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家齊沒安排人保護霍太太嗎?」
老人說:「當然安排了,但是百密總有一疏,再加上霍太太本身瘋傻,就給了那些人可乘之機。」
薄宴沉蹙眉問,「為什麼不把她送到療養院去?」
「送不進去,霍太太在療養院會自殘,曾經差點鬧出過人命。」
薄宴沉緊緊眉心,頓了頓又問,
「霍家齊和霍太太夫妻關係好嗎?」
「好啊,霍先生和霍太太是自由戀愛,兩人的感情一直很好。
現在霍先生位高權重,霍太太明顯配不上他了,但是他對霍太太的感情始終沒變,一如既往的好。
霍太太都瘋了這麼多年了,霍先生走南闖北,沒鬧出過任何緋聞,他的心思都在老婆女兒和霍家航運上。
霍先生不止一次想把霍太太帶在身邊,一起外出尋找女兒!
但是霍太太有執念,死活不肯離開海城。
她要麼在他們女兒失蹤的那個碼頭待著,要麼在她女兒曾經住過的房間待著,守著空蕩蕩的床唱搖籃曲……」
薄宴沉安靜的聽著,眉頭越擰越緊。
他吃過思念的苦,知道有多苦!
想而不得,思而不見,最為磨人!
沉默片刻,薄宴沉又問,「家破人亡怎麼說?」
老人嘆氣,「女兒失蹤,老婆瘋傻,家裡唯一的頂樑柱霍先生,最近也身處漩渦,很難爬出來了。」
薄宴沉不解,
「最近霍家齊身上發生了什麼大事嗎?沒在網上看到消息。」
「還沒對外公開,估計結果出來後消息才會傳播出去。
霍家的產業涉獵很廣,但是其他人經營不善,全部處於虧損狀態,只有航運這塊風生水起。
現在整個霍家,全靠霍家航運支撐,霍家其他人自然眼紅。
再加上霍先生的性格,有損國家顏面和利益的交易不做,違法亂紀的交易不做,導致想通過霍家航運走私的某些人,就打起了歪主意。
他們私下裡聯絡霍家其他人,想把霍家航運的管理權從霍先生手裡搶走,以達到自己的目的。」
霍家航運有很強的紅色背景,國家扶持,給了不少免檢政策。
這就讓某些歹徒看到了機會,想通過霍家航運往外走私古文物,稀有動物標本之類的違禁品。
還有境外不法勢力,想往國內運送d品,毒藥樣本等等。
但是霍家齊剛正不阿,這就阻擋了某些人的財路,所以有人想取而代之,剿殺他!
薄宴沉臉色深沉,
「霍家航運是霍家一手創辦起來的,霍家齊又不是軟柿子,他們怎麼圍剿他?」
老人說:「目前霍先生手裡只有40%的股份,而霍家和另外一些散股加一起有45%的股,就算霍先生背景強大,鬧起來他還是會失去霍家航運的掌控權。」
「不對啊,霍家齊手裡怎麼會只有40%的股,他一手創辦的霍家航運,肯定要占50%以上。還有,另外那15%呢?」
「股權分配這一塊比較隱私,我也不太清楚,我只知道現在的境況。」
薄宴沉沉默片刻,又問,
「您知道另外那15%的股在誰手裡嗎?」
「不知道,反正不在霍先生手裡,也不在霍家其他人手裡。」
薄宴沉蹙眉,要是這麼說,霍家齊的處境的確危險。
按照法律程序走,他不占優勢,就算國家想幫他都無從下手。
除非擁有15%股份的這個人站出來,投他一票支持他!
否則,霍家齊想贏那些人,幾乎沒機會!
一旦他敗了,等待他的肯定是被暗殺。
他一死,霍太太肯定也活不了多久。
他們這一脈,結局的確是家破人亡!
薄宴沉冷著臉問,「霍家什麼時候召開董事大會?」
「暫定下個月初,具體日期還沒確定。」
「……我知道了,謝謝您。」
掛了電話,薄宴沉點了根香菸。
霍家這個情況跟薄家很像,他真不想唐暖寧回去。
回去只能添堵!
可是……
薄宴沉還正沉思,書房的房門突然被人敲響,
「薄宴沉,你在書房嗎?」
聽見唐暖寧的聲音,薄宴沉趕緊掐滅了手裡的香菸,調整好狀態,起身去開門。
看見穿著睡衣,披散著頭髮的唐暖寧,他口氣溫柔,
「怎麼醒這麼早?」
唐暖寧仰著小臉,撲閃著大眼睛看著他,反問,「你一夜沒睡嗎?」
「沒有,凌晨四五點醒了,睡不著就來書房坐會兒。」
「你確定沒事兒吧?」
薄宴沉寵溺的笑笑,捏捏她的臉,佯裝無事,
「真沒事兒,你有事?」
唐暖寧沒多想,點點頭,興奮的拿著手機給他看,
「我之前不是跟你說要去給媽祈福嗎,昨天跟景蓮姐談起了這件事,景蓮姐是內行,她因為傅子軒沒少跟大師們打交道。
她說大悲院的惠雲大師最靈驗,剛巧今天慧雲大師有法事,她就幫我約了名額。
我想跟慧雲大師見一面,把媽的骨灰放在他那裡請他超度。
七七四十九天以後,我們再把媽接回來跟爸合葬。你說行不行?」
薄宴沉垂眸看著她湛黑清澈的眸子,心裡有感激也有心疼。
這麼善良的一個姑娘,生活為什麼要如此坎坷呢?
他寧願唐暖寧出生在一個溫馨有愛的普通家庭!
豪門世家多半冷漠無情,人情味寡淡,一點都不適合唐暖寧。
薄宴沉暫且沒跟她說霍家的事,點點頭,「辛苦你了。」
「怎麼又客氣上了,我們是一家人,你今天有空嗎,你要是沒空我自己去。」
「有空。」
「那行,我洗漱完去做早飯,吃過早飯我們就出發。」
「好。」
唐暖寧轉身回臥室,剛走兩步又回來了!
她湊到他身上嗅了嗅,「你又抽菸了!」
「……就抽了兩口。」
「兩口是吧?倆月別碰我!」話落,哼了一聲走了。
不是她心狠,是因為薄宴沉的菸癮實在太大了,多虧了他一直健身,也多虧了他幸運,否則身體早垮了。
她最近一直在想辦法給他戒菸,辦法想了很多,她發現就這招威脅他最有效!
她倒是沒想到,物極必反!
倆月這個時長,對於某人來說太殘忍!
話題歪了,氣氛突變。
薄宴沉立馬跟上她,「懲罰有點嚴重了,兩天還不行?」
「不行!你答應過我不抽了的,言而無信非君子,倆月都是少的!」
「那一周,不能再多了,把我憋死了你就沒老公了。」
「沒老公怕啥,我現在可是有錢的富婆,還自帶一群兒女,我還愁找不到新老公,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薄宴沉臉一黑,攬腰把人抱起來,踱步往臥室走,
「翅膀硬了,還想找新老公了!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是吧,行!」
他抱著人走進臥室,一腳踹上房門!
把人往床上一扔,欺身而下。