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偶遇曹操
第2章 偶遇曹操
「這……」
一時間,關羽和張飛都愣了:空手摺斷那麼粗的桃樹,就是他們二人,也得蓄力之後,全力一擊才能做到。
絕沒可能那麼輕鬆。
而劉備,他一開始並不相信什麼「黃帝嫡傳」的說法,幾千年歲月,炎黃血脈早已融入整個華夏,誰能比誰特殊?
可是,當他看到姬昊一拳擊斷桃樹,再聽了後續的話後,卻心裡打鼓了。
莫非人皇真有特殊血脈?
「也有一些旁姓之人,會天生神力異於常人,那是旁支血脈返祖,也繼承了部分人皇之力!」姬昊又說:「你們好自為之吧!」
說罷,快步離開,再也不多言。
這一連三句話,是對劉關張三人輕視自己的回擊,也是他為自己以後鋪路。
登不上蜀漢大船,改寫不了從小到大的意難平,那做什麼呢?
投曹操?投孫權?
算了吧!
拋開對三國各路英雄豪傑的崇拜,拋開對蜀漢的意難平,他一米八高兩百斤,有一米七九和一百九十九斤都是反骨,剩下的一厘米是鞋底兒,剩下的一斤是肚子裡的飯!
進不去桃園結義,那就只能自立為王,爭霸天下了!
但別人有家室,有名望,有錢財,他一個穿越過來的人,什麼都沒有。想要成大業,就只能先立一個人設,就像劉備的「漢室宗親」一樣。
他的人設,就是黃帝後裔,血脈嫡傳。
太過久遠沒關係,拿不出證據也沒關係——把天生神力跟人皇血脈連起來,改變世俗的觀念,讓世人認為力氣大的人就是覺醒了祖宗血脈。
那不就行了?
至於說,能不能樹立起這個觀念。
他覺著不難。
是人都自戀,都希望自己更牛逼,那些天生神力的人,誰不想自己是血脈返祖,人皇后裔呢?
而天生神力者,又不會平庸。
名人效應發酵起來,早晚坐實了自己「人皇嫡傳」的身份!
「不過,當前最要緊的,還是弄一個官身!」姬昊回到自己的雜貨店裡,翻出了一個鎖起來的小箱子,放進了包裹之中。
「本來是苦心準備,用來給劉備捐官兒的,現在只能自己用了!」
收拾好行李,背上長槍,他翻身上馬,出門順著官道狂奔向了京都洛陽,準備先去找漢靈帝買個官兒,再謀其它。
有句話說得好:漢末最後一代官,買一任就是永久!
這句話,總結了東漢末年,官場上的兩個亂象:其一是買官盛行,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由皇帝創辦「西園」,明碼標價公開售賣。
花錢就能當官。
下到縣令、郡守,上到三公九卿,全部能買。
這個時代世家大族把持天下,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這點。畢竟,世家手裡有的是錢,當錢能變成權的時候,官和民的界限,就模糊了。
第二個亂象,就是官員權力的無限膨脹。
黃巾爆發後,朝廷無力應對,就允許了各地招募鄉勇,無論官員還是鄉紳,都可以直接招兵買馬。
私兵不再違法,私造兵器、盔甲不再是造反。
地方官有了兵權,皇權再也無法下鄉,以至於平定叛亂之後,各地私兵尾大不掉,朝廷的統治力下降到冰點。
軍閥割據,誰有實力,誰就是諸侯。
拿下多大的地盤,就能做多大的官,哪怕自立也被認可!
「駕!」
出了縣城,走官道一路向南,直奔洛陽。
原本一路有很多關卡,需要有通關文牒才能暢行,但由於黃巾之亂,各地已經是烽煙四起,各個關卡也已經形同虛設。
反倒是一路上,劫道的山賊不少。
基本上幾十里就有一波,一個下午的時間,不過趕路兩三百里,竟零零星星殺了幾十個山賊。
讓他都無法想像,普通百姓在這個世道兒上怎麼活!
「咦,前方又有山賊,好像還是一夥兒規模挺大的賊人?」姬昊趕路一下午,正想找個林子歇息一夜,明天一早再出發。
結果,就見前方密密麻麻數百人,圍住了一個十幾人的車隊。
一個著裝明顯跟車隊不一樣的騎馬將軍,正跟車隊眾人一起抵擋,可他武藝一般,又幫手太少寡不敵眾,眼看著就要落敗。
到那時,騎馬將軍能跑,山賊追不上,可車隊一定會遭殃。
「這該死的時代!」
雖然自認為不是什麼悲天憫人的聖人,可見到強盜打劫,正在殺人,他有能力救援卻不能袖手旁觀,因此取下背後的長槍,沖了過去。
槍走靈巧,點刺一條線。
一槍出,當場刺穿了賊人首領的腦袋,然後猛地一挑,直接扔進山賊群中砸倒了一大片賊人。
「不想死的,都給我滾!」
一聲大喝,如平地驚雷,把交戰雙方都給嚇了一大跳。
緊接著,賊人如潮水一樣撤退,而車隊和一眾護衛也趁著這個機會駕馬離開,只留下那個騎馬將軍,站在原地直搖頭。
「嘿,把我們當成搶食兒的了!」
原來,他跟姬昊出手幫忙,並沒有讓車隊心生感激,反而被當成了武藝高強的孤身賊人,以為他們是要黑吃黑。
所以,當山賊被擊退,他們也匆忙跑了。
「可我們不是,不然能讓他們跑了?」姬昊不以為意地搖了搖頭。
這時,他才仔細打量對方:那是一個身材瘦小,留著一臉大鬍子的黝黑中年人,三十歲上下。
相貌平庸,但眉宇間,卻流露著一股特殊的氣質。
讓人能明顯感覺到他的不凡。
「在下曹操,字孟德,兗州譙縣人士,乃前太尉曹崇之子!」那人抱拳,跟姬昊說道:「不知兄台尊姓大名?」
原來,這不是別人,正是後來三分天下的霸主之一,北魏曹操。
「我叫姬昊,字承天,山中散人。」姬昊想了一下,說:「本為軒轅黃帝後裔,大周王室子弟!周天子退位之時,家中先祖退居山中,隱於世外桃源。五百個春秋,不知秦已天下大統,也不知後來楚漢。直至一年前,家中最後的長輩過世,我一人獨居山中實在乏悶,這才出來走動。」
說完,他故意擺出疑惑的表情。
又道:「只是,這漢家明明天下一統,為何各地比春秋、戰國還要紛亂,到處都是臉賊,遍地都是豪強惡霸,莫非禮樂早已崩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