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我們都是阿爾法瑞斯
黎曼魯斯錯愕了一瞬，他覺得屬於自己的台詞被人搶了。
蓋倫可不在乎這位原體兄弟是否精神恍惚，此劍之勢不可阻擋。劍刃以一種詭異的角度斬中他兄弟的胸甲正中。
黎曼魯斯向後翻滾著撞在一堵鋼板牆壁上，凜冬之斧飛離了他的掌心，落在距離他二十米外。
蓋倫緊追而上準備再打，但狼王已經起身，他抽出腰間的海妖之噬，堪堪抵擋住他的兄弟重如山嶽的一劍。
「他們都說我野蠻好戰，沒想到還有比我更瘋狂的瘋子。」
狼王咧起嘴角，興奮地盯著近在咫尺的原體兄弟的堅毅的臉龐，他對這個男人產生興趣了。
至少，比荷魯斯強。
「其實我是文官，就像每個原體兄弟在出生時就以註定的身份，你是勇猛好戰的將軍，而我則是書呆子研究員。」
蓋倫牙關咬的嘎吱響，緩慢吐出幾個字。與狼王角力不是容易的事情，他的這位兄弟是天生的戰士。
「文官？」狼王吐了口唾沫，渾身肌肉鼓動，頂著蓋倫的斬擊緩慢起身，甚至有反壓之勢。
「我從沒見過劍術武藝這麼兇殘的文官，簡直是暴力的美學。」
「那你今天可要見識到了！」
哐——！
劍鋒分開。
他們謹慎地開始面向轉圈。魯斯的興奮顯而易見，如同來自烈焰的熱度般自他的身上噴涌而出，他的呼吸帶著喉嚨的嘶響。
蓋倫更冷峻嚴肅，但現在同樣興奮，蓋應他從未遇過劍術如此俊的對手。
納什男爵不算，那傢伙純粹是依靠怪力在無腦揮劍，靈能、毒氣層出不窮，不是純粹的劍士。
魯斯仰身再入戰鬥，這一次掄著鏈鋸劍砍向他的兄弟。蓋倫以雙手持長劍迎上，在一陣火花中將這一擊推回。
又片刻他們展開純粹角力，各自狠推著手中的劍讓金屬在尖嘯中互相撕咬。迴轉的克拉肯之牙對抗暴風的無暇鋒刃，哪一方都沒有占到上風。
【註：海妖之噬是黎曼·魯斯最初的佩劍，它是一把巨大而且裝飾華麗的鏈鋸劍，劍齒取自芬里斯上特有的克拉肯海怪。】
眼見真正的戰鬥開始，狼團的勇士們咆哮著助威，猛擊著兵刃，以喧囂的聲浪為主君聲援。
無畏先鋒們最開始一動不動，但眼見局面的展開也終於回應。在馬克西姆的領導下他們很快就回以呼喝，和野狼們互相競爭著誰的聲音更大，如同在凱撒鬥獸場的比武會時那樣為主上加油助威。
「你找我來的目的是什麼？不可能只是單純想見我一面吧？」
蓋倫將更多力量催入鎖住的肩膀，劍刃朝狼王的脖頸靠近。
魯斯毫不退讓地推回來，惡狠狠地予以回應：「我聽說伱那裡有些新奇玩意兒，更好的鑄造動力甲的材料。」
「你的消息太快了，新的金屬還在初始研發階段，能否成功都是未知數。」
蓋倫眯起眼盯著他的兄弟：「你從哪得來的消息？」
大賢者維克托剛來就被自己禁足了，整座孤獨堡壘像堵密不透風的牆。
老兵們那時候雖然還不怎麼待見自己，但還不至於背叛他們的基因之父，將如此重要的消息宣揚出去。
「一份報告，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我的王座上。」
「這就是你找我的目的？」
狼王點點頭：「本來想以火輪戰役合兵的事情製造矛盾，激你和我打一場，以避免暗中耳目偷聽。」
狼王揚起眉毛神采飛揚，又帶著幾分欣賞：「沒想到你這麼合我口味。」
「這是德瑪西亞的風俗，見面打一場，是給予朋友的最高禮儀。」
蓋倫面無表情地編造謊言，臉都不帶紅一下。
經過狼王的提醒，蓋倫才想起一直忽略的事情，第二十軍團的基因原體阿爾法瑞斯。
阿爾法瑞斯-歐米茄，也被稱作最終原體或巨蟒之主，是人類帝皇在人類帝國初建時創造的二十名基因原體之一。
同其他原體相似，他被混沌之力從帝皇在泰拉的實驗室中擄走，丟棄在了遙遠的星球上，企圖以此挫敗人類帝國統治銀河的進程。
但實際上阿爾法瑞斯.歐米茄是一對雙胞胎，哥哥叫做阿爾法瑞斯，弟弟則是歐米茄，二人自稱是一個靈魂控制的兩個軀體。
也可能是三個阿爾法軍團的標誌是三頭蛇。
據他了解，阿爾法瑞斯根本沒有被混沌之力扔去其他世界，被拋走的是他的雙胞胎兄弟歐米茄，而阿爾法瑞斯本人，其實是落在神聖泰拉上。
第一個被找回的基因原體不是大孝子荷魯斯，而是神秘的阿爾法瑞斯。
阿爾法瑞斯並不像其他原體一樣擁有高大威猛的身材，他的特殊能力能讓他完美復刻想要模仿之人，只要身形差距不是太大。
因此，阿爾法瑞斯可以下屬的身份出現，或者讓下屬來扮演他。第二十軍團的戰士人人都稱自己是阿爾法瑞斯，根本沒人知道誰是真的阿爾法瑞斯。
蓋倫推測，太空野狼和無畏先鋒應該是鬧阿爾法瑞斯了，這個正邪不明的混蛋。
「你知道什麼？」
狼王敏銳地捕捉到他的兄弟細微表情的變化，毫不遲疑地追問。
「一些猜測，但我不能告訴你。」
奶奶的！勞資都跟你推心置腹了，還打了一架，你還是不相信我？？？？
狼王感到非常不爽。
隨後他打破僵持，退步向後。
蓋倫緊追不捨，雙方互相施展重擊，他們的兵刃帶著足以令骨骼破裂的筋力於鏗鏘聲中相交。
即便原體們聽到了隨從們的呼聲，他們也沒有表現出來。龐然擊打的力道為徹底的承諾所推動，速度與精準則被那兄友弟恭表面下醞釀的勝負心再度強化。
「我的意志很明確，告訴我你知道的！」
魯斯在兩人中更壯些，憑藉體重和動量的優勢猛力揮舞克拉肯之牙，但蓋倫的敏捷更勝一籌，以刁鑽的格擋和戳刺打破魯斯的平衡。
他們相互劈砍牽引，旋轉，佯攻，切開披風和毛皮，從裝甲上砸下飾物。一次次攻防的衝擊迴響在整個天地間中，因決心和速度而急促嚴酷。
「除非你接下我這一劍！」
蓋倫狂嘯一聲，心之鋼充能完畢。
+668！！！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