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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塞西家族的一員,塞西阿內斯就算沒有接觸過類似的情況,也知道在當前這種情況下,自己應該要做的事情。
一方面通知士兵直接發動攻擊,將對方擊沉在半路之上,另外一方面,也讓士兵去通知其他艦隊司令長官,做好戰爭的準備,應對對方後續有可能出現的其他攻擊手段。
與此同時,塞西阿內斯也毫不猶豫的調動船隻儲備雲氣,開始勾聯周圍的船隻,藉助這些船隻船內所儲備的雲氣,來發動能夠進行遠程攻擊的秘術,亦或者能夠阻擋對方前進的秘術。
不管是調動周圍的海洋,形成反方向的浪潮,還是藉助海洋的力量,直接用龐大的浪花,將對方擊沉於海洋當中,都是一種破局的手法。
只是很可惜,雙方的距離已經非常近,在這種距離下,即使塞西阿內斯按照曾經所學過的戰爭守則,做出了最正確的行為,也改變不了船隻的靠近。
更何況,如此瘋狂的調動船隻雲氣,使得塞西阿內斯本身,就成為了一個極為顯眼的目標。
因為這個時候的塞西阿內斯,為了在第一時間完成相對應的秘術,根本沒有像正常戰爭法則那樣,消耗一部分雲氣,用來遮掩和掩蓋自己的存在。
至於沒有這麼做的原因,一方面是因為事情確實比較著急,根本沒有那麼多的精力和精神力去做這些事情,另外一方面,就是在塞西阿內斯內心當中,還是有些看不起這些突然到來的小船隻,並沒有將對方當做一回事。
這種所作所為,更多的是來源於曾經所學,接近於身體本能反應的一種行為和習慣。
畢竟不是每一個人都有著海軍天賦,哪怕他們出生於塞西家族也是如此。
可是出生於塞西家族,成長於塞西家族,接觸的東西都是海軍。
即使是在沒有資質,跟一個普通人差不多,在那種環境下,所會的東西也不少。
更何況代表塞西家族,能夠成為統一一支艦隊的存在,就算是理解不了這些行為,也會在這些行為發生的時候,做出幾乎等同於標準答案的選擇。
而這,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塞西賽利安所培養出來的結果。
畢竟他沒有看出別人資質的能力,但是又不想墮落了家族的餘暉,就只能想方設法提高眾人的下限,儘可能發現這些人的優秀之處,然後單獨開小灶,提升上限。
不過饒是如此,塞西賽利安依舊沒有發現一個可以繼承衣缽的人,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算是一種後繼無人吧。
而這種特殊的傳承方式,也註定了這些基礎能力,會隨著塞西家族的成員,一代又一代地往下傳。
直到某一代當中,出現一個資質能夠和塞西賽利安比肩,亦或者更強的傢伙,站在塞西賽利安的肩膀上,帶著塞西家族走向更偉大的巔峰。
而塞西阿內斯便是這種教育下的成果之一,也是一個靠著下限,就能夠支撐起一支艦隊的存在。
不過當其利用這種雲氣方式的時候,就已經被黃蓋盯上了。
黃蓋雖然不太了解對方在幹什麼,但是在戰場之上,有一些東西,大家基本上都明白。
那就是身為對手的雙方,別人想要做的,別人想要成功的,那就最好讓對手不要成功,哪怕怕是對方想要投降,也是如此!
更何況眼前這傢伙,怎麼看都不是要投降的樣子,尤其是他們本身就沒接觸,也不了解對方性格的情況下。
想到這裡的黃蓋,沒有了任何猶豫,直接從自己的船隻之上,跳到了塞西阿內斯所在的大船之上,拔出腰間的寶刀,便直接殺了上去。
塞西阿內斯碰到這一幕也有一些懵,隨即反應過來對方是一個高手,而且大概率還是自己打不過的高手。
想都沒想,便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準備先抵擋一二。
而周圍的貴霜帝國士兵,這個時候,也反應了過來,有敵人登上了他們的船,隨即毫不猶豫地拿著武器,開始向黃蓋發動的進攻。
後續士兵們沒能夠到達,只留下黃蓋一人獨立對抗眾人,拖延塞西阿內斯的時間,讓周圍的其他漢軍小船隻,完成屬於自己的目標。
沒有了塞西阿內斯想要阻擋的行為和動作,這些船隻以非常快的速度,直接撞上了港口內停靠的各種船隻。
特殊製造的引火之物,被船隻上面的漢軍士兵,用一個又一個的火折,點燃了起來,同時將一些提前準備好的火油之物,直接拋擲於港口內的其他貴雙帝國船隻之上。
火借風勢,由東向西,進一步的綿延和擴張,一時之間,夜如白晝下的馬六甲海峽,也多了許多的紅溫,仿佛太陽又要升起來了一樣。
與此同時,看到這一抹光的周瑜,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孫策,隨後開始抽調起自己的精神力,抽調起整個艦隊的雲氣,準備實現進一步的壓制和突破。
「全軍出發!進攻!」孫策在周瑜身側,一身黃金甲,在內氣的激發之下,宛若人形的光,耀眼而奪目。
簡單的一句命令,也被士兵們快速的傳遞了出去,隨後本就已經做好戰鬥準備的漢軍艦隊,以一種非常快的速度動了起來,向著馬六甲海峽快速靠近。
鑼鼓喧天,殺氣騰騰的氣勢,瞬間接連在一起,向著馬六甲海峽壓了過去。
而待在馬六甲海峽北方土地上的眾人,感受著這種明顯不一樣的氣勢,又看著港口處閃爍的紅光,眾多的海軍艦隊司令,雖然還沒明白髮生了什麼,但是內心當中都已經有了不好的準備。
在這種情況下,他們自然也就沒有了繼續慶祝的想法,而是快速的離開現場,準備前去統帥自己的軍隊,做著戰爭前的準備。
有心算無心之下,他們已經失去了先手優勢,要是不能夠快速集結大軍,一群散兵游勇,能贏才有鬼了。
就算原本準備待在一旁進行觀察的丘里確,也用一種十分果斷的速度,下達著命令,接管著整個馬六甲海峽的統治。(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