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私生子?陸宴臣,這就是你教的好妹妹。」
我冷嗤一聲。
陸宴臣偏頭,目光淡淡在妹妹臉上掃了一眼。
似乎經過我的提醒,他才意識到妹妹此刻太過囂張了,與他印象中那個乖巧的女孩,大相逕庭。
陸雪艷似乎也感覺到了危機,可憐巴巴道,「哥,你別這樣看著我,我就是為你打抱不平,所以才會口不擇言的。」
「好一副演技派,你不去娛樂圈當真是可惜了。」
我毫不猶豫拆穿她,「你在我面前和你哥面前,天差地別,兩副模樣。」
「哥,你別聽她亂說,我才不是那樣的人。」
陸雪艷聽到我的話,冷汗都下來了。
罕見地沒有回懟我,而是一直向他哥解釋,「她亂說的,她故意想污衊我。」
「做賊心虛。」我直接冷哼。
陸雪艷偏頭過來,狠狠剜我一眼。
那眼神好像是在說,你再不閉嘴,我就把你生吞活剝。
可轉過頭去時,看她哥的眼神,又變成了楚楚可憐。
「哥,你可一定要相信我啊。」
我抱著手,站在一旁,端詳了一下陸宴臣的眼神。
他抿著唇,雙眸特別的冷,還是一如既往的帥氣,長身玉立的站在走廊中,好像模特在拍攝大片一樣。
根本看不出喜樂。
我看了一會兒,失望地收回目光。
並且並且悲哀的意識到一件事,這麼多年來,我好像沒有真正地讀懂過他。
不是我不夠努力,而是他從來沒有對我打開過心門,我們之間好像有一道壁壘,將我們深深隔開。
即使是躺在一張床上,做最親密的事情,也從來沒有進入過彼此的心扉。
他冷漠地像是一座千年冰山。
算了,那麼多年都沒有捂化,現在又堅持個什麼勁呢?
我不想再看面前這副兄友妹恭的戲碼,踏著舒服的平底鞋往前走。
擦肩而過的時候,我看到陸雪艷小幅度的冷哼了一下,她恨我,眼神像淬了毒的蛇。
我直接裝作沒看到,在和男人擦肩而過時,我聞到他身上熟悉的古龍水香味,這還是我親手幫他挑的。
下一秒,手腕被攥住。
「我們聊聊。」男人的聲音很輕,在我的耳旁響起。
但在如此安靜的走廊中,卻如同驚雷炸響,陸雪艷一下就繃不住了。
「哥,你要和這個女人聊什麼?她一看就心思不純,她會騙你的。」
「雪艷,這是你嫂子。」陸宴臣疾言厲色,一雙眼似乎壓著火。
陸雪艷有一種被看穿的心虛感,頓時又低下頭去,畏畏縮縮道:
「可是你們已經離婚了,我怕你被她騙,哥……」
「我要和深深單獨聊聊,司機在樓下,你去找他,自己回家。」
陸宴臣直接吩咐,想趕緊把陸雪艷打發走。
可某個大小姐,就沒有那麼聽話了,她賴著不肯走。
「哥,我要跟你一起,我就下來陪你。」
見狀,我輕笑一聲,「你們慢慢糾纏,我先走了。」
我想走,卻怎麼都掙不開男人牽著我的手掌,他像是鋼鐵一樣長在我的手上,令我動彈不得。
「放開我。」
「不,我要跟你聊聊。」
陸雪艷的態度也很堅決,三個人僵持著,誰也不肯退步。
直到男人一發狠,直接把我拽進了醫生辦公室裡面。
裡面坐著的醫生看到我們倆進來,頓時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還沒等他說話,陸宴臣就直接瞪了他一眼,命令道,「你出去。」
男人身上的氣場太強,那醫生被嚇到了,完全忘記這是自己的主場。
灰溜溜的出去了,甚至還貼心的幫我們帶上了門。
門一關,陸宴臣順勢拽著我,抵在了門板上。
後背抵著冰涼的門,他的胸膛緊接著貼上來,像火一樣燙。
「你幹什麼?」
我被他壓得緊緊的,能夠清晰地聽到他有力的心跳,隔著薄薄的血肉,我聽到自己心跳如擂鼓。
「最近在忙什麼?忙著和那個男人在一起,忙著和那個男人約會,連孩子都不顧了嗎?」
陸宴臣咬著牙,說完這句話不容我回答,發狠似的親上來。
他的吻是帶著懲罰意味的,用齒間咬我的嘴唇,咬得很痛卻不至於出血。
他咬一會兒又停一下,似乎故意給我喘息的機會,也有可能是在等我承認錯誤。
我用力推他的胸膛,心中憤怒和委屈在一起纏繞,我想不明白,他為什麼能夠理直氣壯的來質問我?
難道不是他一直對婚姻不忠,一直和白月光拉拉扯扯,然後還搞大了妹妹的肚子,我們才因此離婚的嗎?
為什麼說的好像我紅杏出牆一樣?
「陸宴臣,你混蛋。」我喘著氣罵了一句。
很快,嘴唇又被堵上了,這一次他吻得更重,牙齒撞上了我的牙,撞的我很疼。
我嗚咽了一聲。
但這種聲音對於男人來說,好像是催化劑,他的手推開我的衣服下擺,直接探了進去。
指間有點冷,我激靈了一下。
他卻像是受到了鼓舞一般繼續向上,帶著薄薄的繭,指腹滑過我的腰椎,朝更上面滑動。
我騰出一隻手摁住他,「你想幹什麼?」
他卻突然道,「怎麼瘦了這麼多?」
這種略帶關心的話語最能讓人破防,我的眼淚差一點就掉下來了。
天天化療吃不好睡不好,能不瘦嗎?
但是這種話是萬萬不能講給他聽的,我依舊嘴硬,「關你什麼事?」
「至少被我養著的時候,身上還有薄薄的一層肉,跟著那個男人把你虐待成這樣,阮深深,你真出息。」
我隱隱能感覺到他是在吃醋。
陸宴臣這個人好像就是這樣,嘴巴里永遠說不出一句好話,但行動好像又在告訴我,他還在乎我。
可真正在乎我,又會這麼對我嗎?
我越來越發現,自己一點也看不透面前這個男人。
突然肩頭一痛,某人直接咬上了我的肩膀,懲罰性的。
我狠狠捶他後背,掙扎,「你放開我。」
他像是感覺不到痛似的,一邊用尖利的牙齒,細細的啃我的皮膚。
一邊惡趣味的問道,「你和那個男人進行到哪一步了,我現在啃的這個地方,他親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