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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白月光:宴臣哥哥,我快死了

2024-08-07 21:00:29 作者: 雪色無香
  陸宴臣,「媽,大半夜的,打擾你,實在不好意思。」

  我媽說,「一家人,說什麼打不打擾的,深深今晚沒回來,我還在擔心,沒想與你在一起,那我就放心了。」

  陸宴臣言語間,帶了討好的意味,又客套了兩句。

  掛了電話。

  聽了陸宴臣與我媽通電話的整個過程,帽子臉上的冷肅,終於消失不見。

  司機很快把我身份證拿了過來。

  這次,警察不再相信我的話,而網上的信息,也證實了我的確是陸太太。

  離開時,我聽到陸宴臣問帽子,「是誰舉報的?」

  帽子輕笑了兩聲,「對不起,陸總,這個暫時不能告訴你。」

  怕陸宴臣報復,帽子選擇隱瞞。

  陸宴臣沒再說什麼,大踏步往前面走,我跟在後面,走出警局,我將外套扯了下來,扔給了陸宴臣。

  轉身要離開,陸宴臣扣住了我手臂,「去哪兒?」

  「管我?」

  陸宴臣笑得無奈,似乎滿肚子的苦楚,目光在我脖子上來來回回,眼神帶了勾子,「阮深深,你帶著滿身我印下的痕跡,想去哪兒?」

  司機坐在駕駛座上,饒富有興味的臉色,在接觸到陸宴臣掃過去的目光時,趕緊別開了臉。

  見陸宴臣拿手機要撥電話,我伸手按住了他的手。

  母親歇下了,她照顧父親很辛苦,我不能再讓她擔心。

  陸宴臣側目,凝視我的目光,帶著審視,還有絲難測的情緒。

  他挑了挑眉,正要撥開我手時,我咽了口唾沫,「跟你回去。」

  陸宴臣臉上的神色,如釋重負。

  我想,我可能是真醉了,才會產生這樣的錯覺。

  回去的路上,我將頭靠在車窗上,外面的燈光車影,從我眼前一晃而過。

  陸宴臣的目光,偶爾會看向我。

  而我始終不想再多看他一眼。

  當我的眼睛,掃到壹號公館幾字時,心裡說不上來的滋味。

  壹號,別墅名取得這樣隨便,可見我在陸宴臣心中的位置,不值一提。

  別人的住所,築的是愛巢,而我的,卻是牢籠。

  幡然醒悟,除了後悔,再無其他。

  車子剛熄火,我率先下了車,頭也不回往裡走。

  我聽到後面下車的陸宴臣打電話,「明月,查下今晚舉報的人。」

  憑陸宴臣的地位與性子,是不可能放過舉報的人,我不想去思索,那個舉報的人,是他商場上的敵人,還是其他什麼人,因為,陸宴臣的一切,與我無關。

  洗漱完,我要睡客房,陸宴臣不讓,我讓他睡客房,他也不願意。

  拗不過,我只好隨他。

  陸宴臣見我拿枕頭,隔在床中央,微微緩和的面部線條,再次崩起,撇了撇嘴,他也沒說什麼。

  我甚至拿毛巾捂住了鼻子,是的,我膈應,膈應他身上別的女人味道。

  仿若再吸入一絲他的氣息,我就會染病毒而亡。


  陸宴臣看到了,嘴角的唇紋漸漸冰冷,「阮深深,你……」

  他的話,來不及出口,電話響了。

  我以為他會拿手機去露台接電話,沒想,他直接按下接聽鍵。

  我與他的距離,並不算遠,再加上夜深人靜,對面的那個女音,特別清晰,帶著焦急,「陸總,阮姐小醉得很厲害,身上長滿了紅疹子,她嘴裡一直叫著你的名字,不肯睡啊!」

  是秦明月的聲音。

  陸宴臣神色頓了頓,「送她去醫院。」

  秦明月,「她不肯去,她要見你,陸總,怎麼辦?」

  我以為陸宴臣會毫不猶豫離開,沒想他說,「告訴她,明天我會過去看她,讓她安分點。」

  那頭,秦明月的聲音,變成了倪雪的,「宴臣哥哥,我身上好癢,你知道的,我不能喝白酒,可是,深深姐灌了我好多杯,宴臣哥哥,你來看看我,好不好?」

  陸宴臣側過頭,正好與我對視,「你灌她的?」

  我扯唇輕笑了笑,攤了攤手,「她硬要與我喝,我也沒辦法。」

  我看到陸宴臣捂住手機,看我的眼神,不再溫柔,「你知不知道,她對白酒過敏?」

  我輕輕應了聲,「她不能喝,不知道說?」

  真會告狀。

  陸宴臣磨牙,「阮深深,你……」

  看著陸宴臣憤怒的臉,我背過身,不理他。

  我知道倪雪不可能善罷甘休,當手機鈴再次打破寂靜時,我輕輕笑了。

  那聲親昵的『宴臣哥哥』再次落入我耳朵,我不想再聽到倪雪的任何聲音,把耳朵捂了起來。

  不知道那頭說了什麼,我沒聽到陸宴臣的話,而是聽到他起身換衣的聲音,接著,是他疾步離開的腳步聲,還有那句,「我出去一下,你先睡。」

  屋子裡歸於平靜。

  我的腦子異常清晰。

  我的胃,火燒火燎地疼起來。

  陸宴臣,你只知道,她喝白酒會過敏,而你不知道的是,我忍著飢餓,等了你四年回來晚餐,也因此,我落下了胃病。

  現在,我也有些後悔接倪雪的招。

  強忍著疼痛,我伸手拉開了抽屜,拿了板胃藥,撕開了箔金,摳出兩顆藥丸,餵進嘴裡。

  由於胃部太疼,我沒有力氣去接溫水,直接咀嚼,苦澀的滋味,在我嘴裡蔓延開。

  這苦澀的味道,足夠讓我難受,也足夠提醒我,更增加我離婚的決心。

  吃一塹,長一智。

  人,不可以永遠愚昧下去。

  半夜,我被疼醒。

  下意識摸了摸旁邊,指尖的冰涼,讓我知道,男人一夜未歸。

  我還在期待什麼?

  看了看手機,凌晨四點,我想再次吃藥,緩解疼痛。

  起身,伸手去拉抽屜,忽覺渾身乏力,心口也悶痛的不行,我怕自己死了都沒人知道,顫抖的指,撥通了裴野的電話,「裴野,我疼……」

  話沒講完,我眼前一黑,就那樣暈了過去。

  再次張開眼,已是第二天早上的事。

  眼前是一頭扎眼的黃毛,裴野坐在我床前打盹,我推了推他,裴野搓揉著惺忪的眼,「醒了?」

  「哥們兒,謝了。」

  裴野伸了個懶腰,「你那個背時的老公,昨晚又去倪雪那兒了吧?」

  見我默然不語,裴野憤憤不平,「狗東西,自家老婆生病,不理,卻去理那朵白茶,胃病這麼嚴重,還給人拼酒?昨晚,你沒死在迷色,算你走了狗屎運。」

  「胃出血。」

  裴野宣布。

  「如果我知道你有胃病,昨晚,絕不會讓你喝。」

  「還不傻,知道給我打電話,不然,我今天要給你收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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