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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楊茂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看著眼前的這一幕,語氣還是沉重了不少,「另外一支衛隊嗎?」
哪怕內心當中知道這一個現實,可是當這種情況再一次展現出來時,對於內心當中的打擊力,可以說是絲毫不減。
沒錯,明面上他們是公主衛隊,享受榮耀和讚美的公主衛隊,體現著公主的榮光。
但實際情況嘛,內心當中有數就行。
公主衛隊自始至終就不是一支,而是兩支。
而且相比於他們這一支明面上的公主衛隊,真正執行公主衛隊職責的衛隊,恰巧是暗地裡的那一支侍女衛隊。
這種明面上擁有的義務,實際當中無法執行,所造成的困擾和打擊,比所有人想像的都要嚴重。
就連一開始為了劉桐好的盧雨,都沒有想過自己的行為,對於公主衛隊造成了多大的影響。
哪怕明面上出現的同意,彼此之間出現了一定的交互,可終究並不算是雙向交互啊。
公主衛隊確實對劉桐全心全意,但是劉桐沒有辦法付出同等的回饋,不管是從時間還是從感情上來說,都是如此。
這種情況下所造成的結果,便是公主衛隊現如今的這個樣子。
「應該不是假的,雖然就是個練氣成罡,但是如此有效率且熟練,就已經證明對方的身份了,其他人,就算是有錢,也不一定能夠安排這麼多的人啊…」趙狂低頭看了看手中的紙張,直接說明了盧琴身份的真實性。
「這倒也是。」楊茂也將自己的目光放了過去,同時認可趙狂所說的話。
侍女衛隊的實力,或許放到軍隊當中很一般,但就個體實力以及組織力而言,已經完全不遜色於軍隊了。
相比於他們所擅長的戰場定位方向,侍女衛隊所定位的方向,自始至終都是針對於少數的人,不管是拖延也好,還是撤退也好,要比他們更優秀。
理論上來說一明一暗兩支衛隊,一個防止單人突進,一個防止軍團級別的圍攻,大家都有著各自的防護範圍,彼此之間井水不犯河水,也沒啥大不了的。
但是自從劉桐的位置越來越高,也越來越穩,侍女衛隊的重要性和作用,也就變得越來越高了。
而公主衛隊,這隻司職於軍團級別的防禦,不管是從義務還是責任來說,作用性越來越低了。
至少他們目前表現出來的戰鬥力,差不多就是這一個水準的評價。
而且劉桐所展現出來的大軍團能力,更是進一步強化了長安地區周圍所有軍隊的地位,但是這種所有人都同等提升的情況下,公主衛隊變相削弱了。
能夠明顯察覺這種削弱和增強的公主衛隊,才會在長安訓練和執行任務的這段時間,產生了些許的動盪和不安。
「或許,我們應該直面我們的對手了!」趙狂將手中的紙張交給楊茂,以一種前所未有的語氣,訴說著一種莊重和悲傷。
他們一直都有競爭對手,只是很多時候,都不願意去面對,選擇自欺欺人罷了。 畢竟對手是侍女衛隊,不管是從哪個方面進行爭搶和搶奪,都占不到任何的便宜,至少在彼此的溝通交流當中,就是如此。
而現如今,他們好像出現了新的對手。
楊茂看完了紙張上面的信息,又看了一下完好的紙張,不由得高看了一眼趙狂。
按照以往趙狂的性格,真要是看到了信上的這些內容,手中的紙張早就不存在了,直接被震成飛灰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而現如今居然還能夠保存完整,說明自己的戰友和敬愛的同僚,在性格方面更加的成熟和穩重了。
「嫻妃自然不可能跟我們開玩笑,我去找一下軍團長,這事兒沒完!」將紙張簡單的折迭一下,用於遮掩內部的信息,楊茂隨即拍了拍趙狂的肩膀,然後轉身離去,前去尋找馬忠等人。
「對於公主的窺視之心?區區外人,居然也有如此想法?其罪當誅!!」龍念一看著紙張上面的內容,當場就火冒三丈。
作為公主的衛隊,本質上來說也相當於公主的保護人員,一直跟著公主存在的部隊,絕大多數情況下,跟國家軍隊沒什麼關係,只不過是掛靠在國家的編制而已。
理論上來說,就是公主去哪裡,他們去哪裡。
在這種情況下,有人對公主有了別樣之心,那他們能說什麼?
有這種想法的人確實不少,但基本上都不會說出來,一方面說出來有些貽笑大方,另外一方面也是說出來,很有可能會被打的。
當然打人的那一方不一定是公主衛隊,也有可能是其他成員。
但是現如今他們都收到這種信息了,收到這些人光明正大的說出來,還被嫻妃知道了具體內容,這他們還能忍?
「你有什麼罪證證明,他們是有罪的?」馬忠強行壓下自己內心當中的怨念和怒火,以一種平靜的姿態詢問著龍念一,同時也是詢問自己。
「就憑嫻妃所寫的內容,這就足夠了!」龍念一舉起了手中的紙張,十分認真的回答道。
「真的夠嗎?」馬忠並沒有肯定這一點,而是再一次的進行追問道。
「肯定夠!」龍念一當場咬著牙說道。
看著自己手下如此死不悔改的樣子,馬忠內心當中欣慰的同時,也將目光轉移到了楊茂身上。
沒辦法這件事情既然出來了,必然要有一個合理的結果,否則的話,不僅僅是他一個人不同意,公主衛隊上下,就沒幾個人能同意的。
但他們本身就是公主衛隊,一舉一動之間,基本上都是和劉桐掛鉤的,真要做了什麼錯事,你會連帶到劉桐身上的。
哪怕劉桐不會在意這一點,公主衛隊在這一方面依舊恪守本份,唯恐有任何的怠慢之處。
「我記得我們今天是以普通的校尉來參加宴會的,對吧?!」大腦快速轉動的楊茂,看了一下在場的環境,猛然間反應的過來,義正言辭的說道,「到時候就算酒喝多了,出現了什麼酒後行為,應該也和其他人無關吧?!」(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