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帝皇出手了
正面戰場上,無畏先鋒軍團已經推進至眾議院不足五十米的街道,源源不絕的活屍從巨大惡魔的裙鏈下湧出。
訓練有素的無畏先鋒們依託倒塌的牆壁,雕像,以及各種掩體進行反擊。
嘉文激活了自己手上名為阿斯瑪之戟的動力長矛,沖向了這些沒有意識,被雙頭惡魔的思想控制的傀儡。
莊嚴肅穆的眾議院廣場如今變成了血腥的戰場,在基因原體的帶領下,勇敢無畏的戰士們就如同周圍牆壁上宏偉的壁畫一般,繼續進行著這場已經持續萬年的,人類與邪神的慘烈戰鬥。
或許這場戰爭永遠不會停下,但今天的情況將會發生一些改變。
趁著活屍的注意力被嘉文吸引時,基因原體蓋倫從側方的牆壁上,繞過底下洪水般的活屍群,在鉤爪和強勁的腿部動力模塊的幫助下,成功登上眾議院的樓頂。
在他頭上,是揮舞著四條觸手般的手臂,瘋狂朝天空咆哮著的雙頭惡魔,亦是他的養父母靈魂寄居的軀殼。
雙頭惡魔琥珀色的巨大瞳孔,倒映著如漩渦般瀰漫著暗紅色雲層的天空。
而暗紅色雲層漩渦的中央,一處從地面視角看起來很小的空曠地,虛空泛起波紋,稀薄的空氣向外膨脹涌動,一顆細小的黑點出現在震盪中心。
混動的力量從中潑灑,那股邪惡至極的力量,若是普通凡人靠近,不用多長的時間就會變成身體扭曲的醜陋怪物。
這就是混沌邪神可怕的傳染力,例如崇拜腐朽之混沌神納垢的死亡守衛們的軀幹多半臃腫而朽爛。
邊緣極厚的金屬靴子踏在惡魔臃腫且起褶的皮膚上,蓋倫將這些凸起的褶皺當成天然的梯子,向著惡魔巨大的頭顱靠近。
忽然,足足有半個街道大小的粗壯手臂朝他拍下來,體型巨大的基因原體在這條觸手面前仿佛一隻小蚊子。
「致殘打擊!」
蓋倫爆呵一聲,手中名為暴風大劍的精工動力劍泛起淡黃色的柔光。
眨眼睛,原體瞬移般出現在觸手前方,他揮起手中闊劍,斬在觸手堅韌的皮膚上。
強度遠超金屬的肌肉瞬間向內彎曲變形,最外層的皮膚組織在巨大力量的撕扯下被撕裂開,露出底下黃綠色的肌肉組織。
足以劈開一座小山的斬擊,卻未能斬斷惡魔的一條觸手,蓋倫心底略微驚訝。
借著反彈的力道,他跳回惡魔的身軀上,鋼鐵手臂緊緊抓住油膩的皮膚穩住身體。
那條被斬開的觸手猛地甩向天空,然後在撕開空氣的尖銳爆鳴聲中朝蓋倫拍來。
速度之快,力量之強,遠遠隔著百米,劇烈的風壓死死的壓在蓋倫身上,他感覺身體像背著一塊重量不斷增加的巨石。
蓋倫猛蹬一腳,如離弦之箭爆射而出,雙掌緊緊握住劍柄,這次用五成力試試看。
然而,異變突生,另外三條觸手中的一條,從側邊橫掃過來,將襲向蓋倫的觸手硬生生截停在空中。
蓋倫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望著惡魔其中一隻頭顱,那雙琥珀色帶著豎仁的惡魔之眼,竟然讓他感覺到了像是父親皮特的目光。
「老爹!」
他朝那隻頭顱大聲喊道。
第三隻觸手穩穩接住蓋倫下墜的身體,托著他來到那雙慈愛,愧疚的目光前。
「我真的很抱歉,蓋倫,給你,給拉克絲,給德瑪西亞的人民造成這麼大的麻煩,我不是一個好的父親,也不是一個好的執政官。」
聲音直接傳入蓋倫大腦,皮特告訴蓋倫,這具身體的主要意識是被惡魔蠱惑墮落的奧格莎,爭取到這點和他交流的時間極其艱難,必須儘快結束這場災難。
他強忍住眼眶打轉的淚水,朝皮特問道:「我該怎麼辦?怎麼才能結束這一切?」
「殺死我,我的兒子,殺死我和奧格莎。」
殺死雙親,多麼恐怖的詞彙,沒有一個腦袋正常的人能夠做到。
但殘酷的事實逼得蓋倫不得不動手,親手殺死對自己有養育之恩的雙親。
事實上,在他殺死神父莫托斯時就已經有了這個覺悟,這是他必須要面對的。
但真到了這個時候,他卻無法舉起手裡的劍。
他能斬斷一切,唯獨斬斷不了心中的親情。
此時,近地軌道。
帝皇夢幻號。
「父親,聽聞第三位原體兄弟已經被找到,就在這顆美麗的星球上。」
影月蒼狼軍團的基因原體荷魯斯來到艦橋,站在自己的父親帝皇身後,陪他一同將目光投向城區中那場慘烈的戰鬥。
這顆星球在荷魯斯眼中是美麗的,他所成長的星球克托尼亞,地表上滿是工業碉堡,有毒廢氣是大氣的主要成分,綠植少得可憐,蔚藍的海水只在書里的圖片上見過。
荷魯斯喜歡這位原體兄弟成長的星球,富饒豐足,人民友善和睦且充滿智慧,有著高超的藝術天賦,從廣場上那些宏偉的壁畫就可看出。
他相信,自己和這位原體兄弟會處的來。和蓋倫·冕衛這位優雅的劍士貴族相比,第二位被找回的原體太空野狼黎曼·魯斯簡直就是未開化的野蠻人。
荷魯斯討厭他的那位原體兄弟,不僅是因為他的野蠻行為,更是因為他的出現,分走了父親投在他身上的目光。
帝皇沒有回話,他正專心注視著地面上的戰鬥,以及虛空當中隱藏的混沌邪神的目光。
但這樣的行為在荷魯斯看來,是這位原體兄弟更受父親的寵愛,以至於根本沒有多餘時間理會他,這名陪伴在帝皇身邊時間最久的子嗣。
帝皇是這樣的,而身為子嗣的荷魯斯要考慮的就很多了。
一種名為嫉妒的情緒在心裡滋生。
這時,荷魯斯察覺到帝皇身上的力量正在呈指數性暴漲,這個男人偉岸的身體裡迸發出耀眼的猶如烈焰般的光芒。
荷魯斯知道,他的父親要久違地出手了。
果然,帝皇拿出他的武器,一把纏繞著烈焰的精美長劍,其中涌動的力量能徹底殺死亞空間惡魔,不給它們任何重生的機會。
帝皇揮動烈焰劍,無比恐怖的靈能力量朝德瑪西亞斬去。
親手殺死雙親,這會在原體心底留下不可磨滅的創傷,會成為混沌邪神們將其拖入混沌的利劍。
所以,帝皇出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