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刀禪，淺打，溝通
教室，講台上的死神老師唾沫橫飛，講述著關於尸魂界的歷史。
從王族的輝煌到五大貴族的發家史，再到護廷十三隊的建立，甚至還提到了數百年之前的死神和滅卻師一族的戰爭。
哪怕時至今日，仍舊有著滅卻師在現世中遊蕩。
而講台的下方，則是相當怪異的一幕。
九成九以上的院生整齊地坐在前方，認真地聽著老師的教學。
而在教室的後方，數排的位置空出，兩道略顯單薄的身影分桌坐著。
其中一人認真聽講，和其他院生沒什麼兩樣。
另外一人則將頭埋在臂彎中，似乎開啟了冬眠狀態。
講台上的老師也注意到了這一幕，欲言又止，最後只能將滿腔的憤懣發泄到課堂上，講課的聲音甚至都加大了幾個檔位。
然而這般動靜在如月明這裡，卻好似安眠曲一般。
當鏗鏘有力的聲音傳入耳中時，他……
睡得更香了。
藍染斜睨旁邊的損友一眼，眼底閃過些許無奈。
或許，這就是興趣是最好老師的真實寫照吧。
自從如月明在劍道課上一刀劈飛了楓潤也後，其生活質量就呈直線上升。
無數精英院生見識到了其真正的實力，對其產生了發自心底的敬畏。
無論在哪裡，強者總是受人尊敬的。
靈術院也不例外。
這一消息不脛而走，很快便是傳遍了整個靈術院。
無論師生，還是院長，都知道一年一班出了個真正的天才。
入院不過數月的時間，便已經可以做到吊打老師的水平，甚至於其靈壓都超過了一般的死神隊士。
當之無愧的天才，如月明。
可這傢伙偏偏不按照常理出牌，雖說斬拳走鬼乃至實戰課上都選擇認真聽講。
但一到文化課，就開始呼呼大睡，完全沒有半點天才應有的傲氣和態度。
整天傻樂個不停，時不時腦子中還會冒出讓人始料未及的想法。
諸如夜襲真央食堂、篡改處分通告、給女同學驅魔開光等等。
關鍵在於他要是一個人做也就罷了，可每次準備幹壞事的時候，都會拉上自己。
用如月明的話來說，好兄弟就要有福同享，有難你當。
雖然不知道他從哪裡聽來的歪門邪說，但總是十分嚴格地去執行。
「今天就先講到這裡了。」
講台上，歷史老師表情嚴肅。
講台下，如月明睡眼惺忪，神志不清。
「下課了嗎？」
「一個月後就是我們的期末考試了，雖然作為死神，實戰是最重要的課程，但文化課同樣不能落下。」
「這次考試，如果有沒能及格的院生，將會賦予留校察看的大過處分！」
聽到處分，如月明猛然驚醒，隨即可憐巴巴地望向了旁邊的藍染：
「惣右介，我們是好兄弟吧？」
藍染沉默不語。
「你肯定不忍心看我考試掛科吧，你看考試的時候……」
如月明不知何時，坐在了藍染的旁邊，熟絡地搭在對方的肩膀上，一如往常那般構思著餿主意。
「下節課是刀禪，伱還是先想想怎麼完成最基礎的刀禪再說吧。」
藍染從座位上起身，平靜道，「我沒記錯的話，到昨天晚上為止，你貌似還沒有辦法完成刀禪的第一步。」
「文化課掛科還好，可如果無法擁有一把屬於自己的斬魄刀，就算能順利畢業，也無法加入護廷十三隊。」
「或許，你的選擇只有鬼道眾……」
如月明怔然，好兄弟的突然背刺，讓他一時間心痛不已。
但事到如今，也只能硬著頭皮上。
雖然不清楚到底是什麼原因，但他貌似和自己的斬魄刀天生不合。
從最初淺打的選擇，到現如今的刀禪領悟。
就算是最差的院生，也能隱約之間感受到斬魄刀的力量，可他偏偏無法完成最基礎的刀禪。
更別說發揮出斬魄刀的力量了。
不是說斬魄刀是以死神靈魂為原型鑄造的嗎，那為什麼自己和自己的靈魂天生不合呢？
難道說，他屬於是純純的犟種？
懷著忐忑和質疑的心態，如月明和藍染一同來到了刀禪道場之中。
空曠的房間中，透著禪意般的幽靜。
淡淡的清香縈繞在鼻間，使人進入到迷醉朦朧的狀態，頓時變得飄飄欲仙了起來。
這是刀禪道場專有的靈子幻香，用以輔佐剛獲得斬魄刀的院生，使他們更快進入到刀禪的狀態，從而順利地溝通自己的斬魄刀。
當然，這種靈子幻香對意志堅定的人並沒有多大的效用。
像如月明，像藍染。
兩人盤坐在蒲團上，擺出修行的架勢，開始了刀禪。
和旁邊其他院生一樣，藍染很快便是進入到了刀禪的狀態。
唯有如月明，抓耳撓腮，好像身上長了虱子。
他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自己都已經按照老師說的去做了，甚至讓藍染傳授相關技巧，仍舊無法完成最基礎的刀禪。
如月明盯著平整放置在雙膝間的刀刃怔然出神。
斬魄刀的形狀、能力、狀態俱是由死神的靈魂為原型鑄成的。
死神通過知曉賦予自己的斬魄刀的名字，通過與之進行心靈的對話而得到力量。
準確點說，現在面前的刀刃並不能稱之為斬魄刀，而應該稱之為淺打。
死神需要和淺打寢食相伴，通過不斷的磨鍊，將自己的魂之精髓刻入淺打之中，從而創造出屬於自己的斬魄刀。
然而，如月明只想說，道理他都懂。
問題是，如何將魂之精髓刻入到斬魄刀中？
這就好比，門後就是真央食堂，真央女寢，只要打開門走進去，就能享受無盡的幸福。
但，怎麼打開門？
常規的刀禪方法對如月明而言，完全不起效用。
他雙手環抱，眉頭緊鎖地盯著自己的淺打，腦海中閃過無數的想法。
「娘的，米米哈基都沒有你難溝通……」
如月明低聲發狠，然而就在這時，一道靈光卻是如閃電般於其眼底掠過。
「等等！」
「話說，如果用溝通神明的方法來溝通斬魄刀的話，會發生什麼？！」
想至此。
如月明望向膝間刀刃的目光中充滿了火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