別的桌了，只有這一桌人。
就是說，他們這個團隊，加上中年婦女，總共只有九個人！
至於當初說好的「溫柔可愛的女生」……
假的，統統都是假的！
想起這個，馬英俊就只覺悲從中來，恨不得狠狠的扇自己一嘴巴子。
老子怎麼就信了她的邪？
巴巴的，從贛省大老遠飛了過來——機票自掏腰包，中年婦女不報銷。
結果呢？
別說「溫柔可愛的女生」了，他同桌的人里，連個女的都沒有！
都踏馬是大老爺們兒！
估計，也是跟他一樣，被這所謂的「溫柔可愛的女生」給騙了。
馬英俊喉嚨聳動了幾下。
把嘴裡那口要想吐出來的濃痰咽了回去。
心中更是氣憤不已。
當年，自己先是被她女兒騙了，現在又被她騙了！
本來，馬英俊還以為那個「無心生柳柳成蔭」只是這個所謂的團隊的負責人。
等見了面兒，才知道，她到底是誰。
這位，他以前在電視上見過，在網上也見過。
現在想想，她取名「無心生柳柳成蔭」倒也貼切。
確實是她生的。
「……大家別客氣，都是自己人，今天一定要吃好喝好……」
中年婦女剛說完，她的手機響了。
她拿著手機，走了出去。
只留下桌上的八個大老爺們兒面面相覷。
馬英俊想了想。
雖說這桌子菜根本吃不飽，也不值錢。
可該吃還是得吃。
不然的話，他搭上機票，大老遠過來，不是虧大了嗎？
必須使勁兒吃！
稍微找補回來一點兒！
於是，馬英俊提起筷子，朝著水煮丸子伸了過去。
看到馬英俊的動作，其他七個大老爺們兒也恍然大悟了。
都是齊齊動手。
都是把筷子伸向了水煮丸子或者白斬雞……
沒一會兒功夫，兩道菜就被吃光了。
見其他人又朝著那些涼菜伸筷子，馬英俊心裡冷笑。
他立馬打開了紅酒，先給自己倒了滿滿一大杯。
其他人有樣學樣的，趕緊從馬英俊手裡搶過紅酒，往自己杯子裡倒了起來。
可惜，輪到第四個人的時候，紅酒就沒了。
「服務員，再拿瓶紅酒過來。」
那個人朝著吧檯喊了一聲。
「不好意思，您這桌是套餐，只包含一瓶紅酒，要是您要加多一瓶，需要另外付費……」
聽了服務員的話，八個大老爺們兒又是齊齊一愣。
「摳，真踏馬摳，老子活這麼大，第一次看見這麼摳的人。」
「我呸，還是大明星的媽呢，就給咱們吃這些？」
「我算是看透了，啥也不說了，吃完了我就走，這活兒反正我是不幹了。」
「我也不幹了，踏馬的，我從東北跑過來，光路費就花了一千多，真他娘的虧大了……」
同桌的人，紛紛抱怨了起來。
只是，抱怨歸抱怨，竟然沒有一個人願意自己掏錢再買一瓶紅酒。
「別說了，快吃吧，再不吃都涼了。」
也不知是誰提醒了一句。
「本來就是涼菜，還能涼到哪兒去？」
馬英俊抿了一口紅酒，悠悠的接了一句。
話是這麼說，他的筷子也沒閒著，先朝著一盤皮蛋豆腐衝去。
然後，其他人也是齊刷刷的動筷子，風捲殘雲的。
沒一會兒功夫。
這六道菜，都被吃光了。
——
「走了，哥們兒們，咱們有緣再見。」
「你是哪兒的？我是……的，看看順路不？」
「走走走，這趟來的，真踏馬晦氣……」
「艹，等回去後，我肯定得給人好好說說這事兒，讓他們也漲漲見識……」
就這樣，桌上的人，紛紛起身，離開了飯店。
最後，桌子上就剩下了馬英俊自己。
馬英俊也不急，抽出根牙籤，好整以暇的剔起了牙。
又是十幾分鐘後，馬英俊都換了三根牙籤了。
中年婦女終於回來了。
見到飯桌上的情形，愣了愣。
眨巴了好長時間的眼睛，她才看向馬英俊，問道：「其他人呢？」
馬英俊不緩不慢的吐掉了牙籤，然後翹起了二郎腿，輕笑道：「都走了唄。」
「啊？」
中年婦女徹底呆在了當場。
馬英俊，歪著頭，仔細打量起了她。
別說，雖然年紀大了點兒。
可真是風韻猶存。
年輕的時候，肯定挺好看的。
過了許久，中年婦女才逐漸回過了神兒。
「那，你怎麼不走？」
「我為什麼要走？」
馬英俊往椅子上靠了靠，反問道。
心裡卻想著，老子的機票錢，老子的勞務費，都踏馬還沒給呢。
不要到這些，老子怎麼會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