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唯物的科學巨獸
尼德霍格是一條生活在巴爾幹冰山頂端的頂級掠食者，它以冰洋中最恐怖，肉質也最肥美的海龍為食。
這些巨大的海蛇只會出現在最猛烈的海上風暴中，而尼德霍格便擁有著掌握風暴狂涌的力量。
無畏號懸停於對流層，颶風呼嘯而過，卻難以撼動這艘鋼鐵怪獸絲毫。
兩架懸浮摩托從艦橋衝出，這些平均重量超過一頓載具裝有強大的引擎，讓著甲的星際戰士高速前進，還有著應對複雜戰場的高響應控制單元，反重力裝置則讓它們擺脫星球引力的束縛直衝天際。
在側車上裝備有重爆彈或多管熱熔。重型武器和突擊摩托的操縱性，讓它們能夠將大量重火力部署到急需的地方。
兩位原體駕駛著摩托暴力地扎進鋒利冰晶組成的雲團的一端，又從另一端衝出。
油門被踩到頂端，速度快到不能再快，他們無視高速狀態下被擠壓成利刃般的氣流，以最高的效率搜索每一朵雲團。
「蕪湖——！」
蓋倫高舉著凜冬之斧，從摩托上站起來，直面一頭張開血盆大口朝他飛來的巨禽鳥獸。
健碩的腿部肌肉發力，猛地踢蹬摩托厚重的金屬踏板，整個人如一柄利箭爆射而出，誇張異常的速度甚至在身後留下一串音爆雲。
「吼——！」
巨鳥可不怕這個小不點，調整姿勢張開巨口，就要將這碟自動送上門的小菜吞下。
噗呲——！
凌厲的斧刃如熱刀切黃油般劃開巨鳥硬度堪比頑石的身體，滾燙的血液揮灑，但不出一秒鐘就被芬里斯極寒的氣候凍成爽白的冰晶，射下下方的海面。
原體在空中翻騰，盯准疾馳而過的摩托，精準落到駕駛座上。
狼王踩足馬力與他的兄弟並駕齊驅，他面色興奮，大嘴咧張，鼻子不時聳動。
「我嗅到了那隻畜牲的氣味，就在附近，它跑不了，今天必將殞命在你我手中！」
大狗的鼻子真好使，蓋倫很慶幸自己有說服狼王跟著，不然可不好找到尼德霍格的蹤跡。
話音剛落，巨大的黑影掠過雲層，以驚人的速度俯衝至兩位原體上方。
「哈哈哈，哈哈哈」
蓋倫看著頭頂上方遮天蔽日的巨大黑色陰影，情不自禁地癲狂大笑起來，恐怖的音波擴散，周圍的暗灰色雲層直接爆開一個巨大的圓坑。
「我的大斧已經饑渴難耐！」
他單手控制者摩托把手，空出的右手掌中握著黑曜石般閃耀的凜冬之斧，摩托車身陡然側翻，向著高空極速掠去。
「那是我的斧子——！」
黎曼魯斯加大馬力跟上。
雲海之上，蓋倫終於看清這條翻滾於廣袤雲海的巨獸的真面目。
尼德霍格身軀龐大形似蟒蛇，上面覆蓋著漆黑色澤猶如金屬般堅硬的鱗片，有著馬和鹿的頭顱，腦後仗著鋒利的犄角，軀幹兩端長有利爪。
隨著它的出現，狂風和暴雨一起湧來，刺眼的雷光灌溉全身，前端的兩隻利爪抓住實質化的濃稠雷漿，盤旋著朝更高空飛騰。
蓋倫按下發射按鈕，裝置在摩托兩側的阿斯塔特榴彈發射器噴吐出兩枚威力驚人的榴彈。
轟——！
刺眼的昏紅色爆炸光波在陰沉沉的雲層間亮起，球狀爆炸光波迅速擴張，將尼德霍格一小截身體吞沒。
爆炸還未停息，一截黑色軀體從赤紅光波中扭動著飛出來，鱗片下裹挾著藍紫色電漿，巨大的鰭狀尾巴如一柄扇子，朝蓋倫扇來。
原體高大的身形在這扇鰭狀尾巴前渺小得如螻蟻。
蓋倫調轉車頭不逃反進，單手揮舞著凜冬之斧迎上，斧刃與鱗片交擊，這一片火花中將龍尾擊飛出去。
狼王黎曼魯斯不知何時已經繞到尼德霍格的頭部，他直接從摩托上一躍而下，兩隻手臂死死抓住它的龍角。
「吼——！」
尼德霍格爆吼一聲，渾身靈能力量鼓動，巨大的龍角仿佛天線，那些沉積在萬年冰凍雲層中的雷漿好似受到牽引，如一股洶湧河水朝狼王湧來。
黎曼魯斯並沒有受虐的愛好，他從腰間掏出名為唾棄者的爆矢槍，這種武器和後來的風暴爆矢槍有些類似，但並不像後者那樣渾然一體，而更像是將兩枝爆矢槍拼在一起的產物。
狼王對準巨龍暴露在外的眼球扣動扳機，隨著一聲極為悽厲的嘶吼，雲頭攢聚的雷漿爆開，滾燙帶有腐蝕性的血液將天幕染紅。
尼德霍格劇烈翻滾身體，駭人的雷電幾乎從每一片鱗片底下，如鞭子一樣抽射而出。
黎曼魯斯失手從龍頭下墜，龐大的身軀以極快的速度從天穹墜落，好似一顆明亮的流星。
咚——！
狼王穩穩噹噹落在蓋倫的摩托后座，齜牙咧嘴地抽出海妖之噬，仰頭看向盤旋於陰雲中的恐怖怪獸。
「你還沒謝謝我。」
蓋倫驅使著摩托在雲層間極速穿梭。
「等我宰了這畜牲，再拿你開刀！」
滅世般的恐怖戰鬥持續了整整一周，撕裂的龍吼，狂涌的雷霆與風暴，爆炸的光波持續不斷。
這一幕，被冰原上的遊牧部族將兩位原體與巨龍戰鬥的畫面用羊皮紙記錄下來，歷史終將有一日變為神話傳頌。
利劍巨斧艱難地突破堅硬的龍鱗，令人驚訝的事情發生了，幽藍色的火焰從傷口位置迸發並迅速蔓延，巨龍發出悲鳴並向下墜去。
兩位原體立在摩托上，不明白為什麼一點小小的傷痕，就讓苦戰一周的惡敵殞命。
無畏先鋒回收了尼德霍格的屍體，蓋倫難得穿上白大褂走進研究室，對切下的一段龍屍解剖研究。
他發現，尼德霍格的龍鱗排列有序可以活動，而且鱗片下帶出的纖維組織具有很好的靈能傳導作用。
蓋倫回憶起，巨龍在飛行過程中龍鱗有張合動作的現象，他懷疑這是龍在排出體內因巨量使用靈能而積聚的熱量。
他在龍體內剝離出一些前所未見的囊泡組織，推測這就是龍能飛行的關鍵。
結合龍曾有過的吞吐烈焰的行為，他在囊泡內檢測出空氣、靈能和氫氣。
龍通過體內的氫氣囊泡進行升浮，通過空氣囊泡改變身體密度，從而實現在空中的上升和下降。
空氣囊泡還能加壓空氣實現推力，經過靈能的特殊作用，讓這條巨龍有著不可思議的飛行速度。
「這是條具有物理靈能雙料博士學位的氫氣龍。」
「伱還是沒解釋，為什麼鱗片受損，它就直接暴斃了。」
狼王驚訝地盯著他的原體兄弟，沒想到還真是個文官。
「算了，你別說了，這隻神話怪獸到你嘴裡層次變得好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