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九頭蛇至尊
「如此俊美，如此致命，如此無法捉摸，如此難以解讀。」
阿爾法瑞斯在一名暗黑天使的引領下來到原體的會客廳，他大馬金刀地坐在柔軟的沙發上。
看著會客廳的裝飾以及正中央那副萊恩莊森的畫像，阿爾法瑞斯回想起帝皇對他的長子的評價。
獅王是個擁有泰溫的頭腦及史坦尼斯的無情的詹姆·蘭尼斯特。亞瑟王傳承下來的不懂人心依然可以適用於這位騎士中的騎士，但更令人畏懼的是他在卡利班叢林中養成的不擇手段。
這徹底而冷酷的實用主義足以讓其憑一己之力和那文武雙全的狼神荷魯斯·盧佩卡爾競爭戰帥之位，足以令暗黑天使的功勳蓋過桀驁不馴的太空野狼，更足以讓極限戰士之主羅伯特·基里曼仰首而視。
但他那難以揣測的孤傲脾性對他人來說也是相當可怕。
在旗艦不屈真理號遭到惡魔跳幫時為了打破禁用靈能的尼凱亞決議以度過眼前危機一怒之下直接打飛了意見不和的自家牧師腦袋。
在和叛亂原體康拉德·科茲談判的時候突然拔劍偷襲。
邊和基里曼就第二帝國問題互相試探邊暗自準備了空降部隊準備一言不合直接動手。
加入第二帝國後為了抓捕科茲用磷化輻射等滅絕性武器在馬庫拉格洗地。
使用異形裝置Tuchulcha伏擊午夜領主以一舉打破雙方貓捉老鼠的僵持態勢。
乃至聽到荷魯斯叛亂就覺得自己做戰帥的機會到了於是向鋼鐵勇士原體佩圖拉博贈送大批軍火以求支持。
這種只要能贏就無所不用其極的騎士道既成就了第一軍團的強悍也令其陷入內亂。
阿爾法瑞斯自己不知道後續的事情，他來到暗黑天使軍團的目的只有一個——戰帥！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阿爾法瑞斯雙臂抱胸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直到安靜的會客廳傳來「咔噠」聲，他才緩緩掙開那雙被濃霧籠罩的眸子。
會客廳大門打開，一名比阿爾法瑞斯更加高大的巨人站在門外，精美華貴的盔甲上沾滿藍色的血塊，鋒利的劍刃提溜在手中，還未乾涸的血液從劍柄匯聚向劍尖。
萊恩莊森神色冷漠地站在門外，他沒有立刻進來，就安靜地站在那裡，觀察沙發上坐著的，自稱是他的原體兄弟的阿爾法瑞斯。
矮小——
這是萊恩莊森對這位「兄弟」的第一眼印象，個頭和普通的星際戰士一樣，很難將這個男人與帝皇創造的二十位半神聯繫起來。
阿爾法瑞斯同樣注意到駐足門外的帝皇長子，視線與那雙高傲冷漠的眸子相接，九頭蛇至尊和卡利班雄獅的第一場交鋒開始。
厚重的鋼鐵靴子撞擊大理石地板，輕碎沉悶的聲音在長廊里迴蕩，伴隨而來的是帝皇長子冰冷無情的聲音。
「帝皇無人能及，在這個空寂的宇宙里沒有與他作伴的神袛，所以他創造了我們這些半神，勉強和他相提並論。」
「我深知自己被寄予何等能力，被寄予何種期許，並因此戰戰兢兢。」
話說到這，帝皇長子已經來到九頭蛇至尊的面前，他挑起手中的長劍抵在對方下顎處，異形的鮮血順著至尊的脖頸滑落至那年蛇鱗盔甲上，像一朵綻放的玫瑰。
「那麼.」
帝皇長子深邃悠長的聲音於虛空迴蕩。
「告訴我，你有何等能力可以自稱為帝皇之子，又被寄予何種期許，讓你膽敢以此面貌出現在此。」
萊恩莊森的話不言而喻，他絕不相信面前的矮子是自己的兄弟，他的存在是對帝皇的玷污。
儘管，對某些原體兄弟萊恩莊森感到厭惡，但唯一讓他承認的一點就是，他們光輝偉岸的身軀，是帝皇神聖偉大的證明。
如今，跳出來一個只有普通星際戰士個頭的傢伙，狂妄自大地宣稱自己是基因原體。
帝皇長子的憤怒可想而知。
況且，近來的情報並未告知，帝皇有找回新的基因原體。
面前這個穿著陌生的傢伙所穿著的動力甲，是他從未見過的塗裝與型號。
抵在喉嚨處的利刃並未讓阿爾法瑞斯感到慌張，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向帝皇長子陳述這樣一個事實。
「事實上，我才是父親找回的第一位基因原體，我的名字是阿爾法瑞斯。」
「抱歉的是，我的兄弟，我能告訴你的只有這麼多，關於我的軍團，關於的被父親寄予的期許，關於我被父親寄予的能力，都是不可言說的秘密。」
這樣含糊其辭的回答，並未讓帝皇長子感到滿意，他用低沉且帶有威脅的聲音說道。
「暗黑天使，最擅長保守秘密。」
說罷，劍尖向里抵進一份，將阿爾法瑞斯堅韌的皮膚戳得向內凹陷，再進一分就能當場刺破他的喉管。
阿爾法瑞斯自然清楚帝皇長子話里潛台詞，如果他不交代自己的身份，就會成為一具屍體，成為暗黑天使又一則保守的秘密。
「那些秘密，我曾跪於父親的膝下，親吻著帝皇的手背，立誓忠誠。我無法向伱透露更多，如果這讓你感到懷疑，就請你殺死我吧，我的兄弟。」
兩指捏住劍刃向喉管更深處遞送，鋒利的劍尖刺破皮膚，滾燙的鮮紅血珠與異形的藍色血液攪在一塊。
帝皇長子的眼眸中充斥著陰翳，片刻後，他將手中的獅劍收回劍鞘。
一個兩個，都喜歡玩自殘這種招數？
經過蓋倫那件事情的教訓，萊恩莊森明白一個道理，沒人會平白無故上演以死為結局的苦肉計。
面前的「矮子」，絕對有著未知的保命手段，讓他以為自己真的殺死了他。
萊恩的想法沒錯，因為沒人知道自己面對的自稱阿爾法瑞斯的傢伙，是否是真的阿爾法瑞斯，還是僅是一名普通的九頭蛇戰士。
因為，我們都是阿爾法瑞斯。
見他的兄弟收起武器，阿爾法瑞斯直截了當地道出此行的目的。
「我的兄弟，我前來的目的很簡單，那便是助你登上戰帥寶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