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一時之間無法接受自己從天之驕子變成殘疾人的事實。
他的情緒有極為強烈的波動,尤其是在看到蘇婉,更是覺得大事不妙。
蘇婉嘖了一聲:「醒啦。」
「你的生命還真是頑強啊,沒想到這樣都不死。」
「不過,你這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呢?」
她並不在意揭人傷疤。
畢竟,秦淮肯定是能接受現實吧。
秦淮的情緒無比激動。
他開口想要說什麼,卻發現自己的喉嚨還有刺痛感。
蘇婉隨口說著:「這些天你沒辦法吃東西,所以進食都是靠切開食道進行的。」
「嘖嘖,你還是少說話吧。」
她看似關心,實際上則是將自己落在高高在上的位置。
這個時候的秦淮可真是狼狽啊。
蘇婉不由這麼想著。
她覺得自己只需要隨便動動手指,秦淮就會死了。
這還真是可惜。
她看著秦淮,眼眸中的想法不言而喻。
秦淮也能看出蘇婉的想法,然而這個時候的他內心反倒是沒什麼畏懼。
自己昏迷的時候蘇婉沒有什麼機會動手,自己如今醒來了,秦淮還會有機會?
他閉著眼睛,不再說話。
既然事情已經落到這個地步,他不得不再思考一件事:繼承人的問題。
如今的他身體已經殘疾了。
那麼接下來的他,即便是想要重新創業,也需要花費很大的一部分精力。
秦淮漸漸有了和蘇婉離婚的想法,然後讓別的女人給自己生下一個孩子。
自己現在怕是毀了,但秦家可不能斷。
不然的話,自己的財富就要被所謂的親戚繼承。
那實在是太噁心了。
秦淮內心中有了這樣的想法。
至於蘇婉,他現在只想和蘇婉斷了。
不然的話,蘇婉這個人就像是毒蛇一樣暗中潛伏,隨時就會被反咬一口。
只是,怎麼才能讓蘇婉離婚呢?
他的大腦開始思考:現在提出離婚的話,蘇婉一定會提出獅子大開口的條件。
如今的秦淮,多分給蘇婉一塊錢都不樂意。
所以,他還要另外找機會。
秦淮的沉默讓蘇婉感覺沒意思透了。
她本身就是一個喜歡熱鬧的女人,在醫院中這麼長時間,讓她的一顆心已經蠢蠢欲動了。
「既然看樣子你沒什麼事,那我就先走了。」
「對了,你受傷的事我還沒有告訴你媽,你可以自己決定要不要聯繫她。」
蘇婉笑意盈盈,然後離開。
對於自己拋下老公的這個行為,她根本沒有感覺到什麼不對勁。
更沒有什麼心理負擔。
……
葉慕青和江辰兩人出手了。
在秦淮從京城的醫院醒來的時候,兩人則是如同秋風掃落葉一樣,開始對天海市的一些商業項目出手了。
江辰仍舊是繼續花錢。
不過這一次花錢,他們要的是控股權。
除此之外,在許多老闆人心惶惶的時候,他們果斷選擇了進攻,把一些脆弱的項目直接排擠出去。
葉慕青的強勢再加上江辰的運營,讓不少老闆加速破產。
說實話,這並不是一個好消息。
經濟危機只能加劇寡頭的形成,而華國的特殊國情也註定了寡頭這一條路是死路一條。
但是,如果不迅速出手的話,在經濟危機還沒有結束之前,可能資產就要縮水了。
江辰和葉慕青兩人在賭的就是國家會在今年內救市。
這樣的話,他們就能將項目運營起來,並且獲得不菲的利益。
而如果國家不管的話,那麼一切就全完了。
但華國的特殊國情在這裡,國家大概率是不會不管的。
於是,江辰很忙。
甚至暫時都沒有辦法去管有關於訂婚的事。
江辰和陸紅鸞兩人的訂婚放在今年的年末,那個時候,陸紅鸞所有的考試都結束了,而江辰的事業也能塵埃落定。
這個時候,他一心只想做事業。
「好累啊。」
他依靠在陸紅鸞的腿上,享受著膝枕。
陸紅鸞有些好笑:「累的話就不要那麼忙嘛,現在又不是缺什麼錢。」
她有些心疼自己的男人。
如今她在面臨各種考試,而江辰也在東奔西走。
兩個人都瘦了不少。
江辰笑著說:「沒辦法,現在是一步慢步步慢的時代。」
「這個機會也不是什麼時候都有的。」
經濟危機是有周期的,而等下一個周期的話,可能就是幾十年過去了。
如今這一次經濟危機爆發後,一些國際商人開始布局東南亞和埃及。但江辰則是相信政府的力量。
總之,這些事都是越快越好。
陸紅鸞抿著唇,換了另一個話題:「那些境外勢力,現在還在猖獗嗎?」
江辰搖了搖頭。
金恩浩一伙人並沒有被抓住,甚至他都還不知道境外勢力的人有金恩浩。
但是,天海市警察局全體出動,對不少在網際網路上陰陽怪氣的、在現實中挑撥別人製造混亂和恐怖襲擊的、慫恿別人殺人或者自殺的人進行逮捕。
這些人並不都是收了錢的,還有一些是在唯恐天下不亂。
不過天海市警方不是吃素的,抓了許多人不說,還遣返了許多流浪漢。
沒辦法,這些流浪漢在天海市實在是社會不穩定因素。
如今的天海市經不起折騰,只能遣返。
相應的,各個大城市都開始了定期驅趕流浪漢的事,甚至一些人在網絡上評論,這些人可能就是下一個恐襲的製造者。
說起來有些危言聳聽,但確實不算是假的。
這種情況下,這些所謂的境外勢力也不敢動手。
江辰笑著說:「放心吧,天海市很安全。」
只是,就在他說完沒有多久,新聞中又推送一條緊急新聞。
天海市地鐵發生了恐怖襲擊案,造成了3人死亡,多人受傷。
江辰微微一怔:「這群人這麼膽大?」
恐怖襲擊啊。
這個帽子被扣上,那麼這些境外勢力還有活路嗎?
此刻,金恩浩同樣也收到消息。
「西內,誰給他們的這個膽子!」
在華國生活兩年的他,自然是知曉恐怖襲擊對華國意味著什麼。
這種情況,他只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究竟是誰要這麼做,要害我們!」
而此時的他並沒有注意到,被控制住的宋子墨,神色流露出詭異的笑。
「呵呵,這群人還有這個時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